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和他的商隊,在新月教大本營基地的這些天,很快就融入這個令人愉快的大家庭中。
神槍手查基,有計劃的訓(xùn)練基地的男人們射擊,只要超過12歲的男人,無一不在訓(xùn)練如何殺人。
另外,在萊昂的倡議下,還開展了植樹造林活動。篩選了三個抗旱易成活的植物植株,在綠洲邊緣栽種,并采用移植灌澆的方法。目的是為了與沙漠抗?fàn)帲瑪U大綠洲的面積。
菲利德曼對此大為欣賞。
等商隊離開的那一天,他們移植的灌木全部成活。為綠洲增加了十分之一的土地面積。
在基地的第七天,菜昂應(yīng)邀前往開羅參觀新月教的紅堡。
紅堡位于開羅東南近郊十公里處,是新月教的另一個重要據(jù)點。外墻及建筑以赤色為主色調(diào),遠(yuǎn)觀象火一樣紅彤彤。
外墻筑有碉樓,并有方形的射擊孔。
正門有吊橋,深水渠環(huán)繞四周。水渠中不時有鱷魚探出水面。
除了固定的崗哨,還有成隊的槍手巡邏。防守可謂是戒備森嚴(yán)。他們的領(lǐng)袖菲利德曼很喜歡這里,大部分時間是在這里渡過的。
據(jù)說,他還有一個公開的身份。人稱菲利德曼伯爵,他的手下也這樣稱呼他。
有內(nèi)幕消息說,他以恐怖手段世襲了奧斯曼某貴族大公的爵位。傳言雖未必可信,但絕對沒人敢深究此事。
但這個謀得的爵位足可支撐紅堡的存在,與“新月教”組織的運行。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一行人加上菜昂和領(lǐng)隊柯南快馬加鞭近二天時間才趕到目的地。
在路上他們遭遇潰敗的奧斯曼帝國士兵的行軍隊伍,傷兵占多數(shù),向南逃竄,與之擦肩而過,竟然相安無事。
可是,萊昂的心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他擔(dān)心己經(jīng)打響的戰(zhàn)事,影響商隊返鄉(xiāng)的路程。
在紅堡,菜昂遇上了令他心儀的女人。在中廳臺階前,一個身著湛藍(lán)紗質(zhì)束腰的,長裙面蒙黑紗的少女引起萊昂等人的注意。
她向小鹿一樣蹦跳著喊著“父親!”,撲入菲利德曼的懷抱。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菜昂不由得整理了一下領(lǐng)結(jié),端正一下禮帽。
女孩的膚色比黃種人要白,裹在黑紗里的秀發(fā),順兩肩流淌至腰際,典型的波斯少女裝束,面紗飾有麥穗形流蘇。
明眸微轉(zhuǎn),女孩瞥見有客人,似有不悅:“法國人?!”
萊昂聽不懂她的語言,只感覺女孩的眼睛好美,清澈的如一泓秋水,馬上浸潤到他的心里,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心下還暗自揣測,神秘面紗下究竟是一張什么樣的臉呢?是否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女子擁有驚世駭俗的美貌?
還有一股茶花的香氣在女孩身上漾出,教人陶醉。
“呵呵呵!”
菲利德曼笑著介紹:“這位是英格蘭紳士菜昂先生,我現(xiàn)在的好友和生意伙伴…”
然后又用英語說了一遍。萊昂馬上摘下禮帽躬身致意,剛要伸手,轉(zhuǎn)而又打消了吻手禮的念頭。他知道人家不興這個。
由衷地贊嘆說:“你很美麗,女士!”
少女懂些英語,輕聲說:“謝謝!我叫貝塔”,她說。
一行人進(jìn)了大廳,按主次先后落座。菲利德曼仍舊以英語說話,為的是讓客人聽懂。
他調(diào)侃的口吻對女兒說:“呵呵呵,貝塔!看來你對法國人成見很深呢?”
貝塔回答說:“是的,我恨法國人!”
“哦!”
做哥哥的一眉頭一皺:“此話怎講?”
“沒什么,我自己的事”,貝塔好象要打哈欠似的,“我累了,你們聊…”
她甩手走了,侍女也跟隨出去。萊昂的目光直送到她消失。
在紅堡管家科里特的引領(lǐng)下,萊昂一行人參現(xiàn)了紅堡。這個帶有伊斯蘭建筑風(fēng)格的城堡,讓他很感興趣。
每一座塔樓和房間上面,都有橢圓形尖頂似的穹頂。穹頂上有彎月形的標(biāo)志。每扇門上左右,都有伊蘭蝌蚪形的文字。即《古蘭經(jīng)》中的醒世真言。
當(dāng)天廚子宰子一頭牛。
萊昂等人和伯爵、貝塔和伯爵后來的夫人,在一張長方形的木桌上用餐。由于受歐州飲食文化的影響。伯爵一家也用餐具刀叉吃飯。
餐刀和叉子,高腳杯、連盤碟和燭臺都是銀制的。桌上除了分拔成盤的牛扒,還有尼羅河的鯉魚、有各種新鮮的水果。
酒是純正的自釀紅酒,飲盡后汁液仍掛杯的那種。
看得出來,紅堡的生活很富足。萊昂發(fā)現(xiàn),貝塔好象有心事,一直悶悶不樂。只有伯爵和夫人說著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
翌日早晨,侍女報告說少主人貝塔失蹤了,并且武器庫缺失了二把短槍和一柄短匕。
主人菲利德曼不免憂心如焚,搜查了紅堡及周邊二公里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無果。
經(jīng)查問才得知貝塔有可能去了開羅。因為自法軍攻占這幾天來,也就是菲利德曼伯爵回來之前,她曾失蹤過一次。
就在前幾天,她還私下對侍女揚言說過,殺幾個法國人出出氣。但并沒說過因為什么。
伯爵把線索逐一屢順,終于明白了女兒的去向。
怎么辦?沒辦法,為了他唯一的這個親人,他溺愛的女兒。他只有親身前往,虎口奪食。
和幾個心腹手下商定之后,決定分三批手下出發(fā),清一色短槍加匕首。此去已注定兇險異常。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放下吊橋,平民裝扮的人們牽馬而出,后面菜昂和手下柯南也出現(xiàn)當(dāng)場。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的我菜昂呢?”菜昂躊躇滿志地對紅堡主人說。
“呃!好!我們老家有句諺語,叫:患難見朋友。難得菜昂先生這樣仗義!伯爵很是激動。
“那就勞煩先生了,只不過…“伯爵欲言又止。
因為他明白,英國人是法國人的宿敵,如果帶上他將在法國占領(lǐng)區(qū)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有明說了,先謝謝萊昂先生的美意。
菜昂領(lǐng)會,無奈返回紅堡。
待伯爵等人走遠(yuǎn),他心下糾結(jié)到不能糾結(jié),真不想錯過英雄救美的機會,如果貝塔此一去與其成永別,他將悔恨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