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跟著胡爍離開,他很好奇胡爍在做什么。其實(shí)之前鄭一就注意到他了,就在住吉會的風(fēng)俗店里,他看到了瀧澤他們收集的信息。
剛剛他被塞班他們堵的時候,胡爍也在旁邊看熱鬧,鄭一還以為他是跟自己一個世界一起來的人,他主動追了過來,沒想到并不是。
一家游戲廳里,胡爍帶著鄭一走了進(jìn)去,還好,是游戲廳,里面有很多人在打街機(jī)。
要是別的地方,鄭一一定不會去的,男孩子在外一定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
鄭一也很害怕,胡爍對他有想法。
一個機(jī)子前面,一個人在那玩,手指很是靈活的操縱著,一個人在旁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
“蕭葉林,你再站在我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干死你。”
“你不讓我玩,憑什么還不讓我說,你太霸道了,張云龍?!?p> “我掏的錢,肯定我玩,你出錢我也讓你玩?!?p> “我……你……你有錢你說得對?!笔捜~林可憐兮兮地放著狠話。
鄭一看了看,張云龍玩的是《Kung Fu Master成龍》,很好玩的一款游戲。
“媽了個巴子的,我踏馬服了,艸,又死了?!睆堅讫埡莺菖牧艘幌掠螒驒C(jī),氣的想摔了它。
“菜雞?!笔捜~林無情嘲諷道。
“玩影子傳說吧,別玩這個了。”
“不行,我就不信我玩不過去。”
“你們兩個怎么還在玩,都什么時候了,別玩了?!焙鸂q開口說道。
兩人轉(zhuǎn)身看到了胡爍,也看到了鄭一,眼里帶著一絲警惕。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仨,就你一個會日語,你給我們開了游戲機(jī)就不見了,你去干什么去了?!?p> “我去外面轉(zhuǎn)了一下,探了探路。”胡爍眼睛往上看著,飄忽不定,嘴不由得抿起,好假。
“不說實(shí)話是吧,還帶了個人,肯定是把我們賣了,云龍,動手,揍他丫的?!?p> 蕭葉林一拳打向鄭一,有點(diǎn)底子,不過一秒后。
“疼,疼,放手,哥,我錯了,哥?!?p> 10分鐘后,肯德基里,四個人坐在那,張云龍他們?nèi)齻€人餓死鬼一樣嘴里塞得滿滿的。
“噗~”蕭葉林一口汽水噴了出來。
“胡爍,你去風(fēng)俗店了,你把我倆扔下來就是為了去風(fēng)俗店,你不仗義。
而且你竟然去嫖,去洗泡泡浴,你就是為了這個苦學(xué)日語的吧。”蕭葉林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當(dāng)然不是,我學(xué)日語怎么可能是為了這個?!?p> “我要告訴你爸,你等著吃竹筍炒肉吧?!?p> “我都這么大了,我有自己的權(quán)力。”胡爍看了一眼蕭葉林和張云龍,立馬又萎了。
“你們說條件吧,怎么才肯替我保守秘密。”
“帶我去一次?!笔捜~林和張云龍脫口而出,立馬說道。
“咳咳~”胡爍咳嗽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來找我們做什么?”張云龍開口問向鄭一。
“我叫鄭一,山口組的,重慶人。其實(shí)我更好奇你們,年紀(jì)不大,也只有一人懂日語,來這做什么?”
“無可奉告?!?p> “我當(dāng)過兵,嗅得到你們身上的味道?!?p> “什么,你是兵?!笔捜~林差點(diǎn)從凳子上摔下去,那是立馬就準(zhǔn)備開溜。
“我們什么都沒做,你還能抓我們不成?!?p> “那你們能說一下你們是干什么的嗎?”
“我們是大學(xué)生?!比苏f道,口徑很統(tǒng)一。
“大學(xué)生去風(fēng)俗店?大學(xué)生去游戲廳?”
三人嘟囔了幾句,也沒有反駁,自己都感覺這個謊言有些拙劣。
“我沒興趣抓你們,不管怎么樣,希望你們小心一些,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p> 鄭一起身準(zhǔn)備離開,弄錯了而已,只是三個愣頭小子。
“其實(shí)我們是來倒斗的?!笔捜~林剛出聲,就被張云龍捂住了嘴,但是已經(jīng)晚了。
“現(xiàn)在你們說你們是大學(xué)生,我倒是很樂意相信。”鄭一笑了笑,就這么說了出來,的確很純真。
“你們跑這么遠(yuǎn)倒斗,腦子進(jìn)海了嗎?”
“怎么會,我們想去哪里不行,手藝在身上,根本不在怕的?!笔捜~林掙脫開張云龍,很自信說道。
“為什么來東京?”
“哼,看到了這邊馬上會有博物展覽會,很多都是我們的文物,我們不服氣,看看能不能拿回一些,要不不行,也要倒他們一些?!焙鸂q在旁邊回答道。
“好家伙,挺厲害的,不過你們確定你們能行?”
“看不起我們嗎?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們張家,他們胡家,在倒斗界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張云龍冷哼道。
“不說我們家族的那些能人,就算是我們這些只學(xué)了點(diǎn)皮毛的,也不是旁人能比的,還有蕭葉林……”
“對對對,還有我沒介紹哪?!笔捜~林一臉興奮和饑渴的表情。
“雖然他的確是個廢物,但是那又怎么樣,有我和老胡在,他又是我們兄弟,照樣帶飛?!睆堅讫埿判臐M滿。
蕭葉林:(?_?)
“果然是祖國的有痔青年,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我?!?p> “有有有,我們沒住的地方?!笔捜~林立馬說道,一點(diǎn)也不謙讓。
鄭一帶著他們,給他們找了個地方住下,然后就離開了,希望這三個逗比平平安安的,早點(diǎn)回去吧。
中午時分,鄭一在家里沙發(fā)上躺著,手里拿著一個桃子啃著,在等人。
近藤靜也趕了過來,“怎么了,這么急。”
“我準(zhǔn)備把房子賣了,做生意?!编嵰缓芾潇o的說道。
“什么生意?”
“娛樂行業(yè)?!?p> “想好了?”
“想好了?!?p> “什么時候決定的?”
“三小時前?!?p> “你的那些黑膠唱片?”
“都拿去吧?!?p> “有什么讓我?guī)兔Φ膯幔俊?p> “我缺一個服化道。”
“那我一會兒去辦辭職手續(xù)?!?p> “能成嗎?”近藤靜也拿了瓶可樂,擰了開,坐在鄭一旁邊。
“不知道,試試吧?!?p> “需要錢?”
“嗯?!?p> “我這有點(diǎn)?!?p> “不需要?!?p> 兩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對了,這附近有什么墓穴嗎?”鄭一問道。
“很多啊?!?p> “哦?!?p> “你問這個干嘛?!?p> “你還是不要知道了?!?p> “對了,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编嵰荒闷鸬谒膫€桃子。
貧民窟。
有富人的地方就有窮人,而且很大可能一道墻之隔,就是兩個世界。
鄭一和近藤靜也趕去了貧民窟,這里是真正的不法之地,連警視都不樂意來,牛鬼蛇神,魚龍混雜。
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黑暗,總有些晦暗潮濕的角落里滋生著細(xì)菌和邪惡。
這里是人心的黑暗之處,和太陽一樣,不能直視。
貧民窟淪落著很多人,各有各自的故事,各有各自的邪惡。
剛一進(jìn)去,無數(shù)的眼珠子看著鄭一,鄭一一一看了回去,他需要去看清這些人,誰是真的罪不容誅,誰是真的無可救藥,他需要一些人。
他要成為他們的上帝,不,準(zhǔn)確的說,鄭一比上帝還要仁慈。
他決定給這些病入膏肓的家伙一個機(jī)會,鄭一相信,他們會牢牢抓住這個機(jī)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