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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生浮世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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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生浮世安然 孑非 3624 2020-03-14 21:45:45

  暮色昏沉,城市燈火初上。

  已經(jīng)到家肖織美,見許意還沒回去,給她來了電話問她在那,要不要接她,許意表示不用自己馬上回去。

  等在不遠(yuǎn)處的兩個男人也聽了個隱約。

  衛(wèi)一看了梁汾一眼,直接伸手拿過他的手里拿過鑰匙,走到許意的面前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許意看著他俊秀的容顏,頓了幾秒:“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

  不遠(yuǎn)處的梁汾也走了過來,笑的實誠:“我在附近還有點事,不然我就送你們回去,讓他開我車送你回去!若他再敢胡來,我不會輕饒了他,以后讓他餓死了算了!”

  許意笑笑,不在扭捏,這份工作還有一個多星期,但愿再繼續(xù)再相安無事幾天!

  這次,一路很平穩(wěn),并想象中的過快。

  臨到小區(qū)門口時,他驟然將車停在一處樹蔭下,并將車門落了鎖。

  許意一驚,眸子圓睜:“你干什么?”

  下意識的背靠車門,呈防備姿態(tài)。

  卻聽他冷清的嗓音在暮色里格外清晰:“前兩天是我錯了,以后我會尊重你的意愿……還有,我喜歡你!”

  在聽見‘我喜歡你’之時,許意恍然看見他身后那天邊夕陽余尾一亮,就連他望過來的黑眸中也似乎有點點星光。

  許意一滯,她幻聽了???

  再看向他時,他清俊的側(cè)顏輕斂,透出薄紅,薄薄的嘴唇抿著,似是有些緊張。

  一時,車子里靜默的只余兩人的呼吸聲。

  許是沒聽到許意的答應(yīng),他又將頭轉(zhuǎn)向許意。

  “嚓!”

  衛(wèi)一突然松開了安全帶,撲了過去,長臂一撐,剛好抵在車門上,將許意圈在他的雙臂之中,使得兩人四眸相對。

  在他撲過來之時,許意本能的伸出那暗里握拳的手,變成掌心抵在他的胸膛上,橫隔兩人之間。

  頓時,狹窄的的空間變得更加逼仄,兩人的氣息糾纏著,無限曖昧。

  “我說,我喜歡你!”他又看著她的眼睛說了一次。

  許意微怔,有意外,更多的是不明白。

  衛(wèi)一看著長臂之間的女孩,睫毛輕顫,粉唇輕抿,白皙的肌膚在暮色里顯得更加清透,還有種淡淡的香氣,她沉默不語,像一支惑人的幽蘭。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他又一連說了三次,聲音清透而堅定,帶著他特有的清冷格調(diào)。

  片刻后。

  許意驟然抬起來頭,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不喜歡你!”

  他何時喜歡她,喜歡她什么?

  是喜歡糕點吧?畢竟這幾天她都沒去做飯了……

  許意神色安靜,坦然。此時的她還不曾想過喜歡誰,想要與誰戀愛,在她涇渭分明的世界里,現(xiàn)在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著,努力掙錢完成學(xué)業(yè),治好商輝,再去自己一直夢想的學(xué)院看看,最后才是有生之年里,在這浮世中遇見那個歲月安好的人。

  她不是佛系,也非斷絕紅塵,只是戀愛于她來說還有些早。

  衛(wèi)一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的眼睛干凈澄明,似一汪清淺的溪流,卻又帶著和她柔柔的外表不同的韌性。她眸子里淺淺的映著他的倒影,不及深底。

  衛(wèi)一的眸色微斂,頓了三秒,唇畔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又是那副倨傲,道:“那又如何,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又不是征詢你的同意!”

  許意一愣,抿嘴點了點頭,平靜的無奈道:“嗯,是,那是你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讓我再安靜靜地將這幾天工作做完?!?p>  許意想,只要結(jié)束這份工作結(jié)束,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

  “那你這幾天繼續(xù)給我做飯么?”

  許意恍然,果然如此,他喜歡的是她的飯菜和糕點罷了!

  “我盡量,有時間就來做……”

  在越加寡淡的暮色里,兩人間的那點曖昧消散了,變得清朗起來。

  許意又推了推他的胸膛,想將他推回原位,掌心下卻是他有力的心跳,剛健有力,他清透的眸子看著她纖長的手指,又轉(zhuǎn)向她漂亮的鹿眸:“滿意么?”

  許意終于羞紅了臉,快速撤回了手。

  衛(wèi)一也收回了他的長臂,只是途中,又繞去許意的頭頂揉了揉,比他想象的觸感還好,不太夠,卻見許意的茫然,像是取悅了他……目光劃過那張嬌軟的唇,似乎打定什么主意,淡然的坐回了原位。

  夜色微涼,許意的平靜的心湖還是起了絲絲漣漪。

  ……

  晚上十一點左右。

  濱江河岸,一處主打河鮮的宵夜店,臨時搭建的棚子下,生意很不錯,三三兩兩的客人,位置幾乎都坐滿了,老板眉開眼笑。

  最顯眼的就是靠江的那桌,因為,臨近幾桌大多都是穿著的花花綠綠的艷麗女人。

  突然,其中一個濃妝的女人道:“老板,你幫我做份特級鮑魚,然后送去那桌!帳掛在我的頭上……”

  頓時,那個濃妝女人引來其他的女人不滿的眼神,甚至說她狡詐,她卻不在意,甚至自認(rèn)為瀟灑的點了支煙。

  “好呢!”老板朗聲應(yīng)道,他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生意好就行。

  再說靠江那桌。

  兩個年輕清俊的男人相對而坐,都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革履,在這小攤顯得格外的不入流。

  又因為其中一人冷氣逼人,嚇得無人敢輕易上去搭訕,而那個抽煙的女人是最先想到這樣的方式搭訕,這才招來其他女人的眼神關(guān)照。

  其中那個身著黑色西裝,一身鋒銳的男人,外套搭在椅背上,而他人懶懶散散的靠坐著:“怎的,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喝酒?”

  黑西裝男人的對面正是衛(wèi)一,他眉頭輕蹙,四周那火熱目光令他周身的冷氣越來越足,端起身前的酒杯,煩躁的一飲而盡:“老子不想換責(zé)編!”

  黑西裝男人笑笑,也坐直了身體,端起屬于自己那杯,銳利的目光掃了衛(wèi)一一眼,道:“嗯?……你以前不是不在意這些,還說誰都一樣嗎?現(xiàn)在怎的變了?哦,對了,我最近聽惡龍說,你不鬧騰了,更新的挺好的”

  河風(fēng)微涼。

  衛(wèi)一沉了沉嗓音道:“嗯,這次的責(zé)編我很滿意!”

  對面男人銳利的目光里劃過一絲調(diào)侃:“那就新奇了……我記得,這次這個是我妹推薦的一個小暑假工,還被他們搞錯了弄去了小說部門,又有你之前的那位責(zé)編想將你這個麻煩扔兩天,你才到了她手里吧!怎的?瞧上了,被馴服了……你不是……”

  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是肖織美的哥哥肖謙,天闊最近兩年新上任的董事長,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他更是衛(wèi)一的第一任責(zé)編,是他發(fā)現(xiàn)衛(wèi)一的寫作才能,將人騙去的天闊,此時他的眼中盡是促狹的笑意。

  “你要換也行,我繼續(xù)斷更就是了!或者換一家網(wǎng)站,反正不止你們天闊收文,對面黑金文學(xué)的橄欖枝挺新鮮……”他的嗓音低沉,黑眸淡定的看著肖謙眼中的促狹。

  “噗!艸!”

  對面的人聽到這句話時,一口酒嗆進(jìn)喉嚨。

  “你,你狠……聽我妹說,人家還是一名學(xué)生吧,眼下即將開學(xué)了,我能怎么辦?”肖謙無奈道。

  衛(wèi)一已經(jīng)起身站了起來,長身而立:“那是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大步離去,消失在夜色里。

  這下輪到肖謙煩躁了,這那是員工,妥妥就是一大爺,動不動就撂擔(dān)子,氣的他又連飲三杯。

  “帥哥,這是那桌美女送你們的鮑魚!”老板粗曠的聲音傳來。

  肖謙冷冷的看了眼老板:“不要,結(jié)賬!”

  老板很懵然的愣在原地,片刻后,又笑著道:“好,好……”

  ……

  八月二十五日,離月底還有六天。

  剛到小說部門,走到辦公區(qū)域前,小山似的快遞盒子,大大小小的都有,其中還快遞信,許意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走錯了。

  這時。

  “小意,你愣著干嘛,開工啊!”常林抬起他那張嫩呼呼的臉道。

  許意目瞪口呆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公司改快遞了?”

  另一位微胖的男責(zé)編抽了抽嘴角:“作者的禮物,就你的那位的最多了!這個是,這個也是,這個還是……”

  許意看了那位男責(zé)編一眼,拿起兩個地上的快遞盒子看了眼,上面正寫著:桃花狐貍(收),又拿起另一個巴掌大的:月光魚(收),再拿了一封粉色的信,又是:桃花狐貍(收),的確是她的作者的最多。

  隨之,許意也加入了快遞分揀中。

  臨到中午,許意才知道今天是七夕節(jié),由于作者的資料都是保密的,那些讀者粉絲干脆將禮物寄到公司轉(zhuǎn)交,公司又分批次的送往各個編輯部門,其中接到最多的就是她們小說部門還有漫畫部了,這兩天更是淹沒的狀態(tài)。

  又剛好前兩天周末,所以全都壓到了今天。

  分揀好后,許意看著幾乎堆的與桌子齊高,足有兩張桌子寬的快遞及信時,嘴角狂抽。

  其中又三分之二是那位的。

  最后,許意找了快遞公司,將快遞全部寄了出去。

  做完一切,許意正坐在桌前歇息。

  一個熟悉的人來了,身材高挑的她艷光四射,腳下一雙高跟鞋,‘踏踏’,還提著一個大塑料袋,正翩然向她而來。

  “小意意,這么久有沒有想姐姐啊?姐姐去打聽過,聽說你只做暑假,好可惜吶。對了,這個是你家作者的禮物,長秋讓我交給你的,你一起寄下唄!真是辛苦你了。木馬……”柳絮飄飄眉眼含笑,將口袋往桌子上一放,張開雙臂,熱情的向許意撲去。

  許意無奈笑道:“呵呵,謝謝柳絮姐姐的厚愛了?!庇侄嗫戳搜圩郎系哪强诖鼥|西!眼角抽抽。

  柳絮飄飄看了看許意的桌上桌下,疑惑道:“小說讀者今年沒有禮物嗎?”

  許意應(yīng)道:“有,我剛才去寄完……”

  柳絮飄飄:“那!”

  這時。

  “請問哪位是許意許責(zé)編!”一位手拿一大疊信的戴著眼鏡男子,在辦公區(qū)域外的走道上站定,朗聲道。

  許意皺了皺,不會又是讓她幫寄禮物的?

  “我,我是!”

  男子走了過來,淡淡一笑:“你好,你好,我是許丘,說起來我們還同姓,我是文學(xué)部門的,我聽說你會不定期去拜訪衛(wèi)先生,不知你今天去不去,若是去的話,想讓你把這些信帶給他!我就不去寄了……”

  許意愣了,他不是寫言情網(wǎng)文的嗎?和文學(xué)部什么關(guān)系?

  許丘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又解釋道:“其實衛(wèi)先生不止是網(wǎng)文大神喲?他還是一位文學(xué)作家,我負(fù)責(zé)就是他這一塊的!”

  許意看著信眼角一抽,原來如此,可她怎不見他去催過稿?都被她給代勞了么……

  上下兩部門的都將禮物送到她這里來,她也不好只拒絕一個,只得兩個人的都留下,眼見兩人再結(jié)伴離去。

  文學(xué)作家?

  多有分量的四個字,這是不同于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文化,它更偏向傳統(tǒng),給人一種端端正正的厚重感。

  他跟她的預(yù)想的似乎不一樣,還要優(yōu)秀些。

  看著許丘送來的信封上的名字——塔尖,文學(xué)界的時代先鋒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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