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個破曉黎明之際,聶清言和于子忻才將那位男子的傷全部清理干凈并包扎好。
包扎完后,聶清言累壞了,一個晚上都在跟那個男人說閑話,把桌子上的水都喝完還是口干舌燥,到現(xiàn)在,一夜沒有合眼的她現(xiàn)在又困極了。
“殿下……”聶清言語氣慵懶,叫于子忻的時候還連打了幾個哈欠。
于子忻安靜地幫那男人蓋好被子,轉(zhuǎn)頭看向她,“若是困了,到我房間去睡會吧。”
聶清言聽他一說,瞬間激靈了,“不不不,你也累了,我在外頭臺階坐著趴會就可以。”
努力讓自己笑的漫不經(jīng)心,于子忻開玩笑道,“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聶清言不知道如何解釋,明明自己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只好撓撓頭,說道“那你睡醒之后便叫我睡,我先給你們做早午餐?!?p> 你知道你怎樣解釋都是說不清楚的了,在這樣下去于子忻絕對認(rèn)為我嫌棄他,還是先找點事敷衍一下算了。
你瀟灑地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走向了廚房。也沒發(fā)現(xiàn),你背后的于子忻臉上早布滿冷霜。
回來帶南宮濁的時候,就如此灑脫絲毫不介意地把他背到了自己的房間,如今,讓她去我的房間就如此介意了?
于子忻嘆著氣,背著手往回走,思緒混亂的很。
兩個時辰之后,聶清言蓬頭垢面地端著兩碗粥進(jìn)了房間,于子忻正幫著醒來的男子換藥,一抬眼看到被煙熏黑的臉,忍俊不禁。
知道是在笑自己,聶清言把粥放在桌子上,順便用袖子擦了擦臉,“那人醒了啊,早知道再舀一碗了,等著哈?!?p> 尷尬地對他們笑了笑,聶清言用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中水漬,當(dāng)踏出門的時候卻被于子忻叫住了。
于子忻從她進(jìn)來之后便瞧見了她發(fā)紅的臉龐,對著旁邊還裸露著上半身的男人,跟聶清言解釋道,“寬衣救人本是家常便飯,我身為醫(yī)師,也并不會因為要寬衣,而會先感覺羞恥之意?!?p> 聶清言愣住了,難道他看出來了我看他們看出了不一樣的?啊,雖然自己不是特別熱愛,可是兩個男的獨處一室,其中一個還裸露著上半身,難免會想歪啊。
想別開眼,聶清言卻又忍不住看,“殿下,你要信我,我絕對相信你是正直的人。”
于子忻沒想通她的話,但微微彎了彎嘴角,眼角眉梢極盡風(fēng)華,“或許吧?!?p> 這丫頭,想必肯定是想到別處去了,不過聽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地上揚(yáng),若我不正直,我怎會救他?
結(jié)果,她下一句話接的是,“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出柜的。”
聽到這話于子忻笑得更大聲了,根本掩飾不住眼里藏著的笑意。
難怪啊,剛才進(jìn)來眼神一點都不對,原來是把他倆想一塊去了。那自己剛剛的解釋豈不是讓她更想入非非,自己本來想解釋不讓她難堪來著,結(jié)果卻糟了自己。
他根本沒想到,聶清言下一句話更加讓人想入非非,“殿下,這病人傷口包扎好了,但見他身上所著衣物實在骯臟,而你又也是男子,你幫他擦洗一下吧?!?p> 于子忻現(xiàn)在覺得怎樣解釋也沒用了,扶著額,語氣無奈地說道,“倒是與你說不清楚了,如今被你這樣想,我豈不是更要避嫌了?”
???難道,是要我?guī)退矗?p> 聶清言表情愣愣的,把他的話回味了很久,難道不是自己那樣想的?在她還在思考的時候,于子忻已經(jīng)靠近她,摸了摸她的頭,調(diào)侃她道,“清言不是很想吃他豆腐?”
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聶清言支支吾吾,“我倒是沒有,不過,男女授受不親嘛,我覺得…我,更應(yīng)該避嫌。”
未瞧見他眸中變幻莫測,只待許久的靜默后,見于子忻卻是一笑,“罷了,我來就好?!?p> 聶清言愣愣地點點頭,回答道,“那我待會給他找點吃的就送他離開。”
這下,于子忻也愣了,在那杵了一會就“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而你也并發(fā)覺,躺在床上的那男子聽到你這些話來,手指不經(jīng)意的動了動。
“誒誒誒,殿下你不嘗嘗我的粥嗎?”待他離開后不久,聶清言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沖向門外,對著遠(yuǎn)處的背影喊道。
他回眸一笑,手指向廚房,并向廚房走去。
你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去廚房給自己舀一碗。哎,本來就是想在他面前秀一秀廚藝的,本想讓他夸夸你的。
剛才一直沒注意到這位男子,直到于子忻走后,聶清言才看向坐在自己床上的那位與南宮濁長得極似的男人。
你坐在桌旁,端起桌上的其中一碗粥,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而近處的男人的眼光實在盯得自己發(fā)毛,雖然有點心慌,可還是自顧自地喝起了粥。
待自己喝完之后,聶清言把自己的碗放回原處,并拿起了旁邊另一碗,拿起時順便偷偷瞟了那男子一眼,看著他剛剛咽了口口水。
明明應(yīng)該自己想對著他咽口水??!真想摸摸他的腹肌。聶清言心里想著。
聶清言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拿著碗來到了床邊,絲毫不在乎他是否會介懷,就那樣無所謂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坐下之后,舀起一勺白粥,往嘴邊吹了吹,便遞在了他的嘴邊。
他一開始沒開口,但白粥的甜香卻充斥自己的鼻子,讓他更加覺得餓了,可是還是警惕地閉起了嘴巴。
聶清言不耐煩地說道,“沒毒?!?p> 說完便把那勺粥送進(jìn)自己嘴里,口齒不清地說道,“要是想毒你我還救你回來干嘛?!?p> 吃完后,又重復(fù)著剛才的動作,把第二勺粥送到男子嘴邊,而這次,男子張開了嘴吃了進(jìn)去。
待他喝完后,聶清言又邊提著裙子邊拿著空碗,把那碗放回桌旁。
因為昨天一直沒睡,剛又花了許長時間來熬粥,現(xiàn)在又好心幫忙喂他,聶清言實在疲憊的很,便趴在桌子旁打起了盹。
等于子忻輕背起那男子,離開了你的房間之前輕拍你肩膀讓你去床上睡,而你迷迷糊糊,仿佛昨日之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關(guān)掉了房門。
稍一會兒,你脫掉了常服,卸下了金銀配飾,把鞋往外一扔便躺在自己床上安心地呼呼大睡。
那床上,還存留著淡淡的桂花清香和那與之相反沖鼻的血腥。
你心里想著,這味兒可真難聞。估計這床單還得自己洗。越想越頭疼干脆就不想了,腦袋放空,安心地睡了起來。
不羨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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