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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曉女財神

第一章 吃不消停的飯局

江湖百曉女財神 只逍不遙 4866 2020-04-28 12:00:00

  陳紳兒落座,見了寧宇拿出這個錦盒,寧言的臉色劇變,他豈能不知這錦盒的含義?再看到這位“初識”公子的反應(yīng),讓他心中不由責(zé)怪寧宇處事浮躁。當(dāng)日在摘星樓,寧宇無賴揭紗,在場得見陳紳兒面容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寧言,正好沒有看到,所以并未認(rèn)出,這“公子”便是“邀月”裝扮。

  “哎呀,風(fēng)瀟并不知曉小兄弟原來和兩位公子相熟,適前多有得罪,來來來,今天這場我請了,就當(dāng)給小兄弟賠個不是?!辈幻骶屠锏娘L(fēng)瀟風(fēng)少莊主,開始盡起了地主之誼。這才打斷了陳紳兒和寧宇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局面。

  陳紳兒沒說什么,撇了撇嘴,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這便相當(dāng)于給了風(fēng)瀟面子,之前的小矛盾也就揭了過去。

  其他人則各懷心事,舉杯陪飲了一杯,倒是讓場面沒那么尷尬。

  “寧公子,眼下南疆戰(zhàn)事已起,沒想到兩位還有這‘閑情逸致’到這遠東之地游歷啊?!标惣潈旱?。她自有和摘星樓的特殊聯(lián)絡(luò)渠道,尤其為了這次任務(wù),摘星樓更是把她的消息傳遞優(yōu)先級提到了最高,所以帝都的消息,她倒是比其他人快上許多。

  寧言一愣,仔細(xì)打量了下陳紳兒,想看出她真實的身份,從這話里便聽得出,這人一定是相熟之人。

  “打仗?多嚇人,當(dāng)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睂幱钔嫘Φ馈?p>  “切……”陳紳兒在盤算著,怎么和這寧宇接洽,他拿出了這個錦盒,明顯也是知道自己此番來的目的,看來寧王府也收到了關(guān)于這錦盒的消息。不過這錦盒中到底是什么,為何引得多方覬覦,她心中沒個頭緒。而寧宇拿出的這個錦盒,又是不是她任務(wù)目標(biāo)?是的話,要如何應(yīng)對呢?沒想到這個任務(wù)比想象中還要棘手。

  屋內(nèi)的氣氛詭異的安靜,各自都不開口,各有心思。

  倒是此時,屋外傳來叫罵之聲,才讓屋內(nèi)眾人的注意力,都暫時轉(zhuǎn)移了。

  “啊啊啊,你這蕩婦,居然騙了我五年,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一位男子怒不可遏地叫道。隨后便是樓內(nèi)姑娘們驚叫之聲。

  今天這“夜無眠”看來真是名副其實了,居然這么熱鬧?

  陳紳兒聽到怒吼迅速跑到門口打開房門,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她聽出了這聲音,是韶南峰的。卻見那韶大夫,此時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追著一位“夜無眠”的姑娘樓上樓下的跑。樓里的打手們,則追在這韶大夫后面跑,好不熱鬧。

  不過韶大夫這身手好像還不如當(dāng)年了,也不知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沒跑多遠便被打手們按下。

  “呔!你這臭色痞子,也不睜大狗眼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敢在這里撒野,給我拖出去,打斷他的雙腿?!崩蠇寢屍鼩饬R道。

  打手們架著韶大夫便要出門。

  “慢著……”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二樓一雅間外,面相俊美的一位小公子開了口。

  老媽媽知道這位的來歷不俗,趕忙上來賠笑。

  “真是對不住,這位公子,打擾了各位的酒興?!闭f罷,便向著雅間內(nèi)的風(fēng)瀟公子再施一禮,希望風(fēng)公子能幫她說上幾句好話。

  不料這位風(fēng)公子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剛才得罪了這個家伙,除了自己是天風(fēng)山莊少莊主的身份外,無非仗著身邊寧家兩位公子的勢力??扇缃窨瓷先?,兩位寧家公子和這人都是相熟,那身份能簡單的了嘛,再讓他去觸這霉頭?他才不干。

  “這是怎么回事兒啊,那個人,為何要殺你們樓里的姑娘?”陳紳兒笑問道。

  “這……”老媽媽的笑容有點尷尬。

  陳紳兒見老媽媽神色為難,沖著韶大夫勾了勾手指,轉(zhuǎn)身回到了雅間。

  打手們看了看老媽媽,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放了韶南峰。

  韶南峰進了雅間兒,還是怒火難平的模樣。

  “這位媽媽,你可以去忙了?!标惣潈旱馈?p>  “???是,公子們玩得盡興?!闭f著滿含警告意味地瞪了韶南峰一眼,緩緩?fù)顺隽搜砰g兒。

  這下屋內(nèi)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二人身上,不知道這陳紳兒葫蘆地到底賣的什么藥。

  “聽說,你是個大夫?”陳紳兒落座,遞給韶南峰一杯酒笑問道。

  這韶大夫?qū)⒕埔谎龆M,這才打量起屋內(nèi)的人,沒想到這膽小怕事的韶南峰,此刻眼中除了憤怒,倒是沒有了恐懼。

  “與你何干?”韶南峰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除了那平日沒少欺負(fù)自己的風(fēng)瀟,風(fēng)少莊主外,沒有熟人,所以語氣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此時,寧言,寧宇則紛紛一愣,他們認(rèn)出了韶南峰。彼此對望一眼,不知道這是否真的是巧合。

  “大膽,你這蹩腳郎中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面前是何人,居然敢如此無禮。”風(fēng)瀟公子急忙維護道。

  “唉?風(fēng)兄,無妨?!睂幱畹馈.吘勾巳藢λ挂灿羞^救助之恩。他對這韶大夫的情況也有幾分好奇,更在意的是,這陳紳兒,到底要唱哪出戲。

  陳紳兒自然也沒動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韶南峰。

  “我嘛,是受人所托,尋找一位‘神醫(yī)’,他也姓韶,不知是否是閣下?”陳紳兒笑道。

  “嗯?受人所托?”韶南峰皺著眉,不明所以。

  “天下姓韶的大夫何其多,公子恐怕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什么‘神醫(yī)’,無非是個專門給姑娘們看些花柳病的蹩腳郎中罷了?!鄙啬戏寰徚司徢榫w,自嘲道。

  “哦?那便遺憾了,估計‘夜無眠’的媽媽,還等著打斷你的腿呢,如此,韶大夫,請自便吧?!标惣潈菏諗苛诵θ荨?p>  “這……公子不妨說說受何人所托,興許,韶某認(rèn)得也說不定。”這韶南峰平穩(wěn)了情緒,倒是知道害怕了。

  “一位故人,她說曾受韶大夫恩惠,當(dāng)年帶她逃離北疆戰(zhàn)場,活了一命?!标惣潈壕従彽馈?p>  “什么?你說的故人,可是那……”韶南峰震驚道,不過陳紳兒打斷了他的話。

  “也巧了,今日無意間遇到韶大夫,正有一事相求,韶大夫,可否為我這位朋友診治一番?他嘛,有些難言之隱?!标惣潈盒χ瑳_陳白白一抬下巴。

  陳白白憤然而起,只見陳紳兒不斷沖他眨眼睛。無奈,為了不耽誤師傅的交代,這陳紳兒還不能得罪,陳白白只好再次憤然坐下,灌了一大口酒,以平心中怒氣。

  而坐在他身邊的風(fēng)瀟,則不動聲色的把椅子往一旁挪了挪,心想,原來這位公子有那“難言之隱”,可別傳染給了自己。

  “這……”韶南峰,微微一愣,猶豫了下,還是緩緩走到陳白白身邊,裝模作樣的替陳白白把了把脈。

  看他這副皺著眉頭,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陳紳兒險些笑出聲,趕忙喝了口酒壓住這份笑意。

  “哎呀,恭喜公子,公子乃是喜脈??!”韶南峰突然陪笑道。

  “噗……咳咳……”陳紳兒這口酒直接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隨后大笑起來。

  陳白白真的忍不了了,一手直接掐住了韶南峰的脖子,把他提起。

  眾人本來都強忍著笑意,可陳白白這一出手,大家反而笑不出來了,在場中人都暗中揣測起這面相俊美得不像話的公子到底是何人。

  酒桌之人無不是見識非凡,雖然陳白白只是簡單出手,可內(nèi)行人都看得出,這陳白白的武功之高,恐怕在場除了不顯山不漏水的莫言外,沒人是他的對手。這種人物,他們的心中居然沒有一點頭緒。

  “唉唉唉,白白別怒,放開韶大夫,讓他把話說完?!标惣潈杭泵r住陳白白,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陳白白這才放開韶南峰,冷冷盯著他,眼中殺意畢現(xiàn)。

  “咳咳,這位,這位大俠,請莫動怒,是南峰走嘴了,近年來,一直為姑娘們看病,所以情急下,說得不恰當(dāng),給您賠個不是。我的意思是,公子您身體康泰,并無隱疾,可以不必?fù)?dān)憂。”韶南峰急忙解釋道。

  陳紳兒心中暗笑,這韶大夫真是個人才,合著居然將“洪脈”叫成了“喜脈”。至于他是否是真的“診斷”出的,陳紳兒對此表示懷疑。但也沒拆穿他。

  聽了這話,陳白白又惡狠狠瞪了韶南峰一眼,才緩緩落座。

  韶南峰在鬼門關(guān)外轉(zhuǎn)了一圈兒,不由有些尷尬和后怕。

  “行了,韶大夫,我也不逗你了,看來你便是我那故人要找之人。不論如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天你可以平安離開這‘夜無眠’,也算為那故人還了人情?!标惣潈壕従忛_了口。

  而寧宇則有些“原來如此”的領(lǐng)悟,倒是寧言,皺著眉頭,看著這位“公子”,努力想看出什么端倪來。

  “這……虧那丫頭還記得,也不枉我當(dāng)年護她一程,不知道她現(xiàn)在可好?”韶南峰倒是有些感慨了起來。

  “她……八年前就死了。”陳紳兒冷冷道。

  “什么?”韶南峰吃了一驚。

  “嘖……還以為這丫頭命好,入了高門,沒想到……唉,人這輩子,都是命啊……虧那老陳還日夜惦念著去尋他女兒……”韶南峰搖頭苦笑。

  “什么……”聽了韶大夫的感慨,陳紳兒猛然沖到他面前,死死抓著韶南峰的胳膊。

  “你說什么?什么老陳,找什么女兒?”陳紳兒這一激動,有些用力過大,韶南峰吃痛大叫。

  “唉唉,公子,疼,胳膊快斷了,我說的是那丫頭,之前不是要尋爹么,他爹也想尋她啊。就是,就是那逃兵陳五。”

  “你是說,你是說……陳五,陳五沒死?”陳紳兒的眼眶微紅,激動問道。

  “啊……公子你先放開,放開?!鄙啬戏宕蠼小?p>  陳紳兒這才回過神,平復(fù)了下情緒,放開了韶南峰。

  韶南峰挽起袖子,只見手臂上兩個紫色的手印清晰可見。陳白白猛然回頭,死死盯著陳紳兒,滿眼的難以置信。在場之人,都紛紛盯著陳紳兒,各有所思。

  陳紳兒歉意地看了一眼陳白白,沖他使了個眼色。陳白白會意,沒有開口,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韶大夫,你給我說清楚,那陳五不是當(dāng)年在北疆戰(zhàn)場死了么?怎么會?”陳紳兒平復(fù)了下語氣緩緩問道。

  “唉……那家伙命大,當(dāng)晚的襲營,和一票兄弟們裝死,逃過了一劫,不過自知是逃兵身份,不敢回軍營,索性就逃到了西邊,落了草,做起了馬賊。”韶大夫倒是沒瞞著。

  “你此言可當(dāng)真?”陳紳兒追問道。

  “自然,我為何騙公子,有何好處?”韶大夫認(rèn)真道。

  “那你可知,他們在何處落草?近況如何?”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還是五年前了,當(dāng)時我手頭還有些閑錢,跟著一個藥莊到西邊去倒運藥材,結(jié)果半路被他們劫了,我也是認(rèn)得他們才活了一命。不過東西被搶了,我也不敢回那藥莊,就一路往東逃,直到了這連東港,身上的盤纏也沒了,索性在這里當(dāng)起了蹩腳郎中。”韶南峰回憶道。

  “那你可還記著,在何處被劫?”

  “我想想……”韶大夫開始作回憶狀,可腦子卻飛速的轉(zhuǎn)著。

  “哎呀,年頭太久,要是再讓我去一趟,我能認(rèn)得,這么想,也說不出個地方來。不知公子為何對這陳五如此在意啊?”韶南峰反問了一句。

  “這……先前也說了,我與那人是舊識,曾受她所托,還恩情,所以……”陳紳兒圓謊道。

  “原來如此……”韶南峰淡淡道。

  “韶大夫,我有一事不明,還望韶大夫相告?!贝藭r寧宇開了口。

  “你又是何人?”韶南峰皺著眉頭看著這位有幾分面熟的公子,可怎么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我和這位公子一樣,都是那位故人的舊識。也曾受她所托,尋找陳五的下落?!睂幱钫f著,看向一旁的陳紳兒,兩人對視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哦……”韶南峰拖了個長音,還以為兩人是爭風(fēng)吃醋。

  “公子有何問題?”

  “適才,你說你在西邊的山中被他們打劫過,可見你是相熟便放了你,我想知道,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陳五,為何那陳五沒有問你,我那故人的下落,這么多年,沒有來尋?”寧宇盯著韶南峰,語氣不善。

  陳紳兒這才回過神,剛才是關(guān)心則亂了,也疑惑的盯著韶南峰。

  “都說了,他們啊,是逃兵,哪里敢回來,遑論去帝都了。何況……陳五知道那丫頭入了高門,生怕他這逃兵的身份,去尋了,給丫頭填累贅?!鄙啬戏迤降?,倒不像是扯謊。

  只見陳紳兒眼眶再次微紅起來。寧宇一直盯著韶南峰,但這番話,他也沒聽出什么問題來。

  “那還煩請韶大夫,帶我去尋那陳五可好?”陳紳兒躬身施禮道。

  “這個嘛……路途遙遠,傳聞又要打仗了,兵荒馬亂的,我為啥要幫你?”韶南峰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這……”陳紳兒剛想開口,便被寧宇抬手打斷。

  “如此,韶大夫請便吧。對了,風(fēng)兄,此人好像和這‘夜無眠’有些過節(jié)啊,回頭你可得替我好好,‘關(guān)照’一下才行?!睂幱顩_風(fēng)瀟淡淡道。言語中這個“關(guān)照”二字,咬得很重。

  風(fēng)瀟會意。

  “那是自然,韶大夫,請便吧。夜深了,小心路滑跌斷了腿哦。”風(fēng)瀟會意,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冷笑道。

  “這……”韶南峰有些頭頂見汗。

  “唉,這位公子,念在你們對故人的情分上,我韶南峰好歹也是同陳五一起上過戰(zhàn)場,殺過胡子的同袍,這忙,我?guī)土恕!鄙啬戏孱D時義憤填膺。

  陳紳兒一愣,緩緩轉(zhuǎn)過頭,望向?qū)幱?,微微點頭致謝。寧宇一笑,不再說話。

  經(jīng)過了這么個小插曲,眾人再次準(zhǔn)備繼續(xù)這飯局,畢竟還有正事兒沒處理。

  韶南峰則尷尬的站在一旁,想上桌,也沒人邀請,自己也知道身份,不敢造次。

  不知何時,桌上的錦盒,已經(jīng)被寧宇收了起來。陳紳兒也沒追問,倒是如同舊友般,在酒桌上同眾人推杯換盞起來。

  這頓飯,各自心思,也不知都吃出了怎樣的滋味。不過一點眾人心中都確定,那就是,這趟連東港的行程,注定不會乏味了。

  就在眾人酒足飯飽,陳紳兒來回試探也都沒什么作用,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雅間的房門再次被人撞開了。

  這頓飯真的是吃不消停啊。

只逍不遙

2020-04-28日常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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