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東寧縣天空放晴,一行人騎行速度很快。
到了晚上,住在一家官驛之中。
韓奇山獨自分到一個房間,當然門外有同行的官差把守。阮云雖然不擔心他會逃走,但必要的程序還是不能少的。
小二送來一份吃食,早就餓極了的他一頓狼吞虎咽,兩菜一燙全部掃光??墒?,竟然只吃了個半飽。
咦?!他心中疑惑,自己食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數(shù)息后,他或許想到了原因。自己功力提升,已然是后天巔峰,所需食物自然相應巨大。
所以這世界才有這么一句說法,窮習文,富習武!
練武,對于資源的消耗那可是相當巨大的,就拿前期先天境之前來說,食量大增,可不是一般溫飽家庭能夠承擔得起的。而隨著境界的提升,想要突破就得請人幫自己培元、開靈等,就得花費一筆天價的費用。
抹了抹嘴,他迫不及待的打開油皮紙包裹著的萬民傘,又稱萬民功德傘。
不過白天拿到的時候,他就覺得有異樣,只是當時那種場合不適合深究,現(xiàn)在沒人正好拿出來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雙手握住這大白布的時候,異樣再次由手傳來。
這感覺,好奇怪,心悸、充盈、膜拜……
各種奇怪的念頭由心而生,他趕緊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心境不知不覺沉浸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之中,他的念頭似乎要飛出體外,迎向萬民傘。那里仿佛是一個傳說中的世外桃園,讓人向往無比。
“咚咚咚!韓先生,您睡了嗎?”門敲響,韓奇山也瞬間從那狀態(tài)之中退出,睜開眼睛,頗有些不舍的看了手中大白布一眼。
這東西不簡單,肯定有什么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請進。”有人來了,正好一起研究。
門打開,阮云一臉正色走了進來。他心中不由都有些暗暗佩服這女的,無論什么時候,總給人一種十分精神的狀態(tài)。
“阮捕頭啊,快快請坐?!表n奇山笑道。
“韓先生,這萬民傘到了上京,或許能幫你一些吧。”阮云看著他手里的白布,淡淡說了一句。
這女的還真是高冷,怎么什么時候都這個樣子。用地球上的話來說,那就是冰山美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不,韓奇山可不相信這鬼話。只要給予對方足夠想要的東西,噴血姿勢一擺,請君隨便玩!
“謝謝!”但這傘,他還是要感謝對方的。
“小事一樁,我對先生的義舉也很佩服?!闭f這話時,怎么感覺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呢?
會不會是對我崇拜加感動?
好吧,是我多想了!
“你幫我看看,這萬民傘有沒有什么問題?”說著,將白布遞給對方。
聞言,她不由提起了興趣,將白布放在腿上,仔細研究,不過神情又變是有些失望。
又才抬起頭,搖了搖,頗為茫然。
“你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韓奇山不信再問。
“沒有!”她再次搖頭,表示不解。
“好吧,可能是我產生了幻覺?!表n奇山無奈,只得將萬民傘重新用油布包裹好?!芭?,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這才想起,大晚上的,人家一個女的找自己肯定有啥事。
阮云聞言,朱唇輕啟,動了動,欲言又止。
“沒事,但說無防?!表n奇山笑了笑,人家?guī)妥约哼@么大的忙,這人情,得還。
“先生本就官司纏身,本不應提此要求,無奈,我暫時脫了身,只好相托了?!闭f完,看著韓奇山笑等著自己的下文,又繼續(xù)說道:“我有一弟弟名阮青,前些年去了上京,一直無音訊。若先生在上京有機會碰到,給我捎個信來,感激不盡?!?p> “我此次上京受判,禍福不知,你怕是托錯人了吧?”韓奇山無奈一笑。
“先生必不會有事,而且我覺得先生不凡,日后絕對不是普通人物?!比钋喾浅:V定說道,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這么肯定???!”韓奇山頗有玩味的笑了笑,他自己心里都沒底。雖有回檔之力,可那是受傷回檔,如果真被砍了頭,不知道還能不能回檔。當然,他可不敢胡亂試。
“因為我是女人!”
“哈??。?!”韓奇山頭上一萬個小星星,表示沒懂。
“告辭!”阮云沒有多說,起身離開房間,從外面將門輕輕掩上。
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他也得去上京一趟。境界到了后天巔峰,卻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心法,少了這玩意兒,根本就不可能踏入先天境。
所以,上京他必需去,至于會受到什么樣的審判,到時候再說吧,見招拆招就是。
第二日一早,吃了些東西之后,一隊人馬繼續(xù)趕路。
狂奔了一天,夕陽西下,殘陽照射在臉上,讓一天的疲勞消散了些許。
“加快速度,過了靜寂嶺,就能到鄱縣驛站休息了,駕……”阮云催促了一句,眾人立刻雙腿一夾身下馬匹,向著山路沖去。
來到山中,林深樹茂,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
“等等!”阮云一臉嚴肅警惕的掃了一下四周。
“怎么了頭兒?”一名捕快問道。
“剛才還有陽光,黑得這么快,有古怪。”她沉聲說了一句,眾捕快也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拔刀。
韓奇山也覺得奇怪,幾分鐘前還有光亮的,太陽絕對沒這么快掉下去。
“呼……”陣陣山風吹來,發(fā)出特有響聲,只是這聲音怎么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度似乎一下降了許多,幾人都是習武之人,竟然也冷得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要說這里沒有古怪,他們都不會相信了。
“嗖!”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韓奇山突然心頭發(fā)緊,強烈的危險感襲上心頭。根本來不及去思考,本能的往左邊一偏,一道冰冷的風從脖子邊劃過。
“嘭!”不遠處的樹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有埋伏!”阮云大叫一聲,眾人紛紛下馬,戒備起來。
韓奇山面色冷沉,剛才那一箭明顯是奔著自己來的,有人要殺自己。
自己沒得罪誰啊,除了東寧縣令朱費標而已,可是,人已經(jīng)死了,他可不相信是鬼魂來報仇,太過荒謬。
顧得不去推理是誰要自己的命,立刻向著放箭的方向追去。
“韓先生,小心?!比钤埔擦⒖套妨诉^去,若韓奇山有什么不測,她也難逃罪責。
可是,轉了一圈,連道人影都沒有看見,兩人再次回到了原處。
“頭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手下捕快們趕緊上前問道。
“今天這事,太詭異了,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大家小心些,趕緊離開這地方?!比钤葡铝畹馈?p> “是!”眾人騎上馬,迅速向前狂奔而去。
山林中馬蹄聲不敢響起,可是跑了大概一刻鐘,竟然還在山中。
“等一下?!表n奇山叫了一聲,眾人立刻停下。
“韓先生,怎么了?”有捕快問道。
“我們又回到了原處,看來,我們被困住了?!表n奇山提醒,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四周打量,這里來過。
“難道,我們遇到了鬼打墻?”有人驚問。
韓奇山立刻咬破舌尖,下馬向四周噴去“噗……”
可是,依舊沒什么變化。眾人不解,一頭霧水看著他怪異的舉動。
“不,這不是鬼打墻!”
迎歡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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