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太惡心了,在美食面前……能不說……不說臟話嗎?”我搖晃著手指指著張曼意,對她批評道,然后我們又相視著傻呵呵的笑著。
張曼意拿著酒瓶猛灌了幾口,我雖然有些醉了,但思維還有幾分清醒,我把她的酒瓶搶了過來,勸她道:“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她像小孩子般對我撒嬌著,還向我搶酒瓶,但她一站起來就開始轉圈,左搖右擺的根本就找不準我的方位。
一番折騰后,桌面上杯盤狼藉,吃飽喝足后的我打著飽嗝把她拉到了收銀臺,讓她付完款后,我們才相互扶持著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餐廳。
一走出餐廳大門,春風迎面吹襲而來,頓時讓我清醒了一半,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只覺得有些頭疼。
張曼意幾乎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她扶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念念有詞,正在呢喃著什么。
“要不是你,我根本不用喝醉的,你知道嗎?這是人類一大愚蠢行為,用酒精麻痹自己,獲得快感,并且這還是傷身體的、短暫的快感。而一個真正內(nèi)存喜悅的人,根本不會依戀這種感覺,造物的源頭在每個人的內(nèi)在,只要你修煉成功,只要你整個人內(nèi)存是喜悅的,誰還會想要酒精……”
“你在說什么?。亢贸嘲。 蔽也荒蜔┑?。
接著她又睡死了過去。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搖醒,問出了她的住址后,我就伸手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把酩酊大醉的她扔上車后,告訴了司機目的地。
為了安全起見,我竟然還能記得把司機的工作證給抄寫下來。
出租車離開后,我才一個人歪歪斜斜的站在馬路邊,踉踉蹌蹌地向著大福新村的方向走去,看著大福新村近在眼前,可我怎么走也走不到。
不一會兒,我的眼前還出現(xiàn)了好幾個大福新村。
我下意識的搖晃著腦袋,我想我是快要醉倒在地了,我拼命的眨著雙眼,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些,“張曼意,你叫的是什么酒???酒勁這么大!”
我發(fā)著酒瘋大喊道,當我再望眼向大福新村看去時,它又變成一個了。
好吧,就是你了!我死死的盯著目的地,一步一步向它靠近,希望能在自己完全倒下之前抵達住處。
街道上吹著陣陣冷風,喝過酒的我感覺冰涼,這時,我忍不住哭了起來,路旁的霓虹燈高高的照著,我抬頭看了一眼,罵咧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就你高高在上,就你有身份地位,就你了不起,別人不能優(yōu)秀,不能有自己的目標,不能超過他人,我就適合當……當狗屎?”
“呵呵……”我把自己罵樂了,又繼續(xù)向前走著,身上散發(fā)著酒精的味道,若不是風吹醒了我?guī)追郑赡芪疫€會在原地繼續(xù)哭罵。
不知為何,借著酒勁,人就總會比平常膽肥,或許,這就是為什么那么多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喝酒。可人沾了酒,悲就從中來。這玩意兒,有什么好的,讓人哭,讓人笑,簡直讓我像個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