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皺眉,她不得不把頭偏開。
他笑出聲。
真是意外地純情。
低頭,淡綠的花骨朵躺在衣簍里,是他沒見過的。
“這是什么?”
林渝回頭,那抹綠已經(jīng)被面前的人捏在手中,那是她在橋頭摘下來的。
“梔子花?!?p> 他挑眉:“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因為還沒有開?!彼f著,凝視男孩的手,“盛開后是純白的,很漂亮?!?p> 花朵放在鼻尖輕嗅,時佑安瞇眼:“也很香?!?p>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個味道。
林渝淡淡出聲:“送給你?!?p> 聞言,時佑安抬眼看她,他的眸色很深,漆黑的發(fā)亮,額前的碎發(fā)有些長了,和眼睫交錯,神色帶了慵懶。
林西廂說得對,這是一張招惹桃花的臉,一旦對上他的眼睛,就很難再移開視線。
“一個花苞就想打發(fā)我?”舌尖舐過牙齒,他笑得邪氣,“你可是把我的小甜心給嚇跑了……”
步步緊逼,他非得看到林渝后退才停下。
“我說了,是意外。”
“可我覺得不是?!?p> 她放棄狡辯,講道理在這個男孩面前是行不通的。
嘆了口氣,妥協(xié):“那你想怎么樣?”
“陪我。”他回答得很快。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況且,他不缺陪他的人。
“我知道,”他后退一步,把花朵拋起又接住,“你洗衣服,我不打擾你?!?p> 雖然只交流過兩次,但林渝已經(jīng)清楚,他是一個性格難以捉摸的人,不按常理出牌,也是她最難應(yīng)付的人。
真是麻煩。
“你叫什么?”
河水很涼,清澈見底。
“林渝?!彼字?,手上給毛巾打泡沫,潔白細(xì)膩。
她的名字時佑安是知道的,但他就是想聽她自己說。
“林渝……”他輕輕重復(fù),視線放在她身上,她的臉上是斑駁的光影,不太真實。
“知道我的名字嗎?”
散漫的問出聲,他有預(yù)感……
“時佑安?!绷钟逭f著,目光停駐在水面上,宛若說話的人不是她。
“還說沒有跟蹤我?!?p> “衣服?!彼龜Q干毛巾上的水,繼續(xù),“昨天,你衣服上有你的名字,我只是無意間看到了?!?p> 華清私立的校服。
這個理由,很合理。
“你還知道些什么?”時佑安說著,手隨意地放進(jìn)衛(wèi)衣口袋。
“沒有了?!彼皖^回答著他,冷靜從容。
腳步漸近,他走到她身邊,學(xué)她的樣子蹲下。
“林渝,”他叫她,“你好像比這個鎮(zhèn)子上的任何人都要有趣?!?p> 浸沒在河水中的手顫了一下,蕩起陣陣的波紋漣漪。
——沒事別去招惹他……
——也別讓他來招惹你……
眼睫動了動:“我并不這樣覺得,是你見的人太少了。”
疏離。
“是嗎?”時佑安盯著她的側(cè)臉,視線掠過她的耳垂,向后,是淡紫的絲綢和耳后與雪白肌膚不相稱的紅。
他伸手:“這里怎么了?”
詢問和觸碰同時感知,耳后的冰涼太過突然,林渝瞳孔微怔,手上的動作全部被打斷,迅速起身撤離,腳下倉皇,殊不知,越急就越容易出錯……
猝不及防滑倒,河面激起了水花。
發(fā)絲散落。
水很淺,足以淹沒林渝的小腹,長發(fā)濡濕貼在側(cè)臉,眼睫有水珠凝結(jié),一眨,像淚水一樣滑到下巴。
時佑安也被水花濺到了,他居高臨下般看著河里的人,漆黑如墨的雙眼愈發(fā)陰沉。
一字一句,都透著怒意。
“這么排斥我,會不會演得太過了?”
一大盒薯片
快拿評論打我的臉??!不要憐惜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