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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相訣

第六章 風(fēng)冥鏡

安相訣 堯堯遙遙 2036 2020-05-12 15:17:00

  “玉天凌辰……”夏暮左思右想,也未曾想出他哪里有說過別人碰了鏡子會中毒之類的囑咐??粗鴻牙媸軅哪粗?,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此刻她簡直恨透了這可惡的神境少主。一踏進(jìn)她這吟夕殿便害她出糗,送她的見面禮,害櫻梨受傷中毒。這玉天凌辰是故意的吧!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欺人太甚了。夏暮氣急,猛的站起身,將櫻梨按在旁邊的玉凳之上:“你在這等我,我去找這個玉天少主要解藥!”她每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任誰聽了,都能聽出其中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櫻梨未受傷的手急忙去扯夏暮的袖子,本意是想要公主消消氣再去,別失了儀態(tài)。奈何還未曾觸到衣角,夏暮就已經(jīng)飛奔出門。櫻梨大喊:“公主別生氣!少主也許并非有意……”櫻梨扯著嗓子,用全身力氣去喊的話,夏暮愣是一個字都沒聽到。

  仙娥晴兒在殿外門口候著,只見夏暮一臉的兇神惡煞從殿內(nèi)掠出,速度之快,使得她都來不及行禮。

  不消片刻,夏暮又重新回到她面前,面色依舊怒意十足:“玉天少主在哪?本公主要找他!”

  晴兒心中直犯嘀咕,這少主是怎么惹到了人魚公主呢?怎的公主如此兇巴巴的?明明剛才少主離開之時,眉間帶著些許鮮少出現(xiàn)的舒展。她還以為,少主與公主相談甚歡呢……

  晴兒俯首行禮:“公主請隨我來?!?p>  夏暮初來乍到,發(fā)生的亂七八糟之事搞得她也還未曾欣賞過諾大的日星宮,但現(xiàn)在她完全沒有心情去看旁邊的花花草草。櫻梨還在寢殿等她解毒,櫻梨自小便在她身邊服侍,與她一同長大,沒曾想剛?cè)肷窬潮阋蛩軅卸尽?p>  都怪這玉天凌辰,這么危險的棱鏡為何要交予她?既然交予她為何不說說清楚?夏暮越想越氣,越思越急,更嫌XX走的太慢,不停催促道:“還有多遠(yuǎn)啊……快些快些……”

  明明僅是七八分鐘的路程,夏暮竟整整催促了十遍。

  “少主居于此朝露殿,公主稍后,容我……”不等晴兒把話說完,夏暮已經(jīng)像一陣風(fēng)一般掃過她與殿門前的小侍,呼嘯著沖入內(nèi)殿。

  夏暮掃視一圈,并未見到玉天凌辰的身影,心中更急,早把父王母后對她的囑托忘得一干二凈。叉腰大呼:“玉天凌辰!你給本公主出來!”

  玉天凌辰聽得此聲,瞬間便了然于心。

  果然,她就是如此,對她講的話,往往不能太復(fù)雜,她聽不得其中深意,只能聽懂表面字眼內(nèi)容。在她的世界,一,就僅僅只會是一,沒有其他任何含義。

  他輕嘆一聲,抬步走向內(nèi)殿。

  夏暮雙手叉腰,鳳眼圓睜,滿含怒意。喊了兩句后,看殿內(nèi)依舊無人,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準(zhǔn)備去詢問仙侍這少主的蹤跡。忽然聽到身后有微弱的珠簾碰撞之聲,她復(fù)又回身,正看到玉天凌辰從一片珠簾中行出。

  剛才她也看到過那片珠簾,只是層層珠簾相疊,她本以為那只是華麗萬分的宮殿裝飾。未曾想及,竟是以厚厚珠簾作為遮掩,掩住了原本通向后院的石門。

  那片珠簾因玉天凌辰的經(jīng)過互相交織碰撞,發(fā)出清脆溫軟的撞擊聲,如同樂師奏樂一般,叮叮當(dāng)當(dāng),甚是悅耳。玉天凌辰輕掀最后一層珠簾,珍珠溫潤光澤的襯托下,更顯少年膚色嫩白如玉。

  那如畫中少年,正步步生蓮,踏著樂聲,向她走來。

  夏暮剎那間愣神,這一幕竟有些似曾相識的錯覺。曾幾何時,也出現(xiàn)過這樣的男子,在她身邊徘徊不定。他如詩如畫,如煙如霧,將她圍繞包裹,讓她無法掙扎,墜入深淵。

  本是帶著怒氣而來,卻不知為何,看到他的瞬間思緒便無法凝結(jié)。就在夏暮分神的片刻,玉天凌辰先開了口。

  玉天凌辰微弱的仿佛僅是幻聽般的嘆息道:“粗心此事上,你真真未長進(jìn)分毫?!?p>  夏暮聞言立刻回神,眉毛都要豎起來,明明是他未曾說明,怎么反倒是惡人先告狀,說自己粗心?

  “玉天凌辰,你若不是故意,定是成心!本公主還未開口,你怎知本公主找你何事?”夏暮頓了一頓,繼續(xù)惱道:“本公主初來乍到,你為何如此欺人?在你眼中,是看我人魚一族微弱好欺故意為之?還是看本公主溫柔善良,便以為本公主好欺負(fù)?”說到這句,夏暮臉不紅心不跳,仿佛這“溫柔善良”便是形容自己再貼切不過的詞語。引得玉天凌辰差點(diǎn)憋不住面部表情,笑出來。畢竟還有他人在場,他還是要注意的。

  夏暮吵嚷半晌,似是有些干渴,終于安靜下來,稍作歇息,玉天凌辰眼神示意書賢,書賢趕緊去斟了盞茶呈給夏暮。夏暮接過茶盞,想喝又有些猶豫。

  來這神境不過短短半日,又是丟了面子,又是引得櫻梨中毒受傷。這玉天凌辰給的茶盞,誰知會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她再中圈套?

  玉天凌辰何許人也?夏暮略微的猶豫便被他看在眼里,心知夏暮對他已升不滿情緒,無奈搖頭道:“不愿喝便放下吧。我今日是否囑咐過你,勿讓他人保管此鏡?”

  夏暮被他戳中心事,略覺尷尬,但既然已被看穿,干脆將茶盞放在一邊:“是又如何?你說過又如何?”

  “我無緣無故,為何如此囑咐?”

  夏暮蹙眉,她怎么知道,他為何如此囑咐啊……她要知道,那哪還會讓櫻梨碰那該死的棱鏡呢?

  “神境之人,說話都如此彎彎繞繞,不肯直白而言嗎?你說勿讓他人保管,也未說此鏡有詐,他人勿碰??!不讓他人保管和不讓他人碰觸,難道還是一個意思不成?現(xiàn)在本公主的仙娥櫻梨手指沾染黑氣,是中毒之兆,你不快去為她解毒,說這些作甚?!”夏暮怒道。

  她的脾氣還是如此,氣頭上不管說什么都無濟(jì)于事。

  玉天凌辰也不再與她爭辯,抬腳向吟夕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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