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春日射獵
按照宮中規(guī)矩,后宮有位分的貴人,都要隨君上同行?;寿F妃提前同他說明原由,讓他自己上奏推諉,已然是保全了景昭殿的顏面。
俞炯然兩指摸著腰間掛墜玉石的邊緣,觸手生溫,這是他去年生日的時候,阿昭送給他的。
冬日里的景昭殿,并不陰冷,殿內(nèi)也甚少通宵燃著炭火,他時常披著件狐裘窩在床榻上看書,溫暖又閑適。
內(nèi)殿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俞炯然警覺的坐直了身子,手悄悄往床榻旁摸去。像是防備著餓狼的兔子。
風(fēng)帶著呼嘯的寒氣吹進(jìn)來,翻窗進(jìn)殿的人躺在地上悶哼一聲,俞炯然聽見她低聲念叨:“怎么腿軟了呢,還好沒把它弄壞。”
他攏緊狐裘,拉開床塌上遮掩的薄紗,果然是她。
尊貴無比的南安女帝,正四叉八仰的癱倒在地上,她手腳并用的想爬起來,可不知怎么身子軟得使不上勁。
她就穿了一件常服,連件厚冬衣都沒帶,兩頰凍得通紅。手上冰涼得跟夜色一樣。俞炯然又氣又笑,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尚有余溫的被褥里,狐裘也順勢披到她身上。
“大晚上的,爬我窗干嘛?”
好在他喜靜,殿中常常無人守夜,就連竹心也是一到夜里就回房睡下了。不用擔(dān)心外人見到她。
她眼睛亮閃閃的,帶著點(diǎn)淚花,應(yīng)該是冷風(fēng)吹出來的,吸了吸鼻子,獻(xiàn)寶似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我連夜翻的庫房,你看看,喜不喜歡?”
木紋盒子倒是挺簡單的,什么也沒雕刻。在她期盼的目光下,俞炯然快速翻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原色玉石。
“這是江西巡撫前年回京述職的時候送給我的,玉石成色不錯,找個工匠,你想要什么樣式的,都可以自己選?!?p> 宮中賞的珍寶,都是內(nèi)務(wù)府做好了送過來的,樣式也無所謂喜不喜歡,都是出自名師大家之手,只談名貴。
俞炯然神色淡淡的,她也摸不準(zhǔn)他是不是不喜歡,她向來猜不透別人的心思,只會憑身體反應(yīng)做出下一步。于是她湊近到他面前,想從他眼里看出點(diǎn)什么。
酒香味混雜著烏沉香的味道一起傳到他鼻尖,俞炯然啞然失笑,怪不得她半夜翻窗。
見他笑了,她也跟著笑起來:“你笑了,你是喜歡的,對不對?”
“嗯”他認(rèn)真又真誠的回答
她原是雙手交叉摟著狐裘,此刻卻松開了手,任由狐裘在后背滑落,雙手繞過他的肩膀,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呼吸噴覆在他的臉上,帶著愉悅而蠱惑的聲音:“那我要來取我的謝禮了?!?p> 帶著一絲涼意的唇覆蓋住他的疑問,心急促的跳動起來,跟空白的大腦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僅一瞬間,他聽見了殿外下雪的聲音。
她的吻有些笨拙和無措,除了傻傻的碰到俞炯然的嘴,什么也不會,她親了幾秒,覺得自己占到了莫大的便宜,正洋洋自得的準(zhǔn)備撤退。突然后腰一緊。俞炯然的臂膀?qū)⑺h(huán)住,拉向他懷里。
“謝禮少了?!?
KC執(zhí)冥
公告:從下章開始,字?jǐn)?shù)將從1k以上,升級為2k以上 “最近想到一個話題,為什么我們常常勸導(dǎo)他人多讀書,是為了解決無知嗎?我是一個非常沒有記憶力的人,一本書讀過了,事后又將內(nèi)容忘得一干二凈,解決我的無知,顯得白費(fèi)功夫。后來我想到,或許是為了窺探他人的思維,書上的觀念和三觀,與我的思想碰撞,理解了內(nèi)容,覺得自己遇到了『好朋友』,不能理解的內(nèi)容,就讓它在我的腦子不斷分析,不斷試圖用我的方式接受它,實在不行,就跟它吵架,它是個不能反駁的啞巴,我怎樣都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