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我所撰寫的童話一如既往的美好,國王給我送來小袋金幣??烧l知道,我貧窮的時候活在饑寒交迫中?我的一生真是相當諷刺,我也是一個諷刺的作家。
“我需要更強的從者,而不是一個歌頌良善的傻子!”
不要放棄我!
“撰寫童話吧?漢斯先生,這是圣杯戰(zhàn)爭!不是詩文對拼!”
不要!我一定會為您贏得圣杯的!
“安徒生,嘁?你也算英靈嗎?”
你胡說!
安徒生握住穿過胸口的死棘之槍,猛地拔了出來。他一步一步走向迪盧木多,冰藍色的瞳孔倒映出不甘與憤怒?!氨氨傻募一?!”
幾道白色光炮轟擊在安徒生的后背上,絢爛的光焰夾雜著殷紅的鮮血。
“香川……救救……我……”
“你太弱了,我有黑子就夠了?!比酉乱痪湓?,香川和黑子在空間寶具的作用下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我果然還是被拋棄了,真是似曾相識呢?
您并不弱小,漢斯先生!
是誰……在叫我……
您忘記了嗎?!您用童話為苦難的平民帶來最好的祝福!我們就是您的寶具??!
丑小鴨……拇指姑娘……賣火柴的……
安徒生先生,請站起來,你不該被螺湮城教本迷惑了心智!你不該淪為力量的奴隸!你是安徒生???!你就是你自己,不是為誰而活的基督徒!
“還真是失智啊,我這胡思亂想的腦子。”藍色的魔力從禮裝上外放,滾滾洶涌。被剝奪了幻想武裝的他還有一件壓箱底的寶具。
“等等!那個是?!”格斯·阿卡仰望著立于天空之上的鎧甲軍隊,他見過這支軍隊。
“噗……”鮮血染紅了魔道書的扉頁,“寶具展開!為你撰寫的神話!”
巨大的劍陣結界籠罩了整座大橋。安徒生,這個瘦小的男人,此刻有如天神降臨,巨大的黃金鎖鏈在全身游走。
安徒生知道,用完這招,他可能會永遠沉眠,甚至無法在英靈座重生??墒恰溃呀?jīng)在嘲笑和嫌棄中流過很多次淚。
一次就好,死也好,怎樣都好!你們會后悔的。我,安徒生,不是什么弱雞從者!不是什么垃圾英靈!
看著吧!我用生命構建的幻想世界!
迪盧木多最先從震驚中緩過來,面對一擁而上的重騎兵,他揮舞著長槍沖了上去。
“該死,這個結界出不去!”白魔法光炮被劍陣吸收,反而更加堅固起來,“快停手!迪盧木多!”
“此刻,正是,審判之時!”
巨大的黃金羽翼展開,結界壁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巨大黑洞。
“無差別打擊!”
“轟轟轟?。?!”黑洞中炸出無數(shù)橙紅色的火柱。
“跑!”黑雪·瓊納斯清晰地感覺到體內(nèi)的魔力被抽空,烈火淹沒了他們。
“是我贏了……咳咳……”鮮血染紅了安徒生的視線。
裁決者和復仇者化作光塵消失在空氣中,他們的御主已經(jīng)被燒成了飛灰。
用生命書寫的長詩,摧毀人理的悲歌,落幕。
“干得不壞嘛,安徒生先生?”黃色魔槍和紅色魔槍穿胸而過,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一起……死吧……”
“我不要……我不要死!”感受到生命特征的惡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書寫過他人的死亡,卻認為這是一種解脫。直到死亡降臨,他才明白,生命是多么脆弱。
看著手上多出的九道令咒,香川輕嘆。
“怎么了,香川先生?”
“安徒生本不用死的?!?p> “可……不是您把他推到火炕里的嗎?”
點上櫻花煙,明黃色的火苗搖曳著,如風中殘燭。
“他太依賴拉萊耶文本了,我的從者不該是力量的奴隸?!?p> “你……”接過火機,黑子突然笑了,“還真是個有趣的家伙呢~”
“我是一個壞人,十惡不赦?!毕愦ㄍ鲁鲆豢跓熿F,“在找到那個人之前,我可能還會干今天這種事。”
“不,忠于自己的欲望可不是什么壞事?!毙◇液谧由斐鍪郑瑠A去香川叼在嘴里的香煙,輕輕掐滅煙頭,“吸咽有害健康?!?p> “喂,這煙超貴的!”
“少抽一支,多活十年?!?p> “……”
“火機我暫時沒收了。”
冬木大橋,癱倒在血泊中的安徒生并沒有消失。細瘦的手指突然顫了一下,死氣沉沉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呼呼……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后,他拖著空乏的身子,空氣中殘留的精純魔力貫入口鼻中。
太妙了,沒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發(fā)出癲狂的笑聲,大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他奔跑著,歡笑著。
“砰!”子彈穿透了那晃動的藍毛,劇烈的疼痛讓安徒生失去了聽覺。
“砰!”又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
魔力枯竭的軀殼像秋后搖搖欲墜的枯葉,衛(wèi)宮切嗣快速換上起源彈,倍鏡對準了安徒生。
“砰!”子彈穿透了安徒生的左膝,他疼得呲牙咧嘴。他看見了衛(wèi)宮切嗣,又一顆子彈穿透他的右膝,他終于跪下了。
“舞彌,安息吧……”拉上槍拴,槍口連續(xù)迸射三次火光。
安徒生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皎潔的月光。轟鳴的槍聲打斷了他最后一絲念想,他倒下了,化為光塵,消失了。
“那個家伙,是個英雄。”阿爾托莉雅看著退場的安徒生,“他再也不會被召喚了……”
衛(wèi)宮切嗣拆下狙擊槍,塞到黑色的武器箱里。他不喜歡自己的從者,正如呆毛看不慣他的不擇手段一樣。畢竟撿漏補刀這種事有礙于她的騎士道精神,但郁悶的人不只她一個。
這場戰(zhàn)爭的不可預知性太多了,弱小的英靈就像覺醒了一樣,反殺強大的從者。連吉爾伽美什都慘遭毒手。
不知名的商場,咸魚人員織田信長正抱著小櫻瘋狂購物。圣杯什么的哪有小櫻重要?
織田信長生前的目標是統(tǒng)一日本,在見識了東木的繁華后她改變了主意。沒有豐臣秀吉,沒有德川家康,沒有猿飛佐助,這樣的世界也不存在什么讓她不悅的事。
“信長哥哥,那邊有鯛魚燒誒!”
“哦!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