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言燒雖然是徹底退下來了,但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圈。
格蕾絲不放心他的身體,又請來了私人醫(yī)生給他輸液。
瓊在知道溫知言醒來的時候就想立馬去見他了,但被格蕾絲給攔住了,說是要讓他好好休息。
午飯的時候,溫知言從樓上走下來碰見了剛好要送飯上去的格蕾絲。
“你怎么自己下來了?”格蕾絲皺眉。
“還有工作沒做完。”溫知言的手緊緊握住了木制扶梯。
“有工作也得等病好了呀?!备窭俳z看上去有些不悅。
她是真的不能,也不敢拿溫知言的身體開玩笑。
溫知言的嘴抿的緊緊地,下顎也是繃緊的:“我現(xiàn)在已經好了?!?p> 說完,溫知言直接越過格蕾絲快速地向玄關走去。
“你好歹也把飯吃了再走啊!”格蕾絲又急又氣地看著溫知言揚長而去的身影,拿這個弟弟沒有半點辦法。
格蕾絲輕嘆氣,無奈地回到餐桌上坐下。
瓊正好從廚房里幫格蕾絲端著給溫知言熬好的藥出來。
“安姐…怎么沒送上去?”瓊左瞧瞧右看看,還以為是溫知言要下樓用餐。
“別看了,他已經走了?!备窭俳z優(yōu)雅的拿起刀叉,自顧自的將切好的牛排送進嘴里。
“砰”的一聲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瓊手中的餐具滑落在地,兩只眼睛一下子就通紅了。
格蕾絲聽見聲響,下意識地抬頭卻看見紅了雙眼的瓊。
“藍櫻你怎么了?”格蕾絲問。
“安姐,溫知言,他去哪里了?”瓊急切的站起身來問格蕾絲,眼里紅彤彤的,加上瓊本身就長的清純美麗,這下更是楚楚動人。
“怎…么了?”格蕾絲看著瓊突然這個樣子,有些無措地拍打瓊的手。
“我要去找他,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他的!”瓊眼眶里的淚水越蓄越滿,似乎下一刻就要一股腦全沖出眼眶留出來了,但瓊就是死死地忍住不讓淚水掉落。
“他去工作室了,你先別急?!备窭俳z安撫瓊,想讓她坐下再說。
瓊哪還坐的下,她已經急的想要立馬去找溫知言了。
“你先控制好情緒。這樣,我?guī)闳フ宜貌缓??”格蕾絲想著溫知言肯定也不會好好吃飯,不如順便給他送點吃的。
瓊一聽格蕾絲要帶自己去找溫知言,下一秒就破涕而笑了,她急得立馬就拽著格蕾絲的手往外走。
格蕾絲反握住瓊的手示意瓊停下來。
瓊不明所以地回頭看著她。
“你先去換身衣服?!备窭俳z看著瓊身上還穿著那天給的睡衣,提醒瓊。
瓊一愣,立即回過神來,一路幾乎是跑著回到浴室的竹簍子邊翻出了來那天穿的那身,已經皺巴巴的病號服換上。
瓊大步跑出房間到格蕾絲面前,氣還沒順,見格蕾絲盯著自己發(fā)毛的眼神,瓊有些局促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你怎么又穿上這衣服了?”見她又換上了這一身病號服,格蕾絲皺了皺好看的眉毛。
明明是個美人胚子,怎么就不懂得好好打扮自己呢。
“我沒有別的衣服了…”瓊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小小的腦袋,兩只手扒在一起,耳邊烏黑亮麗的頭發(fā)也垂落下來,蓋住了她的臉頰。
格蕾絲看著失落的瓊,心里有些波動
“藍櫻,你的家人…?”格蕾絲有些試探的問瓊。
瓊猛地抬頭,然后又迅速地低下來頭:“我沒有家人了…”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
格蕾絲心底的那一個弦突然被一扯,泛出了一絲悲傷的情緒,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樣。
這也讓格蕾絲心底多出了幾分心疼。
格蕾絲二話不說,拉著瓊來到了自己的衣帽間。
先是給她好好挑選了一件粉紅色的長裙,再把她隨意披散著的的長發(fā)稍微燙卷別上一個精致的珍珠發(fā)卡。
完美,格蕾絲性感的紅唇勾起。
瓊任意格蕾絲在自己身上擺弄,甚至有些茫然無措的樣子。
不久,瓊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與鏡子里自己判若兩人的美人兒驚掉了下巴。
格蕾絲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也站在一旁欣賞地看著她。
格蕾絲用絲帕擦擦手,隨意在衣帽間里挑了一個皮包掛在手上,對瓊說:“我們該出發(fā)了。”
瓊正盯著鏡中的自己發(fā)呆,突然聽見格蕾絲叫自己,身形一頓。
她快速地轉過身,可一時忘了腳下穿的高跟,身子一個踉蹌幸好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梳妝臺。
格蕾絲走在前面,瓊踩著小高跟有些困難的走在后面。
格蕾絲聽到踩在地上非常不規(guī)律的腳步,回頭看了看。
“走幾步路就習慣了。”格蕾絲有些好笑的看著瓊笨拙的樣子。
瓊有些訕訕的笑了笑。
好不容易才適應了腳底的鞋,瓊發(fā)現(xiàn)這鞋有些磨腳,似乎是小了點,后跟已經被磨出一道小口子了,加上瓊有些緊張腳底冒的汗進入傷口里更加刺痛了。
這無異于往傷口上撒鹽的痛感。
正想跟格蕾絲說格蕾絲卻伸手對瓊做出一個手勢,表情凝重地走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瓊站在原地,一手扶著車,一手把腳上的高跟脫下來,腳上已經有一塊血印子了,瓊皺眉。
看見格蕾絲掛斷電話往這邊走來,瓊立刻穿好鞋子站直身體。
“抱歉藍櫻,我不能陪你去了。”格蕾絲表情很是凝重,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這個,你一定要看著知言吃下去,我會讓司機把你送過去?!备窭俳z把手里的餐盒遞給瓊,一邊叮囑著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