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一個起身,發(fā)現(xiàn)腳有點痛,走路一瘸一拐的,跟不上何若初。
“阿若,你等等我!我腳崴了!”陸星河沖何若初大聲吼道。
何若初回頭看了看一瘸一拐的陸星河,噗嗤一下笑了:“你這個廢物!”
何若初走向陸星河,向他伸出了手,陸星河順勢拉住了何若初的手。
只見何若初一個寸勁兒將陸星河扛了起來。
“我靠你干嘛!??!”陸星河害怕的大喊。
“你不是走不了嘛!”
現(xiàn)在的陸星河,就像一個被何若初扛著的死豬。
陸星河一頓掙扎:“那你放我下來啊!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要臉呢!”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爺們,翻個墻都能把腳崴了?”何若初顛了顛肩膀上的陸星河。
“我告訴你啊,你這個姿勢,我很難受的!”
何若初的肩膀硌的陸星河胸口直疼。
“那要不我換個姿勢?”何若初挑釁的笑了。
“別了別了,姑奶奶!”陸星河委屈的求饒著。
“別叫我姑奶奶啊,按照輩分,我應該是你祖爺爺!”何若初猝不及防的戰(zhàn)了一波陸星河的便宜。
“你少來,按照時空悖論,你在你那個年代也就17、8,可還比我小呢!你又不是從2000多年前一直活下來到今天的!”陸星河將何若初的話反駁了回去。
“我說是你祖爺爺就是你祖爺爺!”何若初氣的掐了一把陸星河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疼!叫你老妖婆總行了吧!我看你就適合老妖婆!”陸星河疼的直垂何若初的后背。
“你要是再叫我一聲老妖婆我就掐斷你的腿!”何若初的嘴里傳出來了一陣陣磨牙聲,嚇的陸星河后背直冒冷汗。
這一路上陸星河一直不安分,吵著要下來,何若初就是不讓他下來,路上行人都紛紛看著何若初和陸星河這奇怪的姿勢。
何若初沒太在意路人的眼光,反倒是一直認認真真拿著陸星河的手機導航找附近的酒店。
“我說阿若大姐,你會不會看導航啊,咱這都走多久了!”陸星河一直牢騷地埋怨道。
“放心!就這小地圖太簡單了,我在秦國的時候,那地圖,山脈畫的比這抽象多了,我都沒迷路過!”何若初自信并得意洋洋道。
一聽這話,陸星河懵了,陸星河印象里的公主們,都是些舉止優(yōu)雅,婀娜多姿,華麗端莊的姿態(tài),怎么何若初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個女子,更像是個花木蘭是的。
“不是吧大姐,你一個公主,從前不成天在宮里待著,天天瞎跑啥??!”
何若初的出現(xiàn)顛覆了陸星河對公主的認知,使陸星河對何若初好奇不打一處來。
“我,陽滋公主,又不是秦始皇的親生女兒,我就是個義女,我小時候在宮外長大的,路子野著呢,我才不是宮里那些嬌滴滴的溫室花朵們!”何若初邊看導航,一邊心不在焉說道。
“原來你是義女啊,我還以為是親生的”陸星河驚嘆到。
“嗯,我阿娘救駕有功,我就被封為公主了”何若初解釋道。
陸星河突然一興奮,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哎,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那個跟你葬在一起的駙馬榮祿,就是那個被大卸八塊那個!”
何若初聽了之后,猛打了一下陸星河的屁股。
“你咋說話呢!”何若初生氣道。
“我就好奇?。∥矣幸粋€哥哥叫陸融,我尋思你那駙馬叫榮祿,不就是我哥哥名字倒過來嘛!萬一是什么前世今生呢!”陸星河八卦道。
“我,從來就沒見過我駙馬的臉!我出嫁的當天,他就死了,連帶我父王秦始皇也死了……”
何若初釋然的說道。
“我去,那你不僅克父,你還克夫??!”陸星河沒來得及顧何若初的感受就脫口而出。
“你能不能說點人話!”何若初又使勁掐了一把陸星河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星河一頓慘叫。
“該!”
“你這哪里像一個公主啊,你就像那古代施刑的!”陸星河小聲抱怨。
聽了這話的何若初直磨牙。
“其實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懷念我的駙馬了……還記得,我的駙馬,像你一樣,一見我就蒙著面”何若初故意說這話想嚇唬嚇唬膽子小的陸星河。
“我?guī)Э谡忠驗槲沂锹殬I(yè)特殊,我怕被人認出來!”陸星河理直氣壯解釋道。
“讓我想想,我那個戴著面紗的駙馬榮祿,不是正好被喜歡帶口罩的你給挖出來了嗎,哦!這可真是前生今世??!”何若初調(diào)侃道。
“我再說一遍,我是職業(yè)特殊!”陸星河怒道。
“特殊?得有多特殊才成天蒙著面?難道像史書中明朝那種錦衣衛(wèi)?類似特工?”
陸星河得意洋洋道:“我,是個演員!”
“演員是干啥的?”何若初不解道。
“咳咳,你知道話本吧,演員就是把話本的角色演出來!”陸星河自以為很自信地說。
“哦,那就是個戲子啊?那就解釋的通了,原來是見不得人啊!”何若初滿臉的鄙視和嘲諷。
“哎你咋說話呢!我們這個行呢賺的很多的耶!”陸星河不服氣的解釋道。
“不就是供人賞玩取樂的職業(yè)嗎”何若初調(diào)侃道。
“哎你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有多辛苦嗎,我們也是在付出啊!再說了,職業(yè)面前人人平等,我是個戲子,我只會拍戲,那你呢,你能干嘛?”陸星河不服的反問。
這一舉動給何若初問啞巴了,她確實不知道自己在現(xiàn)代能干嘛了。
“我會武功,我精通醫(yī)理”何若初說。
“奧對,這倒是挺厲害的,可是有什么用嗎?在現(xiàn)代社會,可是有槍支的,你就是再厲害,也抵不過槍支的速度!”
“哦,那,我有錢,我是歷史人物,我做古董鑒定總行吧,誰還能比我懂秦宮的東西?”陸星河一時間目瞪口呆。
“你贏了!”陸星河氣呼呼著臉。
何若初跟著導航的指示,走到了一片陰冷漆黑,空無一人的小巷子。
“怎么樣?小戲子,服不服~”何若初打趣的調(diào)侃陸星河道。
“Woc,姐,大半夜的,咱別這么嚇人行不??!”
陸星河聽到何若初這話頓時渾身一涼。再加上路上漆黑一片,陸星河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不是你先打擾我那位駙馬安息的?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何若初得意洋洋的給自己的小駙馬出了口氣。
“我就是八卦嘛??!”陸星河委屈巴巴。
其實雖然在秦國的經(jīng)歷使何若初十分扎心,但是過去的都過去了,再提起駙馬榮祿,或是死在自己眼前的幸禾,一幕一幕,如同夢一樣的過往,也就釋然了,尤其是她在圖書館將中華上下5000年看了個遍的時候,她全部都釋懷了。
何若初看了看酒店再看了看導航,已經(jīng)到了陸星河提前預定的酒店,何若初將陸星河放了下來。
陸星河趕緊揉揉剛才被何若初狠狠掐過的大腿,心疼的抱住自己的腿腿。
“是不是這兒?”何若初把手機給陸星河看。
陸星河接過手機,看了看道:“還真是這兒,你一個古代老古董還真挺聰明!”
何若初攙扶一瘸一拐的陸星河走了進去。
酒店十分寬敞,富麗堂皇,歐式建筑的雕刻,洛可可風格的壁紙,巴洛克式的裝飾,和十分古典的水晶燈,酒店一進門就是紅毯,直通前臺。
何若初將陸星河扶到一旁的沙發(fā)讓他先休息,自己去前臺問。(一方面也是陸星河身份特殊,怕被認出來。)
何若初問過前臺以后才知道
———-陸星河這呆瓜只定了一間房!
何若初揪著陸星河的耳朵:“陸星河,你小子故意的?”
陸星河委屈巴巴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以前我都是和韓丹一起來,我倆大老爺們兒肯定就一間房就夠了啊………我這不忘了你是個姑娘了嗎!”
何若初惡狠狠瞪著陸星河,又迅速變臉問前臺小姐:“可以再定一間房間嗎?”
前臺小姐搖搖頭:“不好意思小姐,這里是5星酒店,只接受提前預定!”
何若初嘆了口長氣,陸星河比劃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何若初接過房卡,待著陸星河那個廢物進了電梯。
陸星河見何若初輕車熟路的按了電梯樓層,譏笑道:“你還會按電梯?”
何若初白了陸星河一眼:“我又不是個傻子!”
陸星河沖何若初一頓鼓掌:“可以啊,掌聲送給社會人啊!”
何若初歪頭一笑:“彼此彼此~”
兩人走到了對應房間門前,何若初不太會用房卡,鼓搗了半天。
“傻了吧!”陸星河在一旁嘲笑。
只聽“?!币宦?,何若初打開了酒店房門。
“怕了吧!”何若初反諷陸星河。
陸星河進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一個大跳,撲到床上,好好擁抱那潔白而柔軟的床。
何若初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陸星河,不過她也不甘示弱,她也躺到了床上,給陸星河嚇的一激靈。
“我靠,你干嘛?”陸星河一臉驚恐抱著枕頭看著何若初。
“睡覺??!”
陸星河看看自己又看看何若初。
“咱倆?”
陸星河抱住弱小的自己,驚慌的看著何若初。
“就這一張床,不然怎么辦,誰讓你這個呆子這么沒腦子!”
“你別過來啊,我可是純潔的男生!”
純潔?純潔倆字兒給何若初逗笑了,何若初搶過了陸星河的手機,打開了微博,點開了搜索。
“陸星河和a女明星緋聞”
“陸星河與h姓女星過夜”
“陸星河與b姓女星新戲生情”
何若初照著熱搜,一個個念。
“你純潔?”何若初沖陸星河挑了挑眉毛。
“這都是謠言!這都是造謠!”
陸星河愣了一下
“哎等等,誰教你用的微博啊!”陸星河保持疑惑。
“韓丹教我用的!”何若初沖陸星河吐了吐舌頭。
陸星河內(nèi)心os:我要扣韓丹工資?。。。?p> 何若初拿著手機繼續(xù)往下翻:“陸星河帶女友去墮胎?”
何若初一扔手機:“好啊,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何若初擼了擼袖子打算抄家伙,將陸星河一頓毒打。
“大姐,你看看清楚,你就是那個被我?guī)櫶サ呐眩 标懶呛涌蓱z巴巴,求生欲極其強烈的回答。
何若初又重新?lián)炱鹗謾C看了看,別說,還真是自己……
“我說什么來的,造謠,那都是造謠!”陸星河指著手機吼道。
“行吧,我算你是個好人!”于是倒頭就躺下,躺下就睡著了。
“?????”
倒頭就睡?
睡著了?
陸星河有很多個問號。
“姐,不是吧,你這就睡了?”
陸星河捅了捅何若初。
何若初一動不動。
(其實何若初是裝睡,她就是想睡床上)
陸星河又捏了捏何若初的臉。
何若初還是一動不動。
?。ㄆ鋵嵑稳舫跄塘岁懶呛雍芫昧耍?p> 陸星河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何若初。
“豬啊這女人”
何若初聽的一清二楚。
陸星河偷偷溜下去撓何若初的腳心兒。
何若初上去就給陸星河一腳。
陸星河被踹的摔了個屁蹲兒。
“我就知道你你你你沒睡!”陸星河拍了拍褲子站了起來。
“成王敗寇,兵不厭詐,你就睡沙發(fā)吧!”何若初得意洋洋。
“我憑什么?”陸星河一臉個不服氣。
陸星河撲到何若初身上,按住她的手,使得何若初不能動彈。
“你你你,你干嘛?”何若初嚇的心撲通撲通跳。
“睡覺?。 标懶呛訉⒑稳舫鯄涸谏硐?。
“你快點起來!”何若初的手被壓的死死的,身子上也使不上力氣。
“就算你會武功怎么了,你也是個女孩子,你力氣能有我男孩子大?”陸星河邪魅一笑。
何若初怎么都掙扎不開。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定一間酒店!陸星河你不要臉!”
陸星河松開了何若初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現(xiàn)在就是想睡床上!”
雖然陸星河放開了何若初的手,可是何若初還是動彈不得。
“放開我!”
“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樣?”
陸星河怕玩笑過頭,怕何若初真的生氣,就放開了手。
“算了,我睡沙發(fā),好男不跟女斗!”
雖然決定睡地上,但是被子只有一個,陸星河把被子給何若初蓋上,自己灰頭土臉的睡在了沙發(fā)上。
何若初心疼陸星河3秒鐘,累得倒頭就睡。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