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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鳳記

046、賽果

臻鳳記 知莫識 2078 2020-04-25 13:11:01

  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江氏商行以第一次參賽,卻大冷爆勝的姿勢刻入眾人的腦中。

  其實在這歡呼聲中,還是夾雜著不少嘆息和罵娘的聲音。

  尤其那邵家被罵得最狠。

  連著領(lǐng)跑了十年,今年你這大熱倒灶,實在是讓人痛心。

  有那看得透的,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這邵家剛剛才吃了大官司,如今正是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你沒看到那邵少爺今天連臉都沒露嗎?”

  “正是正是,我舅舅的鄰居家的小子是那興順船廠的奴才,聽說這邵少爺此番雖然出來了,但是邵家吃得虧,卻是三十年都緩不過來?!?p>  有人馬上追問到底吃了什么大虧。

  那人搖著頭,一副高深模樣:“過兩日,這邵家就要大擺筵席,說是給這邵如春作福,實際卻是有大消息要公布,屆時就知道了?!?p>  眾人唾他,不知就別裝蒜。

  再說鎮(zhèn)北侯府的那條船,眾人也犯了難。

  因為這兩位主正在為這一場賭注到底誰輸誰贏而爭辯。

  畢竟當(dāng)時,安穆尋的原話是“滅了邵家的威風(fēng)”,并非是“滅了江家的威風(fēng)”,或是“滅了另外四家的威風(fēng)”。

  覃鵠一副欠扁的模樣道他自己確實滅了邵家的威風(fēng),并無心去爭那魁首,如果邵家排在末尾,他大概還要船夫劃得慢一點。

  而世子爺說他這是強詞奪理,不肯認(rèn)輸。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關(guān)鍵是兩人素來強勢,家勢也不相上下,一時倒是不好勸。

  覃鵠吊起他那翻上天的眼睛,刺道:“世子爺如果心疼你那兩匹馬就直說,我覃鵠也并非不肯通融的人,只要你當(dāng)著面認(rèn)了,我就此作罷。想必滿船的哥們也必然會守口如瓶,傳不到安南城去?!?p>  安穆尋被氣笑了,好你個覃六,你以為只有你會這招。

  當(dāng)即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鼻孔朝天地笑道:“覃六爺只怕是想明白了,怕自己沒法請得那位大人列席,所以才會打算撒潑耍賴吧。”

  兩人如那斗紅眼的公雞一般,各不相讓。

  倒是這話題中的主角此刻正坐在花棚里,接過山卿卿送來的金子,放在手中仔細(xì)地摩挲了一番。

  “原來這贏來的錢,摸在手上,倒真的和普通的錢不一樣,難怪這世間如此多賭徒?!?p>  說完拋給山卿卿,“收起來,回去找個匣子鎖了?!?p>  江冗牧笑瞇瞇地看著甄享婉做這一切,一副我十分贊同你的話的表情,回頭問富貴:“來旺呢?”

  富貴恭敬地答:“來旺說贏了錢要先回賬房入賬,還要謝公子賞賜。說晚上要請大人和少爺去醉仙樓吃席子,請大人務(wù)必賞臉?!?p>  江冗牧回頭對著甄享婉道:“這小子只怕是要趕回去和賬房分贓,生怕我反悔,欠了答應(yīng)他的一成?!?p>  但是語氣卻無半點火氣,倒像為自己培養(yǎng)出這么機靈的下人感到驕傲。

  “你去和來旺說,要請客就不要摳唆,少爺我可不坐大堂,如果連個雅間都舍不得,那趕快別給我丟臉了。”

  山卿卿在一旁生氣,我家大人什么時候答應(yīng)和你去宴席了。

  但是規(guī)矩在,大人都沒發(fā)話,她可不敢多言,自己又不是知桃。

  只瞪著江冗牧不放。

  江冗牧無知無覺,又對著甄享婉道:“十一娘既然出來了,可愿隨為兄再去一個地方?”

  甄享婉略一思考,笑道:“那就請兄長帶路?!?p>  兩人走出花棚,就遇上了候在前頭的邵五谷。

  他十分熱情地走過來拍著江冗牧的肩膀道:“賢侄,英雄出少年,恭喜恭喜?!?p>  江冗牧拱手道:“邵伯伯,承讓承認(rèn)?!?p>  看到江冗牧身后的十一娘,點了個頭,又道:“不知今日你還帶了女眷,我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啊?!?p>  江冗牧笑瞇瞇地擺手道:“我家妹子素來清靜慣了,還請邵伯伯見諒。”

  邵五谷哈哈哈大笑,“大家閨秀自然貞淑賢靜,我家小女也是如此,得空了讓她們兩個小娃娃一起玩?!?p>  把甄享婉這么大個人當(dāng)成女娃娃,直接定下女眷的交往,這邵五谷果然是反應(yīng)敏捷。

  江冗牧哈哈一笑,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道要送舍妹回去,不便久留。

  邵五谷連忙相送,又一再叮囑初七務(wù)必要列席他家的宴會云云才罷。

  早耳聞這邵五谷的威風(fēng),今日一見,甄享婉才真真的佩服。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橫插一腳,只怕在這大楚,制船一業(yè),要永遠(yuǎn)抓在他們邵家。

  甄享婉坐在江府的馬車上,忍不住細(xì)細(xì)地端詳了起來。

  這馬車外表看雖然如同江冗牧一般騷包高調(diào),就連那車頭上懸掛的燈籠,都是黃銅掐金絲的。但是這馬車內(nèi)部,卻是古樸大氣,倒是半點不見外表的浮夸。

  也不知他這內(nèi)壁里面填了什么,整個車廂都是軟綿綿的,就算再顛簸的路,坐在內(nèi)里的人也不會被硬硬的木頭咯得身子發(fā)痛。

  而且里面還有很多個四方形的小迎枕,隨時可以在這車上枕著睡上一覺,連那素來個性比較硬朗的山卿卿,都忍不住摟了一個在懷里左捏捏右摸摸。

  而中間一張小圓幾,也是貼心地在外圍包了柔軟的布料,拉開隱藏的小抽屜,里面有早已經(jīng)泡好的香茶和糕點。

  就連甄享婉也忍不住贊道,這位江冗牧,身邊明明只有男子隨扈,就連新買的仆人,也是清一色的小廝,也不知他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體貼小意。

  不多時,馬車就停了。

  只聽江冗牧在窗外喚道:“十一娘,到地方了,請下車?!?p>  山卿卿正想伺候甄享婉戴上帷幔,又聽江冗牧道:“十一娘,此處風(fēng)大,戴著帷幔反倒不美,我已經(jīng)讓人在外面守著,此間并無旁人,請放心。”

  甄享婉還沒表態(tài),山卿卿已經(jīng)固執(zhí)地把帷幔舉了起來,抿著嘴套在了甄享婉的頭上。

  自家主子的容貌太艷,安姑姑出來前耳提面授,讓自己一定仔細(xì)護(hù)著主子的帷幔,不能讓人看了去,免得生出是非。

  這位姑娘大概忘了,甄享婉日日去大理寺府衙,雖然是男裝扮相,但是她的尊容卻實在不算是什么秘密。

  甄享婉也不拒絕,任由山卿卿給自己戴上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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