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順利得超乎阮明三人的預料,就這樣,李教授就松口了?
蘇坎就是這么問嚴黎的。
“哦,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正直的華國人吧?!眹览鑾еσ獾穆曇敉ㄟ^電話傳到了蘇坎的耳中,成功地讓他嘴角抽了抽,是啊,確實很“正直”。
這個話題深究不下去了。
“嚴總,接下來怎么安排呢?”那就換一個話題吧,蘇坎想著。
“接下來?接下來還有我的事情嗎?哦,對了,收獲的時候我會到場的?!眹览杷剖呛芤苫?。
這下,蘇坎已經(jīng)不是嘴角抽搐了,是連心都抽抽了。
實在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這么輕松就可以享受成果了,關鍵是沒人敢反對。
最后出于內(nèi)心的不平衡,在蘇坎三人的精心策劃下,嚴黎“勉為其難”地接下了去R國銀行取2號的任務。很明顯這并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嚴黎這邊去了黑狐、熊、響尾和山茶,但回來的只有受傷的熊和山茶,其他的兩個人光榮“犧牲”了。
即使蘇坎三人“貼心”地對嚴黎安慰了一番,但很明顯,這并不起什么作用。于是,嚴黎發(fā)泄般的將自己在Y的鉆石買賣,在L的礦產(chǎn)買賣以及J的地下店鋪紛紛擴張了一倍不止,即使這已經(jīng)有些威脅到了蘇坎三位大佬,但他們還是努力地裝作沒有看到,還在想著,要怎么讓嚴總開心起來,畢竟這次她也是“損失慘重”。
雖說,嚴黎損失了兩個左膀右臂實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嘛,特別是蘇坎,在失去賽坦后,身邊的人總是用的不順手,這次嚴黎也總算是感同身受了,那種看著你痛苦我就快樂的心情都要跳躍起來了。
而被認為是已經(jīng)“犧牲”的黑狐和響尾,此時此刻正坐著一輛有些破爛的二手越野車,行駛在Y國的原始森林里。他們?nèi)ト?號當然是十分順利了,但這些不能讓別人知道啊,而且皇還有其他計劃,所以他們就“死”了,以另一種身份在J國境內(nèi)尋找失散的那些軍人。
為什么是Y國呢?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清楚地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想法,即使死,也要完成任務,而任務就是,李成華教授。
所以他們一定分散在Y國,在想著辦法,而黑狐和響尾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將他們安全地送回華國,然后告訴他們,這個任務被他們接收了,他們,和已經(jīng)離開的他們,都可以放心了!
而蘇坎這些人,嚴黎根本信不過,他們怎么可能聽話地找到人然后再將他們送回華國呢?只有自己親自來才放心。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嚴黎的預想進行著,李教授的實驗已經(jīng)做了兩個多月了,最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會出結(jié)果,而黑三角的封鎖卻還是如以往兩個月一樣嚴密,當然圈外人是感受不到這種嚴密的,所以當TC收到了去往Y國的巡演通告時,經(jīng)紀人沒有怎么思考就通過了,畢竟TC的目標是成為國際化男團。
但他們不知道,這次的Y國之行并不是一塊讓他們走得更高的臺階,而是一條要吞噬他們的黑暗之路。
而這,也是在嚴黎預設當中的唯一一個意外。
“云哥,不久前我們不是來過Y國巡演嗎,怎么又要去?我剛接了一部劇呢?”鄭鴻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滿的問著云川。
現(xiàn)在他們正坐在去往Y國的航班上,窗外是廣闊的藍天和潔白的云朵,窗內(nèi)是昏昏欲睡的旅客。
云川看了看其他隊員,發(fā)現(xiàn)他們也好奇地看了過來,怕吵到其他乘客,就壓低聲音說道:“據(jù)說是我們之前的演出非常成功,讓他們那的大財閥看中了,正好他們要招待一位重要客人,就特意請我們過去演出?!?p> “啊,那就是說,這次的演出其實是私人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可以直接把當紅男團請過去演出?”鄭鴻自顧自地說著,但也沒想過要一個答案,畢竟云川能知道這些內(nèi)幕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其他人也都是若有所思,或是想這次的演出,或是想自己剛拿到的一些資源。
云川看著坐在旁邊,看著窗外一聲不吭的楚默,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問道:“默默,嚴小姐還是沒有聯(lián)系你嗎?”
“云哥,你說什么呢?大老板和我有什么關系?!背袷峭蝗惑@醒,條件反射般的反駁。
“好啦,你不愿意說,我也不逼你,如果遇到問題,就告訴我好嗎?”云川盡職盡責地做著一個大哥哥,這副樣子倒是讓楚默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和嚴黎的事情,現(xiàn)在確實不太好和別人說清楚。
不過云川已經(jīng)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了,看來這兩個多月來,嚴黎確實沒有聯(lián)系楚默,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對于楚默,她只是玩玩而已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勝算就更大了。
而這邊的楚默確實想到了那條他已經(jīng)看過了無數(shù)次的信息——“默默,這段時間本來是想和你好好的待在一起的,但是臨時有些事,我不得不先離開了,我會很快回來的?!?p> 到底是什么事,都兩個多月了,她卻一次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而且說好的,會很快回來的,怎么還沒回來呢?
如果說,嚴黎對他的感情是假的,他是不愿意相信的。那天晚上的花海和螢火不是假的,她說想和自己在一起也不是假的,那到底是為什么,她一直不聯(lián)系自己呢?是不是遇到困難了,抽不開身呢?還是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她也沒有很喜歡自己?
楚默這段時間也是一直處于擔心嚴黎與自我懷疑之中,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問問嚴黎去了哪里。他突然清醒地認識到,其實在他和嚴黎的這一段關系里,嚴黎一直都是把控者,所以一旦她抽身而去,他就再也找不到和他的一絲聯(lián)系了。
難道,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夢嗎?
心思簡單的楚默,第一次這么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