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分開一個小時的大“錦鯉”嗎?
洛離低語了一聲,“錦鯉”這個稱謂讓某助理手臂一軟,差點(diǎn)把人摔到地上。
洛櫻一愣,顧不得受傷的路程安,現(xiàn)場抓到野男人,可比拍到她衣衫不整刺激多了。
洛櫻興奮地朝金黎撲過去,手機(jī)幾乎懟到了臉上,
“你是誰?什么時候跟我妹妹勾搭上的?”
金黎嫌惡地一甩手,洛櫻被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路程安身上,哀嚎聲再次響起。
“吵?!?p> 洛離心情煩躁,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滾?!?p> 喉嚨里擠出一個字,洛離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陷入了混沌的狀態(tài)。
金黎撿了鑰匙開門,洛離憑著感覺向床的位子走過去,腳底軟綿綿的,她一頭栽倒在床上,好困!
白墨淵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幽深的眸看向床上的小姑娘。屋里沒有開燈,窗口照進(jìn)來幾縷微光,男人好看的側(cè)影在洛離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寒涼的指尖碰上洛離溫軟的耳垂,沉聲道:
“沒用的小東西?!?p> 男人唇角微勾,慢慢移開了視線,松開耳垂的手攀上了洛離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睡夢中,洛離的嗓子又干又痛,痛楚一路下延,像是被人攪動了五臟六腑。
“咳!咳!”
洛離痛苦的咳嗽了幾聲,被困在痛苦的夢魘里。
‘狗東西,敢打她,打死!’
她將力量集中在手上,努力攀上了床旁的書桌,握住了桌上的臺燈,用力砸了下去。
“砰!”
像是耗盡了洪荒之力,洛離手一松,胳膊垂下了床沿。
順著往下滴的,還有白墨淵額角的鮮血,落在蒼白的臉上,頓時讓金黎魂飛魄散。
“先生?!?p> 金黎大叫一聲,他鮮少會如此失態(tài),先生的身子何其尊貴,怎么能受這樣的屈辱。
“噓?!?p> 像是害怕吵醒洛離,白墨淵示意金黎安靜,只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眼染上指尖的血,金黎放下剛要抬起的腳。
洛離睫毛顫動,她終于睜開了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張染血的臉。
洛離眸子微瞇,眼神沒有聚焦,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做噩夢了?”
男人清冷出聲,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洛離看著白墨淵半張被染紅的臉,眼神慢慢聚焦,這是她干的?
“先生。”
金黎從口袋里掏出白色的絹帕,按上白墨淵的額角,眼神像是想要?dú)⑷恕?p> 洛離屏住了呼吸,在心里盤算著如何躲過這一劫,畢竟就算金黎不殺了她,老爺子也不會放過她。
“嗯,夢見狗東......”
“不是,剛才夢見我懷孕了,有人要?dú)⒘宋叶亲永锏暮⒆??!?p> 她信口胡謅,又在心里盤算怎么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洛離掙扎著坐起來,勾了勾唇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一臉茫然地看看白墨淵,又看看金黎。
“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
“你的頭是怎么了,流血了,痛不痛,我給你打個急救電話吧?”
洛離慌忙去拿手機(jī),整個人緊張得不行,像是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命一樣。
金主爸爸就是她的命,沒毛病。
洛離想下床,看到地上的陶瓷碎片,茫然地看向金黎。
“我的臺燈是怎么回事,外婆留下的遺物呢,嗚嗚嗚......”
“是誰干的?”
突然被鎖定的金助理:“.......”
洛小姐你這是在碰瓷。
洛離又轉(zhuǎn)向白墨淵,只見男人蹙了蹙眉,臉上有幾分不悅。
洛離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你干嘛瞪我,我真的很難過,外婆的遺物不多......”
白墨淵最像人類的地方,大概就是見不得女人哭,洛離的眼淚偏偏像珠子一樣往下掉。
“好了,回頭再買一個?!?p> “哦?!甭咫x擦了眼淚,收起了對自己的惡心。
金助理:“......”
洛小姐你這是訛詐了吧。
白墨淵用手絹壓著額角,血還在往外冒。
洛離趕緊抱出了醫(yī)藥箱,保住了自己的命,還得保住金主爸爸的命才行啊。
她擺出了消毒藥水,繃帶,止血藥......
“我給你止血。”
瓢是她開的,該負(fù)責(zé)。
不過她強(qiáng)烈懷疑夢里打她肚子的狗東西就是他,上次他摸自己腦袋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下次再敢摸,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