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時空村外,在靳莫茴回時空村前,在他所在的療養(yǎng)之地。
“他的手指明明動了,為什么還是沒有醒過來?”李勤洋守在靳莫茴的床邊,焦急的自說自話著。
靳母從廚房里走出來,給李勤洋端了一碗湯,她冷靜道:“興許只是神經(jīng)性抽搐,你別太著急了,來,把這碗湯喝了吧?!?p> 李勤洋接過那碗湯小呷了一口后就放到了一邊,她實在沒有胃口和心情去吃任何東西。望著窗外的天空,時下已是夏季下旬,她不免憂傷地喃喃自語道:“夏天很快也會過去,我害怕在四季輪回中等待,莫茴什么時候才能聽到我的呼喚呢?”
靳母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他會聽見的,他舍不得我們,一定會醒過來的?!苯钢览钋谘筮@段時間在幫她照顧靳莫茴已經(jīng)偶爾產(chǎn)生了幻覺,其實靳莫茴的身體一直沒有任何反應(yīng)。靳母害怕李勤洋的身體垮下去,憂心忡忡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情到深處易自傷,守在靳莫茴身邊這么長時間了卻不見他有任何好轉(zhuǎn)的跡象,李勤洋難免失落,她傷心地抽泣起來,凝噎著只覺得現(xiàn)實讓她如鯁在喉。她死里逃生之后唯一可以找來依靠的人也許就是靳莫茴了,可他偏偏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
她回頭看了看靳母,面對站在一旁的靳母的堅強,她霎那間又覺得無地自容,只好趕緊擦掉了臉頰上的淚水?!皩Σ黄?,我太脆弱了。”
靳母慈祥又心疼地看著李勤洋,撫摸著她的秀發(fā),只是微笑著不言語,然后她轉(zhuǎn)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靳莫茴,不禁回憶起了往事,于是感慨道:“這孩子從小就倔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別看以前他表面上無憂無慮的,其實他比誰都敏感。本以為沒有我的地方他也可以好好生活,但是他經(jīng)常都不開口說話,每天一個人坐在窗臺前發(fā)呆。后來長大了,他經(jīng)常又手握著脖子上戴著的一條項鏈上的吊墜郁郁寡歡,那應(yīng)該是某個女孩送給他的吧?!苯刚f著說著就哽咽起來,她自責(zé)于自己的失職。
“那個女孩……你見過嗎?”李勤洋聲音沙啞著問道,她最關(guān)心的點無非是這個,其實她已經(jīng)料到了靳母嘴中提到的那個女孩是誰,可還是不愿意相信事實的問出了聲。
靳母搖了搖頭道:“我沒見過她,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分開很多年了,直到現(xiàn)在,莫茴也沒和我提過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但我是他的媽媽,我知道他一直戴著那條廉價的項鏈出于何意,那對他來說是珍寶。喏,這不還戴著的嗎?”靳母從靳莫茴的脖子上拉出了那條項鏈,李勤洋呆呆的盯著那條項鏈,只見吊墜上刻著“靳莫茴”三個字,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蛛絲馬跡可尋了。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看著那三個字,憑女人的直覺,她猜到是誰刻下的。
靳母見李勤洋神色不對,似乎料到了什么,于是略帶訝意的神色地問道:“你認(rèn)識她?”
李勤洋回過神來,連連搖頭否認(rèn)道:“不,我不認(rèn)識,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呢?”
“是啊,那時候你和莫茴還沒有見面,又怎么可能知道莫茴喜歡上的女孩子是誰呢!”靳母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