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所有人硬生生停下了前奔的腳步,各自尋找掩體躲避。車夫打扮的殺手也嚇得一驚,瞬間放棄了攻勢,在地上猛地一滾,滾到了樹后,然后上下摸了摸自己,確認(rèn)身上沒有被子彈打中的地方。
“好險,幸虧那小子槍法不怎么準(zhǔn)?!避嚪驓⑹珠L吐一口氣。
雖然這一槍沒有打中任何人,但卻給所有殺手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雖然他們很不屑手槍這一類的熱武器,但功夫再強也沒用,人畢竟是肉做的,挨上一槍絕對出事。
“我賭他的槍里就一顆子彈,并肩子一起上!”有人躲在暗處大喊道,然而沒有人回應(yīng)他,就連喊話的那人自己也沒有現(xiàn)身。
我賭他的槍里就一顆子彈,如果不是,那就兩顆!
“田老鬼,果然又是你這個老陰逼,嘴上光會喊,有本事你倒是上?。 卑堤幱腥舜舐晳坏馈?p> 前面已經(jīng)說過了,武士會只是松散的民間組織,而今晚組織的暗殺行動也是這群人腦袋一熱,一拍腦門做出的沖動決定,根本沒有經(jīng)過慎重的思考。
如今暗殺行動進(jìn)行不下去了,殺手們心煩氣躁,自然也就互相指責(zé)起來,在語言上互相攻擊起來。
只聽見剛才那喊話賭只有一顆子彈的田老鬼,大聲狡辯道:“我只是給大伙提一個建議,又不是替大伙做出決定,愿不愿意聽還不是你們自己決定?!?p> 這話一出,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什么樣的臟話都招呼了出來。
“田老鬼,今晚我要是不死,明晚就去睡你家婆娘!”
“田老鬼,你這么無恥難怪生不出兒子?!?p> “你那寶貝女兒可長得一點都不像你,我看倒有點像你那大徒弟。”
田老鬼倒也不怒,只是冷笑著回應(yīng)道:“生兒子沒屁眼的老東西,你們能好到哪去?潘俠俊,你敢說你沒睡過你徒弟媳婦?錢明遠(yuǎn)、勞勇銳,前些年張家十三口人命,你敢說不是你們殺的?還有戚高陽......”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憤怒的反駁聲。
“胡說八道!老夫沒干過!”
“老子撕爛你的臭嘴!”
“大伙千萬不要相信這老鬼的鬼話,張家命案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楊碩站在原地,滿臉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撕逼場景。也不知道這田老鬼現(xiàn)實中干的是什么行當(dāng),居然對北方拳師干過的丑事那是如數(shù)家珍。
恍惚之間,竟然有舌戰(zhàn)群儒的派頭。
聽得楊碩嘖嘖稱奇,心道,這可真是只有想不到的事情,可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殺手們對罵了好一陣,街口突然傳來犬吠聲和鑰匙碰撞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街口竄了出來,對眾殺手說道:“剛才的槍聲把附近的警察吸引來了,到底怎么辦,給個決定吧?!?p> 殺手們這才停下了對罵,有人姍姍開口道:“要不我們先撤了吧?!?p> “日龍包!田老鬼,你又出餿主意!”
“媽了個雞!老子剛才沒說話!”
黑暗之中沉默了好一會,楊碩才聽見極其輕微的踏步聲,緊接著街上的尸體被人拖走,房頂?shù)耐咂瑐鱽磔p微的踩踏聲。
殺手們撤走了,一切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楊碩搖頭輕嘆一聲:“真是人命如草芥啊。”
街口的犬吠聲也越來越明顯,一名牽著牧羊犬的年輕警察從街口轉(zhuǎn)了過來,由于離得太遠(yuǎn),手電筒的光線太暗看不太清楊碩的樣貌,當(dāng)即便掏出手槍,對著楊碩大聲喝問道:“什么人?”
牧羊犬沖著楊碩“汪汪”叫了幾聲,卻被楊碩一個瞪眼,嚇得趴在地上,“嗚嗚”叫喚。
楊碩將妖刀鬼徹和手槍都收回系統(tǒng)空間,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
“我住在攀枝花胡同,田家旅館,我叫楊碩?!?p> “楊碩?這么晚了你在外面溜達(dá)什么?我現(xiàn)在懷疑你和牛姥姥殺人案有關(guān),自己把手銬戴上,跟我回警局去。”
“長官,你是哪個大隊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認(rèn)識二隊的馬隊長么,我今天是跟馬隊長一起出來查案子的,你看這是馬隊長幫我辦的顧問證明?!?p> 年輕警察走近了,拿著手電筒照了照楊碩的臉,又看了看顧問證明,問道:“那馬隊長人呢?”
“還在四大院里面喝著呢?!?p> “嚯,這顧問證明我不信,可你這話我相信?!蹦贻p警察笑道,二隊的馬隊長可是警隊的名人,吃喝嫖賭那是樣樣精通,可偏偏破案率還齊高,便是上峰也要仰仗他破案,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既然是熟人,那我送送你?!蹦贻p警察倒也是自來熟,牽著德國牧羊犬,打算送送楊碩。
一路走便一路抱怨,說這幾天的案子可真是搞死他們的,上面下了死命令,晚上都要外出巡視,防止再出現(xiàn)兇殺案?!澳桥@牙岩舱媸堑?,非要挑釁警局,搞得我們不得安生。等我抓到他,老子非要弄死他,好好出一口惡氣?!?p> “我多嘴問一句,牛姥姥的那封挑釁書信是怎么被報社知道的?”楊碩問道。
“???這我也很奇怪,像這種涉及案件細(xì)節(jié)的證物根本不可能對外公布,報社是怎么知道的?!蹦贻p警察牽著狗,手里提著手電筒,回答道,“應(yīng)該是警察局里有報社的內(nèi)鬼,給報社通風(fēng)報信,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
“那報紙上印刷的照片也是從警局泄露出去的?”楊碩又問道。
“這個、這個應(yīng)該不會,沒聽說警局里有人會玩照相機(jī),那玩意多貴啊,拍一張得好幾塊大洋呢。”年輕警察道。
“所以照片不是從警局泄露出去的,那么報社是怎么弄到那張照片的?”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就在報社工作!”年輕警察恍然大悟道。
楊碩伸手捂著臉,有些無奈的回答道:“我只是覺得,那封挑釁書信不一定是兇手寫的,可能是報社自己做的節(jié)子。”
“有道理,有道理。”年輕警察失望道,“可那跟我們警局有啥關(guān)系?”
“我只是提個醒,怕你們在那封挑釁信上面下太大的功夫,最后還一無所獲?!睏畲T尷尬的笑道。
“嗨,我還以為啥重大發(fā)現(xiàn)呢。”年輕警察擺了擺手,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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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碼字給老師知道了,不知道是哪個舉報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