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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抹流光

第九章 齊家也滅門

依抹流光 非是非我 4093 2020-05-01 12:00:00

  朝欣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帶著朝家弟子,但一來滿心期待的江館主來這么久了沒說上話,二來也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所以這幾天她都待客棧里休息,只是讓朝家弟子出去尋找和打探消息。

  三天時間一到,一想到馬上就能在不歸涯見到江琴尋了朝欣就滿心歡喜,連招呼都不打,也沒等朝家弟子回來就御劍往不歸涯去了。

  結(jié)果朝欣看到的不是心上人,而是一臉優(yōu)哉游哉在監(jiān)督石頭烤魚和烤雞的朝一。

  朝欣沒有要出去打招呼的意思,躲在樹后看著這一幕,正好朝一和石頭又是背對著她的,而且還離懸崖邊極近,朝欣勾了勾嘴角,突然有了個惡毒的想法。

  輕輕的拔出了劍,朝欣便對著朝一的方向揮去,每個人的劍都只能自己用,而劍本身有多大的威力取決于主人自身有多大的武力值。

  而朝欣這一揮足以令普通人當(dāng)場斃命,而朝欣就是想要朝一死,現(xiàn)在四周沒有人,哪怕朝一落下懸崖了也無人知道,到時候再來個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是她動手的。

  “哇,這條魚怎么糊了?”

  “哎石頭你會不會?。坎粫e指望小爺幫你”

  “又糊了又糊了,我真倒霉”

  朝一就這么把糊了的魚和樹枝往后扔,陰差陽錯的打散了朝欣揮來的劍氣,結(jié)果朝欣不僅沒傷到朝一分毫,相反還被朝一扔過來的三條魚打中了。

  一條在頭上,一條打在胸口上,另一條正對朝欣的臉。

  活魚和烤熟的魚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半在流油一半還沒烤的魚。

  朝一扔過來的三條都是那種魚,而且再加上朝一秘制的蘸料,頓時朝欣全身臟兮兮的,再加上魚腥味,朝欣從小最討厭的就是魚腥味了,所以立刻就扶著大樹吐得驚天動地的。

  石頭發(fā)出疑問“嗯?少爺,您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啊?”

  朝一隨口回答:“有啊,多半有人在出恭吧?你聽這嘩啦嘩啦的聲音,想必那個人定是便秘了”

  石頭嫌棄的扇了扇“少爺您好惡心啊,咱們待會兒還要吃魚呢!”

  兩人正烤魚烤得水深火熱,身后傳來了隋青的詢問聲:

  “朝小姐?朝小姐你怎么了?為何吐得這般……”

  再好的教養(yǎng)隋青也維持不下去了,尤其是在看清朝欣吐的東西雜七雜八什么都有后,如果不是維持最后的禮貌,隋青都想離這兒遠遠的。

  朝欣這幾天都待在客棧,好不容易沒人管她吃什么了,一時有些放飛自我,除了自己最討厭的魚肉其他什么都在吃,關(guān)鍵還不是那種有間隔時間的吃,而是全部混在一起吃。

  因此這一吐直接全吐出來了,每當(dāng)要忍住不吐的時候在看到自己吐的東西和聞到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后又忍不住了。

  隋青也看不下去了,強忍著惡心感說道:“朝小姐,你先屏主呼吸,至于衣服,這兒荒郊野嶺的恐怕你還得忍一段時間”

  朝欣能有什么辦法,吐這么久連苦水都吐出來了,再吐下去恐怕就是苦膽了,便只好聽隋青的先屏主呼吸。

  正要對隋青說謝謝時身后傳來了朝一的驚嘆聲:

  “哇,欣妹妹這是又發(fā)明了什么減肥的新方法嗎?以前我只知你節(jié)食只吃素菜,現(xiàn)在居然又有一種吃進去吐出來的方法”

  朝欣已經(jīng)沒力氣了,靠著大樹眼睛都不敢往腳下和衣服看,只能仰頭看著上方,此時再聽朝一把她節(jié)食維持身材的做法都抖出來了,再加上眼角余光看到了隋青等人的懷疑和嫌棄,朝欣怒火中燒,奈何有心想報仇也無力可使。

  “你……你閉嘴”

  朝一不依不饒:“不過欣妹妹你這吃的也太多了吧?而且全是肉,不會是沒你爹娘管你了,你就放飛自我了吧?”

  朝欣咬牙切齒“朝一……”

  朝一:“不過細看欣妹妹的腰好像是粗了一些,嘖嘖,吃還是欣妹妹會吃啊!”

  眼看朝欣要被氣暈了,隋青急忙阻止:“好了朝少爺,再怎么說朝小姐也是你妹妹,你實在不該如此說她”

  朝一嘖了一下:“小爺說得實話而已,算了,小爺還要烤魚呢!不和你們說了”

  魚?朝欣現(xiàn)在最聽不得的一個字就是魚,但她已經(jīng)夠丟臉了,而且也沒有東西可吐了,只好捂住嘴強行咽回去。

  正好此時朝家弟子和其他人一起到了,朝家其中一名弟子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朝欣,而四大世家的服飾都各不相同,朝家除了朝一這個另類只穿紅色其他朝家弟子都是穿的白色,所以朝欣哪怕穿的是別人的,但因為都是白色的,所以毫無違和感,也能湊合。

  只是朝欣這么一吐除了朝家弟子不敢嫌棄外,其他人都默默地離朝欣有些距離。

  其中以虞柏表現(xiàn)最為明顯,因為虞柏不僅離朝欣最遠而且還用手捂著鼻子。

  朝欣都快被氣哭了,自小在訓(xùn)練營被當(dāng)做男孩子教導(dǎo)的她也有身為女孩子的羞恥心,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偷偷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江琴尋后,朝欣主動離江琴尋遠了一些。

  走進后看到了朝一竟然在烤魚后,虞柏內(nèi)心不平,他們都在盡心盡力累死累活的找線索,唯獨朝一這么瀟灑與眾人不同,此時更是在這兒烤魚烤雞的,虞柏先是鄙視的看了朝一,忍不住開口:

  “我說朝少爺,這兒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不知道嗎?”指了指朝一面前的懸崖“看到?jīng)]有,那兒就是不歸涯,像朝少爺這種廢物恐怕連看一眼都不敢吧?哈哈”

  朝一輕飄飄的語氣,挑了挑眉:“小爺是不敢,不知虞少爺是不是要給小爺表演一個?嗯?”

  “你……”

  說又說不贏,打又不能打,虞柏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著朝一,想著這次回去一定要偷偷找人教訓(xùn)這個廢物一下。

  “虞少爺是不是在想何時找人教訓(xùn)我一下?”

  虞柏吃驚臉:“你……?”

  朝一拿著扇子輕輕地拍另一只手的手心,遺憾的搖頭。

  “可惜啊,這么多人都知道我只和虞少爺感情不和,所以小爺以后要是被人打了或者被人傷了第一個懷疑對象那就是虞少爺”

  江風(fēng)忍不住小聲嘀咕:“這么欠揍,肯定得罪的不止一個”被江琴尋一看江風(fēng)立馬就老實了。

  隋青拉住了虞柏:“好了柏弟,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先說正事吧!”

  虞柏狠狠地瞪了一眼朝一,朝隋青點點頭。

  “可是隋青兄,他……”

  隋青搖頭:“無礙,易家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們說什么他知道也沒什么的”

  所以朝一和石頭繼續(xù)烤魚,而幾人則席地而坐,北堂傾背對著朝一,北堂傾對面是隋青虞柏,朝欣坐在左邊,江琴尋和江風(fēng)在右邊。

  隋青先開口:“我?guī)藦奈鬟吔值腊ぜ野舻拈_始查,離易家最近的幾戶人家都聽到了那種聲音,但解釋都和齊家主所說是一樣的,所以我這邊沒有什么線索”

  朝欣和虞柏也相繼開口,但說法都和隋青差不多。

  最后幾人看向北堂傾,想要聽聽北堂傾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北堂傾面無表情,低聲開口:“昨天兇手來齊家了”

  幾人不可置信,相繼對視

  隋青:“北堂公子怎么知道的?”

  北堂傾沒有開口的意思,一旁的北一代替了北堂傾,開口解釋道:

  “三天前我們分開后,我家少爺就讓人暗中盯著齊家,以防兇手再對齊家出手,我們的人蹲了兩天,就在昨晚上一群黑衣人從齊家后堂潛入,而齊家守衛(wèi)都在打瞌睡,那群黑衣人進門后見人就殺,很多人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死了,當(dāng)蹲守的人來客棧稟報時,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齊家就已經(jīng)被人滅門了”

  朝欣:“你的意思是說齊家所有人都死了?”

  北一搖頭:“不,也和易家一樣,現(xiàn)場沒有齊家主的蹤跡”

  虞柏:“北堂公子又是怎么知道兇手會去齊家的?”

  北堂傾沒有解釋,北一先是看了一眼正烤魚烤得不亦樂乎的朝一后才開口:“是朝少爺說的,在易家的時候,你們都出來后,我和少爺正準(zhǔn)備出來時朝少爺和他的小廝石頭說兩家交情好的人,沒道理一家被滅門另一家會安然無恙,所以我家少爺就讓我派人去齊家守著,我們這才知道昨晚兇手又把齊家滅門之事的”

  幾人不太相信北一的說辭,只當(dāng)是朝一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提醒了北堂傾而已。

  隋青瞇了瞇眼,聲音低沉:“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們沒到菑?fù)獬菚r兇手敢殺了易家還有點正常,畢竟那是在我們沒到的時候發(fā)生的,但四大世家來菑?fù)獬沁@么大的動靜兇手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四大世家的人在城里兇手都敢動手,要么是武功很高覺得我們不足為懼,要么就是……”

  虞柏:“要么就是在挑釁四大世家,而齊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隋青點頭:“對”

  江琴尋:“還有一種可能,或許這就是一場簡單的尋仇”

  幾人陷入了沉思

  朝一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拿著一只魚走向江琴尋,其他幾人都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而北堂傾就這么看著朝一過去。

  朝一往江琴尋把魚跟前一遞,江風(fēng)正想幫他家公子拒絕,被江琴尋阻止了,伸手接過魚江琴尋向朝一點點頭:

  “多謝朝少爺”

  朝一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沒辦法,小爺就是見不得美人挨餓”

  虞柏瞧不起,出言諷刺:

  “花癡,廢物”

  朝一聳了聳肩,慢悠悠的開口:

  “你們是不是都沒什么線索?可是小爺有啊!”

  虞柏翻了個白眼:“去去去,別搗亂,我們都找不到線索你能有什么線索?”

  朝一輕笑“呵”

  搖著扇子目光直直地看向北堂傾:“北堂公子敢不敢去涯邊看看?”

  朝欣:“大哥,你是個廢物就算了,怎么還如此無知?北堂公子自然敢去,但你敢嗎?”

  朝一沒理會朝欣,定定的看著北堂傾,挑了挑眉頭:“嗯?敢嗎北堂公子?”

  北堂傾看著朝一,最終起身走向涯邊,北一握著劍,警惕的看著朝一。

  幾人不由自主的起身跟著北堂傾去了涯邊,都想看看朝一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沒等眾人走進,北堂傾就拉上來了一個人,一個昏迷的黑衣人。

  北一疑惑:“這不是昨晚圍殺齊家的兇手嗎?”

  隋青忙問:“你如何能確定他是兇手?”

  北一肯定的點頭:“昨晚雖然我們?nèi)サ臅r候兇手已經(jīng)離開了,但后來我問過蹲守在齊家的那個人是否有看到那些黑衣人都有什么特征,蹲守的人回憶了一下和我說雖然黑衣人都一個裝扮,從外形上看起來都一個樣,但他記得其中有個黑衣人的眼角有塊紅色的新鮮的疤,而且因為是個三角形,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昨天我本來想告訴我家公子的,但太忙了一時給忘了,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問北七,昨晚就是他蹲守的齊家”

  北七站了出來“是,北一說的沒錯”

  朝欣:“但是你們不是說黑衣人全部逃走了嗎?那這個是怎么回事?”

  朝欣是故意這么說的,黑衣人是朝一讓北堂傾拉上來的,但朝一又是如何知道涯邊有黑衣人的呢?

  虞柏指著朝一:“朝一,是不是你?你和黑衣人有勾結(jié),你們一起殺了易家和齊家”

  朝一“……”

  所以這世上為什么會有這么笨的人?

  石頭憨憨的開口,搖頭擺手的:

  “不是的,虞少爺您說錯了,我和我家少爺是中午到這兒的,我和少爺去撿柴火準(zhǔn)備烤魚的時候在那邊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黑衣人,當(dāng)時他還是醒著的”

  “本來我是不想管的,但少爺說讓我把他搬到涯邊去,我把人搬過去后就去撿柴火了,回來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黑衣人,我就問我家少爺,我家少爺就說被他扔下懸崖了,我又不敢去看,而且那人蒙著面,我想著肯定是個壞人,我就沒有問了”

  朝欣:“可是石頭不是說他是醒著的嗎?那現(xiàn)在……”

  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朝一對著北堂傾無辜臉,聳了聳肩:

  “看我干什么?他只是嚇暈了而已,不然你們誰朝他撒泡尿潑醒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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