1940年2月23日。
“這東西,還真是不能貪心,學(xué)了陽卷,陰卷便如魔典一般?!苯旖沁€帶著血跡,神采卻是抖擻。
“所以,世間不存在真的長生術(shù)?”黃胖子早已經(jīng)把墻上的陰陽二卷記載了紙上。
“誰知道呢,千百年來,沒有一個(gè)能同時(shí)學(xué)會兩卷長生術(shù)的?!弊箝L生嘆了口氣。
“那他們...”小木頭臉色古怪的指了指松下那批人。
松下一臉癲狂,那兩個(gè)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用上能想出來的手段,拼命的記載著長生術(shù)。
他們不像江柳和左長生,一看就懂,了然于心。
甚至說,就算記錄回去,也需要很長時(shí)間去參悟,理解。然后,能不能練成其中一種,還得看天賦。
左長生專門多看了那個(gè)叫做清子的巫女兩眼,那個(gè)女子拿著一張質(zhì)地古怪的皮在記錄,神情倒是稍微比松下好些。
“這些人,什么時(shí)候...?”江柳做了一個(gè)抹脖子的動作。
雖然自己帶他們找到了長生術(shù),但是,自己可沒答應(yīng),他們能帶出去。
“不急?!弊箝L生眼神也是一冷。
“我覺得,還是在這里解決了比較方便?!苯鴵u了搖頭。
“在這里就殺了?!弊箝L生反問了一句,“那你請他來的意義在哪?”
“你有把握?”江柳有些猶豫。
“除了那清子,都是普通人而已?!弊箝L生笑了笑,“對吧,黑爺?”
“滾蛋?!焙谪垱]好氣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妙啊,妙啊!本少竟然真的來了蓬萊!”
一道聲音,瞬間讓兩撥人都緊張了起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洞口,一身紫色的長袍,金絲眼鏡都遮不住的眉毛,嘴上帶著志得意滿的笑。
“是你?”左長生的手朝著背上的劍摸了過去。
“是我,但,不只是我...”來的人正是龍?jiān)?,在聊城遇見的那個(gè),眉飛入鬢的男子,“出來吧?!?p> 一聲令下。
數(shù)十道身影,皆是黑袍黑帽,面紗遮臉。背后背著長刀,弓箭,手中都端著一把沖鋒槍。
數(shù)十道黑漆漆的槍口,齊刷刷的瞄準(zhǔn)了山洞里的眾人!
“都放下,干什么呢!”龍?jiān)揭桓鄙鷼獾哪?,狹長的眼睛瞇的都快閉上了,“再把人給嚇著了,快快快!收起來?!?p> 那些人站在最左邊的那一個(gè)揮了揮手,那群黑衣人才把武器都收了起來,然后便站在哪里一動不動。
“龍?jiān)绞前??”左長生臉色非常難看,“你是怎么到的蓬萊?!?p> “我么?當(dāng)然是跟著你來的?!饼?jiān)揭桓崩硭鶓?yīng)當(dāng)?shù)哪印?p> “你跟蹤我?”左長生狠狠地瞪著龍?jiān)?,不對啊,自己一路上沒見后面有船只啊。
“我也沒想到,你來的是蓬萊島?!饼?jiān)揭桓笔荏@了的表情,“還好,我?guī)У娜硕??!?p> “你...”左長生好想打死這個(gè)人,好賤啊。
“想打我?想殺了我?”龍?jiān)降拿济惶惶目粗箝L生,“可是,我要是死了?!?p> 龍?jiān)揭荒槥殡y的指了指洞口那幾十道全副武裝的身影,“可就沒人能管的了他們了。”
“你以為,我會怕他們?”江柳終于忍不住了,這家伙,左長生是怎么招惹到的,太賤了!
“你不怕,對對對,你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自然不會怕?!饼?jiān)筋^點(diǎn)的如小雞嘬米一般,然后又猛地停下來,一臉可惜,“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還有那位胖大哥,抗不扛得住這,最新式的沖鋒槍呢?!?p> “說罷,你想干什么?”左長生呼了口氣,“不要太過分。”
“哎呀,你怎么能誤會我呢?”龍?jiān)揭桓笔芰宋哪?,“我只是不小心跟到了這里,并且想順路帶你們返程,而已...”
“你說的再假些,我可能就信了?!弊箝L生咬著牙,壓住了打死他的沖動。
“要是,各位不介意,我倒是也想把這長生術(shù),抄錄一份回去?!饼?jiān)揭桓笨蓱z巴巴的模樣。
“我又?jǐn)r不住你?!弊箝L生只能如此。
“謝謝各位大佬?!饼?jiān)揭粨]手,那群黑衣人的頭領(lǐng)便靠了過來,“派兩個(gè)人,把這一字不差的抄錄下來?!?p> “是,少爺?!蹦呛谝氯它c(diǎn)了點(diǎn)頭,回到隊(duì)伍里低語了幾句,便有兩個(gè)身材看著小巧了些的黑衣人分別走到兩個(gè)石壁下面。
“坐啊,都坐啊。站著干什么?”龍?jiān)揭桓逼婀值谋砬?,用他那眼睛盡力的做出吃驚的樣子,“他們抄完還得些時(shí)間,坐下來聊聊天,然后,我?guī)е銈兓丶?。?p> 左長生看了洞口一眼,便席地而坐,仿佛是真的打算搭順風(fēng)船回家。
黃胖子,江柳,小木頭,也是跟著坐了下來。
“閣下,我是日本松下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不知道,能不能交個(gè)朋友?”松下沒有坐下,而是觀察了一番之后,帶著手下走了過來。
“松下家族,我聽過,挺大的一個(gè)家族?!饼?jiān)酵蝗涣昧肆米约旱念^發(fā),在揚(yáng)起臉來,已經(jīng)是一副親昵的表情,“既然是有錢人,那我們就是朋友了?!?p> “閣下真是爽快,那現(xiàn)在有一件事。”松下心里有底了,這人知道松下家族,就有的談,“我還有急事,要趕回日本,就不能和閣下同行了?!?p> “?。磕强桑媸沁z憾?!饼?jiān)揭桓笨上У谋砬椋拔医校堅(jiān)?,記住了?!?p> 龍?jiān)匠侨汉谝氯藬[了擺手,“放行!”
“龍?jiān)?,真是好名字?!彼上轮皇前櫫艘幌旅碱^,便大喜過望,“以后再長江以南,報(bào)我的名字,閣下定能暢通無阻?!?p> 龍?jiān)揭桓辟嵉搅说谋砬?,站起來做了個(gè)請的手勢,松下也揮了揮手,帶著手下便出了山洞。
“這人還真是和明面上一樣那啥,就這么放過了日本人?!苯薜醚腊W癢。
左長生搖了搖頭,“你看,那個(gè)叫清子的不是沒走么?”
“哎?還真是,她怎么不跟著松下他們一起走,不是一伙的么?”江柳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個(gè)清子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無其事的就那么坐下了。
“這...”江柳更迷了。
“哎,這么著急回家,我還說好好和他討論下經(jīng)商之道呢。”龍?jiān)秸Z氣中皆是惋惜,龍?jiān)阶叩胶谝氯祟^領(lǐng)面前,“朋友一場,送送?!?p> 龍?jiān)睫D(zhuǎn)過身,面對這盤坐著的人們,薄的過分的唇和瞇起來的眼睛,顯得他更是涼薄無情。
“砰,叭,噠,噠噠....”
外面的人鬼哭狼嚎,里面的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