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尸體不見了…”
棕灰色的泥土之下,一個不規(guī)則的深坑下方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人為拖拽的痕跡,干涸血液與模糊的肉體在坑壁上留下了一道道烙印。
“嘩嘩嘩!”
雨越下越大了,深坑處的痕跡也越來越不明顯。若是路易斯等人晚來半分鐘,說不定連這最后的線索都要被抹除。
“怎么說?”
路易斯開口問道。
在這種特殊任務(wù)方面,布蘭登所知曉的處理方法絕對遠勝于自己,路易斯不會因為所謂的“爭強好勝”來逞能。
“兩種可能。”布蘭登頓了頓后開口:“一是普通的仇殺案,底下埋著的這個人因為某種緣故和別人結(jié)仇,最終被殺,就連尸體都被拖走泄憤?!?p> “二,超凡力量介入?!?p> 路易斯點了點頭,示意唐納德將文件交給布蘭登,后者接過文件后簡單的瀏覽了一遍,提出了問題:“尸體在你們到達薩爾酒吧之前還在,對么?”
“是這樣的?!?p> 路易斯確定道。
“這條林蔭小徑與薩爾酒吧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千米,咱們在路上浪費的來回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p> 布蘭登接著說道:“所以,事情的真相肯定掩藏在這一個小時之內(nèi)。”
唐納德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可以現(xiàn)有的條件也推斷不出什么啊…”布蘭登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口說道:“不如將這份文件封存起來,等明天上班了再處理也不遲?!?p> “路易斯…路易斯?你在干什么?”
布蘭登忽然發(fā)現(xiàn)路易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半趴在了深坑的旁邊,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粒像是珍珠般的米白色圓球。
“源能的氣息…”
路易斯皺起了眉頭。
“這是珍珠嗎?”
路易斯略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他捻起那粒小小的、宛如米粒般大小的珍珠,試圖溝通其中所蘊藏的源能,但最終以失敗告終。
“這的確是珍珠?!?p> 布蘭登走了過來,望了一眼天色。
“已經(jīng)不早了,路易斯,你還打算接著進行這個任務(wù)嗎?也許該考慮下班了。”
布蘭登說道。
作為一名大齡單身漢,布蘭登那穩(wěn)定的工作、不低的收入、還算可以的外表,都讓他在中產(chǎn)階級的相親聚會上獲得了遠比工作更大的滿足感。
他想早點下班去相親。
“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p> 路易斯皺起了眉頭,很從心的說道:“并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我總感覺我離開后會有非常危險的事情發(fā)生?!?p> “我的直覺告訴我,只有解決了這個任務(wù),我才能離開。”
布蘭登和唐納德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是不是…”
唐納德不動聲色的指向了地面的深坑。
“我覺得,應(yīng)該是?!?p> 路易斯揉了揉眉心,思考片刻后用商討的語氣開口說道:“唐納德,你現(xiàn)在就去附近的海神教會去求助,就說我和布蘭登遇見了“詭怪”?!?p> 為什么是求助海神教會而不是太陽教會呢?
因為路易斯不清楚莫雷化作的“詭怪”究竟會對自己產(chǎn)生什么詭異莫名的后果,更不清楚具體發(fā)作時效。
如果將希望都寄托在幾十里地外的北區(qū)太陽教會身上,路易斯覺得自己也不用掙扎了,旁邊就是坑,進去咕嚕一陣子直接躺下。
“好。”
唐納德毫不遲疑的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注意安全?!?p> 路易斯忍不住出聲叮囑道。
“放心,我一定不會出事的?!碧萍{德的聲音逐漸飄散,令路易斯內(nèi)心惴惴不安。
總感覺要出事的樣子…
路易斯望著唐納德漸漸遠去的身影,內(nèi)心沒由頭的出現(xiàn)了這句話。
“接下來怎么做?”
布蘭登半蹲在地上,打斷了路易斯的思考。
前者不斷利用法術(shù)模型探尋坑中的能源波動,但最終卻除了那粒珍珠外一無所獲。
“去找莫雷的老師?!?p> 路易斯開口說道。
“只有他知道我和唐納德剛剛在尋找莫雷?!?p> 布蘭登撣了撣身上快被雨水打濕的教袍,從地上站起來,開口說道:“我剛看了莫雷的資料,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p> “哪里不對?”
路易斯問道。
“說不上來,但是你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p> 布蘭登說道。
“這孩子的一生看上去太過于平平無奇,以至于剛剛聽到他有可能成為“詭怪”時,我都以為聽錯了?!?p> “他太普通了,你懂嗎?”
“太普通的人,是沒辦法成為“詭怪”的?!?p> 布蘭登解釋道。
“詭怪”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赫爾彌亞的錯誤,是規(guī)則在不完善時的落后產(chǎn)物,而過于普通的“存在”顯然沒辦法成為這種錯誤。
“你是說…”
路易斯遲疑道。
“要么是簡太太在資料上有所隱瞞,要么是那個托尼老師沒有完全闡述清楚莫雷失蹤的事實?!?p> 布蘭登說道。
“原來如此,不愧是你。”
路易斯感嘆道。
他剛剛在拾取珍珠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莫名而冰冷的注視。經(jīng)歷過一次狼形煉金兵器四號的路易斯很快就明白,他已經(jīng)開啟了某個“詭怪”的運行規(guī)律。
那個“詭怪”,顯而易見就是莫雷。
“走吧,我們?nèi)フ夷俏煌心崂蠋??!?p> 兩人站起身,向著公立學(xué)校走去。
……………………
克爾加市南區(qū),另一邊。
“太陽教員?”
白袍教員站在高高的落地窗邊,錯愕的看著樓下逐漸靠近,對潛在危險茫然未知的唐納德。
“這里不是南區(qū)嗎?怎么會有太陽教員?”
雖然驚訝,但白袍教員在骰子擲出兩點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一切應(yīng)對的準備。
“通知外圍人員把他引開,最好不要與之發(fā)生沖突?!卑着劢虇T在空氣中點了幾下,吩咐道。
“謹遵您的指示,白袍先生?!?p> 他的代號,似乎就是白袍。
“嗯,下去吧?!?p> 吩咐完后,白袍教員又拿起了骰子,試圖再擲一次,但很快就在一種莫名力量的作用下停下了雙手。
“嘖,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p> 白袍教員輕輕一笑。
正太太陛下
前兩張寫的那么差都沒人說我啊 果然我沒有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