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離將藥箱里的東西翻出來,消毒水,止血藥,繃帶......一樣一樣的招呼上去。
“好了?!?p> 她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白墨淵的臉有些病態(tài)的白,額角只打了個小小的補丁,只是這男人似乎還更好看了呢?
“金助理,你看我包扎的是不是很好看?他是不是更帥了?”
金黎無奈挑眉,他們家先生長得好看,更那補丁有什么關(guān)系?
輪椅里的男人,瞥了一眼書桌上的鏡子。
“嗯,不錯?!?p> 洛離唇角一彎,低頭收拾醫(yī)藥箱。
“血止住了,去醫(yī)院打個破傷風,再掛個消......”
洛離的手突然僵住,她努力地眨眨眼睛,死死地盯住手上的消毒水,生產(chǎn)日期是四年前......
媽媽呀,她給大佬用了過期消毒水。
翻起瓶底,努力辨認已經(jīng)被磨花了的效期,已經(jīng)過去一年零三天了。
“怎么了?”
金黎正扶著白墨淵坐進輪椅,聽到洛離話只說了一半。
“沒...沒事...”
洛離手一松,合上了醫(yī)藥箱的蓋子。
金助理丟過來一個沒事就好的眼神兒,洛小姐是個小惡魔,太危險,偏偏先生又態(tài)度不明,他不好動手。
見兩人要走,洛離趕緊抓過外套跟上。
“去醫(yī)院是不是,我跟你們一起去?!?p> 洛離表現(xiàn)得非常熱切,且不說要在大佬面前好好表現(xiàn),免得他去老爺子那里告狀。還有那過期消毒液,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對方是大佬,還是個身體弱雞的大佬,不敢大意。
白墨淵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宿舍,眉間微蹙。
洛離頭痛,有潔癖的人,還管別人的地盤兒干不干凈嗎?
您走了,不就徹底干凈了嗎。
“我回來再收拾,走吧?!?p> 洛離并未徹底恢復(fù),對她來說,酒精就是要命的毒藥,她現(xiàn)在全靠一腔正義支撐著,腳底下還有些虛浮。
白墨淵視線從她身上掠過,薄涼出聲:
“不用了,這點傷回去讓白醫(yī)生處理一下就行了?!?p> “去醫(yī)院更近呢?!?p> 關(guān)鍵是她臉卡還沒刷夠呢,她怕惹怒了老爺子,收回那塊地,讓外婆怎么辦。
“走吧?!?p> “是先生?!?p> 金黎推著輪椅出門。
洛離搓著手,怎么辦,大佬是不是生氣了,大佬是不是要告她的狀?
白墨淵突然回頭,洛離即刻擠出了笑容,爭取最后的刷臉卡時間。
白墨淵抬頭問金黎:“我下午是去HFS了,出來后直接回的家,是不是?”
金黎懵了片刻,連忙接話:“是,先生。”
洛離面色無異,耳朵卻聽到了心花開放的聲音。
誰說大佬除了裝逼,就只會嚇人,有時候還挺善解人意呢!
“那金助理,你們慢走。”
“我馬上收拾干凈?!?p> 洛離指了指地面上的垃圾,唇角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
等屋里只剩下自己,洛離蹲下身,看著一地陶瓷碎片,心都在滴血,這外婆留給她的古董花瓶,是外公花了很大力氣才淘回來的!
就算是碎了,她也舍不得扔。
洛離沒找到合適的盒子,想起校門口有家文具店,就鎖了門去買。
一路上不時有八卦的聲音傳來,八卦的對象好像還是她法律上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