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
伊賽娜挑挑眉,這個下級侍衛(wèi)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屬下想為下級侍衛(wèi)盡一份力,明天干翻馬卡夫手下的下級侍衛(wèi)!”
鐘言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伊賽娜聽完,大笑一聲,向另一個房間走去,而聲音也隨之傳來:“什么干翻馬卡夫手下的下級侍衛(wèi),你分明是饞那份獎勵,不過干翻馬卡夫這話我喜歡。”
“小魚,帶這個家伙找個地方住。”
最后這句說完,伊賽娜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房中。
在房間一側(cè)正彎著腰的一個年輕女孩,也就是小魚,走到鐘言面前:“您請跟我來?!?p> “等一下,別急?!?p> 鐘言沒顧她,他彎下腰,緩緩靠近另一邊的小老虎,嘴里還發(fā)出聲音:“喵,喵,喵!”
小老虎本來自己在那扒扒書架,啃啃瓶子,一時沒有危險,玩得也不亦樂乎,忽然見到鐘言向自己慢慢靠近,嘴里還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不知為何,它感覺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便對著鐘言吼兩聲,身子一轉(zhuǎn),鉆進(jìn)了另一個房間。
鐘言立刻站起,正想追上去,誰知身后的小魚提醒道:“您不能去那里?!?p> “我為什么不能”
“哪里來的小老虎?”
忽然,從那個房間中傳出一聲粗獷的聲音,接著鐘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左手提溜著小白虎的后脖頸,把它綴在半空,嘟嚕著。
“吼!吼!”
小白虎一看到鐘言,仿佛看到救星一樣,開口吼叫起來,眼中則布滿期盼。
“……”
“這位大人,這只小老虎是我的,管教無方,打擾了您?!?p> 鐘言立刻恭謹(jǐn)?shù)卣f。
“小魚,這個下級侍衛(wèi)是誰?”
男人沒有理會鐘言,反而向旁邊的小魚問道。
“大人,這位是巫師大人帶來的,是,是用來吹樂器的?!?p> 小魚微壓身子,想了一會說道。
“哦,戲子?!?p> 男人不屑地低聲說道,看也沒看鐘言一眼,提著小老虎重新向房間中走去。
“嗷吼!吼!”
“啪!”
“給老子閉嘴!”
小老虎閉了嘴,房間門也砰的一聲閉合。
鐘言站在原地,兀自站著,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您請跟我來?!?p> “有勞了。”
鐘言平靜說一句,跟上小魚走了。
鐘言小魚相繼離開,大廳再無一人,隔壁則不時傳來嘶吼聲,和男人大笑聲。
……
小魚帶著鐘言下了三樓,來到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這里有一個孤零零的房間。
“這里人比較少,平時您可以在這里練習(xí)樂器,如果巫師大人召喚您,我會來告知的?!?p> 小魚將鐘言送進(jìn)房間后,對鐘言說道。
“出去呢,出去可不可以?”
鐘言想了想,問道。
“這個…”
小魚面露難色,過了一會,她說:“巫師大人的傳喚不知何時會來,如果大人傳喚了,而您沒去的話,后果會很嚴(yán)重?!?p>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p> 鐘言對小魚露出一個笑容。
小魚回以禮貌性微笑,轉(zhuǎn)身要走,但又停住,開口說道。
“威爾斯巫師學(xué)徒大人,貴為巫師大人之下幾個巫師學(xué)徒之一,可以說在伊賽娜巫師大人領(lǐng)地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拿你一只幼虎是你的榮幸。”
此話說完,小魚轉(zhuǎn)身就走。
鐘言站在原地,咂摸著小魚這番話,半晌,輕笑一聲,轉(zhuǎn)身將房門打開,走了進(jìn)去。
小魚身為一個侍女,哪里操得了警告鐘言的心,就算是拍威爾斯馬屁,這里也沒人能看到。
反而鐘言由此知道了威爾斯的身份很高,如果沒有必要把握,不能和他反目。
“這姑娘倒是好,嗯…既然哪里都去不了,好好練簫,回頭給她吹個小曲吧?!?p> 孤零零小房間中,一點簫聲慢慢擠出來。
……
被巫師帶了回來,和禁足也差不了多少,鐘言便也沒事可做,只能練練簫,打打棍,偶爾砸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龍虎拳,損失幾分力氣。
時間慢慢流失,鐘言房間中的簫聲停了,棍棒揮舞的聲音也停下來。
這個角落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清。
“砰!”
突然,鐘言房門被大力推開。
鐘言走了出來。
“無聊死了!”
他低聲嘟囔,一邊走,一邊撓頭,渾身刺撓一樣。
走著走著,鐘言忽然眼前一亮,他開口說道:“小魚啊,帶我去頂級侍衛(wèi)訓(xùn)練的地方看看吧,一個人沒勁。”
卻是迎面走來了小魚。
“現(xiàn)在不行,剛剛巫師大人召喚您,我現(xiàn)在就是來通知您的。”
“那我們這就去吧……等等,我去拿簫。”
鐘言說完,迅速回屋將簫拿了過來,隨后跟著小魚匆匆向煉金室走去。
很快,前面出現(xiàn)一個開著門的房間,而里面則傳來沸水沸騰的咕咕聲。
“就是這了?!?p> 小魚站在門旁,靠著墻壁,對鐘言說。
鐘言沒說話,手里提著簫,安靜地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入房屋,鐘言就眼前一亮。
因為一團(tuán)巨大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房間。
只見房間正中一個凹坑,凹坑中有著一團(tuán)巨大的火焰,這火焰呈紫紅色,火光耀人,鐘言只是看到,就感覺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在火焰之上,一個平臺,上面開了許多孔,此刻在孔洞中就有一些瓶子,一個瓶子占著一個孔。
瓶子中有著不知名液體,或是火紅,或是乳白,又或是深青。
此刻瓶子正咕嘟咕嘟冒著氣泡,鐘言在外面聽到的氣泡聲也來源于此。
鐘言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得其中兩瓶,火紅的為烈毒藥劑,乳白的為恢復(fù)藥劑。
乖乖,這里一瓶可就抵他一個月的工資。
再往周邊望去,是貼著墻壁的、一個環(huán)形的平臺,上面擺著一瓶瓶顏色各異的試劑,一種種似曾相識的儀器——鐘言似曾相識的儀器。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鐘言現(xiàn)實中的身份,學(xué)生。
這個沒什么奇怪的,不過鐘言曾是化學(xué)系的學(xué)生,天天與化學(xué)試劑、化學(xué)儀器打交道,對這里的儀器似曾相識也就不足為怪了。
“看夠了嗎?”
忽然,一個略顯冷冽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