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恩公!你回來了,奴家終于等到你了!”
小寡婦扭動著豐潤婀娜的身子像只小花豹一樣撲了過來。
“廢柴!你不是要與我一同去見宋主薄嗎?還賴在床上作甚?快快滾起來!”
女捕快一邊嫌棄的推搡一邊焦急的催促。
“二郎,我美嗎?哇哈哈哈哈!”
關云長濃妝淡抹的出現(xiàn)在楊佑面前,樣子是不孬,但為什么還是男裝?!鬼嗎?
“邪魔退散??!”
楊佑大喝一聲手腳并用死命的掙扎著睜開了眼。
他虛弱的喘著氣,恍然間感到有重力壓在自己腿上。
他伸手朝那邊摸了摸,光滑水嫩的手感讓他一時有些迷離,隨后他勾起手指調皮的在那上邊撓了撓。
對方許是太困了,被他撫摸后并沒有著急醒來,只是用拱了拱臉,撒嬌似得在他手上來回蹭了下。
楊佑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效果,他怔了怔,高高抬起手掌,然后狠狠地落了下去!
“啪!”不用多想,是清脆的打臉聲。
“快起來,都把我腿壓麻了!”楊佑費力的怒吼道。
關云長揉了揉微痛的臉頰,伸手擦掉嘴角的涎液,用迷離的雙眸呆呆望向他。
“你醒了?”
他在眼睛上使勁兒揉了揉,想擦亮眼睛看的更真切一些。
他先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在確認無誤后,他又開心的笑了起來,活像個五百斤的泰坦。
“咳咳咳……”劇烈的喘息牽動著胸前的傷口,楊佑齜牙咧嘴哀嚎了一會。
關云長緊張的握住了楊佑的手,溫柔的關切道:“還疼嗎?”
“沒、沒有……”
看來楊佑一時還不能習慣關云長的態(tài)度。
關云長眼淚如玉珠般落了下來,他不想讓楊佑看到自己這般模樣,趕忙用袖子擦掉。
楊佑愣了愣,終還是將手蓋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唉,歸根結底他還是個孩子!
“下次,你不準在丟下我了!”
關云長哽咽的對楊佑說這話,可是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嗯~”
楊佑點點頭。下次一定……注意!
“哈哈哈,楊兄弟,俺就知道你一定會醒的!”
粗獷的漢子推開門瞬間打破了這份難得旖旎。
……
數日后,黃泥崗客棧某房間。
“我渴了……”
“好嘞,馬上來!”
丟下手里的活,趕忙端來了茶杯。
“我背后癢……”
“知道了!”
情緒已經不像之前高漲。
“我想吃葡萄……”
“哦!”
明顯帶有怒意。
“我要……”
“啪!”陶瓷碎裂的聲音。
就在楊佑和關云長休(wan)整(shua)的日子里,胡一彪為了確送貨時間,已經早一步帶領剩余鏢師率先出發(fā)了。
他們之所以能找過來,據胡一彪自己親口說,逃脫出來實屬僥幸。全得益于他這水牛一般健壯的身子,對蒙汗藥的抵抗力比旁人強一些,以至于藥效散的也更快。
正因如此他才能趕在傀尸回轉以前給眾兄弟喂了解藥,一路尋著關云長留下的標記找過來。
楊佑想起胡一彪八尺高身形,心下也是佩服!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的福報不淺……
他尬笑兩聲算是回應,即便只是做了如此簡單的動作,豆大的汗珠依舊流的滿臉都是。
他擦了擦濕漉漉的額頭,拿起蒲扇揮動了幾下,顯然效果并不很好。
他突然三下五除二的將上衣盡數脫掉,露出健碩的肌肉和赤條條的膀子。
關云長剛被他使喚完,正要坐下歇歇,猝不及防下將楊佑赤身露體的模樣盡收眼底,他臉上一紅下意識的抬手捂住眼睛,只是指縫并沒有完全合攏,眼睛還在滴溜溜的來回往楊佑身上看。
“你干嘛?!”他怪叫一聲,偷瞄了眼楊佑的腹肌。
“當然是納涼咯!這樣很涼快的,要不要試一試?”
一個茶杯朝楊佑砸了過來。
“滾!”
若不是還有任務在身,兩人還要繼續(xù)打鬧。就這樣過了三四日,楊佑勉強可以得下床,云裳便去外邊尋找馬車。
……
旭日東升,一匹老馬正緩緩行駛在筆直的官道上。
靠著車廂打盹的車把式也不知第幾次被車廂里傳來的傻笑聲吵醒,他嘟囔兩句后再一次閉上了眼。
“嚶嚶嚶……咳咳!”關云長笑得有些忘形,差點被自己嗆到。
他戳了戳楊佑的胳膊,說道:“這芙蓉性子真是毛躁!就算一心想做個聞名蓋世的女俠,也不該好壞不識的做下如此多的糊涂事!
雌雄雙煞這個稱號倒是與他貼切的緊,被扣在客棧當個苦工更是罪有應得了!
不過故事終歸是故事,權當是個笑話在聽吧。不過,那個小跑堂偷奸?;膽猩⒛拥故呛湍阌袔追窒嘞?!”
說罷,還不停的上下打量他。
哼!我還真是謝謝您呢!
一抓到機會就要損我一番呢!屬狗臉的嗎,說變就變!聽故事時的那股乖巧去哪了啊,又被狗吃了?!
楊佑還是有些氣息不暢,也懶得跟他計較,翻了白眼后閉目靠在了車廂上,心下不自覺念起了莫生氣。
“也不知你說的這些新奇故事都是從哪里聽到的!對了,還有你吹的那首曲子也不賴,叫什么呀?”
“為什么要告訴你?”
“哼,大男人家家的怎的如此沒有度量!我還不聽了,你也不用說了!”云長叉腰努嘴抱怨道。
“你不讓我說,我卻偏要說!曲子是我小時候從一個叫宗次郎的大伯那里學來的,叫做《故鄉(xiāng)的原風景》。”楊佑沒好氣的回答道。
“宗次郎?你小時候?我怎地沒有聽說過?”
靠……順口說漏了!楊佑不知該如何解釋,直急得他在一旁不住的抓耳撓腮。
關云長怎能沒發(fā)現(xiàn)楊佑異常,但他卻沒有多往別處想,只道是這人平時愛作怪,又在編瞎話糊弄自己。于是,她輕言紅唇接著說道。
“若是任務順利能早日回到蜀山縣,你再給我吹一遍這首曲子罷!”
要是有樂器,我現(xiàn)在就可以吹啊,但是能不能不要說這種Flag一樣的話!
楊佑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好好對上了云長那雙清澈的眸子。只消看一眼,他的戾氣竟然莫名變的少了些。他越越是入迷,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關云長心中歡喜,對甜甜一笑,露出了標志性的八顆小白牙,
楊佑趕忙低下頭輕啐一聲,繼續(xù)裝睡。
馬車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一陣,關云長急忙招撫起了楊佑,神情關切的詢問他的狀況!
“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罷!我可是拳打蜀山敬老院,腳踢滄江幼稚園,人稱玉面小飛龍的逍遙派掌門楊佑,咳咳……是也!”楊佑面色蒼白的又咳嗽了起來。
“切~”
這幾日的相處讓關云長習慣了楊佑時不時蹦出來的瘋言瘋語沒好氣的噓了他一下。
之后又靠到他身側,用手輕撫起后背,緩緩說道:“這還叫沒事,都快把肺咳出來了!還有,就你長得這么黑,也好意思叫玉面飛龍嗎?我看叫鐵臉泥鰍還差不多哩!”
楊佑見他如此關系自己,也不好去拌嘴,只好默默享受起他的按摩。
云長看楊佑狀態(tài)有所好轉,這才去找車把式好生詢問了一番剛才的情況。原來剛才經過的正是老舊官道上最坑洼的路段,并無什么大事。
云長得知消息后,將簾子放下,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而同一時間,車廂內終于迎來了久違的安靜。
關云長剛想閉眼小憩一會,卻聽到一陣低沉的喘息傳來。
“車把式,停車!快停車!”
“不是和你說沒事嗎!”楊佑不想因為自己的狀態(tài)耽誤他的行程。
“誰要管你!是我口渴了要下去喝茶!”
關云長麻利的跳下車,站在原地等著楊佑。
“死傲嬌!”楊佑見狀卻是心里感覺暖暖的。
兩人并肩剛走進茶館,就有小二走上前熱情的招呼兩人入座。“二位客官來些什么?”
“兩碗清水,倆饅頭,一碟咸菜!”楊佑搶先說道。
小二怔了怔,心想:這二人穿著講究,氣質不凡也是不煩,怎么卻是個窮逼?
關云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別聽他的!一壺銀花梔子,一盤醬牛肉,一盤爆腰花,嗯……再來三兩個素菜吧。先這些,快些準備!”
云長朝小二揮了揮手,讓他趕緊離開。
“得嘞!”
原來是拿咱取樂呢,有錢人還真是會玩呀!
小二一溜煙便不見了。
“這年頭牛肉可金貴著呢!有錢不是這樣花的!”
楊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個敗家子,其實他還有半句沒有說呢。那就是虧你還跑了那么久的江湖,怎連財不外漏的道理都不懂!
“這個我怎能不知,只是你大傷初愈,是該適當補補的……”
關云長罕見的沒有頂嘴,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怯懦的解釋道。
“牛肉也就罷了,還吃腰花是幾個意思?!”楊佑知他是為自己好,聲調自然降了三分。
“我聽別人說腰花對男人最是大補!”關云長眼睛發(fā)光,愈發(fā)篤定的說道。
“你聽誰說的?”楊佑向兩人茶碗里倒?jié)M了水。
“我娘對我爹說的!”
楊佑險些把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噴在關云長臉上。
我……靠!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
看到關云長一臉懵懂,心想這孩子原來是真傻!
楊佑思維本就發(fā)散,此時更是由點到面聯(lián)想到了今后自己的兩性生活,他不由得為之擔心了起來。
看來當今社會普及兩性教育迫不容緩吶,回頭自己就該在自家門派設個專門的課程為社會做出些貢獻!
他倆百無聊賴的等著上菜,沒一會身后就有兩個人坐了下來,小聲交流。
“你知道嗎?這幾日京城可是出大事了!”
“嘛大事兒?”
他左右看了看,俯身貼耳小心說道:“哎呀,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和你說,是朝堂上的方相公死了!”
“哪個方相公?”
“還能是哪個當然是閣老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