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要的吃的來了,你倒是開門啊”敲門聲響起,楠木赫迅速起身,臉一下就紅了,迅速的漫延到了耳根子。
“那個,呃,今天有的熱啊”楠木赫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低語,快速的去開門了,但是梁輕歌全聽見了。
這樣的楠木赫太可愛了,不是傳說混京城的嗎?不會沒親親過吧?雖然她也沒親親過。
“哈哈哈哈哈...............”
楠木赫的臉更紅了..............
“少爺?你生病了?臉怎么這么紅?”
楠木赫一打開門,被大家看了個正著,有人起哄,有人笑的意味不明,只有木木,很是擔(dān)心楠木赫。
“你才生病了,趕緊出去”楠木赫接過食盒,尷尬的把木木推了出去,還是把門關(guān)上了。
“還笑?不餓了嗎?”楠木赫有些笨拙的把食盒里的飯菜拿出來擺好,拿了筷子遞給了梁輕歌。
梁輕歌突然想捉弄一下楠木赫,把筷子放了回去,仰頭張嘴“啊.....你喂我”
“好,我喂你,喂你個小饞貓”
楠木赫認(rèn)真的喂起貓來,梁輕歌看著楠木赫光顧著喂她,自己也沒吃,他應(yīng)該跟她一樣還沒吃吧。
“來,你也吃”梁輕歌夾起菜,也喂楠木赫吃,楠木赫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頭伸過去一些,咬走了梁輕歌夾的菜。
兩人你來我往,又甜又暖的吃了好些東西,楠木赫放下了筷子,接過梁輕歌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上。
“乖,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早些回來,要是無聊了就叫蘇絮過來陪你,規(guī)矩什么的,都沒我媳婦重要”
楠木赫輕輕的揉了揉梁輕歌的頭,寵溺的看著梁輕歌。
楠木赫收拾好食盒就出去了,因為梁輕歌跟京城的小姐們不熟,也喜歡一個人呆著,楠木赫走的時候也把門關(guān)上了,杜絕了一眾想八卦的夫人小姐。
楠木赫走了,梁輕歌就有些無聊的玩起手指頭來,一邊玩一邊想起來楠木赫的舉動,傻笑了起來,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時間一久,梁輕歌也招架不住的泛起困來,畢竟大早上的就開始游行,差不多下午的才回到侯府,還不小心吃多了,簡直困到不行了。
“少夫人?”梁輕歌迷迷糊糊的差點(diǎn)就睡著了,她感覺有人戳了一下她,梁輕歌猛然驚醒,一頭冷汗,她總是淺眠,很難熟睡,更多的時候是被噩夢驚醒的。
“你是誰?”梁輕歌眼神冷清的看著眼前似乎被嚇了一跳的小丫鬟,沒有人喜歡被人打攪,特別是差一點(diǎn)就睡著的時候,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小丫鬟有些瑟縮的往后退了一步,要不是她想要那個金鐲子,也不會站在這里,這個新夫人看起來有些.....嚇人,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那個陌生的夫人了。
小丫鬟顫抖著把手里的字條遞給了梁輕歌。
“少、少夫人,是有個夫人讓我給你帶東西”
梁輕歌看了一眼小丫鬟,接過來字條,沒再說什么時候,她有這么恐怖嗎?把人嚇抖了?
梁輕歌有些莫名其妙,她在京城可誰都不認(rèn)識,除了蘇絮,蘇絮跟她根本用不著傳字條,她慢慢的把卷著的小字條展開,疑惑的開始看內(nèi)容。
“梁漫漫在我手上,想她活就跟丫鬟從后門出來:蘇念雪”落款是蘇念雪。
梁輕歌頓時覺得自己血液倒流了,整個人瞬間冰凍了,眼神越來越深沉,像是黑暗里的深淵,能吃了人的魂魄,她手心都是冷汗,親啟朱唇:“動我的漫漫,找死!”
小丫鬟看著快速變化容顏的梁輕歌,感覺到房間里越來越冰冷,加上心虛,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是一身冷汗順著額頭一直留。
小丫鬟內(nèi)心的驚駭并沒有因為最終停止變換的絕美容顏而減少半分,想要出口的尖叫恁是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腳下發(fā)軟卻不敢移動半分。
梁輕歌朝小丫鬟伸手,小丫鬟的脖子像根稻草一樣被她捏在手里,慢慢的提了起來,她眼中沒有任何溫度,屋里的擺設(sh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冰,似乎能聽見冰凍的聲音。
小丫鬟開始拼命的掙扎,但是沒有任何效果,平日看起來弱小時梁輕歌此時仿佛手握風(fēng)暴,無人能抵抗,容貌也恢復(fù)了,但這些除了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的小丫鬟,并無人看見。
“姐................”
小丫鬟勉強(qiáng)的吐出了一個字,無力的掙扎慢了下來,聽到了小丫鬟的模糊的聲音,她似乎聽見了漫漫叫她,梁輕歌眼里的冰冷碎了一角,把小丫鬟放開,跌坐回床上。
“漫漫?”
對了,說不一定是一場虛驚,什么事都沒有,只是一場惡作劇,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與人為善了,老天爺怎么會傷她的漫漫,那個對她最好的人,她的漫漫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勇敢的人。
梁輕歌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咳........咳........”
得到喘息的小丫鬟緩了一下,猛烈的咳嗽起來,抬頭看著陰冷的看著她的梁輕歌,大口的喘著氣,不敢再咳嗽。
“還有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丫鬟嚇得夠嗆,憋著哭一個勁的搖頭,看起來快傻了。
屋外的依舊喧鬧不已,喧鬧聲蓋過了新房里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動靜,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妥,依舊歡笑。
梁輕歌沒有耐心,也沒有同情別人的心情,揮手又把小丫鬟問提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提的是衣服,不是脖子。
“還有什么?她還給了你什么?”梁輕歌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這個、給你”小丫鬟伸手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白色的玉佩,那是那個夫人讓她給少夫人的,她本來想悄悄的拿走,反正那我夫人看起來鬼鬼祟祟的,應(yīng)該也不敢追問。
更何況這些玉佩對這些夫人小姐來說隨手都賞人的,并沒那么重要,丟了都不會找,以前她也這么干過,沒想到這次倒霉了。
小丫鬟手一直抖,玉佩還沒到梁輕歌手里,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梁輕歌蹲下來,看著碎成了兩半玉佩,那是她攢錢給梁漫漫買的,又一盆冷水澆頭,梁輕歌心里的僥幸全沒有了。
“帶我出去”
梁輕歌把小丫鬟丟地上,沒有任何溫度的說道,小丫鬟連滾帶爬的趕緊去開門,拉了好幾次門柵都拉不開,越慌越亂。
梁輕歌頓了一下,回頭潦草的在墻上留言:有事外出,當(dāng)速歸,莫憂心:輕歌。
梁輕歌一腳把門踢開,小丫鬟趕緊往前走,就怕慢了一步,梁輕歌又快速的把門帶上。
整個侯府仿佛被定住了,彌漫著微微的紅光,有人在笑,有人在叫,有人在喝酒,撒出的酒水沒有滴下來,而是停下來。
“木木?你也沒有覺得哪里怪怪的?”楠木赫突然有些慌。
旁邊有賓客的笑鬧聲,打斷了楠木赫抓住的那一絲絲感覺,他好像想起來什么,很熟悉。
“兄臺,不厚道啊,這是想趁我不注意把酒悄悄倒掉?被我抓個正著了吧,你要自罰三杯啊”
“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們這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酒灑了的賓客也是奇怪的很,怎么就灑了?他沒喝醉啊,酒杯拿得穩(wěn)穩(wěn)的。
嘩啦一下,有丫鬟不小心把盤子摔碎在地上,濺起了碎渣,刺痛的楠木赫的手,一絲血跡從楠木赫的皮膚上滲出來。
“少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
小丫鬟看著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血跡的楠木赫,有些害怕,雖然楠木家待下人都極好,但是她傷到了主子,還是最寶貝的那個,怕是要挨罰了。
“不對,不對............不對.....”
楠木赫看著冒出的血珠,還是覺得哪里不對,有什么東西從心里冒出來。
忽然楠木赫急奔起來,往新房的方向去,看著自言自語還突然離開的楠木赫,眾人面面相覷。
“血月?對就是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