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所有尸體都被幾大世家的人搬在了前廳,但是……
隋青:“如何,可有找到易家主?”
隋家侍衛(wèi)抱手行禮“少爺,我們找遍了整個易家,都沒有找到易家主”
隋青看了看皺著眉嫌棄的捂著鼻子的虞柏,無所事事的朝一,沉默沒有表情的江琴尋,最后走向了站在主位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北堂傾。
北堂家的人是在朝一和虞柏對持的時候從屋頂上御劍飛下來的,正好虞柏需要個臺階下,北堂傾一來虞柏就消停了。
隋青抱手行禮:“北堂公子”
同齡人之間是需要相互行禮問候的,北堂傾右手拿著劍也回了禮,但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隋青看著大堂里滿地的尸體:“依北堂公子所見,可有什么看法?”
北堂傾掃了一下大堂,淡淡的開口:“現(xiàn)在未知”
隋青點點頭“是啊,就是有些太巧了,四大世家剛派人來這兒,這兒便有家族被滅,我們從菑城到菑?fù)獬切枰惶彀氲穆烦?,偏偏兇手早不殺晚不殺選在我們都到達的這天殺,殺人手法何其殘忍,老弱婦幼都不放過”
北堂傾:“先找易峰”
石頭何時看過這種場合,在大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嚇發(fā)抖了,進來看到這滿地的尸體后更是嚇破了膽。
“少……少爺,我我我……我們回去好不好?”
朝一堅定的搖搖頭“小爺才不走呢,這外邊多好玩”
說著往一邊江琴尋的方向走去,而石頭也只能哭喪著臉跟在自家少爺?shù)纳砗蟆?p> “公子,您覺得這是一場什么樣的謀殺?”
江琴尋搖了搖頭
江風(fēng):“不過不論是因為什么,兇手也太過殘忍了些,易家滿門沒有活口,連易家主也不知所蹤”
朝一來到兩人身后,看了眼兩人面前七竅流血的易夫人,慢悠悠的開口。
“仇殺”
江風(fēng)迫切的問:“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仇殺?我們這么多人都看不出來,更何況你還是一個……”
江琴尋低聲警告:“江風(fēng),慎言”
江風(fēng)的質(zhì)問聲不小,頓時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只不過沒人期待朝一能說出什么,唯有北堂傾沒什么變化,只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朝一笑容不變,搖著扇子踢了踢易夫人,把易夫人的身子翻了個身。
“很簡單,庫房緊鎖,沒有被損壞進去過的痕跡,所有地方擺著的值錢的東西也都還在,而易夫人這一身打扮不是金便是銀,但你們看她死都死了,身上的東西可有少了什么?”
江風(fēng)恍然大悟:“對啊,若是為財?shù)脑捯追蛉诉@一身就足以普通人家生活好幾個月了,但易夫人身上卻什么都沒有減少”
在朝一覺得這一刻他終于不是廢物時身后傳來石頭的疑問:“可是少爺,所有人都在搬尸體,您是怎么知道易家?guī)旆窟€完好無損的?”
朝一:“……?”有時候真不明白石頭的腦子是什么構(gòu)造,專門拆他這個主子的臺。
朝欣頭一個冷嘲熱諷:“不會是大哥趁著沒人注意想去易家?guī)旆客的檬裁窗??那這也太丟我朝家的臉了”
面對其他人投來的鄙視和朝欣的冷嘲熱諷,朝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朝欣。
“小爺是來游山玩水的,和你們這些天生苦命的人又不一樣,為什么在你們干活的時候小爺不能四處逛逛?”
什么時候少爺命的人被這么說過,虞柏第一個忍不?。骸俺?,你再說一遍,誰是天生苦命的人”
朝一:“誰搭話就是誰嘍”
朝欣也氣急敗壞:“那也總比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好太多,要不是爹娘……”
朝一輕飄飄的打斷“小爺覺得這話朝家夫婦倆一定很感興趣”
朝欣捂住嘴,想起那天在書房里爹娘的囑咐,若是再亂說什么就要被真的打板子了,朝欣只好閉嘴。
“砰”的一聲有人撞開大門闖了進來,來人未進大堂便開始了哭叫。
“易兄,易兄”
一進大堂便開始翻找尸體,嘴里叫著“不是他,易兄,易兄在哪兒?”
隋青阻止了四處翻看尸體的齊覃,只對他遺憾的搖頭:“我們來的時候兇手已經(jīng)逃了,我們也第一時間尋找易家主的蹤影,但翻遍了整個易家都沒有,不知齊家主可知在易家是否有地宮暗道,興許易家主逃走了也不一定”
齊覃滿臉黯淡,搖了搖頭:“易兄這一生墨守成規(guī),覺得家里挖暗道修地宮是偷雞摸狗的行為,我也曾勸他修個暗道,不為逃命也可作為隱藏家中財務(wù)之地,但他一口堅定的拒絕了,并說保管財務(wù)他有庫房,何必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也想著如今江湖和平,沒有爭斗,便也隨他了”
“可是現(xiàn)在……要是我昨晚不睡得那么死就好了,明明有侍衛(wèi)來報說半夜聽到這個方向有哭喊求饒的聲音,可我卻不以為然”
正好此時北堂傾讓去外面打聽的人回來了。
“少爺”
北堂傾示意他不必多禮“可有異象?”
“夜半時分,有不少人都被這個方向突然的喊叫聲和求饒聲吵醒過,但據(jù)她們說最近幾天易家每天都有這種聲音出現(xiàn),而易家對外的解釋是說在教訓(xùn)不聽話的家仆,所以昨夜她們即使聽到了,卻都不以為然,便沒有人起來看”
北堂傾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隋青看向齊覃:“據(jù)我所知,齊家主一向和易家主交好,不知易家近來幾天教訓(xùn)家仆這件事齊家主知不知道?”
齊覃點頭:“這件事我知道,其實易家每年都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只是以往易兄對那些小偷小摸,家仆與家俾私下偷情的人都是在后院暗中進行教訓(xùn)的,但易兄說他只是不想讓其他人心里害怕才暗中進行,卻不想這更讓那些下人變本加厲,便從五天前開始在所有人面前處罰那些犯錯的人,而且這個方法還是他向我請教的”
隋青:“所以易家這幾天每天都有叫喊聲和求饒身傳出你是知道的?”
齊覃點頭“是,我知道”
隋青繼續(xù)問道:“那齊家主可知易家是否得罪了誰?”
齊覃努力的想了想,只能遺憾的搖頭“不知道”
見現(xiàn)場四大世家的人都在,齊覃突然跪了下來:
“齊某這一生只有易峰一個好友,雖然他墨守成規(guī)不知變通,但他卻是唯一一個于齊某交好對齊某付出真心的人,如今易家不在,易兄消失,以齊某一己之力根本沒有辦法查清事情來源,所以齊某請求幾位幫助齊某,還易家一個公道”
“至于易兄,是死是活我也要找到”
虞柏:“齊家主你放心,我爹作為江湖主,一個家族被滅,我虞家對這件事定當(dāng)義不容辭”
隋青也點頭,北堂傾雖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至于江琴尋,如今和虞家綁在一起,自然逃不了,而朝一當(dāng)然沒人算在內(nèi),朝一也樂得看戲。
在得知齊覃要先派人安頓尸體讓他們先行一步時,隋青虞柏朝欣率先出了門。
江琴尋和江風(fēng)緊隨其后,在北堂傾路過朝一身邊時朝一正在和石頭嘀咕。
“石頭啊,你信不信接下來還有家族有危險?”
石頭驚恐臉:“少爺,您可別烏鴉嘴,不然咱們還是回菑城吧好不好?”
朝一恨鐵不成鋼:“瞧你那點出息,小爺可不是烏鴉嘴,兩個交好的世家一家覆滅另一家怎會完好無損?”
說這話時北堂傾走過,腳步一頓看著朝一。
朝一笑瞇瞇的打招呼“北堂公子好啊”
北堂傾:“何意?”
朝一:“什么?”
北堂傾:“你剛才所說的話,何意?”
朝一:“哦!兩家交好,一家覆滅一家焉何存在這句話嗎?很簡單啊,易家已知非財殺而是仇殺,而與易家交好的便只有齊家,這要得罪人自然是一起得罪,就算不是一起得罪,但以兩家家主交情,易家得罪過什么人齊覃怎么會不知道?要么就是易家得罪的人太多齊覃想不到是誰,要么就是齊覃現(xiàn)在因為處于傷心一時想不起來,但北堂公子別忘了,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yán)的”
說罷朝一聳了聳肩:“當(dāng)然,北堂公子也可以當(dāng)我是胡言亂語,畢竟朝某只是個廢物,廢物說的話怎可當(dāng)真呢?”
北堂傾一行人看著朝一瀟灑而去的背影,北堂傾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
北堂傾:“找人暗中看著齊家”
“可是公子,他說的話能相信嗎?他只是一個……”
北堂傾:“北一,不可詆毀他人”
北一低頭,抱手行禮:“公子,北一知錯”
……
隋青等人早已上馬,見朝一和北堂傾一前一后的出來,忽略了一派悠閑明顯看戲的朝一,向北堂傾抱拳:“北堂公子,如今沒有任何線索,我等決定分批行動,每個人帶著自己的人調(diào)查一個方向,從菑?fù)獬情_始查,菑?fù)獬撬膫€方向都是通往不歸涯的,三天后我們?nèi)ツ莾簳?,不知北堂公子是否同意??p> 北堂傾點頭,表示答應(yīng),便轉(zhuǎn)身上馬朝東邊而去。
而朝欣去了南邊
虞柏抱拳“隋青兄,那小弟就去北邊,咱們不歸涯見”
隋青回禮:“好,柏弟千萬小心,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切不可沖動行事,務(wù)必保護好自己才是”
虞柏:“隋青兄放心,小弟知道了”
見所有人都走光了朝一還沒行動,石頭以為他家少爺是想通了,不去湊熱鬧了,高興道:
“少爺,那咱們回家吧?這外面太危險了”
朝一:“誰說小爺要回去了,小爺還沒玩夠呢!”
“???”石頭臉垮了下來“那咱們是和誰走啊?大小姐還是北堂公子還是誰?”
朝一搖了搖頭:“誰也不跟”
石頭:“那咱們……”
朝一:“咱們另辟捷徑,既然四個方向都被他們走了,那咱們就直接去不歸涯好了,反正他們都要去那兒集合的”
“少爺...”
“不過去不歸涯之前,咱們先在這城里轉(zhuǎn)一圈,黑子,走了”
黑子便是拉朝一們的那匹馬,只聽朝一一個人的話。
看著朝一的馬車走后,易家左邊巷道里出來了兩個黑衣人。
“公子,他們……”
“最棘手的只有一個北堂傾,其他的不足為懼,那個廢物更是不必放在眼里”
“可是北堂傾往那個方向去了,如果……”
“擔(dān)心什么?我背后的人會保我們的”
想起公子背后的人,那個黑衣人便不擔(dān)心了:“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