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聽了賴長清的話大喜,“那就麻煩會長了。對了,會里有對陵墓比較熟悉的師傅們您多叫上幾個,有備無患。田家那么有錢,事成之后虧待不了咱們?!?p> 賴長清一聽果然很高興,夸道:“行啊一鳴,你真是有心了,那我就替他們謝謝你了,哈哈,還是你小子有辦法啊,不愧是我們協(xié)會最年輕有為的人?!?p> 掛了電話,陸一鳴輕咳一聲,說道:“人找好了,我們馬上出發(fā)去山西吧,到時候叫他們到那兒匯合。”
被他拿來當大頭用的田欣只點了下頭,轉身就去準備了,這次出發(fā)去山西不是小動作,陵墓在荒山中,免不得要動工挖山,還有準備各種工具、雇傭工人,這些陸一鳴不管,有田欣去搞定就行了。
陸一鳴暫時在田家住了下來,等著田欣準備好后出發(fā)。中午他正在休息,順便給粘著他的田星講自己的英勇歷史,正講到在張志陽家擺七星陣抓鬼的橋段,一陣電話聲響起。
“喂,一峰?你回國了?”
毛一峰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嗯,昨天晚上就回來了?!?p> “你不是請了大假去日本玩,至少還要一個星期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嗨,別提了,旅游旅出了一肚子氣。你怎么沒在家,去哪了?”
“我在陵州辦事。不對啊,今天是工作日,你回來怎么沒去上班?”
“我把老板炒了。”
陸一鳴:“……”
“你去陵州干嘛?是和趙書敏一起去的?”
陸一鳴說沒有,小敏的爸爸身體不好,她在家陪他爸爸,我到陵州是有別的事。
毛一峰一聽來了興致,說你是不是又去幫人家抓鬼了?反正我現(xiàn)在沒工作了,我去找你,順便見識見識。
陸一鳴想了想說那好吧,你也不用來陵州了,我馬上要離開去山西,一會給你個地址,到那兒等我吧。
收了手機,他抬頭看到田星正兩眼盯著他,說道:“田少爺,我剛才說到哪了?”
田星說:“你剛才說擺了個七星陣,你請了抓鬼天師鐘馗上身,手拿一把十丈長的光劍,腳踩飛劍就沖進了鬼屋——,你是不是在吹牛?。课以趺绰犞@么不靠譜?”
陸一鳴笑笑說向燈發(fā)誓我絕沒有吹牛,你放心,有機會一定讓你見識見識。
田星一聽振奮精神道:“好!對了,你也別叫我田少爺了,咱們是哥們,你就叫星哥吧?!?p> 陸一鳴瞪大眼,“呃,你多大了?”
“二十四?!?p> “我二十五……”
“這樣啊,那你叫星爺吧?!?p> “我……”
陸一鳴一頭黑線,對這個金玉其外的二世祖有些無語,還星爺?沒叫你星仔就不錯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是叫你名字吧?!?p> 田星爽快道:“沒問題,我一向好交朋友,以后有機會請你去玩,吃喝全包在我身上?!?p> 陸一鳴雙眼一亮,這個朋友,硬是要得啊,忙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咱們現(xiàn)在就是朋友了。
田星一摟他肩膀,笑道:“大家是好哥們了,你什么時候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神通啊,最好也能讓我踩著一把劍飛。要不這樣,你讓我飛一次我付你一次錢,一次五十萬怎么樣?”
陸一鳴瞪大眼,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敗家子,他要是真有這能耐,肯定讓這位老大整天飛在天上不下來,奈何他沒有,別說五十萬,就是一百萬他也不能讓田星飛上天。
兩人在房內閑聊,還沒到傍晚就有人來叫了,說是田欣找他們,一切已經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
陸一鳴和田星忙走出房,陸一鳴看看空落落的院子,疑問道:“車呢?”
田家的傭人回答說:“大小姐已經在機坪等了,大少爺,請?!?p> 田星點點頭,一推陸一鳴,“快走吧,我姐等著呢?!?p> 機坪?
陸一鳴咽了口唾沫,再次被田家雄厚的財力所震憾。
他們跟著傭人一直向莊園后面走去,走了千米左右,眼前豁然開朗,陸一鳴沒想到就在田家莊園的后面,竟然修建了一個直升機坪,足足四架直升機停在那里。
我的媽呀,這還是本大師生平頭一次坐直升機,真是開了眼界了。
田星徑直朝其中一架直升機走去,陸一鳴連忙跟上他,爬上直升機。在四架飛機里面這個屬于小型的,不過看外表絕對是四個里面最好的,要不田星也不會直接就上了這架。
最大的一架直升機能坐下三十多人,陸一鳴和田星坐的這架只能坐三四個人,他上去后,學著田星的樣子綁上安全帶,忍不住左看看右瞅瞅的,心里有點激動。
田欣也不知在哪架直升機上,陸一鳴看見前面駕駛員像是接到了一道命令,說了句大少爺我們要起飛了,就啟動了飛機。
飛機升空,陸一鳴直愣愣地坐在上面,雙手抓的緊緊的,開始時眼睛都不敢往外看,田星倒是自在的很,連門都沒關好,還吹著風。
直到飛了一個多小時,陸一鳴才稍微適應,也敢向外面看了,只是心里還有些緊張。
田星見狀一笑,道:“你害怕?放心,不會有事的,再說你不是會請神嗎,真要掉下去,你召來一把飛劍不就行了?!?p> 陸一鳴咧咧嘴,這哥們還真把我當神仙了,說道:“你還揚言要花五十萬學飛呢,我看你直接從這跳下去,五十萬也省了?!?p> 田星哈哈大笑。
四架飛機排成一排,從天空疾速飛過。
將近四個小時,他們的速度慢慢降下來,最后停在了半空,似乎前面有人在確定位置,下面則是起伏不斷的一片荒山地帶。
又飛了幾公里,期間拐了一次彎,來到一片稍平整的地方,直升機開始降落。
下了飛機,陸一鳴覺得腿都打飄,他使勁跺跺腳,開始縱目四望,入眼一片荒涼,到處是高低起伏的山丘相連。
太陽已經下山,不過今晚的月亮很大,繁星滿天,光線不算太暗。
前面直升機上的人都下來了,開始從飛機上往下搬東西,田欣對幾個人吩咐了幾句,等東西都搬下來后,四架直升機再次起飛離去。
陸一鳴看到這次一共來了三十多人,老掌教沒來,其他人都開始忙忙碌碌的似乎在扎帳篷,看樣子今晚是要在這過夜。
田欣安排好一切后,朝陸一鳴走來。
“你說的那個會找墓穴的高人什么時候能到?”
陸一鳴道:“我們才剛到,地址都沒發(fā)給人家怎么來?這樣吧,我讓他們到附近的一個城市,你找人接他們一下?!?p> 田欣轉身就走,陸一鳴忙叫住她,說:“等等,我們今晚要住這?”
田欣回頭看著他,“我想提前來確定一下位置,而且需要雇些當地人和機器,今晚還有很多事要忙,簡單在這里湊合一夜吧?!?p> 陸一鳴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呢?今天晚上又用不著我,你叫我來干什么?”
田欣臉色平淡,兩眼深處卻有一絲笑意,說道:“我又沒叫你來,是你自己跟來的?!?p> 說完一轉頭,像個高傲的孔雀,甩開兩條大長腿走了。
陸一鳴咬牙,“田星這個臭小子!”
如今雖說是秋天,但荒山野嶺的晚上還是冷的很,陸一鳴打個寒顫,縮了縮身子,看著前面忙忙碌碌的一群人,連田星都被大姐支使做事去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站在寒風中發(fā)抖。
賬篷一時半會地也扎不好,他只能干站著,這才發(fā)現(xiàn)此次來的人里面根本一個道士法師都沒有,不禁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賬篷一弄好陸一鳴就鉆進去休息了,外面吵吵嚷嚷地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消停,半夜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仿佛還聽到有挖掘機的聲音,翻個身繼續(xù)睡。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被叫起來了。
走出賬篷,陸一鳴不禁驚呼一聲,昨天還荒禿禿的地方如今已經大變樣了,光是各種機器大車就停了好幾輛,也不知道是從哪開來的,這一塊平地上到處都是人,來來往往的,大部分是穿著工作服的工人。
“一鳴!”
遠處一聲叫,陸一鳴回頭一看,呼啦啦走上來七八個人,老中青三代都有,最前面的那個三十多歲,看著有點眼熟,就是記不起在哪見過了。
“一鳴,哈哈,我們到了有一會了,你剛起啊?!?p> 陸一鳴嗯嗯兩聲,目光盯著他使勁地看,誰啊這是,一大早興奮的臉通紅,出門撿金子了?不過,看起來好眼熟。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動,想起來了,這不是在交流大會見過的唐璉嘛,據說這位是研究古代各朝銘文的,是古文字方面的專家,怎么他也被賴長清打發(fā)來了?
轉念一想,一會找到了朱美圭的陵墓,沒準還真用得上他。
陸一鳴笑道:“是唐大哥啊,你也來了,嗬,咱們會里的師傅來了不少嘛?!?p> 唐璉笑嘻嘻道:“那是。賴會長說大家伙這次能接田家這差事可全靠你了,兄弟,夠義氣!”
他使勁一拍陸一鳴肩膀,陸一鳴哎喲一聲,揉揉肩膀,咧嘴笑道:“哪里哪里。”
敢情這幾位都覺得能為田家做事很光榮,也是,田家是什么人?事后的酬勞恐怕夠他們吃好幾個月的。
“一鳴,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要請的精通尋龍定穴的高人,胡楊胡大師!”
他指著一個三旬左右的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