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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曉女財神

第十章 女人是水做得,男人是冰做得

江湖百曉女財神 只逍不遙 4674 2020-05-25 12:00:00

  蕭嵐國內,醞釀多年的危機,就在讓眾人都驚愕而平靜的情況下度過了。木已成舟,大勢已定。摘星樓九層內,魏慧文撐著窗臺,遙遙望著那金瓦紅墻,眼中淚水不自覺地在流淌著。

  蕭美華正立在她的身后,沉默不語。

  “他……走得很不安生么?”魏慧文的聲音很輕,仿佛自言自語,但蕭美華自是聽得清楚。

  “他走得不能安生?!笔捗廊A目無表情,冷冷道。

  “哦……”無人知曉魏慧文此刻內心的滋味到底是怎樣。對于那個恨了一輩子,毀了自己一生幸福的男人。終于死于她手,但她高興不起來。對于那個從沒想過會有的兒子,登上了皇位,她,也高興不起來。但她還是做了這些并不能讓自己開心的事,一如往常。

  “齊天道那里可曾聯(lián)系過?”魏慧文緩緩轉過身,已經換上了平日的笑容,淡淡問道。

  “那家伙今日早朝后,便與我們的人聯(lián)系了。”蕭美華回答。

  “呵呵……今日,蕭嵐國改國號為‘宣和’,改年號為‘宣和元年’。追封了‘顯孝文皇帝’,冊封了圣母皇太后。安寧王得了‘監(jiān)天’權,老元帥封了忠武王。父親成了太國仗。寧傲雪如愿變成蕭嵐國唯一女將軍。怎么看都是普天歡慶的日子,唯獨少了他齊天道。還怎么可能按捺得???非得來找我說道說道不可。”魏慧文冷笑道。

  “小姐,這齊天道,其實不足為慮,國師之位,也沒什么實權,小姐為何?”蕭美華有些不太理解,魏慧根本不是那種言而無信,反復無常的小人。

  “國師?哼,華姐姐,那只是個幌子,看似最沒實權的名頭,要是真的發(fā)展起來,可怕程度會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那時候根本不是有軍隊或者花銀子能解決的了,所以這個口子,哪怕不是為了誠兒,我也不敢開?!蔽夯畚慕忉屃艘痪?。

  蕭美華若有所思,沒再多嘴。

  而當晚,國師齊天道便再次登門拜訪,只不過這次前來,非但沒有低調行事,反而排場十足。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摘星樓一樣。

  魏慧文早早便在七樓設了宴,款待齊天道。

  而且陳紳兒此次也出面作陪,現(xiàn)在她完全是摘星樓的核心人物,地位不比蕭美華差,某些方面還要高于蕭美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齊天道明里暗里多次暗示,他想和魏慧文單獨談談。但陳紳兒和魏慧文母女倆倒是默契,紛紛裝傻充愣。

  席間盡是陳紳兒在開口,弄得齊天道是頭痛不已。

  “國師啊,搓丸子手疼不?”

  “……丹藥是煉丹爐內烈火熔煉而成,并非用手……搓!”

  “國師啊,夏天煉丹熱不?”

  “我自有那清涼去熱的丹藥。”

  “國師啊,有沒有那種人吃了能一輩子不用上廁所的丸子?額,丹藥?”

  陳紳兒是故意的,因為魏慧文已經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她,她自然知道那“破障丹”就是這個王八羔子搗鼓出來的,而且也知道魏慧文對此人已經有了殺心,只是沒有借口罷了。

  “……樓主,令千金是不是吃錯了什么藥?”齊天道涵養(yǎng)再好也有點忍不住火氣了。

  陳紳兒一聽,直接炸了毛,好你個鱉孫,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啊……哈哈哈……國師不虧是丸子專業(yè)戶,這都能看得出來。實不相瞞,這次娘親沒把我鎖起來,就是想讓您給我瞧瞧這病癥,看看有沒有得救?”陳紳兒無腦般笑道。

  齊天道一愣,嘴角抽了抽,合著還真吃錯了藥?

  魏慧文憋得肚子疼,可還不能笑,盡了全力板著臉,點了點頭,沖國師擠了擠眼睛。

  “好么,這魏慧文不知哪里蹦出個義女來,姿色倒是國色天香,可惜是個神經病?!饼R天道腹誹著。

  “既然如此,齊某便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今日朝會,皇上大賞天下,但似乎,漏了一個人吧?”齊天道盯著魏慧文緩緩道。既然陳紳兒是個神經病,他也不用再顧慮了。

  “對啊對啊,太后娘娘認了我外公做爹,和娘親是姐妹了,所以皇帝哥哥和我也是兄妹了?;实鄹绺缫馕耶斞鹿鱽碇N覜]答應。國師,這事兒你都知道,你是不是會算命啊,還是吃了什么能預知未來的丸子?”陳紳兒插嘴道。

  “……”要是可能,齊天道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死這陳紳兒。

  沒有理會陳紳兒的胡攪蠻纏,齊天道只是冷冷盯著魏慧文。

  見陳紳兒也鬧得差不多了,魏慧文這才笑著開口。

  “國師大人,如今我不還是稱呼您為國師大人么?您當初想要的,不是已經得到了?難道,還有附加條件?買賣可不是這么做得,坐地起價可要不得?!?p>  “這……齊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皇上登基,齊某于此事中也是盡心盡力,不無功勞??扇缃袷廊私杂蟹赓p,唯獨齊某,還是原地踏步,這……買賣也不是這么做的吧?”

  “原來如此,買賣自然可以談,國師大人想要什么不妨明說。”魏慧文抿了一口酒大方道。

  “其實,齊某的要求并不過分,只是想在皇上陛下允許齊某在民間開設道場,傳道受業(yè)?!饼R天道終于說出了真實的目的。

  “嗯?國師是否還想將自己的信奉的教派,尊為蕭嵐國國教呢?”魏慧文秀眉一挑,合著魏慧文的推測果然不錯。

  “這……也不急于一時,齊某自然知曉,蕭嵐國的國教乃是道教。也沒有自大到能與這傳承了千年的教派一爭長短的地步。不過……若是陛下首肯,數(shù)十年后……這情況嘛,也說不準呢?!饼R天道雖然嘴上謙虛,但眼中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就連陳紳兒都被這國師的野心嚇了一跳。

  “哦?那不知國師所信奉教派,教義如何?”魏慧文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而提出了疑問。

  齊天道眼睛一亮,有興趣就好辦了。

  “您放心,敝教的教義,非但不會讓民心造成動亂,反而利于當權者的統(tǒng)治。我們宣揚的是忠于皇上,以武立身,以忠立人,但凡皇命,臣民武士無不肝腦涂地,莫敢違逆。而且皇上乃是天子,天命所歸,皇族宗親是優(yōu)等種族,神的后裔,所以……”

  “砰……”齊天道正說得口沫橫飛,不料魏慧文拍案而起。

  “這種教,要是被你傳上幾十年,我蕭嵐國百姓豈不都成了行尸走肉?”魏慧文這還是第一次對一件事情如此惡心厭惡。

  “樓主此言差矣,縱觀天下,歷代君王,無不以各種手段束縛臣民思想。其它不說,便是這三從四德,三綱五常,本質不也是一種思想束縛?既然不可避免,為何不徹底一些,非要留那么多灰色的空間。況且齊某此言并非無的放矢,其實在東海外,數(shù)十島國,均已經信奉我截天教了。而統(tǒng)治更是達到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和寧靜。如若不信,樓主自可派人查證。”齊天道還在努力解釋著。

  “慢著……你們是什么教?”陳紳兒突然開口打斷了齊天道的巧舌如簧。也不知為何,這陳紳兒一開口,那齊天道的思維便開始跑偏,也忘了自己想說什么了,只下意識回了句。

  “截天教。”

  陳紳兒一愣,魏慧文見陳紳兒神色古怪,有些不明所以。

  “這樣,國師大人,我娘現(xiàn)在一心想著為我治病,只要我病治好了,她什么要求都會答應的,不然你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對吧娘?”說著,陳紳兒從魏慧文偷偷使了個眼色。

  “紳兒啊,你可是為娘的命根子,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為娘哪里管它勞什子的什么教?!蔽夯畚乃查g意會,配合道。

  “這……”齊天道一愣,沒想到這關鍵因素,居然是這個思維不太正常的邀月姑娘。

  “好吧,邀月姑娘,不知您誤食過什么丹藥,能否告知齊某,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救?!饼R天道無奈開口,萬不得已,便只能用截天丹了,雖然這種重寶,計劃中是不應該這么早暴露的,但眼下情況特殊,計劃也趕不上變化快嘛。

  “真的?”魏慧文不由起身急問。她是真心希望陳紳兒能有法子祛除破障丹的副作用。

  但陳紳兒還是沖她微微搖了搖頭。魏慧文對陳紳兒,現(xiàn)在也是完全信任,聽到截天教后,這丫頭態(tài)度便有些不正常,看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魏慧文決定交給陳紳兒處理。

  “這……齊某也不敢保證,只不過教內倒是有一種……”

  “有一種功夫是吧?我知道我知道。叫‘舔功’是吧?”陳紳兒急忙打岔道。因為她真怕魏慧文得知了截天丹的事,為了自己答應了這齊天道的要求。別人不知道,佐久玉姬就在她身邊,她豈能不清楚哪些信奉了截天教的東海島國如今都變成了什么樣?說得好聽是鞏固了統(tǒng)治,實際上就是神權分立了,如今東海外,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實力能與截天教叫板了,畢竟傳教不受國別限制。

  “什么舔功?”齊天道皺眉道。

  “哦哦,是我說錯了,是截天功,對,截天功。傳聞練了這門功夫,百毒不侵,起死回生,簡直神了。”陳紳兒咋呼道。

  齊天道翻了個白眼,雖說并沒有什么截天功,但截天丹的功效也差不多如此了,想必這邀月是不知從哪里聽到了訛傳,把截天丹當成了截天功。但見魏慧文有些意動,齊天道索性打算將計就計了,也沒糾正這陳紳兒。

  “嗯……邀月小姐倒是見識不凡?!饼R天道突然覺得這邀月姑娘傻得有些可愛了。

  “是吧是吧……那國師大人,你快教我舔功吧。”說著,陳紳兒居然沖著齊天道甜膩膩的拋了個媚眼,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一番搔首弄姿,誰能受得了?盡管齊天道竭力掩飾,可還是不禁咽了一口饞沫。如此細節(jié)豈能逃過陳紳兒的雙眼,心中暗笑一聲,接著,便拉起齊天道的手,往自己的閨房行去。

  齊天道被陳紳兒這突然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見魏慧文,非但沒有制止,反而沖他做了個“拜托了?!钡目谛停@才心中稍安,半推半就,隨著陳紳兒來到了閨房中……

  不到一刻鐘,房中突然傳出了陳紳兒的驚叫聲……

  魏慧文和蕭美華急忙破門而入,國師的手下們也紛紛跟上。

  結果只見陳紳兒驚恐地縮在地上一角,死死盯著天花板,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而且衣衫不整,半露著香肩。而國師齊天道,居然除了地上的衣物,整個人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國師大人呢?”此次前來護衛(wèi)的武士們,急忙逼問道。

  “嗚嗚……”陳紳兒開始哭了起來。

  “紳兒,別怕,告訴娘,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其實魏慧文和蕭美華在陳紳兒拉著齊天道進閨房的時候,就知道了,這齊天道怕是沒命活著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陳紳兒這么效率,居然連尸首都處理了。從衣服上的細微血跡,魏慧文和蕭美華知道,她是用了化尸粉,至于怎么殺得齊天道,以當時的情形,陳紳兒有太多種方法了。她們就不關心了,現(xiàn)在是怎么把這戲接下去了。

  “嗚嗚……國師,國師大人剛剛教我了‘舔功’,哦,是截天教的,截天功,他說,他把功力傳給我,還說女人是水做得,所以,所以就舔……”陳紳兒吱吱唔唔,這里可是摘星樓,這么大的動靜,圍觀的人能少了么?多少“老車夫”在門口聽得是口干舌燥啊。

  魏慧文和蕭美華都不禁長大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不知到陳紳兒為何如此糟踐自己的名聲。

  “然后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正聽著這段兒的,湊不要臉的,想歪了的,急忙追問著。

  “然后,然后我就學會了……可是……可是……嗚嗚嗚……我也不知道男人是冰做的啊,舔著舔著,他就化了!還喊著什么圣皇,圣教主的……嗚嗚嗚,可嚇死我了。這截天功太嚇人了?!标惣潈嚎藿兄?。

  國師隨行而來的武士們,都是半信半疑。他們都是蕭嵐國人,信截天教不久,可是聽說圣教主都能長生不老,那截天功如何神奇也都能接受了。不過眾人還是決定,回去就退教,反正國師死了,沒人找他們麻煩。

  這教誰敢信?這功誰敢練?萬一哪天再讓女人給舔化嘍……

  事已至此,魏慧文豈能還不明白陳紳兒的用意?她當然知道真相,無非是陳紳兒做的戲,但這天下人……只見她愣在原地,良久,突然淚水仿佛斷了線,居然沖上前去,急忙為她裹上了被子,還狠很甩了陳紳兒一個耳光,扭頭怒罵道。

  “都給老娘滾,今日之事誰敢泄露出去半句,老娘撕了她的嘴!扒了他的皮!”魏慧文幾乎是嘶吼著。她生憑第一次爆了粗口。心疼得要命,這紳兒,是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了。為了什么?天下么?不,是為了蕭嵐國的安穩(wěn),皇上的順心,為了魏慧文的順心啊……

  眾人只見蕭美華也第一次臉上沒了嫵媚的笑意,反而冷若寒霜,紛紛嚇得轉頭就跑。

  魏慧文抱著陳紳兒嚎啕大哭起來,不斷錘著陳紳兒的后背,仿佛快要哭斷了氣。

  蕭美華此時也是默默蹲下,抿了抿嘴唇,什么也說不出來。

  而陳紳兒,則是目光有些呆滯,但面上還是保留著笑意,心滿意足的笑意。

  “華姐……”魏慧文哽咽道。

  “去……此事定然保密不得了,還會迅速傳開,但給我查出第一個嘴不嚴的,我剛才的話,不能打折扣?!蔽夯畚膹难揽p中擠出了這句話。

  而蕭美華秀眸微瞇,眼中殺意畢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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