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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湖光雪蓮

第四章佛說無緣

三生三世之湖光雪蓮 狐貍的梳子 3679 2020-04-13 12:31:20

  東街涼果冰茶,最為解暑,可全讓青宮采購了去,聽說,太子妃妃愛吃,圍坐一起的眾貴女氣死,個個口干舌燥。

  你還能打上門去么!當今太子,板上釘釘?shù)奈磥硖熳?,敢打上門找太子妃麻煩的是狠人,我服。

  聽說,陰麗然打上門去了,服不服?

  不服,那就是個兄控。

  多年以前我哥使了小手段,讓陰闕的馬在商苑河道驚了,你可知事后,陰麗然將我哥打成包子臉,半個月下不來床。

  若是馬驚了,人受傷了,你哥撈一頓打,也不虧。

  我呸,就我哥那蹩腳的手段,人家口哨一吹,馬立刻乖順,這說明什么,說明什么?

  陰闕武功好啊。

  我呸,說明陰麗然不講理。

  我說,你們針對陰麗然干啥,要針對就針對傻瓜太子妃啊,人家癡傻,以后都能成為天下眾女的表率。

  我呸,什么表率,那就是個傻子。

  呵呵噠,人家將來可是皇后。

  散了吧,散了吧,越說越氣。

  躲在涼棚后的她,摸摸小迪的頭,說道:“她們才是傻子,對么?”

  小迪汪汪叫兩聲。

  不和傻子們玩,以后看著她們就躲著。

  狗子內(nèi)心鄙視,真慫。

  走,我們回家。

  狗子繼續(xù)鄙視,真慫。

  正要牽狗走,身后傳來叫賣聲,“小姑娘,買一杯果茶送與心愛之人可好”,攤主說完,她思慮再三,決定不買,因為小七說,她買的東西,只能送與郎君。

  這時狗子撕扯她的衣裳,走不了。

  于是思考起來,難道忘記什么了?

  哎呀,把小七丟在河道上了。

  想起,一個時辰以前,在綠水青山的懷抱里,小七尋了一處紫薇盛開,最為清幽解暑之地歇息。她懶,旋即躺在他的咯吱窩里左蹭右蹭,像只藍眼睛的波斯貓。

  他側(cè)眼看她,說道:“不許吵,不許跑,只許躺著?!?p>  她笑嘻嘻答應(yīng),我很乖,不跑。

  結(jié)果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沒睡著!

  小七卻睡著了,干躺著不說話的結(jié)果,就是手腳發(fā)癢,控制不住,偷跑出來,現(xiàn)下小七該著急了。

  可她忘記來時的路,在人群中顯得那么孤獨可憐,此刻該往東還是往西,就在她踟躕不安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

  他很生氣,臉色不大好看,機靈的她對攤主說,“我要一杯涼茶”。

  涼茶到手撒腿就跑。

  “小姑娘,你還沒付賬”,攤主追著她跑,她不明所以,叫狗子去咬。

  她則是開心地跑去,牽住他的手,旋即獻寶,笑嘻嘻地說:“不要生氣”。

  他表示不生氣,好看的眉眼微動,說道:“小桃子,你應(yīng)該沖進我的懷抱里,抱住我,知道嗎?”

  她點頭答應(yīng)。

  不能再忘記,他強調(diào)道。

  她再次點頭答應(yīng),卻沒看見他黑成碳的臉。

  “來人,付錢”,他說。

  太子府的侍衛(wèi)扶起攤主,忙說抱歉,攤主罵咧咧,還是給了三個大餅銀子才止住罵聲。

  付完錢,他張開臂彎對她說,“抱抱”。

  結(jié)果她直接搖頭。

  他的臉更黑了,再次強調(diào)抱抱二字。

  她可憐兮兮地說,以前沖進你懷里,把你壓壞了。

  這下臉由黑轉(zhuǎn)青,由青轉(zhuǎn)黑,“我現(xiàn)在比你高了,也更強壯了,所以不怕壓壞?!?p>  她很倔強,“我年紀比你大,怕你壓壞?!?p>  我不怕壓壞.........

  如此循環(huán)

  身后的侍衛(wèi)非常同情自家主子,每次求抱抱都慘遭拒絕。

  更慘的是,主子每次陪太子妃歸寧,侯府還未踏進,太子妃就沖進陶斐懷中撒嬌。太子回家勸媳婦,說此行為不雅。

  而太子妃則回答,那我以后也不抱小七了。

  太子內(nèi)心崩潰,既然媳婦這邊規(guī)勸不了,那就暗里跟小舅子過不去。

  小舅子斗雞,他花重金從西域買來火雞相斗。

  哈哈哈,如此一來,小舅子大概一輩子不想斗雞了。

  正思量整小舅子的法子,眼前突然白光一閃,幾乎是幾秒鐘時間,街道人群驚恐四散,抬眼探查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現(xiàn)商鋪各處木柱子劃痕眾多,不好,來者不善。

  在人群中竟然能做到千針齊發(fā)不傷人,旋即拉她至背后,命令道:“跟在我身后,不要動?!?p>  她從未見過如此嚴肅的小七,此刻安分聽話。

  這時,漫天花瓣從天空落下,花車踏空而來,有一位白發(fā)微卷的男子,跪坐撫琴。

  一曲琴音盡,男子開口說道:“我來要債了?!?p>  他手持銀槍,擋于胸前,質(zhì)問來者何人。

  男子說:“吾名曰:目澀,又名眼中淚,王可曾記得上一世答應(yīng)吾,愿為掌中湖水,伴吾身側(cè)嗎?”

  他笑得癲狂,“上一世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我可什么都不記得了?!?p>  男子風輕云淡,手中白光一點。

  頃刻間,她就從小七身后飛起,懸浮半空。

  開心地大呼:“小七,我飛起來了?!?p>  他臉色青黑,“放下她。”

  名叫目澀的男子說,“既然王不肯兌現(xiàn)曾許之諾,那么休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男子在她眉心沒入一道紅光,旋即口中念道,“佛說,無緣”。

  他親眼看著,看著她被喚醒,氣急攻心,口吐鮮血,發(fā)瘋之際,將銀槍刺穿目澀的胸腔,歇斯底里罵道,“去死吧”.

  隨后,他接住她。

  她閉著眼睛,而他生怕她醒來,憶起前塵往事。

  驕陽似火,客棧里一片寂靜,走廊兩側(cè)客房里,飄出男人的笑聲,輕重不一。

  過了會兒,身穿紅衣的姑娘,將窗戶打開,對面原來是些相貌出眾的公子哥兒在飲酒作樂,中間那位長得尤為精致,邪魅的笑意,使得李玉鵲心口跳動。

  “唐喚兄弟今日第一次來大端做客,說一說,大端比之南朝如何?”

  問話的那人,有溫柔的眉眼,穿著一身淺灰色長衫,靠坐在窗前,風流肆意,比之邪魅公子氣度竟不分高低。

  此刻,李玉鵲的琴聲越發(fā)哀怨凄切,身邊的啤酒肚禿頂老頭子,往她腿上又是掐又是捏,看著就厭煩,旋即眉眼低垂,暗自轉(zhuǎn)動手鐲內(nèi)的利器。

  恨不得刺穿這些老男人的額頭!

  就在她心思詭譎時,邪魅男人說話了,“大端處于北方,氣候分明,多橘樹,橘樹偏苦,南朝以南,氣候多變,且桔子偏甜,如此說來,自是我南朝好。”

  哈哈哈,陶斐反駁:“南朝人偏心南朝,我無話可說,可我大端駿馬天下無二,豈是南朝小小桔子樹可比?”

  散發(fā)男人酣睡剛醒,旋即飲一杯春風渡,腳踢陶斐,笑罵道:“切,哪有我們西魯克盛產(chǎn)珠寶好,那可是世間女子最最醉心之物”,說完軟趴在唐喚身上,臉帶媚色。

  散發(fā)男人偏生得古銅色皮膚,此番作態(tài),令唐喚惡心,旋即罵妖孽,腳踢散發(fā)男人。

  散發(fā)男人從墊子上滾下去,又滾了一圈回到墊子上,正經(jīng)端坐,這技能倒是把人弄得目瞪口呆,有一男子說:我看天下極品不是大端駿馬,南朝桔子,西魯克珠寶,而是這位從西域來的男人?!?p>  其余人并無爭議,承認了這個事實。

  從西域來的男人?

  李玉鵲收起暗器,料定醉酒男子就是主,傳聞主千年出山一次,每一次出山,定會有一對愛侶受永世分離之苦。

  她身為哈塔族人存活于世,很自豪,他們哈塔族人,有的在朝為官,有的身為娼妓,有的........總之不論出身高低,地位何等懸殊,卻只效忠于主。

  主癡情一生,只愛一人,而那人卻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為了一介凡人,寧愿洗去仙身,受轉(zhuǎn)世輪回之苦,也不愿多看主一眼。

  更有傳聞?wù)f,主愛的人是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啤酒肚老頭腳踢李玉鵲,罵道:“婊子,賤人,爺不舒服,換春香來?!?p>  “哎呦,爺不要生氣,春香這就來侍候你,這種只賣藝不賣身的妓女,向來無趣的很”,春香說完,水蛇一樣纏上了老頭。

  而李玉鵲被打罵出去。

  也好,此刻尋主要緊。

  尋主路途上,車馬相撞。

  香車上的丫頭嚇壞了,那可是大端特有的青龍六角馬車,馬車內(nèi)的人,定出身于王侯將相之家。

  希望是個性子溫和的主。

  旋即下馬道歉。

  “無妨”,馬車內(nèi)的男子,聲線頗為耳熟,定不會錯的,是對間那位溫柔男子。

  李玉鵲放心了些許,再次道歉。

  陶斐忍住火氣,委實惱了,方才收到青宮的來信,說小妹受傷,趕路之際,竟遭遇車馬相撞,也不知對方傷勢如何,算了,此刻也顧不上。

  馬夫繞道走,陶斐說。

  幻靈扶住自家姑娘,望向遠處消失的馬車,平復(fù)方才不安的心緒,柔聲道:“那位貴人真是個善良的好人,若是周府的小公子,姑娘怕是會惹得一身腥?!?p>  李玉鵲著急見主,也讓馬夫加緊趕路,于是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本該相遇的命運,就此岔開一條新的道路。

  此時,躺在小七懷里的她,徹底昏迷,且做了一個夢。

  夢里:

  有人說,那個擁有一頭海藻般頭發(fā)的男人,來歷不凡,修為高深。自天地鴻蒙初辟以來,他是鮫人族祭祀的眼中淚,因得天造化,化為人形,取名為目澀,意為傷心的淚水。

  有人說,大祭司湖光,目澀的恩人,是個俊美無雙的男人,他有雙葡萄紫樣的眼睛,額間天生自帶兩朵雙生梅。

  當梅開三度,便是這位祭祀羽化之時。

  梅開三度早了億萬光年,目澀恨極了。

  一切的錯,都是湖光愛上一朵還未成形的雪蓮。

  哈哈哈,神愛上一只不足百年修為的妖精,甘愿為她盜取百圣果,可不可笑。

  更可笑的是,那朵雪蓮還說:“湖光,我不愛你?!?p>  更更可笑的是,湖光的回答,你不愛我,不重要,我愛你就行。

  目澀也因此嫉妒成狂,上書主神,主神大怒,剔去湖光仙骨,鎖雪山終生不出。

  雪蓮聽聞,自責身亡,許下來世只愛湖光的諾言,隨后蓮芯散凡塵,開辟一方土地,經(jīng)過三萬年的休養(yǎng)生息,這方土地成了經(jīng)濟繁榮大端王朝。

  一百年后,湖光羽化,投胎大端皇室,歷經(jīng)兩世。

  而今,是第三世。

  第一世和第二世,她想破了腦袋,為什么目澀為了小七癲狂到大殺四方,枉顧道義,致使整個大端王朝血流成河,浮尸遍地。

  如今,她明白了,目澀卑微地愛著湖光。

  大端因為目澀的嫉妒,成為死城,上神晗瑟見之悲憫,卻無力挽救,只能將大端全部土地封印。

  至此,大端成為死亡之都,無一生跡。

  湖光注定是雪蓮愛而不得的男人——三生石知,天知地知,惡鬼知,她知,目澀知,晗瑟知,只有身為小七的湖光不知。

  原來凡塵三生三世,不是你先負我,而是我早已負你,如今,你我之間說不清誰欠誰。

  佛說,無緣。

  果真無緣。

  傻子,天下最大的傻子就是湖光,為了一朵雪蓮自毀主神格,不值得。

  整個上京城轟動了!

  傻子陶苒,靈臺跳舞,翩若驚鴻,驚艷了時光和人。

  那一刻舞畢,她轉(zhuǎn)頭,毫不猶豫請求大端皇帝陛下,同意她與太子和離,而代價便是她帶著已經(jīng)瘋癲的前太子隱世。

  天諭皇帝陛下,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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