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回來報信的
今個吃完早飯后,石萸就帶著兩個侄子侄女去山上打豬草,還問宋凌雪用不用打那種能做好吃的燒仙草的那種野草。
宋凌雪說好,讓他們多打一點兒回來,然后洗干凈在院子里鋪個草席,把仙人草放上面曬,為了趁著現(xiàn)在山上的草多時儲存一些,等過了時候就沒了。
她還想著這個是做生意用的,光靠著家里幾個孩子是不行的,便對石萸幾個交代到,可以讓他們的好伙伴們幫忙打,一簍子仙人草可以換個窩窩頭,這個提議讓孩子們很高興,覺得也是在幫他們的小伙伴們。
交代完后,宋凌雪去把最后幾個糖疙瘩拿了出來,給一個孩子分了一個,就又被孩子們圍著問東問西,說了好多話,就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金鈴銀鈴也依在身邊,“奶”“奶”的叫著。
自從前天吃過燒仙草后,幾個孩子們對宋凌雪更加的喜歡了,好感度蹭蹭往上漲不說,還一沒事就跟著宋凌雪的屁股后獻(xiàn)殷勤,話都盡撿著好聽的說,還都多打豬草表示有功勞,惹得宋凌雪笑著挨個稱贊他們乖,隨后給他們更多的好吃的。
宋凌雪很是滿意,她從最早的讓人又怕又煩變成了人見人愛,自然是開心的,不過她也沒有得意忘形,而且準(zhǔn)備再接再厲,爭取早日讓自己成為姚家全家人的團寵,哈哈,光是想想那種畫面就覺得很開心有木有。
快到中午飯點兒的時候,宋凌雪才突然想起來,老三兒子石青今日不是該回來了,怎么還沒見著人呢?
“石蘭,擱著往常你三哥應(yīng)該一大清早就回來了吧?”宋凌雪剛好看見石蘭從屋里出來,便問到。
石蘭想了一下也是有些納悶,走到大門口,朝村口的方向望了望,然后搖了搖頭:“我也不曉得,大概是有啥事耽擱了吧,娘你也別擔(dān)心,三哥一向穩(wěn)妥的性子,定不會有啥事的?!?p> 石蘭嘴上這樣說著安慰宋凌雪,實際上她臉上也是有著掩飾不住的擔(dān)心,她與三哥是龍鳳胎,自小就親近,關(guān)系在家里的眾兄妹里也是最好的,自然對姚石青這個三哥十分關(guān)心了。
“算了,我還是去村頭大槐樹那里等會兒,你去忙你的吧!”宋凌雪拿著蒲扇走到大門口,輕輕拍了拍石蘭的肩膀說到。
石蘭點了點頭,又往村口方向看了兩眼,這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里。
宋凌雪見大閨女走了,這才關(guān)了大門,扶了扶頭上遮陽的方巾,搖著蒲扇朝著村頭大槐樹那里去了。
姚家村就在小魚山的山腳下,從外面回來的,都得從村頭的大槐樹那里經(jīng)過,除此之外別無它路,所以宋凌雪去那里看看石青有木有回來。
上次從鎮(zhèn)上做了七大爺?shù)呐\嚮貋恚瘟柩┮仓皇谴致缘目戳丝茨谴蠡睒?,如今過來后走近了一步,才發(fā)現(xiàn)這棵古樹的樹干上似乎已是枯皮橫生,一派歲月斑駁陸離的痕跡。
“村里人都叫你神樹,也不知道神在哪里,但是畢竟舉頭三尺有神明,我還是誠心的祈禱一下,希望你能在久逢甘露后枯木逢春,而我也能盡快的完成任務(wù)?!彼瘟柩┌哑焉葕A在胳肢窩下,雙手合十誠心的拜了拜,心里默默地說著。
這時候突然聽得不遠(yuǎn)處有人喊她“娘”,宋凌雪一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青布薄衫的少年,正從不遠(yuǎn)處走過來,他削瘦的肩上斜斜的背了個褡褳。看起來像是急急的趕了好久的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走近了宋凌雪還能看清楚他白凈的額頭上還有細(xì)密的汗珠,臉也曬得有些發(fā)紅。
宋凌雪又細(xì)觀他眉眼與石蘭有幾分相似,但是比起石蘭的秀氣他則是面容清俊,而這少年此刻已經(jīng)到了宋凌雪跟前,一雙狹長鳳眸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石青,咋了?”宋凌雪開口叫到,又趕緊拿了手里的蒲扇給老三兒子扇了兩下,緩解一下他的熱。
“娘,我實在是跑不快了,你趕緊去村正家,告訴他們學(xué)禮病了,這會兒正在鎮(zhèn)上的寶春堂里呢?!币κ嘁瞾聿患岸嗾f,只是這樣給宋凌雪交代了一下,他今早起來發(fā)現(xiàn)姚學(xué)禮突然得了急病發(fā)燒昏迷之后,就趕緊送學(xué)禮去鎮(zhèn)上唯一的醫(yī)館寶春堂,花光了他和另外一名同窗身上的所有錢,只是大夫說姚學(xué)禮是熱癥久不治引起的,需要針灸推拿,他們實在拿不出錢了,只好讓一起來的同窗先看著,他則是匆匆趕回來報信了。
宋凌雪知道也不是多問的時候,便把手中的蒲扇塞到石青手里:“你先別急,回咱家喝口水歇會兒,我這就去村正家里,反正他家往這里來也得經(jīng)過咱家門口?!?p> 村正家在村中間靠里的第三排,而村里通往村口的那條大路,是需要經(jīng)過姚家大門前的。
姚石青接過蒲扇點了點頭,宋凌雪趕緊轉(zhuǎn)身往村里回了,她充分發(fā)揮了以往女子短跑冠軍的強項,再加上這副身體確實有點耐力的,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她就氣不喘心不跳的到了村正家的大門前。
宋凌雪來不及感嘆人家這一共兩進(jìn)青磚白墻的大瓦房和高大氣派的門樓子,而是趕緊把門敲得啪啪響。
“誰呀,這么著急干嘛?”聞聲而來的是個身材有些圓潤發(fā)福的中年婦女,穿著半新的蘭花綠衫紫裙子,臉上厚得跟刷墻似的胭脂水粉也不嫌熱,頭上竟然還戴著一朵兒少女才戴的粉色絹花,這造型可把宋凌雪給雷到不行了。
要不是認(rèn)識這女人是村正的媳婦徐氏,她都要以為有媒婆來村正家了,這綠衣紫裙粉紅花的造型就差點個媒婆痣了,還有那臉上,宋凌雪咂摸咂摸嘴,心想村正那樣天天裝模做樣的總是把規(guī)矩放在嘴邊的人,咋能放縱他媳婦打扮給個老鴇子似得。
“楊梨花你有啥事?。 毙焓鲜莻€性子潑辣但是有些嘴笨的,所以凡是村里嘴皮子利索的媳婦她都不太待見,再加上她自覺的自家在村里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她男人又是村正,自然不樂意給村里的婆娘們打交道了,而且她也是看不上她們的。
前幾天三叔公家的兒媳婦還過來向她訴苦,雖說富貴媳婦不是她的親妯娌,但是畢竟姚富貴是她男人的堂弟,再加上富貴媳婦的娘家大哥在鎮(zhèn)上開了家雜貨鋪,怎么說也是比一般村婦強點兒的,徐氏在姚家村也沒個交好的,便也耐著性子聽富貴媳婦訴苦了,說來說去還不是和楊梨花吵架沒吵贏,徐氏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煩她家男人,所以也就敷衍了幾句就過去了。
沒想到今日楊梨花竟然還上門了,難道也是來告狀的?
魚面面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