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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妾之夫君太會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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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妾之夫君太會哄 兮夢怡 2452 2020-04-25 00:00:00

  夏哲翰雖然對劉氏母女來說,是個渣男,但不得不說,他也是個大大的孝子,唯母是命。也正是如此,令他在京中得了孝順的好名聲,也入了當今圣上的眼。

  因此,梅氏心里頭通透得很,不管心里怎么想,但在嘴上,絕不能有半句嫌棄老太太的話。

  夏筱萱委屈地叫道:“娘你不知道,一到下雨天,那邊就一股子雞屎味?!?p>  “你離老太太的院子遠著呢,哪里就聞到味道了。”梅氏又斥了幾句后,再三提醒女兒不要在外面說那嫌棄老太太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父親是個大孝子,做女兒的更要孝順,不能對祖母不恭?!毕捏爿娣艘粋€大白眼,又說:“那外面的鄉(xiāng)巴佬,娘也要接進來嗎?”

  梅氏見事已至此,總不能為了眼不見為凈去殺人吧。鄉(xiāng)下的原配她讓人去氣死了,這個膽小怕事的小丫頭她不信治不了她。

  “太太,老爺回來了?!?p>  這時候,下人來報老爺回府,梅氏想到相公對鄉(xiāng)下原配與女兒的不喜,眉間浮起喜意?!叭?,請老爺過來,說有客人來了?!?p>  于是,當夏靜月抱著盒子進了夏府,來到一處堂廳時,便見到堂中眾多丫鬟婆子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們,廳正中坐著威儀的一男一女。

  那一男年紀三十多,長得風度翩翩,相貌堂堂,可見年輕時是何等的美男子。

  當年的探花郎,貌比潘安,曾是驚艷了幾乎半個京城的美男。

  那一女的,是位婦人,美艷嫵媚,與夏哲翰坐在一起,倒真是郎才女貌。梅氏出身于寧陽伯府,通身的氣派不容小覷,只是她看夏靜月的眼神,帶著不經(jīng)意的藐視,那樣的高高在上,仿佛神明俯視著爾等凡人螻蟻。

  夏哲翰只聽妻子說今天有客人上門,卻不知道來的是誰,看到一主一仆的兩位少女進來,俱身穿布衣,頭上身上無半點首飾,暗想這是哪家的窮親戚上門打秋風來了。

  打秋風的窮親戚也讓他來見,真是胡鬧!夏哲翰心中不悅,暗怪妻子太過大驚小怪。

  “老爺,您可知道這位是誰?”梅氏指著夏靜月對夏哲翰笑問道。

  夏哲翰皺了皺眉,梅氏出自伯府,如果是梅家的窮親戚要打秋風自然去伯府,跑到夏府來的,八成是夏家的窮親戚了。

  他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夏靜月,竟然覺得這面容有幾分熟悉。“她是誰?”

  梅氏噗嗤一聲,帕子掩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笑了好一會兒,這才直了腰說道:“老爺,這位小姑娘說是您的女兒,連您這位做父親的都不認識,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梅氏這番話,還有那臉上的笑意,使得廳中的丫鬟嬤嬤們都忍俊不禁,瞧著夏靜月都嘻嘻笑了起來,尤其是夏筱萱笑得格外張揚,眼中盡顯揶揄。

  夏靜月目光從廳堂中一掃而過,唇邊勾起一絲笑弧:下馬威么?

  第一次上門就要在下人面前將她的臉面踩到地上,這位平妻果然不好相與,怪不得劉氏會被梅氏派去的人給氣出病來又氣死了。

  眾人的哄笑中,夏靜月面不改色,站在廳中,不惱不喜,落落大方,只注視著上面的夏哲翰。

  在原身的記憶中,她從未見過這位父親,當年夏哲翰離家時,原身還未出生,只是兩個月的胎兒。也許是從未見過,所以對這位父親,原身的記憶充滿了向往與崇敬。

  不過,夏靜月看到座上的這位父親,他看她時的臉色可不好看,如果原身還活著,恐怕要失望了,這位渣爹明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兒。

  夏哲翰的確不喜歡這個女兒,聽到梅氏說這是那鄉(xiāng)下的丫頭,心里的厭惡更是到了極點。

  他的原配妻子劉氏是夏家的童養(yǎng)媳,比他大了十歲,雖然在十鄉(xiāng)八村中也是有名的美人,但劉氏年輕貌美時,他還是流鼻涕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而等他到了少年意氣風發(fā),已懂情事時,劉氏因長年勞作,已顯老態(tài)了。

  回憶起當年洞房花燭夜,揭開喜帕,卻被鬧洞房的好事之徒取笑他娶了一個后母的事,他忿然到至今仍然耿耿無法釋懷。

  夏哲翰臉色又黑了黑,每每想起劉氏那個老女人,夏哲翰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即使他念書、上京趕考的錢都是劉氏在田里勞作賺來的,他也喜歡不起來。

  這也使得,當年他初進京城被寧陽府的小姐看中,就毫不猶豫娶了做平妻。

  對夏哲翰而言,他高中之后沒有休棄糟糠之妻,已經(jīng)大大的有良心了。而不少文人知道他的事,也都贊他有情有義,絲毫不認為此舉有錯。因此,對劉氏,對這個不被期待而出生的女兒,他內(nèi)心沒有半點的愧疚。

  這才有在五年前得知母親病了,他馬上派人接來京中養(yǎng)病,而讓劉氏與女兒遺棄在鄉(xiāng)下的事。他不覺得有絲毫的不妥,他不是給她們母女一大筆錢嗎,比劉氏當年供養(yǎng)他讀書的錢多了數(shù)倍,自覺得很對得起她們母女了。

  以為這輩子可以眼不見為凈,沒想到特意遺忘在鄉(xiāng)下的人,竟然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夏哲翰的心情能好才怪。

  梅氏察言觀色,見夏哲翰不滿到了極點,心里頭就舒坦了。要她堂堂伯府的嫡小姐,居于一個村婦之下,是何等的侮辱。

  如今這個村婦的女兒又要居于她女兒之上,心里頭哪里能舒坦得起來,不過看到相公比她更不舒坦,她奇異地感到舒服了。

  “老爺,雖說妾身從未見過大姐的女兒,但見這位姑娘跟老爺有幾分相似,想是錯不了。咱們夏府雖不是皇親國戚,可也是京官之家,應該沒人敢來行騙。何況不是還有老太太嘛,咱們不認得,老太太總會認得的?!?p>  提到母親,夏哲翰只得把厭惡的神色收斂一些,但仍然沒有好氣地對站在廳中的夏靜月斥喝道:“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來拜見你母親!”

  跟個木頭似的,和她那討人厭的母親一樣的討厭。

  夏靜月眼圈突地一紅,抱著盒子突然沖著梅氏大聲哭喊道:“母親?。∧赖煤脩K?。∧赖迷┌ 趺催@么早就死了呢——”

  一聲聲哭喊,悲泣凄厲,將堂中人,尤其是梅氏驚得不輕。

  她好端端地活著,這死丫頭竟然張嘴就哭喪,張口閉口就喊她死得慘,這分明——這分明是在詛咒她!咒她早早就死了!

  夏哲翰臉色黑成了鍋底,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母親好端端地坐在這里,亂哭什么!”

  夏靜月將懷中的盒子往前一遞,送到夏哲翰面前,眼睛黑深黑深地盯著夏哲翰,幽幽地說道:“爹,我母親在這里呢,她讓女兒將她帶到京城,帶到爹面前,說要見爹最后一面,她舍不得爹?!?p>  那黑深不見底的黑眸,那幽幽如怨如泣的話,再看那黑黑的骨灰盒,夏哲翰瞬間就毛骨悚然。

  不僅是夏哲翰,連梅氏與廳中的丫鬟嬤嬤都嚇得不輕,旁邊站著看熱鬧的夏筱萱更是腿都軟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鄉(xiāng)下的死丫頭來了嗎?怎么還把骨灰?guī)砹??這是要嚇死人嗎?

  夏哲翰手指微顫地指著那盒子,“你、你母親死了,不、不是讓她葬在祖墳里嗎?怎、怎么帶到京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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