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
蘇以芷搖了搖頭,晃了晃腦袋,又瞇了瞇眼睛,眉眼彎彎,笑的好不開心。
小姑娘的好像有些不對,雖然也很可愛,卻是顯得迷迷糊糊地模樣。
“祁先生?!彼涇浀睾暗溃袂芰颂敲墼诤韲道?,喊的他心里發(fā)軟?!跋肽懔?。”
她說的想,大概是真想。
心中某處措不及防的一跳,祁瑾默了默,半晌,他問道:“喝酒了?”
蘇以芷只覺得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就連眼前的祁先生都有兩個了。
聽到他的問話,歪著腦袋可愛地想了想,暈乎乎地搖了搖頭。
“沒有?!?p> 說罷又舉了舉小手,伸出了五個手指,樂呵呵地笑著。
“喝了四杯果汁,桃子味的,甜甜的?!?p> 默了默,才又問:“誰給你的?”
“我自己....拿的?!笔栈亓耸种?,瞇著眼,小腦袋晃呀晃的。
祁瑾明白了。
小姑娘大概是把酒精飲料當做果汁喝了,喝的時候沒感覺出來,但是酒后勁不小,如今倒是暈暈乎乎的了。
祁瑾越發(fā)慶幸自己今天過來了。
小姑娘雖然醉了,但是卻還是乖乖的,精致的面容上掛著可愛的笑容。只要祁瑾一看她,她就瞇著眼笑一下,不看她,她就乖乖地抱著抱枕坐著。
祁瑾坐在她旁邊,小姑娘的酒勁好像傳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心神不靜。
車子平穩(wěn)地在馬路上開著,此時街上的行人不多,夜晚的城市寂靜而多彩。道路邊的霓虹燈透過黑暗映入眼簾。
忽然,他的衣袖被人拉了拉。
“祁先生?!毙」媚锊恢朗裁磿r候坐了過來,拉著他的袖子,軟軟地喊著。
“嗯,怎么了?!闭讨硪怆鼥V,他握住了她抓著衣袖的小手。
“你的眼睛好好看?!彼粗?,眼睛亮亮的,開心地贊美著“好像七彩琉璃。”
她說的是他眼睛中倒映的霓虹燈的眼神,他眼睛平日就比較深邃黝黑,如今反射了世間光景,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那你再看看?!彼麥惤怂?,額頭幾乎相抵,二人呼出的氣息相互融合。
蘇以芷聽罷,也瞪大了眼睛去看他,小表情突然有些迷茫。
“沒有琉璃了。”她喃喃道,神情認真?!安贿^有我!”
“唔,我的眼中還有祁先生?!?p> 她微微退后了一點,捂了捂自己有些發(fā)熱的臉頰,又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笑。
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也都是你。
男人笑了笑,帶著溫柔,帶著寵溺。
公寓很快就到了。
蘇以芷的酒勁上來,有些暈頭晃腦的,走路也是歪歪扭扭。
為了不讓她跌倒,祁瑾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小姑娘這才勉強站定,抬頭看著他笑。
十樓101。
熟練地來到房間門口,祁瑾讓小姑娘找一下房門鑰匙。
蘇以芷呆呆地點了點頭,翻了翻自己的隨身小包包。
沒有。
愣了愣。
又翻了一遍。
也沒有。
歪著腦袋迷迷糊糊地想了想。
“給小苗啦。”
苗星悅幫她打扮完之后,拉著她就走,幫她鎖了門之后,順手就把鑰匙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如今蘇以芷自然找不到了。
說到這,蘇以芷才暈乎乎地想起了什么。
“小苗呢?”
“有人照顧她了,別擔心?!?p> 這個有人,自然就是莫羌了。
莫羌把人拉出了酒店,到附近的公園長椅上坐著。
苗星悅氣呼呼地把頭甩向一邊,對于他們這樣的綁票行為很不滿意。
拐我家小蘇,就算你笑起來很好看也不行!
不想理他!
“生氣了?”悅耳的男聲在旁邊響起,還帶著一點笑意。
笑!
還笑!
苗星悅轉(zhuǎn)回頭瞪他,這果然也不是一個什么好人!
一串糖葫蘆驀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紅艷艷的外皮裹著透明誘人的糖漿,單個山楂個個粒圓飽滿,看著誘人。
苗星悅哼的一聲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一個糖葫蘆就可以收服我‘賣掉’我的小蘇嗎!
哼,不可能!
糖葫蘆像是會移動一樣,晃晃悠悠地有遞到了她的嘴巴跟前,甜膩的氣味侵入鼻腔,山楂的距離不遠不近,只要她一張口,就剛好納入口中
莫羌坐在旁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高高地舉著山楂放到了她的嘴邊,瞧著她有些生氣傲嬌的樣子,眼中笑意漸濃。
“這算是賠禮,很甜的。”他誘惑著她。“嘗一口?”
哼!
隨即糖葫蘆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少女的嘴巴嚼啊嚼的,吃的香,卻還是扭著頭。
過了一會,口中的糖葫蘆吃完了,她直接從他手中拿走了剩下的糖葫蘆,一邊哼哼有聲,一邊不停的嚼著。
看著原本拿著糖葫蘆的手空了起來,莫羌隱去心中的一點悵然若失,將手收了回來,也不說話了,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吃的歡快。
鑰匙在苗星悅那里,蘇以芷自然一時半會回不了家了。
無法,祁瑾只能將她領(lǐng)回了自己家。
家里的酒瓶子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了,整個公寓干凈又整潔。
祁瑾領(lǐng)著小姑娘坐在了沙發(fā)上,自己則去準備點熱水給小姑娘洗洗臉。
蘇以芷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晃著自己的小腳丫,眼睛隨著祁瑾的身影不斷的晃著,小臉因為醉酒而顯得微紅,唇角一直掛著乖巧的笑容,就乖乖地坐著,也不鬧,頗有些自娛自樂的意味。
祁瑾打完水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jīng)抱著抱枕有點困了。
瞧著他出來,才又張開了眼睛,朝他笑了笑。
“先洗臉。”他哄著,將擰好的毛巾放到了她的手中。
小姑娘因為皮膚好,自帶幾分精致,所以出門的時候沒有化妝,如今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自然是不可能讓小姑娘睡在沙發(fā)上的。
領(lǐng)著小姑娘又到了他的房間。
淺灰色的色調(diào)讓本就空曠的房間顯得有些清冷。
祁瑾將小姑娘放到了床上,又幫她把靴子脫了,哄著她入睡。
“頭暈?!本苿派蟻淼母弊饔茫」媚锟蓱z兮兮地扁了扁嘴巴。
祁瑾幫她揉了揉太陽穴,溫暖的手指抵上她的額頭,不同于她細膩的肌膚,他的指腹都帶了些薄繭。
“乖乖的,下次咱們不喝酒了,嗯?”
蘇以芷躺著,兩只小手抓著被子將半張臉都遮住了,良久被子下才傳來一陣悶悶的‘嗯’聲。
酒能助眠,大概是真的。
小姑娘很快就睡了過去。
祁瑾坐在床邊,看著她毫不設防的姿態(tài),唇角忍不住勾起。
就像是養(yǎng)熟了的小貓,能夠親昵的在你的腳邊睡下。
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粗糙的指腹摸的蘇以芷有些癢,小睫毛顫了顫。
“禍星嗎.....”喃喃自語。
“那我是不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一夜很快過去。
蘇以芷醒來的時候還帶了些迷茫。
陌生的屋子配置,斷片的記憶。
唯一有些熟悉大概就是房間里的氣息了。
迷茫地走下床去,走出客廳,才知道自己是呆在了哪里。
祁瑾不在公寓里。
反而是沙發(fā)前的桌面上放了一個保溫盒,盒下面壓了張紙條。
拿起紙條。
【我有事先去公司了,鑰匙我已經(jīng)幫你拿回來了,放在你的包里。保溫盒里有我準備的早餐,記得趁熱吃掉?!?p> 尾部,是他龍飛鳳舞的簽名。
蘇以芷抱著保溫盒,不自覺地笑的有些開心,心中喃喃想著,好像欠他的人情越來越多了。
花店被重新收拾了起來,蘇以芷又像往常一樣過著平靜安寧的日子。
林長哲后來來找過她一次,但是沒有被小姑娘發(fā)現(xiàn)就走了。
商場上的戰(zhàn)爭不見血腥硝煙,卻是風云變化。
進來商場中人最常聊起,也是最為害怕的話題就是,祁瑾回來了!
帶著他的雷厲風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準備了那么久,是該結(jié)束了?!?p> 莫羌抱著文件站在一旁不語,靜靜地看著座位上被稱作商界之神的男子是如何輕描淡寫地將整個商界翻山倒海。
林長哲是做了準備的。
為了防止他的報復,他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各種方案。
然而也是那一天,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不堪一擊的含義。
敗的那么措不及防。
林氏落敗的似乎理所當然。
祁氏的再崛起讓人們不得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