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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妾之夫君太會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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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妾之夫君太會哄 兮夢怡 4370 2020-04-26 00:00:00

  夏靜月幽深地看著夏哲翰,聲音飄飄渺渺的,跟幽靈似忽遠忽近的:“母親說,她想您,她生前來不得,死了一定要來看看您,看看這夏府,以及她的妹妹……”

  夏靜月幽深的目光又幽幽地移向梅氏。

  梅氏接觸到夏靜月那眼神,與夏哲翰一樣,只覺得背后陰冷陰冷的。

  這時候,夕陽漸漸西下,光線逐漸地暗了下去,使得原本明亮的廳堂灰暗灰暗的,更添幾分詭異。

  再加上夏靜月舉得高高的骨灰盒子,使得廳堂頓時變得陰森起來。

  看到夏哲翰與梅氏都驚悚害怕了,夏靜月也就開心了。

  說什么鄉(xiāng)下祖墳,鄉(xiāng)下祖墳早在夏哲翰發(fā)跡之后就移來京外了。十年前夏哲翰將祖墳的祖宗都移到了京外,又新建了祠堂。

  把劉氏葬在鄉(xiāng)下?那沒有半個夏家祖宗的祖墳?這不是讓劉氏死了也是孤伶伶的一只鬼嘛?

  生前孤伶伶的,死后也孤伶伶的,做人不要太缺德了。

  還有夏哲翰,既然這么討厭劉氏,干嘛還要娶劉氏?還要吃的喝的穿的,都用劉氏從地里刨出來的血汗錢?

  今天,夏靜月將劉氏的骨灰?guī)У搅司┏?,帶到他們面前,要令他們想忽視也忽視不了?p>  夏哲翰是京中官員,名聲最為重要,是不敢讓夏靜月鬧出去的,見事已至此,只能咽下這個事實。

  這使得,夏哲翰更厭惡夏靜月那個老女人的女兒,更沒有半點好臉色?!昂昧撕昧?,趕緊把這骨灰收好,拿來拿去的,像什么樣子,還嫌不夠晦氣嗎?”

  敢情劉氏母女在他眼中,都是晦氣。

  夏靜月抹了抹眼角,哽咽地說道:“等母親葬入了祖墳,牌位進了祠堂,女兒自然不用拿來拿去。若不然,只好依從母親臨終的遺言,女兒去到哪里就帶到哪里,不離不棄,去逛街帶著,去見親友也帶著,每天也帶著母親跟父親請安……”

  “明天就讓人給它埋到祖墳去!”夏哲翰臉色難看地說道。“現(xiàn)在趕緊見過你母親……就叫太太吧。”

  一想到夏靜月叫母親,他怕又想到那個老女人。

  真是連死都讓人不得安寧!

  晦氣!

  “是。”夏靜月柔順地應(yīng)了一聲,走到梅氏面前,恭敬地喊道:“二太太?!?p>  梅氏心頭一噎,什么二太太,這是在時刻提醒她是平妻的身份嗎?她冷聲說:“你既然不愿稱我為母親,但必須得尊稱我為太太,夏府可沒有第二個太太了。”

  “可是?!毕撵o月眼眶一紅,說道:“我娘是原配,應(yīng)該為夏府太太,您一讓我叫太太,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我那苦命的娘。娘?。∨畠嚎上肽?,您晚上可得來找女兒哪!娘您最好每個晚上都來,女兒才能睡得安穩(wěn)——”

  梅氏一聽夏靜月又陰森森地哭喪了,頓時頭皮發(fā)麻起來。

  這時候天色更晚了,也更黑了,廳中的丫鬟都被嚇著了,竟然忘了點上燭火,偌大的廳堂,愈發(fā)地鬼氣森森。

  梅氏還真的有點怕了,劉氏可是她讓人給氣死了,萬一晚上真的被叫來了……

  這種邪門的事,骨灰還進了門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二太太就二太太吧,只要她拘著這臭丫頭,不讓她到外面去,在府里怎么喊都沒人知道。

  等明年及笄了,一抬嫁妝把這臭丫頭隨便打發(fā)出去,就能眼不見為凈了。

  忍一忍吧,只需忍一年就解脫了。

  梅氏暗暗告誡自己。

  然而,接下來的一年發(fā)生的事,會讓梅氏非常后悔今天沒有把夏靜月給掐死,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夏哲翰見事已了,不耐煩坐在這里,更不耐煩看到夏靜月,站起拂袖便走。

  梅氏連忙在后面喊:“老爺,都要晚膳了,您要去哪?”

  遠遠地傳來夏哲翰煩躁的話:“不吃了?!?p>  顯然,他被夏靜月給氣飽了。

  夏靜月懵懂不知,眨巴著眼睛,對梅氏細聲細氣地說:“二太太,要開飯了嗎?那就太好了,這一路上我都沒有吃過好的,今天終于要吃一頓飽飽的了。二太太,您一定會做一頓好好的給我接風(fēng)是不是?”

  梅氏臉色微微地發(fā)青:還想給你接風(fēng)?死丫頭差點把老娘給氣瘋了,還想吃!

  “早聽說二太太為人最善,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夏靜月自顧自地點菜,“我想吃三杯雞,桂花魚,鹵牛肉,香煎肉……”

  一口氣點了九個菜,夏靜月才意猶未盡地止住,“就這樣吧,以后我想吃什么二太太再安排就行了。還有,我聽說京城的烤鴨是一絕,二太太明天給我買只烤鴨吧,我可喜歡吃烤鴨了。”

  夏靜月又眨巴著眼睛,天真無害地瞅著梅氏。

  梅氏的臉已是鐵青的了:吃吃吃!就知道吃!果然是從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怎么不撐死你!

  梅氏豁然站起來,怒氣道:“不吃了,要吃你自己吃個夠!”

  說完,帶著丫鬟后背僵硬地離開。

  好吧,又一個被氣飽了。

  夏靜月目光轉(zhuǎn)向廳中撇著嘴看她的夏筱萱,“聽說二太太有一個女兒,只比我小幾個月,想必,你就是我那二妹妹吧?”

  夏哲翰離開時,劉氏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而梅氏的女兒卻只比劉氏的女兒小幾個月,可想而知,夏哲翰到京城不到半年的時間又娶了。

  真夠渣的!

  夏筱萱給了夏靜月一個大白眼,不屑地說:“誰是你妹妹!”

  夏靜月大驚失色:“難道,你是我姐姐?”

  蠢貨!夏筱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夏靜月看夏筱萱的眼神透著奇怪:“我娘懷上我時,爹還不認(rèn)識二太太呢,你卻比我還大……這么說,二太太嫁給爹的時候,是挺著大肚子的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夏筱萱被氣得眼睛都紅了。這鄉(xiāng)下臭丫頭的意思是她娘婚前偷人,被人搞大肚子后嫁給她爹嗎?

  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不止她,就連她娘都要給人浸豬籠了。

  夏筱萱怒吼道:“我怎么可能比你大!”

  夏靜月摸著光潔的下巴,有些煩惱地說:“那,這個樣子的話,是你叫我姐姐,還是我叫你姐姐好呢?”

  夏筱萱又大吼道:“當(dāng)然是我叫你姐姐了?!?p>  “哦,妹妹,你好?!毕撵o月笑瞇瞇地說道:“妹妹放心吧,姐姐會照顧你的?!?p>  夏筱萱惡狠狠地瞪著夏靜月,原本想做些什么,但見夏靜月抱在懷里的骨灰盒子,怕怕地不敢動,最后又兇巴巴地瞪了夏靜月一眼,帶著丫鬟離開。

  夏靜月叫道:“妹妹,不是說吃飯嗎?”

  夏筱萱站住,鄙夷地掃了夏靜月一眼,“誰要跟你這個鄉(xiāng)巴佬一起吃飯,影響胃口,要吃飯找你奶去!你們正好是一對!”

  一對的鄉(xiāng)巴佬,土里土氣的!

  “我奶?咦?難道我奶不是你奶?”夏靜月詫異地說:“難道你……”

  不等夏靜月說完,夏筱萱氣急敗壞地打斷說:“是我奶,我奶也是你奶,你趕緊找她吧!”

  生怕夏靜月又說出什么她不是夏家的孩子,夏筱萱匆匆忙忙地跑了。

  夏筱萱一走,廳堂的人頓時都走得干干凈凈。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初雪抱著包袱,忐忑不安地問道。

  她們才一進門,老爺太太就給小姐下馬威,要不是小姐夠堅強,她都不知道她們會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子。

  對往后日子,初雪非常迷茫。

  但看到夏靜月從容的神色,初雪又多了幾分勇氣。

  有小姐在,怕什么?

  夏靜月正想著夏筱萱口中的奶奶。

  在原身的記憶中,不少是關(guān)于這位奶奶的。

  她心情復(fù)雜地嘆了一口氣,“走吧?!?p>  “去哪?”

  “去看看奶奶?!?p>  出了廳堂,夏靜月問了來掌燈的丫鬟,問清楚了夏府老太太的位置,又叫了一個丫鬟帶她們前去。

  方才廳堂之事,夏靜月與夏哲翰、梅氏的對峙,使得下人們明白這位大小姐不是好拿捏的,是個厲害的角色。人的名,樹的影,因此夏靜月叫人帶路,那被叫到的丫鬟不敢推委,乖乖地領(lǐng)著她們往后院的那處院子走去。

  夏家老太太住在夏府后面的松鶴堂,領(lǐng)路的丫鬟帶著夏靜月去到時,松鶴堂的大丫鬟香梅從里面走了出來。

  香梅是個長得一團和氣的丫鬟,年方十六,臉蛋圓圓的,身材也圓潤潤的透著喜氣,據(jù)說老太太挑人伺候時,第一眼就看中了香梅,說這小姑娘看上去就是個有福氣的。

  香梅已從下面的小丫鬟口中知道了夏靜月的事,見夏靜月來了,臉上掛滿甜美的笑容,親自打了簾子請夏靜月進來。“大小姐來了,里面請。老太太還沒睡醒呢,大小姐遠道而來,想是累了,先坐著喝口茶水緩緩吧?!?p>  夏靜月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都全黑了,老太太還沒有睡醒?

  “老太太怎么了?”夏靜月走了進去,問道。

  松鶴堂內(nèi)甚是寬敞,入門便見一座百寶格,百寶格上擺了不少古玩。從百寶格中間的圓門進去,便是內(nèi)堂了。

  內(nèi)堂正上面放著一張紅檀羅漢榻,左右是數(shù)張椅子茶幾,墻上掛滿字畫。

  香梅扶著夏靜月在羅漢榻上坐下,又接過小丫鬟奉上來的熱茶,送到夏靜月面前。“老太太入夏后身子就不在自在了,前些日子貪涼,多吃了兩塊西瓜,身子更不舒坦了。不過這兩天我看好些了,中午的時候老太太還跟奴婢們說好一會兒的話,就是下午時覺得累了,要歇個午覺,才一直睡到現(xiàn)在。”

  “天都黑了,也該喚醒老太太,要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日夜顛倒對身子更不好。我去看看?!毕撵o月隨手把茶碗擱在榻上的矮幾上,站了起來,往內(nèi)室走去。

  香梅連忙跟上去,引著夏靜月往內(nèi)室走,并低聲說:“實不相瞞,老太太自聽到……鄉(xiāng)下的大太太去了,就一直郁郁寡歡,連茶飯都少用了許多。這不,到了夏天天熱得很,老太太心事重重又加上苦夏,一晚晚的睡不好。如今好不容易睡熟了,奴婢們也不敢驚擾了她老人家。不然的話奴婢一聽到大小姐回府了,早就稟報了老太太。老太太這幾年可想念大小姐了,前兒還說這天這么熱,不知道大小姐一個人在鄉(xiāng)下怎么過,有沒有被人欺負(fù)……”

  夏靜月默默聽著,低頭看著手中的盒子,暗暗嘆了一口氣。

  在原身的記憶中,老太太非常疼愛夏靜月,絲毫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老太太與劉氏的婆媳關(guān)系也非常好,就如親生母女一樣。

  也正是如此,夏哲翰高中之后不敢做得太過份,不敢休妻,而讓那梅氏委屈做了平妻。

  五年前夏哲翰派人接老太太時,要不是老太太病得有點神智不清,沒準(zhǔn)劉氏與夏靜月已跟著老太太一起進京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見識到梅氏的心胸,當(dāng)年劉氏與女兒要是進了京的話,說不定更短命,早早被搓磨死了。

  進入內(nèi)室,夏靜月的腳步放輕了。

  因怕擾了老太太的睡眠,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豆大的燈,模模糊糊地只能看清屋內(nèi)的大概。

  屋內(nèi)放了幾盆冰,使得溫度比外面低好了幾度,涼快許多。老太太躺在床上,呼吸短促,睡眠間偶爾不安地抽搐了一下,睡得很不踏實。

  香梅又點了兩根蠟燭,舉著燭臺,放在靠近床頭的位置,請夏靜月坐下。

  夏靜月坐在床前的小凳上,借著燭光細看老太太。

  與原身的記憶比起來,老太太蒼老了許多,臉色灰白灰白的,氣色很不好。雖說比起在鄉(xiāng)下的時候胖了很多,也白了,但這胖明顯是虛胖居多。

  夏靜月輕輕地將手伸入被里,將老太太的手摸出來,手指搭老太太的脈博上。

  香梅看到夏靜月的動作,驚訝得微張著嘴巴:敢情大小姐懂醫(yī)術(shù)?可她從未曾聽老太太說過呀。

  良久,夏靜月放開手指,沉思不語。

  老太太的脈像有氣血兩虛之癥,又因長時間沒有睡好,有虛火之象。大毛病沒有,小毛病卻不少,如果不好好地調(diào)理調(diào)理,長此下去,便會這個病剛治好了,那個病又染上了。

  夏靜月輕手輕腳地將老太太的手塞回被窩里,饒是如此,還是驚醒了睡得不踏實的老太太。

  老太太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床前坐著一人,身量不似身邊伺候的丫鬟,啞著聲音問:“你是誰……”

  香梅見老太太醒了,忙上前扶著老太太坐起,“老太太,這是大小姐,您一直牽掛著的大小姐呀?!?p>  “大小姐?”老太太身體微微一顫,借著燭光,雙眼試圖看清面前的少女,“你、你是月兒小丫頭?”

  “我……”夏靜月面對激動的老太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該說是還是不是?

  老太太激動地伸手握住夏靜月的手,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著,連聲音都帶著抑止不住的顫意:“你真是我那月兒小丫頭?”

  香梅轉(zhuǎn)身將屋內(nèi)的燭火都點上了,一時間,屋內(nèi)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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