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炮門
根據(jù)賽程安排，羽門第一場的對手是山炮門，羽門先主后客，比賽將在抽簽結(jié)束十天后正式開始。
主場是有巨大優(yōu)勢的，不僅僅是士氣的問題，同時還能帶來不少比賽收入。趙掌門抽簽結(jié)束后就一直忙活著拉贊助的事，準備籌點錢，建個山門。堂堂一個正規(guī)門派，起碼得先有個門，不然別人來打架都找不到門，顯得羽門多跌份。這時候，趙掌門頻繁進行外交活動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城里的商家紛紛主動要求贊助。但有一點比較麻煩的是，他們都希望把自己的店名留在顯眼的位置，好讓過來打架的那些門派能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店名，起到較好的廣告效應(yīng)。這就很令勝飯頭疼了。趙掌門拉贊助多多益善、來者不拒，而勝飯為了安排這些廣告也是殫精竭慮。
十天后，當山炮門的人走上羽山，還未到羽門道觀前，就看到了平生罕見的隆重場面。紅色條幅從山路的拐角一直拉到了道觀門前，內(nèi)容千奇百怪。
“良心豬肉店，其實你一點也不胖?！?p> “安心殯葬館，讓你安心上西天?！?p> “你不紅我不紅，怡紅院最紅。”
“你不黃我不黃，怡黃院最黃?！?p> “包真玉器，不要九九九，只要九兩九?！?p> ……
趙掌門早早就在道觀門口候著，見到山炮門掌門，趕緊迎上去。
“炮掌門辛苦了，一會切磋還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p> “趙掌門你也辛苦了，這一路紅布，弄得跟過年似的。”
一番寒暄后，比賽還不能開始。因為裁判還沒到。兩幫人就分開在道觀門口的大空地上呆坐。
趙掌門招呼鈔惠蒜過去他跟前：“惠蒜啊，過門都是客，不能我們都有椅子，他們坐地上，給他們整幾張椅子，好歹他們掌門不能坐地上，你看炮掌門站著多累?！?p> “掌門你有所不知，紅木家具店就只贊助了一百張椅子，我們剛好安排了一百個人，裁判那張椅子還是我們自己掏錢買的呢，可黑了，一張椅子居然要五兩。”鈔惠蒜解釋道。
“這樣啊，是有點貴，那弄點小馬扎給他們吧?！?p> “這個倒是可以，觀里就有幾張，我拿去給他們。”
山炮門掌門臉色很不好看并委婉地拒絕了羽門提供的小馬扎，寧愿站著。炮掌門也是有骨氣的人，羽門這邊坐的紅木椅子相當高檔，趙掌門那一把更是氣派，若他們蹲著坐小馬扎，實在是還沒開始氣勢上就輸了。
一個時辰后，裁判終于到了，但比賽還是不能開始，因為觀眾還沒到。
但山炮門的掌門顯然是有點累了，這也難怪，一大早就爬山，上了山還沒地方坐，就一直站著，太陽那么猛，羽山頂光禿禿的，連個遮擋都沒有。好不容易熬到裁判到了，裁判居然說大會預(yù)選賽對外開放賣票，觀眾都買了票，所以要等觀眾，炮掌門十分不滿，公然質(zhì)疑裁判說：“觀眾哪有那么早起，爬山也慢，估計等他們到都要中午了。這還打不打了?！辈门薪o了他黃牌警告，這一場的黃牌由怡黃院冠名贊助，黃牌上還印有怡黃院廣告，憑此牌到怡黃院消費打七折。
炮掌門一語成讖，果然等觀眾陸陸續(xù)續(xù)到了以后，已是中午時分，趙掌門向裁判建議觀眾們也都自備了酒水準備野餐，不如大家吃完午飯再打，順便邀請裁判吃頓便飯，裁判同意了趙掌門的提議，決定吃完飯再開賽。山炮門掌門反應(yīng)過來想反對的時候，趙掌門已經(jīng)拉著裁判進道觀了。
“裁判您這邊請，知道您要來啊，我特地讓人殺了頭豬，還有雞，我們這里的雞可好了，正宗走地雞，來來來，裁判您里面請?！?p> 過了一會，趙掌門一個人又跑出來，沖著山炮門掌門喊道：“炮掌門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你們來這么多人，我們也招待不了，你放心，我們一定快快吃完，絕不讓你們久等?！?p> 說完趙掌門便回到觀里陪裁判吃飯。
羽門其他的門眾也開始吃上了責廚準備的午餐，留下山炮門一群人在道觀門口茫然失措。炮掌門臉色都青了，不知是餓的還是氣的。山炮門其他門眾都各自去找地方乘涼，但堂堂一個掌門蹲在樹下成何體統(tǒng)，因此炮掌門一直保持著站姿，站在烈日下一動不動。
勝飯對勝茍說：“師父，我們這么對他們，等我們?nèi)ゴ蚩蛨隽耍麄兘^不會讓我們好過。”
“我們怎么對他們了？自己出門不帶吃的，還怪我們？一會你先在這里看著，我去睡會，掌門在里面跟裁判喝酒呢，估計也沒那么快?！?p> 果然，勝茍吃完飯又睡了一覺，趙掌門才跟裁判有說有笑從觀里出來，而后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局比賽是單挑，由山炮門掌門對陣勝茍。山炮門隨即宣布棄權(quán)，因為他們掌門中暑了。
第二局比賽是算數(shù)，山炮門沒有搶到人，再次宣布棄權(quán)。
第三局比賽是背書，山炮門沒有人識字，繼續(xù)棄權(quán)。
第四局比賽是群架，山炮門終于來了氣勢，摩拳擦掌準備動手，羽門隨即宣布棄權(quán)。
3比2，羽門以微弱的優(yōu)勢結(jié)束了主場比賽，裁判宣布比賽結(jié)束，共用時半柱香。
現(xiàn)場觀眾表示不滿，為了安撫觀眾，趙掌門讓責杠上去表演胸口碎大石，觀眾們看得津津有味，表示很滿意，下次比賽還要來看。
但顯然，山炮門是再也不想來了，裁判剛宣布比賽結(jié)束，他們就抬著炮掌門下山了，連道別禮儀都沒有，也沒有跟裁判寒暄幾句，裁判對此感到十分不滿，正準備掏出怡紅院贊助的紅牌，被趙掌門攔下了。
趙掌門說：“裁判您息怒，炮掌門也是求勝心切，我們要理解，這個紅牌留著下一場用哈?！?p> 標準上規(guī)定紅黃牌只能在當場比賽發(fā)揮作用。
當晚，羽門上下熱烈慶祝第一戰(zhàn)旗開得勝，趙掌門告誡大家要戒驕戒躁，充分發(fā)揮主場優(yōu)勢，劍指天下第一門派大會正賽。
按照《競賽規(guī)則》規(guī)定，每場比賽兩輪間隔期為十天，每兩場比賽間隔期為一個月。這樣即使因為比賽受傷了，也有充分的時間休養(yǎng)，防止賽事過度頻繁，造成高傷亡率。
十天后，輪到羽門去山炮門客場打架了，羽門的門眾有些忐忑，畢竟身處客場，不知道對方會使什么詭計，大家都忙著準備。
“掌門，我們需要帶點什么呢？”責廁請示趙掌門。
“有什么好帶的，什么都不用帶，我自有安排”趙掌門大氣地說道。
比賽日當天，趙掌門只帶著勝茍、勝飯、鈔惠蒜和責杠，五個人輕裝上陣。大早就出發(fā)前往山炮門。
“掌門，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輕敵了，小馬扎也不帶，到時候要讓我們站著多累，我們幾個可無所謂，往地上一坐，您是掌門，也要顧及點形象啊?！必煾苡行┯行摹?p> “沒事，不用擔心，勝飯，你都安排好了吧？”趙掌門問勝飯。
“安排好了。”勝飯淡定地回答道。
“行?！?p> “神神秘秘?！眲倨堗止镜?。
山炮門在紫由城的另一邊，山不高，羽門一行五人慢悠悠地下山，一路聊著天，很悠閑走向山炮門。
到了山炮門的山門，發(fā)現(xiàn)門前空無一人，也沒有橫幅。趙掌門不禁感慨，這山炮門真沒有商業(yè)頭腦，這多好的掙錢機會啊。趙掌門失望地搖了搖頭，感到十分可惜。
他們繼續(xù)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路趙掌門對山炮門評評點點。
“勝飯你看，他們這個設(shè)計就很合理，茅廁跟廚房離得遠，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就不會有股屎味?！?p> “可是我們這么設(shè)計的話，責廁就太累了，他又要刷馬桶，又要去廚房給責廚打下手，兩邊來回跑?！?p> “那也是，責廁也是辛苦，又要倒馬桶又要幫忙做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也不衛(wèi)生啊，找個時間我們還是得招多一個人去廚房幫忙。我看羊肉齋的那廚子就不錯?！壁w掌門提議道。
“那個不行，他家羊肉做的太塞牙。我看還是牛魔王家那個廚子好?！眲倨堃布尤胗懻?。
“那個不行?！壁w掌門搖搖頭，“長得跟牛魔王似的，看著也沒胃口了?！?p> “我覺得私房齋還可以?！必煾苷f。
“私房齋在哪？我靠，責杠，你什么時候偷偷瞞著我下山去吃好吃的了？”勝茍瞪了責杠一眼。
“哪有，我是以前吃過，以前?！必煾苓B忙解釋道。
“我也沒吃過，一會回去我們就順便去考察一下?！壁w掌門說。
“這個好，我還是比較相信責杠品味的?！眲倨埡荛_心。
“他家肘子很好吃?！必煾苎a充道。
“肘子！”勝茍聽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頓時加快了步伐，“快點快點，慢吞吞的，走快點，早點完事吃肘子去?！?p> 勝茍拽著走得最慢的勝飯風風火火往前跑，勝飯也無力抵抗，只好任憑他把自己半拎著上山。
正跑著，山炮門掌門帶著一群人突然從岔口出來，看上去像是想嚇一下羽門的人，但趙掌門和責杠聊得太投入，勝茍滿腦子肘子，拽著勝飯也沒有空理會其他，幾個人徑直從炮掌門跟前走過，全然不覺。
炮掌門尷尬地咳嗽一聲，趙掌門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迎上去。
“炮掌門，別來無恙啊，中暑好了嗎？”還是趙掌門厲害，直接就寒暄上了。
“那天只是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小事小事，看你們一路聊得很開心，在聊什么呢？”
“我們在感慨你們門派建設(shè)得好啊，很有底蘊?！壁w掌門隨口胡謅。
“哈哈哈，過獎過獎。你們其他人什么時候來呢？我們地方小，可能到時候他們沒地方站，我們會另行安排?！?p> “不用了，多謝炮掌門替我們考慮得這么周全，我們這次就來了我們五個，群架那一場，我們還是棄權(quán)，您就放心好了。比賽還沒開始開始呢，我們羽門就先送你們兩分?！?p> 山炮門掌門有點懵，他身邊一個嘍啰低聲問他：“掌門，那怎么辦，那些油怎么辦？”山炮門掌門瞪了他一眼，然后趕緊轉(zhuǎn)頭換上一副笑臉，陪著趙掌門走上山。
山炮門的山不高，所以相對而言人氣旺一些。人多了地價也就貴，因此山炮門地方不大，不像羽門，幾乎整座山都沒什么人，獨占一座山。
山炮門的人陪著羽門幾個人上了山，來到用來打架的空地上。
山炮門掌門徑直走到安排好的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沖趙掌門說：“趙掌門，不好意思啊，裁判估計沒那么快到，咱們也不急，等等哈。哎喲，這茶真燙嘴?！?p> “沒事，裁判很快就到了。”趙掌門很淡定，轉(zhuǎn)過頭跟勝飯唱起了雙簧：“勝飯，你說這巧不巧，我們昨天還說想運點東西上山，早上過來的路上就碰到一個老頭趕著一大群驢，問他去干嘛，他也不知道，說是去堵路，索性我就給了他點錢，讓他幫我們運點糧食上羽門了。”
山炮門掌門聽完，茶都噴了出來。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山門處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是裁判到了，身后還跟著一大群觀眾。
“怎么觀眾也這么早。你們怎么安排的！”山炮門掌門氣急敗壞地朝手下喊道。。
“炮掌門別生氣哈，我這不是想著客場打架壓力大，所以收了點票，送給我們山下的鄉(xiāng)親們，讓他們來給我們鼓鼓勁嘛，裁判您點點看，這里的人數(shù)應(yīng)該夠一半了，可以開始了?！?p> 裁判大致數(shù)了一下，還沒等山炮門掌門喝完茶，就宣布比賽開始。
按照規(guī)則，主場一方可以選擇戰(zhàn)局的順序。山炮門沒有會計算的人才，但是簡單的算數(shù)他們還是會算的，只要贏了群架和單挑，他們便能憑借群架的分數(shù)優(yōu)勢取勝。
根據(jù)山炮門提供的戰(zhàn)局順序，前三局分別是算數(shù)、背書和群架。毫無疑問雙方各自棄權(quán)。
山炮門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最后的單挑上，如果單挑這場勝了，他們將取得最終勝利。
裁判走上前，宣布第四局比賽即將開始，由山炮門掌門炮山對陣羽門堂主勝茍。請雙方參賽選手準備上場。
“去吧勝茍，下手別太重。”趙掌門交代道。
“師父，我很難控制啊。”
“那算了。去吧，放開打吧?！壁w掌門嘆了一口氣，遠遠朝山炮門掌門喊了一句：“對不住啦炮掌門?！?p> 炮掌門顯然沒有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以為是打架前禮儀，也是回了一句：“我也對不住啦?！?p> 趙掌門莫名其妙，對勝飯說：“這人真奇怪，要被人揍了，還說對不起別人。”
“掌門，你怎么對勝茍師父這么有信心。你見識過炮掌門的武功嗎？”勝飯也有些疑惑。
“不用見識，包城主和勝茍交過手，有一次他曾跟我說，勝茍是紫由城范圍內(nèi)，除了他以外，武功最厲害的，你說這還用去看嗎？”
打架的過程果然不用看，更讓人不忍心看，勝茍十招之內(nèi)就把炮掌門按在地上一頓胖揍，要不是趙掌門及時制止，估計炮掌門要被活活打死。
裁判宣布比賽結(jié)束，山炮門的人雖然很生氣，打算一擁而上，但大會標準上明確說了，要是違規(guī)斗毆，是要被廢去武功的，所以他們也只是想想而已，誰也不敢真的上。
當然趙掌門他們也不敢逗留太久，贏了比賽，跟裁判寒暄幾句，就立馬下山了，還順道約了裁判一起去私房齋。但被拒絕了，裁判說不能接受私底下請客，上次在道觀吃飯是工作餐，所以不算。
私房齋就在羽門山腳下，是陳大廚自己開的一間小店。店鋪不大，就只有四五張桌子。布置十分簡易，但倒是很干凈衛(wèi)生。
陳大廚一家就經(jīng)營著這么一小間飯店，生意倒是好得很。
趙掌門一行人到的時候，店里已經(jīng)坐滿了，等了好一會才坐上桌。
“你大爺?shù)?，吃個飯還要排隊。餓死我了。”勝茍一屁股坐下，咔咔咔點菜。
“勝茍，別瞎點，讓責杠來吧?！壁w掌門可不放心讓勝茍點菜。
責杠雖然接過了菜單，但也不敢真的自己做主，畢竟勝茍可一直挨著他。
“勝茍?zhí)弥?，這個羊肉可以嗎？挺好吃的。”責杠怯怯地問。
“不要，我要吃肘子?！?p> “好好好，那再點個青菜？”
“吃啥青菜，點肉就行了。”
“好好好，這個可以嗎？”責杠問道。
“你老問我干嘛，師父讓你點菜，你老問我?！眲倨埐粷M道。
“好，那我點個雞肉堡吧?！?p> “雞肉有啥好吃的！不要不要。”勝茍搖了搖頭。
“算了，勝茍?zhí)弥饕荒泓c吧?！?p> “你這人咋這樣，師父都說了讓你點。”勝茍皺了皺眉。
“那你能不能不說話了?！必煾芤步K于忍不住發(fā)火。
倒是把勝茍嚇了一跳，總算是安靜了會。責杠也趁機點完菜。
“勝飯，我突然想到，你看，我們羽門因為佲劍山莊的教訓，將報銷問題盡量的簡單化，提倡結(jié)合實際報銷，不做死板規(guī)定，但這樣一來，為了防止有人惡意報銷，每一單都要讓鈔惠蒜去調(diào)查一番，平時那些柴米油鹽、日用品采購報銷倒沒有什么，但是！”趙掌門不知什么時候?qū)W會了李復這招，把一邊正東張西望等上菜的勝茍嚇了一跳?？曜佣嫉舻厣狭恕?p> 趙掌門沒有理會勝茍，繼續(xù)跟勝飯說道：“但是如果涉及到食宿報銷，比如去打比賽，交際活動之類的，像今天這樣吃飯，如果還是按我們之前的那種沒有規(guī)范的報銷標準來，那肯定就出問題了。你看，我們還算比較自覺，沒有點的太奢侈，但我們不能保證下面人也這么自覺?！?p> 說到這的時候，趙掌門特地看了一眼勝茍。
“食宿要是沒一個標準，有些人吃一頓飯報銷2兩有些人報銷500文，這怎么界定，更會助長攀比奢靡之風?？墒嵌藰藴?，大家肯定往高了點，也不會想著結(jié)合實際，2兩的標準就點2兩。而且這個標準也不好定，定太高了浪費，定太低了為難我們門眾，更何況各地價格也不一樣。定的太復雜了，就跟佲劍山莊現(xiàn)在一樣了，光報銷這一樣就有一百多條補充莊規(guī)。勝飯你怎么看？”
趙掌門自從羽門上了一定規(guī)模以后，漸漸的也有了許多想法，勝飯一度想建議趙掌門配備一個責計，好記錄下時時的想法，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有可能助長趙掌門養(yǎng)成釋多鐸的惡習，也就作罷。
“掌門分析的有理?！眲亠埶尖饬似陶f道：“我覺得可以這樣，按天數(shù)來報銷，出外辦事一天給固定數(shù)額的銀子，這個數(shù)額讓鈔惠蒜帶人去周圍或者我們可能常去的地方先做一番調(diào)查，保證這個費用不至于讓我們羽門的弟兄們風餐露宿，也不至于鋪張浪費。但具體怎么用，是吃的花的多一點還是住的花的多一點，我們一概不管，由外出的人自行決定。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就是如果節(jié)省一點，還能剩下一些，全當是給他們的一些獎勵，外出的人也樂意，而且久而久之，有利于培養(yǎng)門眾勤儉節(jié)約的習慣，大家會想著自己留一點，也就會精打細算。雖然對于我們羽門來說，一樣是花出去那么多銀子，但這些銀子不是浪費掉的，而是成為門眾的一種福利。”
“這個方式可以?！壁w掌門給予肯定，“銀子裝進自己門眾的口袋總比浪費掉的好，像佲劍山莊那樣，銀子全都便宜了那些客棧?！?p> 趙掌門轉(zhuǎn)過頭對鈔惠蒜說：“惠蒜，你回頭帶幾個人去做個調(diào)查，然后勝飯的羽標堂出一個簡單的標準，我們雖然不能像佲劍山莊那樣搞的太復雜，但該有的還是得有?！?p> 此刻勝飯覺得，一個人身處的位置會自然而然推動他去思考那個位置該思考的問題，所謂格局也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思考得來的，總不能指望責腿、責廁能想到這些問題。這些東西不是天賦，只能歸結(jié)于位置，就好像即使勝茍這樣，他只要在堂主的位置上呆久了，思考問題的角度也會更加全面一些。
不過當勝飯看到勝茍在他們談話期間，已經(jīng)吃完了兩個雞腿一個肘子了，趙掌門若是再討論一個問題，那盆湯都要被喝完了。又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理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