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聽云跟著那侍衛(wèi)來到一處毫不起眼的帳中。見那人將手中預(yù)備好的酒菜帶進(jìn)去,其余人都留在外面,言聽云便知道了。
等那人出來之后,還沒等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陣風(fēng)突然迷了眼。
言聽云早已進(jìn)入賬內(nèi),賬外的人,自當(dāng)風(fēng),誰會在意呢?
沒想到,賬內(nèi)坐的是田叔。
彼此一見,田叔一下子就坐不住了?!靶〗悖俊甭曇艉苄?,未想,如今是他連累了小姐。
言聽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管他手腳皆被困住鐵鏈,傷處倒是少?!翱蛇€能走?”言聽云坐了一個口型。
田叔點點頭,他留在這兒,不過是因為,外面的大軍隱在暗處,他一個人走不了,還不如安靜下來,靜等變化。況,他們想讓他叛變,對他
這不,變化就來了,此時,便是不能走,也得走了。他無所謂,不可將小姐至于險地。
言聽云見他幾下就輕易將手上的鐵鏈給震碎,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來或不來,其實,問題不大!田叔能將自己照顧好。
言聽云示意,抓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力,外面又是幾陣風(fēng)襲來,趁亂,帶離此地。
“你知道,來救你的人關(guān)在哪嗎?”言聽云躲在暗處,問道。
田叔時刻警惕周圍的人,這軍營絕不像他們看到的那般松散。“不知,我一直都被隔離。外面發(fā)生了何事,皆一無所知?!?p> 言聽云:“那便隨我來。”
立刻便下了一個決定。既然田叔都救了,那剩下的人也一起救了唄。雖然她不認(rèn)為自己心善,可既然都走到這兒了,順手而為。
田叔有些擔(dān)憂,小姐的伸手并不好,但的確一手的詭異身法,讓人摸不著頭腦:“小姐切記,關(guān)鍵時候,保全自己才是關(guān)鍵。”
言聽云不知聽沒聽進(jìn)去,當(dāng)下就帶著田叔朝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言聽云有注意過那男子離開時去的方向,如果不錯,應(yīng)當(dāng)就是來寧大將軍派來救田叔的人了。
這人的待遇就沒那么好了,是一處被看管起來的牢房里,那屋子是用土堆而成,仿佛一腳都能隨時踹散的那種,只有進(jìn)去了,才知道內(nèi)有乾坤。
先是昏暗的長廊,接著眼前一開闊,設(shè)有一間間牢籠。奇怪的是這里關(guān)押的人,無一不是目光呆滯,宛如行尸走肉。
這些人,大部分還穿著士兵的服裝,有南國士兵的,還有焦夏國士兵的。
等終于見到了人,言聽云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看錯了。
寧清暄?寧大將軍怎么會派他來?
不管了,她還是先救人再說。
那侍衛(wèi)總覺得身后有點陰嗖嗖的感覺,可是就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正當(dāng)他打開這座牢籠的鎖后,后勁便襲來一道力,直接昏了過去。
言聽云露面,直接出現(xiàn)在了寧清暄的眼中。
這里面,是沒有侍衛(wèi)的守衛(wèi)的。
寧清暄猛地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言聽云看他渾身都是傷,俊俏的臉上,多了幾道紅痕,本就柔弱的人,看上去更柔弱了,讓言聽云冷硬的心,動了幾分。
“誰將你傷成這樣的!”言聽云脫口而出。
本該萬分緊張的局面,隨著她的話,漸漸的變了氣氛。寧清暄微挑眉:“你要為我報仇嗎?”
言聽云沒答,在那人身上找了幾番,掏出鑰匙,解開了寧清暄身上的枷鎖:“我身手不是不好嗎?”
寧清暄疑惑的看著她。
言聽云:“所以,自個仇自個報吧!”
原來,不過是自己之前說過她身手不好,所以還在意這?。?p> 言聽云:“還能動嗎?”
寧清暄活動了下身子骨,還好,不過是些皮肉傷,這些年都習(xí)慣了?!翱梢?,你帶了多少人?”
言聽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為什么要帶人?”
寧清暄想到某種可能,眉間緊鎖,這丫頭的膽子還真是大?。骸澳阋粋€人獨闖軍營?”
言聽云理所當(dāng)然的從牢房中出去,順便將那侍衛(wèi)給困在牢籠里。正打算往外面走時,看著周圍的許多俘虜,眼神呆滯,了無生趣,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救,救的話,自己沒把握帶出去,可不救,等著這些人的,只怕是死亡。
寧清暄及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道:“跟我來?!彼麄冊缫咽Я松裰牵@個情況下,救,只會讓更多的人給牽連進(jìn)來。
田叔守在外面,只等他們一出來,就動手。
勢必要引起一些動靜。
他們還帶著些一兩個傷員,很快就引起了軍營的注意。
田叔:“小姐,你先帶他們先走,我來斷后。”
寧清暄:“小心?!?p> 不知從哪里射來一支箭,擦言聽云肩而過。沒中,是因為寧清暄將她稍稍往他的方向帶了帶。
言聽云:為什么都覺得她很弱呢?僅僅是因為她的身手?
等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集中,忽的,平地起風(fēng),卷起塵土,波及了方圓百里,越是靠近,受到的波及越大。等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才發(fā)現(xiàn),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人,已經(jīng)沒了。
反而,他們的殿下,卻站在那里,絲毫沒有沒那陣邪風(fēng)影響。
“殿下!臣看管不力,現(xiàn)在就去追!”這人身披戰(zhàn)甲,他以下跪,其余人皆不敢站著。這才是真的將軍。
那位被喚做殿下的,在原地惆悵許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將軍起身行動的時候,才聽那人淡淡道:“不必了。若真的是她,這世上,倒是無人能及?!?p> 將軍:“那咱們就這么放過他們?”
“放過?呵!如今我的命令,還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說完,便慢悠悠的離開。讓那將軍的臉色很不好看。
言聽云這一下費了太大的力氣,一下子控制了四個人的速度,雖有田叔幫她,一人帶那兩個重傷者,到底,她還是太弱了。
才到了軍營里。
這下,寧大將軍都被驚動。
誰曾想,這小丫頭真的就將幾人給帶回來了呢?
敵情也同樣帶來了,無疑,給了南軍一大幫助。
沒過幾日,大戰(zhàn)爆發(fā),言聽云在言玥侞多次要挾中,終于安穩(wěn)的踏上了返程。
“田叔,這還只是越城,這馬車就不必了吧!”言聽云看著布置的極其舒適的馬車,在里面打個滾都沒有問題,還裝著各種各樣的零嘴,點心。田叔真是費心了。
她覺得還是騎馬痛快些。
田叔:“小姐,路上多有風(fēng)塵,我奉太子妃之命……”
言聽云一聽,簡直害怕了:“行了,行了,我坐。”就因為摻和到這戰(zhàn)事上,還敢孤身入軍營(完全瞞不?。?,這下,是嚴(yán)命回京去,盡管現(xiàn)在邊關(guān)在打仗呢!
就這樣,向著南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