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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為王

9、做工

庶道為王 爭斤論兩花花帽 2344 2020-02-26 23:22:23

  從辦公室的窗戶翻出來后,望著結(jié)實的房子一陣感嘆,如果沒有人阻攔,他真心想搬到這里住呢,自然比自己那狗窩要強許多。

  不過也只是想想,不然鎮(zhèn)子上的叫花子又不比他傻,為什么不搬過來呢?

  肯定是有人不準(zhǔn),至于誰不準(zhǔn),他就不得而知了。

  臨出校門,先露出個門縫,朝著外面張望了一下,才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太陽掛的更高了,他由此判斷,此時大概正是十二點到一點鐘左右,其實適合搬個小板凳在門口曬太陽。

  但是他家是通往正北的路口,來來往往的人太多。

  還是老老實實地關(guān)屋里,打開面朝野地的窗戶看書最好。

  門插好,迫不及待的把那本關(guān)于歷史的書打開。

  小冊子很薄,但是他看的很仔細。

  “今日之東方大陸,一新舊之時代交替也,舊者未必盡非,而新者未必盡是。全國人心,以推翻皇室得享共和之幸福,而德不足以濟之,且反釀成軍閥干政之漸.....”

  只有當(dāng)代史的部分,不痛不癢的談了些軍閥割據(jù)的原因,總之整個時代都處于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混亂狀態(tài)。

  看完以后,匯集成一句話就是軍閥混戰(zhàn),這個世界很危險。

  兩只手撓撓雞窩腦袋,光看地名就很發(fā)懵,完全無法建立空間感。

  想不明白的,他就不再想。

  這個世界很大,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有機會去慢慢了解和探索。

  曾經(jīng)年少時代,離群孤憤,總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扛起夢想,努力學(xué)習(xí),從一個農(nóng)村苦孩子,進了中國最一流的大學(xué)。

  畢業(yè)后下海順風(fēng)順?biāo)?,小有浮財?p>  距離人生贏家,就差娶個白富美了。

  奈何飄的過厲害,居然在秋名山開奧拓玩賽車,把自己玩癱了。

  躺床上的兩年,什么樣的雄心都能給消磨殆盡。

  現(xiàn)在他只覺著這里是低配版的地球,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他只想簡簡單單的活著,要是有能力娶個婆姨,生幾個崽子,那就更美不過了。

  哎呀,又飄了!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自己的溫飽問題還沒解決呢。

  又閑著把順過來的報紙看了一遍,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一些軍閥間的相互通告,還有就是社會名流的花邊新聞。

  不過報紙的時間讓他稍微出了神,幾張比對了一下,顯示的都是壬戌年3月5日。

  把報紙和書收起來,藏進抽屜,便開始燒水。

  他想洗個澡。

  一群虱子已經(jīng)在他身上安家了,甚至也沒有搬家的打算,他不得已只得實行強拆了。

  圓形的大木桶,專門用來洗澡的。

  一鍋的熱水,加上一缸的涼水,堪堪把大木桶裝個半滿。

  在進木桶之前,他對著鏡子,用剪刀找短,胡亂的把頭發(fā)給絞了,最后跟狗啃似得。

  不過也不影響他的形象,反正他這張臉,也被這雙眼給毀了。

  又狠狠的往灶洞里塞了兩根大木頭,才脫光衣服,慢慢的挪進來木桶里。

  整個人悶在水里,如同脫胎換骨。

  沒有香皂,沒有沐浴液,沒有洗發(fā)劑,他都沒有計較了。

  從木桶里出來后,水已經(jīng)黑了,看不出來本來面目,繼續(xù)穿上破舊的襖子,在灶洞邊烘烤了一會,整個人利索了許多。

  日子就這樣簡單的過著,一天又一天,他簡直找不到一點兒來錢的方法。

  躺在地上過苦日子,有個好處就是,摔也摔不到哪兒去。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何震開學(xué)去安山市之前來找紀墨。

  紀墨把自己家大哥的地址給了何震,托他給大哥大姐捎話,自然是報喜不報憂,總之形勢一片大好,他活的很好,有吃有好,不必惦記。

  何震應(yīng)了。

  冬季要過去了,萬物復(fù)蘇,積雪從枝丫上一點一點地滑落,小草也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撐開壓在它身上的泥土。

  溯古河開河,上游先開始融冰,冰塊到溯古鎮(zhèn)這里,越堆越多,最后已經(jīng)上了河堤,淹沒了低矮的石橋,想到河道對岸,比往常難了許多。

  紀墨像往常一樣去挑水,拿著扁擔(dān)在冰面上劃,跟切豆腐似的。

  正玩得不亦樂乎,總感覺身后有人喊他。

  他回過頭,吳友德大老遠的在朝他又喊又叫。

  他聽不清。

  “看你前面,不要在那呆了。”吳友德直接跑過來,靠近了喊,到近了把他拉過來,指著不遠處道,“你看看那是什么?”

  紀墨抬起頭,好像一座山漂流過來,那是堆積的冰塊,小山塊堆成了大山塊。

  冰山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大,轟隆聲中,他近前的冰塊已經(jīng)堆砌到一人多高,快推進到他的腳邊。

  他嚇得趕忙拎起水桶跟著吳友德一起跑不丟人。

  至于扁擔(dān),沒了。

  這就是春天的氣勢。

  春耕開始,本地的大地主們開始招工。

  家里沒有一毛錢,米缸已經(jīng)見底,憑著一天管三頓飽,他必須得去。

  紀墨干不了伐木工的活,但是種田的活,他做得來,畢竟是農(nóng)村出來的。

  在溯古鎮(zhèn),地多的都被戲稱為地主,其實都是假地主,比如紀墨這種,他老子娘在的時候,一把火燒到盡頭,開了百十畝地。

  傳到他哥倆這里,地還在,只是都長草了,成了水洼子。

  像他們這種窮人家,沒有本錢,雇不起人,能種幾畝地,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真正的地主是紀墨準(zhǔn)備去做工的何家這樣式的。

  何家距離鎮(zhèn)上還有三里地,住的是真正的深宅大院,有專門的保家護院,十幾桿槍,前后進門的塔樓都放有大炮。

  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是沒法擋住經(jīng)常來化緣的土匪的。

  做工的人浩浩蕩蕩的二十多號人,排成一長排,挨個到倉房的管事那里簽字畫押。

  紀墨混在中間,輪到他,他跟大家一樣,直接摁了個手印。

  大早上的,還沒開工,就先開飯,聞著那一大盆菜飄出來的肉香,紀墨口水都快流沒了。

  何府的兩個丫鬟抬著一大籮筐的饅頭出來,男人們的目光開始下移了。

  “瞧瞧那個扎辮子的,兩頭大,中間細,跟個葫蘆似得,真是好生養(yǎng)的料?!?p>  “那臉蛋子怎么長的,這么細嫩....”

  紀墨擱中間聽得真切,對這群人的齷齪想法嗤之以鼻。

  他就不一樣,特立獨行,專門盯著站在何家大門口的一個女子,特意從人體藝術(shù)的角度去藝術(shù)欣賞。

  “你們什么眼神,瞅瞅那個才叫真漂亮?!奔o墨生怕別人看不見,還朝那邊努了努嘴。

  那身段啊,一襲青衣,簡直是完美的黃金分割比例。

  正聊的興高采烈地的眾人,抬頭一看紀墨所指的方向,嚇了一跳,趕忙都退開步,好離紀墨遠點。

  作死??!

  這是何家的九姨太,老太爺?shù)男念^肉。

  別說有想法,就是看一眼,老太爺也能剝了他們的皮!

  在溯古鎮(zhèn),何老太爺既不是天,也不是地,但是管天管地,他想弄死個人,可比弄死條狗還簡單。

  ps:有人嘛,說個話又不會懷孕...投個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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