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怎么報答我
“行了,現(xiàn)在哭也哭過了。”
季盛煊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她那小動物一樣的模樣,就覺得心里像是被揪住了一般難以放任她不管。
明明知道他們只是契約關系并不是真實的夫妻,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把她臉上的淚痕給抹掉,抱著手臂望著喬雪年那哭得泛紅的眼眶。
“我的衣服都讓你哭成了這副模樣,”他故意揚起了嘴角,俯身湊過去問道,“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一下?”
喬雪年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什么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在季盛煊這個錙銖必較斤斤計較的男人面前。
她下意識得拽住了自己的襯衣領口,帶著點提防意味的望向對方:“你想干什么,大不了我還你一件就好了,布萊奧尼的標識我還是認得的,一件襯衣不至于買不起?!?p> 布萊奧尼是世界上最頂級也是最奢華的男裝品牌之一,季盛煊的這一身西裝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訂做的。
喬雪年從前因為喬家大小姐身份的緣故,時不時的出席過一些上流圈子的交際場合,自然也認得這個牌子。
雖然憑她現(xiàn)在的銷售提成一件襯衣還是消費得起,可還是免不了要大出血一番。
“衣服就算了,布萊奧尼的襯衣我的衣帽間里面有得是?!?p> “明天是楚河集團的周年慶,會在瑞吉酒店舉辦晚宴,”季盛煊把玩著左手中指上戴著的戒指,不緊不慢的說道,“正好我缺一個女伴,季太太應該不會介意跟我一起參加吧?”
喬雪年聽到他這個提議還有點猶豫,他們之間的那層關系說到底還沒有公之于眾,她跟公司的協(xié)議也沒有到期,被同事們知道了定然會招惹起一陣風波。
她不想再惹來什么非議,可是季盛煊幫了她的忙,她又不能不還對方的這個人情。
“我已經吩咐了助理去買你的禮服,季太太就算是想要拒絕,我也不會答應。”
季盛煊瞧見她那副為難的模樣,干脆直接幫她做了決定。
一貫的獨斷專行和蠻橫,但是她的心里卻莫名的討厭不起來。
喬雪年低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都決定了還問我的意見......”
季盛煊忍不住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難道季太太有別的想法?”
“沒有,絕對沒有?!?p> 喬雪年立即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來,她怎么可能會說有,能夠讓她免去買一件布萊奧尼的襯衣,她簡直比中了彩票都還要覺得高興。
這件事就這樣被敲定了下來,喬雪年白天還是照舊去天華上班,只是在下班離開公司之后,坐上了被季盛煊派來接她的助理開著的車。
她忐忑的坐著那輛瑪莎拉蒂抵達了瑞吉酒店,助理領著她先去了樓上的房間,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禮服。
喬雪年已經有兩三年沒有穿過這種高級材質的禮服了,總覺得一切都變得有些陌生,看著鏡子里面被深藍色裙擺襯托得裊娜的自己,不安的摸了摸露出來的鎖骨。
“怎么樣,衣服合身嗎?”
季盛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趕到酒店,大跨步得邁進了這間總統(tǒng)套房的。
喬雪年被他給嚇了一跳,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才抱怨道:“你怎么不敲門就跑進來了!”
季盛煊帶著些挑笑的走到了她的身旁,目光卻是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我來見自己的太太難道還需要敲門嗎?”
他的確沒有想到喬雪年不過是略施粉黛就能夠好看成這樣,深藍色的裙擺就像是繁星點綴,微卷的發(fā)梢垂在了對方的肩頭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和巫婆做了交易,換來了一雙修長而又漂亮的腿邁上岸的人魚公主。
“怎么了?”
喬雪年見對方難得怔住的神情,有些緊張的低頭看了看蓬松散開的裙擺:“我這么穿不好看嗎?”
季盛煊聽到她這話也終于回過兩分神來,上前兩步摟住了她的腰側曖昧得笑道:“我只是在想我的季太太這樣漂亮,要是把別的男人的魂兒給勾走了該怎么辦?”
喬雪年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紅著臉用力將對方給推開:“沒個正經,我又不是狐貍精,怎么可能把別人的魂給勾走。”
她雖然被季盛煊給逗得臉紅心跳,但并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對方的事情,稍稍穩(wěn)定下心緒來便隨即挽著季盛煊的手臂下了樓,來到了瑞吉酒店的宴會大廳里面。
楚河集團的周年慶排場自然小不到哪兒去,大廳里面可以說是人聲鼎沸,一眼望過去都是市里面有頭有臉的人物。
季盛煊和喬雪年的出現(xiàn)也難免引起現(xiàn)場的轟動,大家都紛紛把目光轉了過來,壓低聲音的議論了起來。
“那就是季家的獨子季盛煊吧,果然是年輕才俊,光是瞧著勢氣就不同于常人,看來季靖堯是鐵了心的要將這把椅子傳給他的寶貝兒子了?!?p> “可不是嘛,咦她旁邊那個女伴是誰啊,怎么瞧著有些眼生,不是說季盛煊已經跟鐘曉蝶訂婚了嗎,怎么會帶著別的女人來出席楚河的周年晚宴?”
“誰知道呢,不管她是誰既然能夠做季盛煊的女伴,肯定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p> 喬雪年忍受著眾人或是好奇或是揣度的目光,感覺自己似乎是太久沒有出席這種場合,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沒事,”季盛煊拍了拍她的手背,側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有我在不用怕?!?p> 喬雪年緊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有了對方的安慰,她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不再那么局促,稍顯鎮(zhèn)定的對上了那些人的視線。
兩個人就這樣在人群中周旋著,不時應付一下前來敬酒的賓客。
喬雪年也慢慢適應了這樣的氛圍,被那些老總夸漂亮的時候也不過是勾唇笑了笑,說對方過獎了。
只是她今天穿的這雙高跟鞋著實有些高,走起路來也費勁的很,沒兩下就磨得腳跟泛紅。
季盛煊見她踩著高跟鞋似乎也累了,正準備帶她去旁邊的自助餐區(qū)休息一下,就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叫他。
“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