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禁足滿滿當當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
自己平日里的飲食起居,因為有侍棠和侍梅他們的照拂,過的還是很滋潤,每餐飯都有魚有肉的,再加上在這小院里看不得諸多的煩心之人,當日留下的傷不僅恢復的全好,就連身子也平白生了幾斤肥膘出來。
閑暇空時,在外頭的籬笆上植了一片好大的多花薔薇。原本在山下五六月就開的花,在這山上,現(xiàn)在卻才是開的正好,藤蔓也有沿著竹籬笆往上攀爬的傾推之勢。
本是蜿蜒曲折的小路也我被用,從屋后的池塘里撿來的雨花石,鋪了個滿,這下就連在下雨天,也不用擔心被泥巴沾了鞋襪了。
臨近黃昏,侍梅端著竹盒子來與我送飯,如往常一樣,在我吃飯的功夫,便一同與她趴著門縫聊了會子話。
侍梅悻悻與我開口道:“娉娉,最近有件大事你可知道?”
我一邊用筷子搛了一綹子梅干菜往嘴里送,一邊朝她翻了個白眼,也不管她看的到,看不到地說:“我的小姐姐,我可是在禁著足呢,你不跟我說了來,我還知道難不成是晚上聽鬼說給我聽的?”
她一反往常,倒是不惱,將嘴朝著門縫又壓了壓嗓子,謹慎的于我說道:“聽說吳濯月病了?!?p> 病了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吃五谷雜糧誰沒有個五病三災的時候。
“你也忒大驚小怪了,病就病了,這有啥大驚小怪的!”我又從菜里挑了一塊肥肥的五花肉,準備搛進自己碗里。
“你聽我說與你聽呀!”侍梅語氣頗為著急,未等我應聲接著與我說來,“都在傳這病來的蹊蹺,原本吳濯月是被三長老指了要跟東峰的林子歸師哥一同去外頭出任務的,不想在前一日就病倒了!”
我仍是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病了,便讓四長老那里遣人過來看就是了,總會查出原因來的!”
“讓兜率宮的人來瞧了說是查不出來,瞧那個癥狀是得了駭癥,就只是傳話過來說,讓吳濯月好生將養(yǎng),不宜讓她出行!”
我低頭問與她,“查不出來?駭癥?”
聽侍梅語氣十分確定,頓了半響兒,又對我開口道:“是說了,而且更巧的是聽說得病的那一日正好是錦瑟和華年的五七之日。。?!?p> 我不屑一顧,將侍梅的話打斷,與她開口說道:“外頭現(xiàn)在可是傳言,說錦瑟和華年是受吳濯月指使才將侍蘭殺了的,所以五七之日是不是說是錦瑟和華年的冤魂來找她報仇了,所以吳濯月這才受了這查不出原因的駭癥?”
侍梅在門背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這件事外頭傳的可兇了,都說錦瑟和華年的鬼魂跑出來報仇了!”
說完她又從門縫里往里頭趴了趴,說道:“看你這個樣子能吃能喝的,倒是不像正在被錦瑟和華年索命的樣子!”
我冷哼一聲,將原本搛好的那塊五花肉又放回碗里,這是誰,還在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
我眼睛滴溜轉(zhuǎn)了一下,接著對侍梅問道:“侍梅,你且知道這次代替吳濯月一同去與林子歸出任務的是何人?”
侍梅“額”了好一會兒,許是在思索,“聽侍棠說是個剛?cè)腴T沒多久的新弟子來的!哦,對了,就是以前跟你一起同住的那個女孩子,只是那女子平平淡淡的長相,雖是見過幾次我倒是有些記不住她!”
“蘇杏兒?”我微微沉吟一聲,心里便有了計較。
七月的夏日,天氣就像老人家說的那樣,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臨近傍晚的時候天還是好好的,不成想剛要睡下來了,外頭卻呼呼的刮起了大風。大風將許多剛辭了樹的花瓣吹起,忽然也從外頭將“砰砰砰!砰砰砰!”的幾點叩門聲敲進了耳朵里。
“娉娉,你睡下了嗎?”
我一聽是侍棠的聲音趕緊披了件衣服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的了門口,“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三長老找我?這么晚了?”
“可不是呢,我也奇怪!”侍棠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對我道。
瞧她那個樣子也是睡下了,才被三長老臨時叫來傳話的,當下狐疑:“你可知是什么事情?”
“這般急迫,應該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也別管禁足不禁足了,趕緊穿好衣服隨我走吧!”
我這才將外頭搭的長袍扣扣死,隨侍棠來到了成碧殿外。
剛到門口,周西江許是聽到了我們兩人來的腳步聲,侍棠剛要開門將我讓進殿里,卻被周西江冷冷的出言止了?。骸笆烫模阕约哼M來伺候!趙娉,跪在殿外等消息!”
侍棠無奈,與我對視一眼后只得自己先走了進去,而我卻不知道又是誰,在背后作了我的妖,連禁足也不放過我。
暗罵一聲臟話,撲騰一聲只得在殿外迎著風跪了下去。
片刻之后,豆大的雨點夾著狂風落了下,抬頭迎著雨看了看天,只道“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偏遇打頭風”。
再看成碧殿殿里,明蠟盈盈,暗香浮動,在與外面風大雨大的對比之下,顯得更為暖和愜意。
“三長老,您這是?!”侍棠將原本在研磨的知歉替了下來,等了半響兒,瞧著豆大的雨點擊打在窗子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這才不得不對著正在案前寫了毛筆字的周西江開了口。
周西江將手上的那副魏碑書寫妥當,這才不緊不慢的對侍棠開了口,卻絕口不提我的事情?!笆烫?,瞧瞧我的這幅字,寫的如何?”
侍棠掃了一眼,正掃到其中一句是“三者蓋女人之常道,禮法之典教矣。謙讓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垢,常若畏懼,是謂卑弱下人也?!?,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是周西江抄了《女誡·卑弱篇》,暗下只得點頭稱允,“三長老筆力遒勁,筆畫開闊恣肆,自然是一副好字了!”
周西江將毛筆往筆架上掛掛好,嘆了口氣,這才對侍棠說道:“讓趙娉進來吧!”
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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