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兵們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局勢漸漸出現(xiàn)了逆轉。小島上,清晨,毛毛細雨,悄無聲息地飄落著,如同無數(shù)蠶娘吐出的細絲,千條萬條,在半空中蕩漾著。
少頃,雨稍微大了些,雨水從空中灑向各個角落,雨滴就像一顆顆珍珠,從石縫,樹葉上跌落,像連了線的珠子一樣,形成水柱。
慕挽靠在石壁上,睡眼惺忪地睜開了雙眼,又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懶腰。此時葉嵐和沙羅還在里間睡著,慕挽便準備到洞口去透透氣。
來到洞口,島上的樹林像是披上了迷迷漫漫的輕紗。慕挽張開雙手準備好好感受一番這清新。
卻不想剛一閉上眼睛,耳邊便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急促的腳步聲,慕挽一睜眼便看見了一群東瀛士兵朝這邊奔來,嘴里還幾里哇啦喊著些什么。
慕挽見識不對趕忙向洞里跑去,趕巧葉嵐和沙羅也被這一陣腳步聲給驚醒。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葉嵐問道。
“來了一大群東瀛兵,這下怎么辦?”
洞口下方的東瀛兵們一字排開,手持長矛向洞口逼近,葉嵐剛走到洞口不遠處一持刀的東瀛軍官一聲令下,旁邊的一隊手持弓箭的東瀛兵便齊刷刷地將箭射了出去。
“小心!”
慕挽一把將葉嵐拉回了洞里。
“嚯子給?。 ?p> 眾東瀛士兵聽見這一聲喊立馬嗷嗷亂叫著沖了上來,葉嵐和慕挽立馬拔刀迎戰(zhàn),三枝沙羅也撐著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也拔了刀沖上前去。
自然這一眾東瀛兵不是三人的對手,不久洞外的人群中便有一樣貌酷似本多忠勝的年輕人沖了出來。
“本多忠朝!”
但見他雙手將刀高舉過頭頂,直接劈向三枝沙羅,由于肩膀受過傷,三枝沙羅拿刀并不像以前那般穩(wěn)健,刀從手中被打落。
慕挽見狀急忙跑去幫她的忙,擋開了那男子的一擊劈砍,而后慕挽將她護在身后,與那男子對峙起來。
相持了一會兒后,那男子一個箭步便沖上前去,兩人纏斗起來。另一邊葉嵐索性一運氣,將周圍的東瀛兵全部震飛了出去,這邊纏斗的二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兩人也被這一霸道的真氣震得站不住腳,好在背后的三枝沙羅沒受到太大影響,從背后扶住了慕挽,而那男子則被葉嵐抓住了后背,奪走了武器,成了人質。
洞外又上來一群東瀛兵,葉嵐便將刀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
“再上前一步我便殺了他!”
這些東瀛兵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看著架在男子脖子上的倭刀,也大概能猜出她的意思,所以都只拿著武器站在洞口,不敢輕易上前。
他們其中的一個,似乎是這群人的頭兒,但見他微微側過頭對旁邊那人說了什么,那人點頭一聲嗨便跑了回去。
松風閣,趙文軒的靈堂已經(jīng)擺了三日,明日便準備下葬,趙瑾突然跑了回來。
但見她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疲憊不堪,整個衣服上全都浸著汗水,頭發(fā)像是被洗過一般,一只手緊緊捂著腹部,鮮血直流。
劉平見她歸來,不免大吃一驚。許是回來的時候太過勞累又受了傷,趙瑾直接倒了下去,劉平趕忙將她扶住。
“師姐!師姐!”
趙瑾倒在他懷里,喘著粗氣,嘴唇抖動著像是要說什么,還沒開口便暈了過去。
“你們還不趕緊去找大夫!”劉平對身后兩個師弟命令道。
送走了趙瑾后,劉平便一個人去到了后山,吹了一個口哨,便有一名黑衣忍者現(xiàn)身,劉平一上前便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那人被打得有點眼花,緩了一小會兒過后便立即跪了下來。
“給你個自辯的機會,說說吧!”
那人面色極其緊張,抱拳的雙手都打著顫。
“都是屬下的錯,還請大人責罰。屬下是昨日在??h附近發(fā)現(xiàn)了她,于是便沒有向大人通報私自做主對她動了手!”
劉平聞言,一腳向他踹了去,繼而指著他大吼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敢不與我來報,想死了是嗎?!”
那人又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胸口上下起伏。
“屬下只是想為大人分憂,大人既然知道她跟那個慕挽會是您的障礙,為什么不直接下令將他們除掉!若是信大人知道您如此婦人之仁,想來他一定會為你感到羞恥!”
劉平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忽然劉平感覺身后有些許動靜。
“誰?!”
劉平一轉身便瞧見身后不遠處的樹后面藏了一個松風閣的弟子,但見他可是正渾身發(fā)抖,眼睛睜得老大,緊接著便頭也不回地往回跑去。
劉平急眼了,甩下那蒙面忍者輕功一起便追了上去,一掌擊中他的后頸,那弟子一聲慘叫后便倒了下去。
后面那蒙面忍者也跟了上來,俯身下去探了探道:“大人,他還氣。”
說罷一伸手便準備去補刀,劉平阻攔道:“別急,你先把他帶回去,想辦法把他的命先吊著,我還有用處!”
“是!”
荒島上,本多忠勝從一眾圍在洞口的東瀛兵身后走了出來,向三人說了句什么,慕挽和葉嵐聽不懂他在說啥,便一齊望向了三枝沙羅。
“他說,只要我們放了他兒子便可饒我們不死!”
葉嵐一白眼,切了一聲道:“光說不行啊!你告訴他,讓他先把這些東瀛兵撤走,再給我們準備一艘船,等我們回了中原再把他兒子放了!”
三枝沙羅便也照著翻譯了,此時被葉嵐挾持的本多忠朝開始躁動了,他大聲地向本多忠勝喊著些什么,神情十分激動。
“別吵!找死??!”葉嵐一腳將他踢跪在了地上。
本多忠勝見狀便忽地有些按捺不住了,伸手便要去拔刀,但又見那架在本多忠朝脖子的刀便又收了回去。
雙方又相持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驀地,便又不知從何處闖出來一隊人馬殺了過來,外間的東瀛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眾人正奇怪的時候,本多忠朝忽然抓起葉嵐的手中的刀拼命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慕挽見狀立馬在背后將他拍暈了過去。
三人便一齊向外沖了出去,本多忠勝帶著隊伍邊戰(zhàn)邊退,身后混戰(zhàn)的眾人中,有一蒙面男子沖了出來,手持一柄腰刀聯(lián)合葉嵐戰(zhàn)退了本多忠勝。
“教主,屬下來晚了?!?p> “段念真?”
“是!”
段念真雖然帶著人打了東瀛兵一個措手不及,但畢竟數(shù)量上不占優(yōu)勢,這些東瀛兵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局勢漸漸出現(xiàn)了逆轉。
“教主,海邊有人接應,船停在附近的海面上,你先走,我來斷后!”
“好,注意安全!”
言罷,葉嵐一轉身便把還在和東瀛兵搏斗的慕挽一齊給拖走了。
兩人來到海邊,果真有一艘船停留在海面上,此刻海邊一群持刀的男子,見到葉嵐便立刻整齊地排成一隊。
“參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