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第二天回去時,第一時間便是去瞧瞧顧惜年的狀況怎么樣。
目光觸及她已經(jīng)換了的衣服,有些不解。
難道是昨天晚上小姐醒了,自己處理了一下?
不過也好,她都還以為他們不在,顧惜年恐怕都難熬過去。
想著,便讓娟兒看著,自己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顧惜年沒死?”
葉承歡聽著連翹的回話,十分不解。
“應當是的,那丫頭跑出去的時候確實有些急,但卻也沒其他的情緒。”
“好你個顧惜年,命可真是大!”
“那小姐……我們要不要就借著這個機會,直接把她給……”
后面的話沒說,但也都懂是什么意思。
葉承歡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
“不必,她死的太快反而沒意思。能找到樂子的,也就是她身上了。左右也無趣,倒不如多玩上一玩。”
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沖連翹招了招手,后者當即附耳過去。
因著顧惜年的傷,李湘汝以兩個婢女照看不來為由,硬是又給她塞了兩個丫鬟。
顧惜年尋思著,這里面多半也有葉承歡的意思,雖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干什么,但一定沒安好心。
左右也是攔不住的,倒也沒拒絕。
收了那兩個丫鬟后,就讓靈兒娟兒閑著,事情全交給那兩個去干,而靈兒娟兒的任務,便是不能讓她倆閑下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惜年的傷倒是慢慢開始好起來,但因為長時間一個動作,起身時,沒走兩步倒暈了下去。
頭撞在床榻側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顧惜年晃了晃頭,待緩過來后,扶著床榻坐起身來。
她輕輕揉著被撞的頭,外面的靈兒似乎是方才聽到聲音,在門外敲了敲門,道: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下去吧?!?p> 靈兒離開,顧惜年起身正要出去,但手碰到房門時,似是想起什么。
她轉頭看向床榻的側面,雕花精美,但……
她收回手,走向床榻,蹲下身來,一路敲了敲。
果然,有一段聲音不一樣。
顧惜年順著床邊摸了摸,除了雕花,什么都沒有。
她掀起床上的軟墊,露出床板的本來面貌,在上面摸了摸。
按到里面時,有一聲沉重的響聲,側面那本來完整無暇的雕花上,凸出一塊。
顧惜年下床,將那一塊木頭取下。
里面,是一個精美至極的盒子。
淡淡的檀香充斥在盒子周圍,上面花鳥鸞鳳栩栩如生,手指輕撫依舊光滑的紅褐色漆面,冰涼的觸感由指間傳來。
顧惜年撥開略有銅銹的鎖,入目,顧惜年的瞳孔縮了縮。
拿著盒子的手不自覺用力,指尖甚至泛起白來。
又過了幾天,顧惜年的傷已經(jīng)開始結痂,索性她們除了給她兩個丫鬟,再沒其他動作。
所以顧惜年倒是樂得自在。
傍晚,用過膳后,娟兒便找到了顧惜年。
看她一臉想說但又不好開口的糾結樣,顧惜年挑了挑眉,只好先問她。
“怎么?你可不像是個會找我的,有什么話直接說了吧。”
“我……今夜……我能不能不留在蘇府?”
顧惜年看向她,打量了一會,收回視線。
“可以。”
本以為還要解釋一番的娟兒,聽到這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張了張嘴,看著顧惜年,滿是不解。
“怎么?有問題?”
“沒……沒有?!?p> 看她重新低下頭,顧惜年笑了笑:
“怎么?想問我為什么不問你原因?”
瞧她重新看向自己,顧惜年便知道是自己猜對了。
“眼下你雖是我的丫鬟,但丫鬟也有丫鬟自己的事,你可不是個輕易會向我開口的主兒。既然開了口,那便說明對你極其重要,如此,你去便是。”
娟兒看著她,眼中有些復雜。
她娘沒了,但還有個幼弟,之前還在蘇府時,倒也允許她天天回去瞧瞧。
但尋思回了葉府,她便無法像在蘇府一樣,顧惜年把她弟弟接去蘇府,倒也算是解決了她一個問題。
但今天是弟弟生辰,她得去陪他,若不然,她的確不會像顧惜年開口。
娟兒一走,這院里便只有靈兒和李湘汝送過來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悄悄跟著娟兒,見她出了府,眼珠子轉了轉,跑去了葉承歡的屋里。
“小姐,顧惜年的婢子,出去了一個,那會兒我偷聽她們說話,今夜,那丫鬟今夜不會回來了?!?p> “哦?那個丫頭?”
今日她可是給顧惜年準備了份大禮的,若是不在一個,那倒是更好辦。
“嗯……好像是叫娟兒?!?p> 聞言,葉承歡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是她啊,我還以為是那個叫靈兒的。不過也沒事,那個丫頭在,也構不成什么威脅。人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小姐,已經(jīng)等著了?!?p> 入夜,顧惜年本來在想問題,但沒有發(fā)現(xiàn),門上被戳破一個洞來,隨即,白煙從那洞中散入。
顧惜年只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晃了晃頭,極力睜著眼睛。
門被人推開,外面似乎還有落鎖的聲音,顧惜年定睛看去,是個從未見過的男子。
那男子面相丑陋,頭發(fā)油膩又雜亂,獐頭鼠目,眼里還放著淫光,一口黃牙不知道多久沒有刷。
絡腮胡,身上穿著沾滿油漬的破舊衣衫,腳上穿著破爛的草鞋,但身形卻頗有些壯碩。
顧惜年坐起身來,看著來人,皺著眉頭。
他搓著手,看著床上的顧惜年,臉上是極其放肆的笑容。
“美人兒啊……哥哥來了!”
說著,就撲向床上的顧惜年。
顧惜年見狀,將枕頭砸向他,借著男子躲避的空檔,下了床。
但四肢有些無力,頭也十分沉重,讓她差點沒站穩(wěn)。
“嘖,躲什么?好好享受嘛美人兒,你別看我其貌不揚。但是,我活兒很好的!保證能讓你欲罷不能!”
看他靠近,顧惜年晃了晃頭,抄起一旁的水果刀,指向他。
“別過來!”
“哎,別那么兇嘛。放下刀,我們好好說話。你是不是現(xiàn)在感覺渾身無力,頭重腳輕的?偷偷告訴你,這可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顧惜年晃了晃頭,用力握住手上的匕首。
向后退去,直至門邊,她拉了拉門,但就是拉不開。
“別掙扎了,這門鎖了,你出不去的,明天早上才有人來開門。你那個丫鬟,現(xiàn)在也暈著,所以,你別指望有人能來救你。既然如此,你我倒不如好生快活一番,也別辜負了這等好時機不是?”
男子慢慢上前,趁著顧惜年頭暈的功夫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丟到一旁去。
隨即將人打橫抱起,丟到床上。
“美人兒……來吧!哥哥好好疼疼你!”
說著,就脫了衣服,欺身而上,顧惜年皺著眉,極力躲避、反抗,但四肢根本提不起力氣,對于他來說如同撓癢。
“讓開!”
“現(xiàn)在你嘴硬,呆會兒恐怕你就不是這樣子了!”
衣服“撕拉”一聲被扯開,雪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些許冷意傳來。
“美,真美,果然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今日我劉三能睡了這么一個小姐,我就是死也值了!”
劉三看的眼睛都直了,想到一會兒身下是這么一個可人兒,頓時熱意全部向下涌去。
他伸出手來,順著顧惜年的腿,拉起裙擺,就要伸手進去。
顧惜年拉開她的手,但劉三是男子,力氣大,又頗為壯碩,即便自己正常都不一定能抵得過他,更何況現(xiàn)在。
顧惜年眼中泛起霧氣,心下一急,抬起腳來,踹了他襠部一腳。
雖沒有多重,但劉三還是倒吸一口氣,看向起身要走的顧惜年,一把將她拉回,揮手打在她臉上。
惡狠狠的看著她,語氣也帶上些怒意。
“臭娘兒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還好你現(xiàn)在提不起力氣,要不然我可遭了殃!今天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可由不得你!”
語落,直接扯下褲子,露出那丑陋的東西,隨即掀起她的裙子,撥開她的腿,一手按著她的肩頭,一手在她大腿上游走。
酥麻的感覺傳來,顧惜年只覺屈辱,她頭發(fā)衣服凌亂,眼角全是淚花,臉上還有那巴掌留下的紅印。
許是方才動作過大,背上好容易才結起的痂,似是又裂了開來。
劉三見她這樣,臉上滿是猥瑣的笑,他不禁再度感嘆:
“美,真美,今夜,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手,伸向顧惜年的最后一道防線,就在顧惜年心中絕望時,身上的束縛頓時消失。
房中傳來一身悶哼,顧惜年連忙起身,拉過旁邊的被子。
她看著背對自己的墨炎玦,豆大的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被丟到地上的劉三,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他看了眼滿眼冷意的墨炎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誰???壞我的好事?識相的干凈滾,別耽誤我讓美人享受魚水之歡!”
縱然劉三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怵,但此時色膽包天,哪兒管那么多?
劉三略過墨炎玦,就要再辦事,但卻聽“咯吱”一聲,胳膊便被擰斷。
劉三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嚎叫,轉頭對上的,是墨炎玦那冰冷面具下,沒有絲毫溫度的眼。
“你!?。?!”
才開口,右腳也傳來一陣劇痛,竟然是生生的被他從前面踹折了。
劉三一時沒站住,跪了下去,他抬起頭面目猙獰的看著墨炎玦,艱難起身,伸出另外一只手來就要打向墨炎玦。
后者抬起腳來一踹,人便飛落在地。
劉三吐出一口鮮血,用能動的那只手摸向那條腿。
墨炎玦緩緩上前,劉三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
“你……你不就是也想上那個女的嗎?我……我讓給你!讓給你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