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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佛魔

第八章 聞

三千佛魔 會飛的瓢蟲 6220 2020-04-16 21:15:06

  了緣則跟在文長青身邊問一些關(guān)于外面的世俗常事。

  通過文長青所說,了緣也大概知道了一些?,F(xiàn)在自己正身處太虛山脈之中,而太虛山脈則在大秦國的西北部。這個大陸共有四個大帝國,大秦,大明,大宇和大慶。大秦和大宇中間隔著大慶和大明,基本上四個國家的國土成十字形。國家強弱差別不多,每個國家都有數(shù)十洲,據(jù)文長青所說,大宇國較強有三十六洲,大秦國也有三十二洲,國土面積巨大,國力強盛。而再詳細(xì)的,文長青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直說自己久居山里,對外界的了解也不甚清楚。

  邊說邊走,時間過得很快,不久山勢漸緩一方竹林也映入了了緣的眼中,文長青抖了抖背上的老虎,走了一路竟然連氣息都不曾亂,臉上掛著笑意:“小師傅,到家了,前面就是?!?p>  望著前方隨風(fēng)而動的青翠玉竹,氣喘吁吁的了緣瞬間覺得心緒平靜了許多。幾日來因困在山里產(chǎn)生的焦躁情緒也被抹去。

  “想不到文施主也是一個雅致之人?!绷司壐袊@。

  文長青輕輕一笑看著前方充滿愛意,“我那是一個這么雅致閑情之徒,這都是我那妻子所植,起初不過數(shù)十棵,十多年下來想不到竟也成了一片竹林?!?p>  “那尊夫人想來也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

  提到妻子,文長青極為驕傲,“那倒是,想來以前我妻子也是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才女,若不是上天垂憐我,我那有這等福氣。”

  “好了,爹爹,誰都知道你喜歡我娘,這么些年了,你說的不煩,我聽的都煩了?!毙」媚锍嚯俜藗€白眼。

  文長青嘿嘿一笑:“不煩,再說一百年也不煩。”

  赤胭人小鬼大的裝模作樣背著手搖了搖頭,快步向前跑去。

  了緣在一旁一臉笑意也不說話,在往前走,臨近竹林才發(fā)現(xiàn),這些竹子每一棵都光潔異常,宛如碧玉一般,了緣十分驚奇,寺里后山也有竹子,但和這個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伸手摸了摸,這竹子竟然還光滑溫潤,簡直就不像竹子該有的表象。

  了緣想來想去可能是一種寺里不曾有的品種,隨之就將這詫異拋之腦后,跟著文長青走進(jìn)了竹林深處。

  “娘,娘,我和爹爹回來了,這次帶回來一個大老虎噢!”赤胭雀躍。

  穿過層層竹林,一道清脆如玉竹般溫潤的聲音傳來,“我以為你爺倆今天不回來了呢。”

  “怎么會不回來,又沒有多遠(yuǎn)?!?p>  赤胭推開數(shù)棵完整竹子制作的大門,一個藏在竹林深處的院子映入眼中,跟著赤胭的了緣望了望身旁的文長青,正想問是否直接進(jìn)去。文長青笑了笑,像是知曉了緣所想,擺了擺手示意跟著走。

  院子也就數(shù)十方大小,四間由竹子搭建的屋子整齊的坐落在院中,院中間一個涼亭,周圍還有許多了緣叫不上名字的花草。亭子下面一個正在做針工的女子,體態(tài)清瘦,穿著麻衣也掩蓋不了身上的獨特氣質(zhì),如蘭花般幽遠(yuǎn)。

  了緣呆立在門口,心里不禁一陣翻滾,女子都是這般好看嗎?

  在寺里十幾年從未見過任何雌性生物的了緣,下山來第一次見著女性,被深深折服。連連默念靜心咒,不禁感嘆,原來女人這么厲害啊,怪不得院規(guī)禁止娶老婆,要是和尚都娶媳婦的話,誰還會去念經(jīng)修行。

  思緒亂飛的了緣渾然不覺已經(jīng)站在門口很長時間了。又過了許久,了緣睜開眼,看見文長青一家三口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了緣臉一紅,趕緊念了聲阿彌陀福來掩飾尷尬。

  “施主,小僧走神了,真是抱歉?!?p>  “我還以為你魂兒丟了呢。”赤胭古怪的看著了緣。

  “胭兒,不得對小師傅無禮?!迸忧昧饲贸嚯俚念^,佯怒道。

  赤胭朝著了緣吐了吐舌頭,也沒有反駁女子,點了點頭,顯然對母親是極為信服。

  女子微微屈身行了一禮,開口道:“小師傅奔波的好幾天,想來是身體勞累,不如先坐那歇歇,我去給你們泡茶。”

  女子去泡茶,了緣坐在亭子里環(huán)顧四周。

  “這些花草也都是我夫人栽種,平日里沒什么事,她也就對此上心。”

  “那,尊夫人想來是極有雅致之人?!?p>  文長青哈哈一笑,“我妻子姓曲名半夏,沒嫁給我以前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知書達(dá)理,才藝雙全。”

  “那文施主和尊夫人想來是極為恩愛”

  “那當(dāng)然了,父親和母親歷來是最相互歡喜了?!背嚯匐p手托著下巴,開心不已。

  文長青也是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將赤胭抱在懷中。

  了緣沒見過其他的人家,第一次見著的文長青一家,這溫馨和愛的樣子讓了緣羨慕極了,想到自己這么大了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曾經(jīng)問師傅,師傅也沒有告訴自己,只是說自己是被撿來的。

  沉默傷心許久,又慶幸自己有那么好的師兄和師傅,頓時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堪。

  “小師傅,喝點茶,解解乏吧?!辈恢螘r曲半夏提著茶壺到了亭子下面,滿滿的給了緣倒了一杯。

  了緣羞澀的“嗯”了一聲,畢竟從未與女人打過交道。

  年輕小和尚的心思飄忽不定。在他的觀念里,女人是迷惑未知的存在,沒有一個形象能讓自己去構(gòu)想描述,是完全想不到的模樣,以至于第一次見著一個成熟女人的時候會震驚于對方的樣子,想不到女人面部的線條是如此的柔和,世界上還有這么漂亮的人。

  現(xiàn)在見著如此溫婉的一個母親,待人接物都是和大師兄極為相似,就覺得對方是一個極好的人。

  望著坐在對面用手帕給赤胭擦拭臉頰的曲半夏,了緣垂下的手抖了抖,猛然一陣從沒有的情緒涌上心頭,覺得自己好像缺了很多很多東西?;艁y的了緣趕緊拿起水杯,眼眶微紅。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其情緒宛如一塘冬日里的殘荷驀然等到了春天的到來,而且來的還是那么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了緣強裝鎮(zhèn)定,將眼淚趕回淚腺。臉上掛上笑意。

  “文施主一家在此居住多少年了?”了緣開口,想聊點別的。

  赤胭不解的看了看父母。

  文長青提了口氣,幽幽道:“許多年了,好像有十五六年?”說著文長青歪歪頭看了看曲半夏。

  曲半夏樂了,“多少年你都不記得了,我還沒你記得清呢,反正大概也就十五年左右吧!”

  “好像來此的第五年有了小赤胭吧?”文長青咳嗽一聲。

  赤胭撇了撇嘴,嘀咕著這父母也就只顧恩愛了,連時間都忘了,恐怕我?guī)讱q都記不清了。

  了緣聽的又是一陣憂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過癮,又非得往上面撒點鹽。

  曲半夏看了看了緣,不動聲色的用胳膊捅了捅自己的丈夫。

  文長青正苦思冥想到底在這住了多少年呢,疑惑的看看曲半夏。

  曲半夏朝著了緣嘟嘟嘴,文長青也恍然大悟,開口道:“了緣小師傅這幾天想來也沒有休息好,前段時間有個朋友來此住了許久,他走了之后,剛好有一間空置的房間,不如你先去休息一番,等到晚飯的時候再叫你?!?p>  了緣身心俱疲,覺得自己確實要好好打坐一番,以此來平靜一下心緒,于是就起身告辭。

  曲半夏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想了許久道:“了緣小師傅年歲不大,據(jù)你所說,他是第一次下山,以前也沒見過除師兄弟外的他人。還沒有接觸到真正意義上的紅塵外界,陡然遇見外界俗人的情感,對他的沖擊顯然是極大的?!?p>  文長青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從開始的言談舉止上來看,他對外界真的是一無所知?!避P躇片刻,文長青又道:“參悟人心我沒有你強,但我能感知到他好像有很強的疏離感,對我,對赤胭都是這樣,對你好像不同?!?p>  曲半夏白了文長青一眼,一只手握住文長青的手,另一只手照著腰間輕輕一掐。

  文長青哎呦一聲假裝很疼配合著演下去。而赤胭則搖搖頭看了看這倆人顯然是見怪不怪,覺得無聊就跑出了涼亭。

  “那是因為了緣小師傅心中起了孤獨感,大概也是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的緣故,可能缺乏的父愛有師兄師傅彌補,但寺廟里沒有女人。枉你前半輩子還讀了那么多書,合著都沒一本有用的?!?p>  文長青哈哈一笑,也不反駁妻子的話。

  曲半夏看著眼前丈夫的傻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去做飯,你去做套碗筷?!?p>  曲半夏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了緣想了許久,這也是第一次想自己的父母想的這么傷心。以前在寺里,不開心了找了塵師兄,心情抑郁了找了因師兄,感覺很無聊了找空戒師叔,而現(xiàn)在舉目無親,突生的心結(jié)解不開,沒人可以幫自己,文長青一家不行,有些話說不出口,也不合適對他們講。

  苦惱不已的了緣呆呆的盤坐在床上,剛下山就遇到這么多煩心事,怪不得了果師兄對自己說“不成佛,別回頭”,成了佛可能就沒有這么多煩惱了。了因師兄終日守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枯燥,了果師兄在千寒峰上一呆就是數(shù)年也不煩惱,想來他們都是離成佛不遠(yuǎn)了吧。悠悠的嘆了口氣,了緣平了平心緒,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咚咚咚的扣門聲響起,“小和尚,小和尚,你睡著了嗎?”雷厲風(fēng)行的赤胭在門外使勁的拍來拍去。

  了緣晃了晃神,睜開眼道:“沒有,文小施主有事嗎?”穿上鞋子,了緣打開門看見倚在門框上的赤胭頭戴花環(huán),懷里抱著一個兔子。

  “我娘做好飯了,讓我叫你去吃飯,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p>  了緣撓撓頭,“沒有,就打坐了一會兒。”

  赤胭懷疑的看了看了緣,“那算了,走吧?!?p>  走了兩步的赤胭突然扭頭道:“小和尚別叫我小文施主了,不好聽,以后要叫我名字,施主來施主去的聽著好不別扭。”

  了緣甚是疑惑,沉默了片刻還是重重的點點頭。

  赤胭見了緣很誠心的樣子,蹦蹦跳跳的往大屋走去。

  晚飯很豐盛又很清淡,為了照顧了緣,桌子上不見一點葷腥。

  “了緣小師傅來了,趕緊坐?!蔽拈L青招了招手,示意了緣入座。

  “阿彌陀福,真是有勞施主一家了?!绷司壊缓靡馑嫉哪韯臃鹬椤?p>  “這沒什么,我們這少有人來,偶爾有個朋友到此我們都十分開心,今天能遇到小師傅也是緣分,你們佛家不是最講究緣來緣去的嗎?!?p>  了緣撓撓頭,總覺得不好意思,第一天來別人家就被如此款待,好像虧欠了許多。

  望著一桌子的飯菜,都是寺廟里沒有吃過的東西,頓時覺得口舌生津,肚子里饑餓感更甚,索性就不想那么多坐了下來。

  曲半夏拍了拍赤胭的頭道:“胭兒,將你的小兔子先放到地上,吃完飯再和它玩兒。”

  而赤胭癟了癟嘴,可憐巴巴的望著父親。文長青卻笑而不語,搖了搖頭。

  “好吧?!背嚯俨簧岬膶牙锏耐米臃诺侥_下,兩腳夾住小兔子,不讓它亂跑。

  拿起碗筷的赤胭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狡黠的對了緣道:“小和尚,你從小到大都在寺廟里長大,學(xué)了點什么,我聽楚叔叔說寺廟里的和尚都很厲害呢,你有沒有什么絕活?”

  了緣咽了一大口飯,等了片刻臉色微紅道:“沒,好像沒學(xué)啥,我?guī)煾嫡熳屛掖蜃罱?jīng),修習(xí)佛法,說是打磨靈臺來修心,可是這么些年我覺得好像也沒修出來什么”,頓了頓,了緣又自豪道“不過我?guī)熜侄己軈柡Φ?,爬山都很快,我了塵師兄在我出來的前半年都已經(jīng)學(xué)會飛了呢!”

  了緣一臉羨慕,又補充道:“而且我二師兄更厲害,他都不怕冷的,我們寺后面有座山,山頂很冷的,我上去穿著很厚的衣服剛走幾步都冷的受不了,但是我二師兄就穿一件很薄的單衣,在那上面幾年都不用下來。”

  文長青聽到了緣所說,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然后破有深意的和曲半夏對視了片刻,曲半夏點點頭。

  “哪有什么厲害的,我父親也會飛,平日里打獵他在樹上跳來跳去,一下能飛好幾丈遠(yuǎn)呢。而且我父親也不怕冷,大冬天的都敢不穿衣服在院子里練拳?!背嚯倨财沧?,對了緣所說很不屑。

  了緣臉色漲紅,反駁道:“不一樣,不一樣,我?guī)熜质菑纳缴巷w下來呢,不用跳來跳去的,而且我們山頂特別冷,吐口氣都能結(jié)成冰?!?p>  赤胭張嘴就想再次反駁了緣,曲半夏卻拍了拍她的頭,“吃飯,你小孩子懂什么,了緣小師傅的師兄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你父親這個山野莽夫怎么能和高僧相比?!?p>  “爹爹,你看娘親”,赤胭委屈的看著父親。

  文長青笑了笑,開口道:“好了,吃飯了,明天爹爹給你捉你前天看到的那個小山貓。”

  赤胭幽幽的看了下文長青,也不說話低下頭開始吃飯。

  看著赤胭的神情,了緣覺得有點尷尬,埋怨自己怎么能這樣,想道歉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也忐忑不安的低頭吃飯。

  好不容易在詭異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晚飯,了緣急匆匆的在文長青夫婦的莫名笑意里跑到院子中間的涼亭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暗決定以后一定不能亂說話,謹(jǐn)遵了果師兄所言。

  了緣閉目沉思了一會兒,聽到有腳步聲,睜開眼看見赤胭抱著兔子一動不動的坐在旁邊。

  “其實,我父親很厲害的,以前每次下山去買東西,看著外面的人,都覺得他們好像沒了魂一樣,渾渾噩噩的?!?p>  了緣想了想,確實覺得文長青一家有點不一樣。

  躊躇片刻,開口道:“我沒見過另外的人,即使有些概念也是在書里看來的,但你和你的父母讓我覺得,覺得,怎么說呢,就是很生動。這是我?guī)熜指嬖V我的,他說外面的人絕大部分是沒有精氣神的,好像落入河流中的落葉,隨波逐流,不知道想些關(guān)于生死之外的事情?!?p>  赤胭愣了愣,但又很平靜,這個時候的她根本不像在父母面前的模樣,“雖然我年歲不大,以前常聽楚叔叔講山外的東西,但聽來聽去,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懵懂的活著,不比痛苦的醒著更好嗎?”

  了緣咂舌,忽然覺得赤胭這個小女孩,小姑娘會這么通透,要是修佛一定比自己強,嗯,說不定能比得上二師兄,因為大師兄都說二師兄早慧,赤胭這模樣也像極了早慧。

  思量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說勸她向佛的事了,聽她所說,最厭煩施主來施主去的。要是以后當(dāng)了女和尚,還不得被煩死,最重要的是好像寺廟里不收女和尚,也不知道都是這樣還是就自己的寺廟是這樣,以后回去了一定要問問師兄。

  “那,你整天待在這群山之中你不想出去看看嗎?”

  赤胭撫摸著懷里的兔子,低下頭,“很少有這個想法,外面的人很壞,上次陪著父親出去購置東西,就在最近的哪個小鎮(zhèn)里,有人當(dāng)街搶一個老婆婆的錢,老婆婆很怕,不是怕?lián)尳僬撸桥率掷锏腻X被搶了就沒錢給她病重的兒子買藥了,沒有藥她兒子就要死,所以老婆婆拼死護(hù)著?!?p>  本來很平靜的赤胭,稚嫩面孔忽然扭曲了起來,“這不是最可恨的,可恨的是路過的人沒有一個愿意伸手幫忙,他們指指點點,甚至笑著討論老婆婆能護(hù)得了多長時間,你說這些人該是多可憎可悲。”趁著夜色,沒人注意到赤胭的臉上布滿青紋,恐怖至極。

  了緣猛然抖了抖身子覺得忽然冷了起來,不過想到這山里的氣候溫度多變也沒當(dāng)回事,聽著赤胭所說,從小到大一直在寺里的了緣哪里見識過這種事情,更沒有聽師兄提起過。出寺前了果師兄說外面的人很壞,具體怎么壞也沒有仔細(xì)的描述。陡然聽到這等卑劣的人,了緣也是義憤填膺,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等事情發(fā)生,人與人之間相親相愛不是很好嗎?為什么要做出這等殺人誅心的事。

  了緣面色復(fù)雜的看著赤胭,想不到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都對俗世認(rèn)知這么深刻。

  想了想,了緣道:“其實,還是應(yīng)該有很好的人的,我大師兄對我說他以前外出的時候交了很多朋友,他們互幫互助,掏心掏肺,都沒有一點私心,所以大師兄認(rèn)為世人大多都是可愛的,即使有壞人,也不多。”

  “那你大師兄一定是個和我父親那樣的老實好人了。”

  “嗯嗯,”了緣點點頭,非常開心有人能夸獎大師兄,好像比夸自己都開心。

  赤胭長長的出了口氣,簇生的青紋漸漸散去,“我還小,我還是個孩子,不想了,不說了,小和尚你在這歇著吧,今天晚上的事我不怪你,看你可憐兮兮的,本姑娘就不計較了。”

  “真的嗎?”了緣咧嘴笑到。

  “哼,我堂堂文赤胭,說話能不算話嗎?”赤胭傲嬌的昂這頭。

  “嗯嗯?!绷司売质呛莺莸狞c了點頭。

  “看你那傻樣,一定是在寺院里讀佛經(jīng)讀傻了?!背嚯侔琢肆司壱粯樱财沧?,轉(zhuǎn)身回房間去睡覺了。

  另一邊,文長青坐在床上抱著曲半夏,隔著墻怔怔的望著亭子的方向。

  曲半夏眼眶通紅,輕聲抽涕,哽咽道:“長青,赤胭又變這個樣子了,怎么辦,我好怕她某天,某天就,,”

  文長青攥緊妻子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我一定能在這里找到山蒼子的。就快了,頂多再有三年,即使讓江河倒灌,天地反轉(zhuǎn)也要將它找出來?!闭f著說著文長青也是淚目。

  曲半夏輕輕給文長青摸了摸眼淚,仰著頭喃喃道:“我從書院帶來的文脈已經(jīng)所剩不多,恐怕?lián)尾涣巳辍!?p>  “一定可以,一定能,相信我半夏,赤胭一定會沒事的,大不了我回去把該屬于咱倆的東西搶回來,誰擋誰死,老祖宗也不行?!?p>  “嗚,為什么偏偏讓我兒遭難,要罰罰我啊,胭兒還是個孩子,她沒錯啊?!鼻胂谋е煞蚱怀陕?,文長青也嘆了口氣,滿臉憂傷與暴怒不甘。

  了緣等了半天,以為文長青或曲半夏會出來坐一會,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于是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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