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分鐘,現(xiàn)場無一人敢出聲。
而林浩天更是朝著蕭洛鞠躬鞠了整整十分鐘!
高毅坐在地上,嘴巴張的老大,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蕭洛不是韓嬌嬌甩了的廢物男朋友嗎,為什么林浩天會這么尊重他?
我剛剛到底做了些什么?
高毅現(xiàn)在滿腦子空白,心臟更是緊張的怦怦直跳,幾乎要從嘴里跳出來。
“沒事,林董?!笔捖逦⑽⒁恍?,扶起林浩天,搖了搖頭,“這是你公司里其他人的錯,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林浩天滿臉愧疚之情,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著高毅,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高毅,瞪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他就是副會長!你不是說副會長還沒來嗎,???”
他就是副會長!
一句話,幾乎令高毅如墜深淵!
公司高層擺出如此浩大的排場,要迎接的那個副會長,竟然是他?
一旁的韓嬌嬌,更是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停地?fù)u著頭:“不,這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能是副會長呢?”
那些之前嘲笑過蕭洛的保安,接待,禮儀,更是渾身冒起冷汗,連忙整齊劃一的朝著蕭洛鞠躬道:“歡迎副會長!”
“韓嬌嬌是嗎?”蕭洛看著她,眼神里有些悲哀。
他替那個“蕭洛”感到悲哀,怎么會攤上這么一個前女友?
而后,蕭洛也不再多說什么,淡淡的搖了搖頭,往大廳里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林董,這兩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了?!?p> 這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
徹底斷了韓嬌嬌和高毅的后路。
他們清楚,自己將要失去在林氏集團(tuán)繼續(xù)工作下去的機(jī)會了。
“林……林董,您不能啊,您看在您小叔,我爸的份上,你也不能趕我走??!”高毅慌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林浩天身邊,哀求道。
“都是她,都是那個混蛋女人的錯,要開除您開除她,不能開除我啊……我真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我……我去給蕭副會長賠禮道歉!”
高毅還不忘甩鍋給韓嬌嬌,一邊哀求著,一邊就想追上蕭洛去賠禮道歉。
啪!
誰知,林浩天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高毅的臉上。
“高毅,這巴掌我是替小叔打的?!?p> 啪!
又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是替林家打的?!?p> 啪!
第三巴掌,高毅整個人被林浩天扇倒在地,半張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嘴角更是流著鮮血。
“最后一巴掌,我是替你打的?!绷趾铺斓f道,“如果今天我家老爺子在場的話,就不是三巴掌的事了,恐怕你就要永遠(yuǎn)的躺在醫(yī)院了!”
此話一出,高毅渾身打了個哆嗦。
林老爺子……那可是跺跺腳都能讓QY市震上一震的大佬級人物。
難道就連林青山都對那個蕭洛刮目相看?
想到這兒,高毅已經(jīng)是整個人僵硬的如同一塊石頭了,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自己親手將自己的前途,就這么埋葬了。
……
董事長辦公室。
蕭洛坐在黃梨木椅子上,把玩著面前的茶具。
“嘗嘗,云谷特級滇紅?!绷趾铺焓殖植钂?,夾起一碗茶放在蕭洛面前。
“我可不懂品茶?!笔捖暹肿煲恍Γ豢陲嫳M,砸吧砸吧嘴,“不過,倒是真香?!?p> “哈哈。”林浩天暢然一笑,問道,“蕭老弟,公司你也熟悉過了,還有什么想了解的,盡管問。”
“沒了,沒了,能有一份工作就不錯了,哪還想那么多啊?!笔捖鍝u搖頭,“不過做生意我可不懂啊,治病救人,我倒是可以。”
“呵呵,放心,公司的生意用不著你來打理,你只管做好你這個副會長就可以,打理公司自然有這方面的人才去做?!绷趾铺煨π?,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治病救人,確實現(xiàn)在有個病,需要你幫幫忙?!?p> “哦?說來聽聽?!笔捖孱D時來了精神。
“我父親有個朋友,叫鄧銘光,年輕時上過戰(zhàn)場,肩膀里曾經(jīng)有過兩粒彈片,雖然后來取出來了,但是每到寒雨季節(jié),肩膀就無比的疼。”林浩天說道,“最近,QY市的雨季也快來了,鄧?yán)系募绨蛴珠_始刺痛起來,而且比之以往都要嚴(yán)重,請了幾位名醫(yī)都無法診治?!?p> “副院長呢?”蕭洛說道,言外之意是傅國生難道也不行嗎?
林浩天搖了搖頭:“傅國生學(xué)的是西醫(yī),這種陳年舊疾,西醫(yī)只能治標(biāo),治不了本,還得需要中醫(yī)才能根治,人民醫(yī)院中醫(yī)理療院的那些教授專家給鄧?yán)隙贾瘟撕脦啄炅?,也沒見有起色,要不你試試?”
蕭洛聞言,輕輕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
“事不宜遲,再有幾天還得給你女兒治病,不如咱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那個鄧?yán)系牟“??”蕭洛突然提議道。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林浩天笑了笑,連忙起身跟蕭洛一同前往。
元嶺別墅區(qū)。
豪宅別墅林立,這還是蕭洛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皆是QY市有名的大佬級人物。
瞇了迷眼睛,蕭洛心里暗想,說什么自己也得在這里給母親弄套別墅住住才行啊。
來到其中一幢別墅前,院外鐵門欄栓,翠綠的藤蘿環(huán)繞其上,院內(nèi)種植著數(shù)不清的名貴花草,還有一棵羅漢松。
看年頭,至少也有幾百年了。
林浩天按下門鈴,很快一個保姆走了出來,開門見是林浩天,連忙微笑著打招呼,將林浩天和蕭洛迎了進(jìn)去。
“浩天,你怎么來了?”
進(jìn)了別墅,說話的是一名帶著金邊眼鏡的男子,年紀(jì)跟林浩天相仿,走過來和林浩天握了握手。
“這位是?”男子注意到一旁的蕭洛,問道。
“蕭洛,我的一位朋友,也是我林家的救命恩人?!绷趾铺旖榻B道,“蕭老弟,這位是鄧真,鄧?yán)系膬鹤印!?p> “鄧先生。”蕭洛微笑著和鄧真友好握手。
“鄧?yán)系募绨蚪裉爝€疼嗎?”林浩天一邊和蕭洛在鄧真的帶領(lǐng)下往客廳走去,一邊問道。
“還好,昨天醫(yī)生給扎了幾針,今天好多了?!编囌嬉贿呎f著,一邊給林浩天和蕭洛斟茶,又看著蕭洛,笑著問道,“聽浩天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么說,他女兒的病就是你給治好的?”
“沒想到年紀(jì)輕輕,醫(yī)術(shù)竟然如此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鄧真說著,忽然二樓上傳來一聲脆響。
像是類似碗碟一般的器物打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