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yè)做完,傅冥寒又接過檢查了一下。
他覺得教她功課也是一種調(diào)教。
所有她不會的東西,他都想親自教……
對于智商210分的人來說,幾乎掃一眼就知道對錯,他檢查的速度很快。
比閱卷機還快。
他發(fā)現(xiàn)凌珂確實很聰明,才兩天的時間,就記住了很多字,給她講過的知識點,也基本一遍就會。
窗外是樹枝敲打窗戶的聲音,窗戶上結(jié)了一層冰霜,有種蒙太奇的效果。
書房所有的窗戶都緊閉著,但仍有一陣陰冷的邪風(fēng)從窗縫潛入。
“咳、咳、咳……”傅冥寒咳意有些壓不住,手里的作業(yè)本被風(fēng)吹地連翻了幾頁。
男人身體微微顫動,蓋在腿上的毯子有下滑的趨勢。
凌珂伸手幫他提。
他卻以為凌珂也冷,畢竟她穿著裙子,空出一只手,將毯子向她的方向扯了扯。
毯子長度有些短。
“坐過來一些,”男人命令。
凌珂睫毛抖動了一下,男人扯著毯子的手美極了,那手是冷白色的,指尖也泛著有些病態(tài)的白。
她想起了那晚,檔案柜里那雙手的觸感,冰涼又干燥。
她將椅子往男人的方向挪了挪。
距離近了,傅冥寒將大半的毯子蓋到她腿上。
其實她火力旺,一點也不冷,但她沒有拒絕。
毯子上沾染了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從針腳的縫隙透出,一絲一縷地鉆進(jìn)她的呼吸里。
“主子,您的參湯熬好了……”
管家端著參湯,敲門。
“進(jìn)來?!?p> 這樣陰寒的天氣里,喝一碗?yún)珳喩矶紩推饋?,?qū)寒祛濕效果極好。
管家走近,將參湯輕放在主子的辦公桌上,看到主子和凌珂小姐蓋著同一條毯子,肅穆的眉眼里有了幾分波動,語氣溫和:“凌珂小姐,要不要也來一碗?yún)?qū)寒?!?p> 凌珂蓋著毯子原本就燥的慌:“不用……”
“去盛?!?p> 傅冥寒打斷她。
他以為她冷,他很霸道。
湯端上來,凌珂擰眉看了看,有些抗拒。
傅冥寒用他那上帝之手覆在她頭頂摸了摸。
他說:“聽話?!?p> 然后她就喝了,還喝了兩碗。
喝湯的時候,她余光注意到窗外,明明是黑夜,窗外卻白的亮眼。
不知何時,那鵝毛般的大雪,已密密地落下,被風(fēng)卷動著,在樹干間來回呼嘯。
月亮,看不見了。
凌珂輕嘆:“最后一場雪了。”
窗外一聲狼嚎,她突然想起什么,她的三三還在外面……
主人重色輕友,三三在暴雪里獨自堅強……
當(dāng)晚,凌珂流鼻血了。
中醫(yī)說,體熱之人喝參湯確實容易上火……
次日。
經(jīng)過一夜暴雪的洗禮,帝都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無邊無際的積雪仿佛來自天邊的云,把大地包裹起來,美若異界。
早讀時間。
同學(xué)們都在低頭復(fù)習(xí)功課,班主任李玉明坐在最前面,講桌上放著高高一摞作業(yè)本。
李玉明翻了翻,挑出了凌珂的,先瞥了她一眼,然后打開作業(yè)本。
字跡潦草到難以辨認(rèn),李玉明皺眉,怒氣值逐漸上升。
她從上到下核對了一遍答案,然后,卻愣住了……
這次題目竟然都做對了……
“凌珂!”
李玉明的聲音在肅靜的教室里炸響,恍若一道驚雷,后排睡覺的男生們猛地驚醒。
凌珂翹著二郎腿,側(cè)身坐著,聲音有些不耐煩:“怎么了老師?”
她不喜歡一驚一乍。
李玉明舉起她的作業(yè)本,用教鞭指了指:“說!你的作業(yè)是抄誰的?”
王雨橙也盯向作業(yè)本里的內(nèi)容,看了幾題,答案確實都對,讓人難以置信,而且昨天明明跟她的金主告了她一狀,怎么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呢?不會是腳踏好幾條船吧……
凌珂坦蕩:“誰也沒抄?!?p> “沒抄?沒抄一天之內(nèi)這些題你就都會了?”李玉明的語氣里揶揄意味十足。
凌珂淺笑,把“因為我聰明”這幾個字吞入腹中,正經(jīng)回答:“我有家教老師?!?p> 李玉明鼻子里哼了聲,既不是名門閨秀,又不是書香門第,這樣頑劣的學(xué)生會有家教老師?
但她轉(zhuǎn)念又想,一班除了凌珂,其他都是爺,要真問出來是哪個學(xué)生給凌珂作業(yè)抄了,她也不敢處置,還是自討苦吃,便轉(zhuǎn)了話鋒:“是不是抄的,等考試的時候就知道了!”
考試,應(yīng)該和科舉差不多吧……
凌珂有些重視。
中午休息。
凌珂想去操場上逛逛,勞逸結(jié)合。
她前腳走出教室,班里的同學(xué)后腳就開始議論,他們不敢相信一個下人竟然會有家教老師,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正是青春期,這會兒腦子里不自覺的都在想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不,應(yīng)該說是什么姿勢……
“你們說,真的是傅家家主在背后給她撐腰嗎?”
“誰知道呢,就她自己說的,什么證據(jù)也沒有,誰也沒見過。”
“如果是真的,我就不活了,我會嫉妒死的……”
“不是傅冥寒!”唐槿汐和王雨橙異口同聲。
聚在一起八卦的同學(xué)立刻停了下來,看著面色通紅的兩個人。
這倆人不是死對頭嗎,什么時候這么默契了?
唐槿汐瞪了王雨橙一眼,然后低頭假裝看手機。
她執(zhí)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冥寒居然還給她請了家教老師,奶奶到底什么時候來抓這個小妖精!
她還不知道呢,凌珂說的家教老師,正是傅冥寒本尊……
操場上。
積雪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校園恢復(fù)了原色。
凌珂站在足球場旁,中午的陽光熱烈而,她抬手擋住了部分光。
余光在粉紅色的指尖跳動。
上次薛紹良告狀說她在校園里抽煙,這次她帶了口香糖代替。
撕開錫箔包裝紙,嚼了一片。
薄荷味的。
凌珂以前在東廠的時候吃過樹葉,她覺得這味跟樹葉味道差不多。
同時,校門口。
中休時間,校門口沒什么人,門衛(wèi)有些懶洋洋的趴在保安亭的桌子上。
突然,他聽到敲玻璃的聲音,力道重,聲音響,不是很善的那種。
下意識地抬頭……
兩排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隔著玻璃,杵在門外。
他很懵逼啊,視線繞過黑衣人,看到他們身后是一位老太太,身體硬朗,氣度不凡,身上那套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腕子上的翡翠鐲子潤透到仿佛是水做的,正杵著拐杖,站在電動門柵欄外,稍稍有些不耐煩。
黑衣人黑著臉,拿出自己的證件貼在玻璃上。
門衛(wèi)看了看。
是傅氏集團(tuán)的工作證。
那這個老太太不會是……
別管是誰,只要跟傅氏集團(tuán)沾了邊,都是他們這種小人物惹不起的,連忙按了扭。
門柵欄緩緩打開……
老太太氣定神閑地走進(jìn)去,兩排黑衣人也要跟進(jìn)去。
老太太頓住腳步,拐杖在地上杵了杵:“你們跟著干什么?黑壓壓的,滾去沒人能看見的地方貓著!”
兩排黑衣人齊齊頷首:“是?!?p>
病嬌貓娘
* 傅冥寒:“我和阿珂都聰明,我們的孩子也一定很聰明。” 貓娘:“也可能生下來就會上樹……” 傅冥寒:“上樹我也喜歡?!? * 兩代傅家夫人馬上就要見面啦~凌珂會給她留下什么特別的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