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害怕,她還是快速的兩步退到了路邊,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領(lǐng)頭的人走到梁輕歌身邊停下,命令她抬頭。
梁輕歌慢慢的抬起來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有多害怕,心里砰砰直跳。
梁輕歌想用血月,可是自從她燙傷以后血月就不不見了,許九她們也沒說有見到。
在梁輕歌抬起頭來的瞬間,那個領(lǐng)頭的人往后退了一步,佩劍也拔出來半截,就像隨時準(zhǔn)備對她下手一樣。
梁輕歌居然看到那一隊(duì)人里面有余楓之,而余楓之目視前方,就像是壓根不認(rèn)識梁輕歌。
“什么人?”領(lǐng)頭的人厲聲喝道。
梁輕歌小心翼翼的回答,出口的聲音很是沙啞刺耳“軍爺,小的是青石鎮(zhèn)的百姓,有事出門,有何指教?”
領(lǐng)頭的人盯著她的臉看了看,眼神有些怪異,但是最終讓她走了“你怎么.......下去吧,最近三天不要出門,告示已經(jīng)下發(fā)”
梁輕歌才想起來,雖然她的臉?biāo)橇?xí)慣了,但是在別人眼里,是又猙獰又恐怖的。
梁輕歌這下就只能回屋裝死了,著急也沒用,誰讓她誰都打不過呢。
一晃都快冬天了,就算是白天風(fēng)也比平時涼了很多,樹葉都凋落的差不多了,加上都沒有人出門,整個鎮(zhèn)子顯得空蕩蕩的。
梁輕歌回到家里,許九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晚飯了,梁占臨躺下軟榻上看書,其他人都各自在自己的房間。
好像沒有人受到影響,關(guān)上門大家都很淡定,該吃吃該睡睡。
梁輕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梁漫漫在里面睡得正香,梁輕歌輕輕的上床躺下,想好好睡一覺,晚上還是想偷偷溜出去。
沒躺多一會兒,梁輕歌迷迷糊糊的剛要睡過去,許九就在大聲的叫大家吃飯了,這個時候是必須起的了,誰不吃飯后果都很嚴(yán)重。
其實(shí)換個角度想,許九誰然總是打她,也不待見她,各種直戳心窩的傷人的話總是對她脫口而出,但是在生活上卻不曾虧待過她。
只是每次一梁輕歌被打的時候,她都感覺許九是在把她往死里打,總是心寒,總是忍不住要恨許九。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話不多,靜悄悄的,只是不時的有誰的碗筷碰撞的聲音,整個氣氛安靜得有些奇怪。
不過在這種時候大家都不關(guān)心,吃完飯梁占臨居然比梁輕歌溜得還快,一下桌就回自己屋了。
梁輕歌回到自己屋感緊繼續(xù)補(bǔ)覺,梁漫漫還在正屋玩著,梁漫漫正是年少不知愁的年紀(jì),一棵樹枝都能玩的津津有味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梁輕歌是被人搖醒的,她還以為是梁漫漫,很不情愿的睜開眼睛。
月光清幽,屋里透著微微的暗光,又是黑衣人?。?!不正是楠木赫那個家伙嗎。
梁輕歌非常不滿的瞪著眼睛看著楠木赫,恨不得把那個家伙盯出一個洞來。
楠木赫看到梁輕歌睜開眼睛,伸出手指放在去嘴邊比了個“噓”的姿勢。
要不是考慮到梁漫漫,梁輕歌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她暈過去了”楠木赫見梁輕歌沒有尖叫,就放下手指,自來熟的坐在床邊,小聲的先開了口。
梁輕歌簡直想用眼神殺死楠木赫,她咬牙切次的質(zhì)問“你把她怎么了?”
楠木赫很淡定“沒事,放心,她就是睡的比別人更沉而已。你快準(zhǔn)備一下,帶你去個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間?你知不知道這是女孩子的房間?你知不知道老娘還沒嫁人?”確定梁漫漫沒事,梁輕歌準(zhǔn)備跟楠木赫算賬。
“這都不重要,反正我本來就是你的人”楠木赫滿不在乎。
梁輕歌生氣了,“別理我,自己滾蛋”。
雖然她不是什么把名聲看得比性命重要的人,但是她很生氣楠木赫這樣輕浮的進(jìn)入她的房間,她再怎么不在意也是個姑娘家。
楠木赫看梁輕歌真的生氣了,就有些別扭的解釋道“我想你的性格肯定會和衣睡覺的,咱們怎么樣也算朋友了吧,只有不真的傷到你,我覺得沒什么呀”
楠木赫指著梁漫漫又補(bǔ)了一句“至于她我是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愿意陪著你一起”
楠木赫這解釋,梁輕歌覺得這簡直就是直男癌晚期吧。
他不說還好,說完了梁輕歌就更生氣了,這叫什么話,簡直就是欠揍。
“快點(diǎn)快點(diǎn),不生氣了,起來帶你出去出去浪”楠木赫有看起來些興奮,有些急不可待。
梁輕歌雖然衣服都完整的穿著,但是還是很別扭,不想讓楠木赫看到她鉆出被窩的樣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叫楠木赫轉(zhuǎn)過身“你轉(zhuǎn)過去”。
梁輕歌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從床上跳下來快速穿上鞋子,看著楠木赫,看他準(zhǔn)備怎么出去。
楠木赫居然走的是梁輕歌經(jīng)常翻進(jìn)翻出的那個窗戶,梁輕歌看著楠木赫嫻熟的取下窗戶的木板,無力扶額,這家伙好恐怖。
楠木赫帶著梁輕歌翻墻離去,梁輕歌跟著楠木赫,兩人一前一后,一路往后山去。
楠木赫帶著梁輕歌直接爬到了山頂,梁輕歌心里有疑問,但是一路楠木赫都太過謹(jǐn)慎,搞得氣氛也很緊張,梁輕歌也不好開口,只好跟著。
兩個人到后山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月輪臺下面燈火通明,一大圈都有士兵值守,不到十步就有一個士兵。
由于是秋天了,樹葉都落得差不多了,只有少數(shù)的杉樹和松樹還有葉子,其他的樹基本都掉得光禿禿的,只剩枝椏了。
也借著落地的厚厚的樹葉,兩個人并沒有弄出聲響,但是也不敢靠近。
到了山頂往下看,他們站的地方應(yīng)該是月輪臺的正上方,最下面坑邊上的那些士兵燈火已經(jīng)不那么清晰了。
楠木赫把袖箭射入巖壁,帶著梁輕歌一起附著黑鐵繩子沿著山壁往下滑,滑到一半,楠木赫抓著一顆枯樹,收回袖箭。
袖箭從山頂脫落,楠木赫把袖箭又射入枯樹旁邊的巖石,反復(fù)了三次,才落到月輪臺上。
梁輕歌想楠木赫肯定是要去下面的洞里,果然楠木赫收回袖箭,繼續(xù)射向月輪臺旁邊的山壁。
費(fèi)老大勁兒了兩人才進(jìn)了山洞,這是最吃力最麻煩的一次,特殊情況。
山洞由于剛好在月輪臺下,月光都擋住了,但是也不是那種絕對的黑暗。進(jìn)去了也不能點(diǎn)燈,畢竟下面一群當(dāng)兵的人。
還好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來了,對里面的布局也挺熟悉的,梁輕歌在暗中走到席子那里坐了下來。
雖然是楠木赫帶著她下來的,但是光是恐高就足夠讓梁輕歌繃緊神經(jīng),耗費(fèi)精力了,她很需要緩緩。
“怎么想到了來找我?”梁輕歌歇了一下,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站住洞口在往下看的楠木赫回過頭回答“我離開這么久,你都不想我的,沒良心,其實(shí)我找你沒啥事,就是想你了,是不是很感動?”。
梁輕歌特別想把楠木赫踹下去,大晚上的把她弄出來就是因?yàn)樗f的想她了?要不要這么任性。
看到他出現(xiàn)在屋里的時候,梁輕歌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不想繼續(xù)待在屋里,怕驚醒了別人,就先沒問跟著他出來了。
雖然她本來就計(jì)劃偷偷出去,去后山夜探的,但是這不一樣。
梁輕歌走到洞口,輕輕地趴在地上,頭探出洞外,也在往下面看。下面的人絕對想不到,圍住了地上卻不知道上面還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