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連想到顧惜年的德行,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的?
一時間,是離奇的安靜,眾人面面相覷,暗嘆這顧惜年三年不見,玩的是越發(fā)的大。
這可是在李府!
前前后后這才來多久,就按耐不住了?
這女人是不是一刻沒有男人都不行?
再者,這顧惜年,前腳才讓小廝遞來悔過的信,后腳就跟兩個下人廝混,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若不是那小廝又折了回去,恐怕都不知道她還是死不悔改。
虧得葉承歡還替她說話!
離京三年,不但沒有改正品性,反而越發(fā)放肆,這放出去,當(dāng)真是丟他們北陌的人的臉!
小廝跪在地上,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陌封馳看了眼李霏霏手上的信,嗤笑一聲。
“舊閣是嗎?呵,帶路?!?p> 這女人不是想見他嗎?那他倒是要讓她好好的被見見!
身側(cè)的葉承歡看著陌封馳低垂的眼中似有冷戾閃過,收回的視線里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得意之色,便是連腳步也輕快許多。
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今日前來參加宴席的眾人,浩浩蕩蕩的走向舊閣。
雖然那信是給陌封馳的,但如果沒有小廝后面說的話,那這不關(guān)他們的事,沒有陌封馳要求,也就沒有理由跟去。
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既然性質(zhì)變了味兒,那就不妨礙他們跟過去看戲。
陌封馳都沒說什么,誰也不能說什么不是。
走至院門前,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周遭亦是沒有什么不合時宜的聲音。
當(dāng)下便有人竊竊私語起小廝所言是否屬實,也猜測著會是怎么回事。
葉承歡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目光探索般的看著李霏霏,見后者也有些不解,便又看了眼帶路的小廝。
想來李霏霏個蠢貨也該是按照她說的辦的,至于這小廝……
若是他辦事不利,倒霉的也只會是他的家人。
莫不是……里面已經(jīng)完事了?
葉承歡完全忽略顧惜年是否會中計這個問題,因為在她印象中,原身一直都是又蠢又懦弱。
即便是離開京城三年,想來也不會有什么變化,一樣會被她輕易拿捏。
“殿下,如今看來,里面也無異常,倒不如回了吧。想是今日小廝弄錯了?!?p> 怎么可能會弄錯?
書信上字句都明顯能看出來,那就是顧惜年寫給二皇子的。
語落,陌封馳看向小廝的眼神多了幾分陰冷。
看的小廝自然知道如今場面,這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連忙跪下,語氣急切。
“殿下饒命,縱使借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欺瞞殿下啊。
這信確實是顧小姐給的奴才,顧小姐也說了在舊閣里等殿下前來,看見兩個奴才進屋也并非虛假。
奴才是擔(dān)心李府的名聲受損,斟酌下才告知的殿下與小姐,奴才也不知道為何會這般啊……”
欺騙皇室可是滅族的大罪,諒他一個李府的下人也不敢。
思及此,陌封馳的視線重新看向那緊閉的房門。
此時,葉熙夏聽著小廝的話面露不屑,終于是忍不住開了口。
“是真是假,豈不是進去一看便知?”
說著,還看了一眼陌封馳和葉承歡,見二人都沒有什么異樣后,才稍稍松了口氣。
姐姐說,讓她別說話,不然惹了二皇子生厭,她也不會再幫她想辦法做皇子妃了。
她今天已經(jīng)憋了一天了,說這一句沒有收到姐姐的眼神,應(yīng)該是沒事的吧?
殊不知,葉承歡不僅不會怪她話多,反而還覺得此時葉熙夏開口說這句話尤其的合時宜。
畢竟有些話她不方便說,葉熙夏開口,倒是完全合了她們的心意。
于是,眾人便順著葉熙夏的這番話,走進房門,卻聽見細小是呻吟聲。
眾人腳步皆是一頓,想到小廝方才說的話,心中了然。
陌封馳臉色陰沉,看了小廝一眼,后者便推開房門。
“?。。?!”
縱使猜到里面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了底,但打開門的一瞬間,不少小姐發(fā)出一聲尖叫,紛紛捂眼轉(zhuǎn)身。
而那些公子哥門,則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有的甚至浮現(xiàn)幾分猥瑣之感。
陌封馳則側(cè)身抱住葉承歡,一只手輕輕捂住她的眼睛,面露嫌棄,仿佛看見了什么惡心至極的東西。
一旁的葉熙夏見此,咬了咬唇瓣,滿眼憤恨的看著被陌封馳護在懷里的人。
為什么這種時候,被抱住的不是她?
她葉承歡不是說過,不會跟她搶陌封馳的嗎?現(xiàn)在算怎么一回事?
葉熙夏恨不得馬上把人拉出來問個清楚,但又知道,這個場合不合適,便也只能忍上一忍。
屋內(nèi),男女的衣衫凌亂的散落在地,那張寬大的床榻上赤條條的躺著三個人。
而此時,門口人滿無隙,那三人卻恍若未知的放縱著。
李霏霏一臉為難側(cè)過頭,似乎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不知廉恥。”
陌封馳冷冷吐出幾個字,被他擋住視線的葉承歡皺著眉,柔柔弱弱。
“殿下……那是姐姐?”
“不是她,又會是誰?”
實際上,眾人并沒有看清床上的女人是誰,只不過是因為小廝的話,潛意識的認為,那床上的就是顧惜年。
“想不到這顧惜年,幾年不見,真就是越發(fā)放蕩。這可是在李府,倒是能絲毫不害臊?!?p> “就是,原以為信上所訴,恐怕也有幾分情真意切,如今看來,不過還是為了當(dāng)二皇妃而耍的手段罷了!”
“這些年來,恐怕這顧惜年在外,也沒少練這床上的本事。聽聽這聲音,恐怕是連青樓的女子都不如?!?p> “我原倒是還好奇,她顧惜年能住在世子府,還能得那蘇世子屢次替她說話,憑的是什么。眼下,倒是猜到些了。”
前來的都是未出閣的女子,聽著那聲音便已是臉紅的要滴血一般,即便好奇,自然也是不好真的看的。
然而男子卻不同,這些大多是流連花叢的,不僅沒有避諱,反倒評頭論足起來。
“殿下……想必姐姐是不會如此的,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懷里的人還在好心的為那人辯解,陌封馳越發(fā)心疼起來。
他揉了揉葉承歡的頭,語氣溫柔。
“本皇子知曉你良善,那人即便不是顧惜年,與她也是一路貨色,你不必再為她開脫?!?p> 更何況,除了顧惜年,誰又會做這種事?
懷里的人不再說話,卻仍然憂心般的皺眉咬唇。
看的陌封馳心下一軟,若不是時候不對,他都想挑起懷里人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此時,尋找陌子玉無果的蘇辰姍姍來遲,他擠至最前,看著屋里的場景,有些愕然。
這……
見蘇辰來了,陌封馳眉眼當(dāng)下染上幾分冷意。
“本皇子不管她顧惜年如何讓蘇世子高看一眼,處處相護,亦不管她勾搭了何人。
本皇子只說一句,即便有蘇世子做靠山,她顧惜年膽敢傷害歡兒分毫,本皇子定不輕饒。”
聞言,蘇辰回望,眼中的愕然慢慢被嘲諷取代。
看了眼陌封馳以及他懷里的人,蘇辰雙手環(huán)胸,嗤笑一聲。
“我們家惜年可什么都沒做,這人不是好好的在你懷里呢嘛?
我看二皇子還是先管好你懷里的人再說。究竟是誰不安分,我蘇辰還沒瞎?!?p> 因著擔(dān)心屋里的人會不會是顧惜年,蘇辰倒是也沒時間和他廢話,語氣也是歷來沒有的沖。
陌封馳見他這般,眉頭皺了皺,看向蘇辰的目光更是不喜。
但看到蘇辰神色擔(dān)憂的看向屋內(nèi),又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顧惜年托下人帶信于我,口口聲聲說知曉錯了,求著讓本皇子來與她見一面,聽她解釋。
倒不知,原是讓本皇子來看她與下人顛鸞倒鳳。當(dāng)真是……不要臉!”
聞言,蘇辰緊緊皺著眉頭。
按他對顧惜年的了解,她不可能會這么做的,再看屋內(nèi)的情況,恐又是被設(shè)了計了。
就是不知道里面那人是不是顧惜年那個蠢女人!
要如果是,看他打不打死她!走的時候言之鑿鑿說自己不傻,轉(zhuǎn)頭就被設(shè)計丟了清白!
但,再擔(dān)憂,吵架絕對不能輸!
“哼,二殿下眼神倒是不錯。本世子尚且都看不出那屋里的人是何模樣,殿下便就肯定那人必然是惜年。
這般肯定,本世子都要懷疑,可是殿下故意設(shè)的計,故而篤定那人只會是惜年了?!?p> 還本皇子,又不是就你會端腔,我也會。
“呵,本皇子設(shè)計她?她顧惜年臭名昭著,需得本皇子如此做?蘇世子是高看了她顧惜年,還是覺得本皇子低下?”
陌封馳自然是不屑的,聽到蘇辰說他設(shè)計的顧惜年時,越發(fā)不可一世。
蘇辰當(dāng)然知道陌封馳不可能這么做,但是別人可不一定。
“二殿下不會,可不代表殿下身邊的人也不會?!?p> 葉承歡被蘇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一愣,仿佛他就是知道是自己指使的一般。
“蘇世子此言差矣,二皇子尊貴,怎的會跟姐姐過不去?”
陌封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懷里的人,皺了皺眉,正欲說話,就聽見一道清亮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喲,都在呢?看什么呢,那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