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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佳人之鸞鳳回朝

第十三章 宮中菜品

北國佳人之鸞鳳回朝 踏花夢浮生 3441 2020-03-21 10:52:00

  塞外冷風(fēng),凜冽如刀割。

  諸葛青卿杵立站著,眼中是詫異,是無措,是不解,是茫然,還是凄涼。

  獨孤烈對護衛(wèi)在身側(cè)的中將魯元子,說道:“這里交給你了?!?p>  他說話時,眼眸一記寒光閃過。

  魯元子會意,拱手應(yīng)承。

  烏達姑姑也看出了獨孤烈的意思,上前將杵然失神的諸葛青卿扶進帳內(nèi)。

  獨孤烈又對魯元子交代了幾句,也準(zhǔn)備進帳。

  “大汗?!焙憙豪∷囊滦?,眼內(nèi)難掩驚恐之色,“大汗,胡詰兒害怕。”

  獨孤烈看了一眼段干桑布,平淡說道:“這兩日就隨你父親回家住?!?p>  “不,我要和大汗在一起。”胡詰兒指著諸葛青卿所住穹廬說道:“這中原女人如此冷血毒辣,大汗為何要和她在一起?”

  獨孤烈眼眸冷了幾分,他看著胡詰兒的純凈的眼眸說道:“比這更血腥可怖的場面,我也見得多了,這并不是冷血,而是血性?!?p>  看著獨孤烈沉冷的眸子,胡詰兒不敢再多言,他的雷霆手段,她早有耳聞,即使未親眼所見,單憑他周身散著的嗜血陰冷氣息,就足以讓人畏怯。

  “大汗恕罪,臣這就帶胡詰兒回家?!倍胃缮2歼B忙上前說道。

  獨孤烈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進帳。

  “爹……”胡詰兒紅著一雙眼,滿是委屈不甘地看向段干桑布。

  “走吧,跟爹回家?!倍胃缮2伎粗鵁艋鹜恋鸟窂],燭光從白帳內(nèi)透出,輕輕嘆息,拉著胡詰兒離開。

  回到賬內(nèi),諸葛青卿坐在床邊,看著仍舊昏迷的葉只圭,徹骨寒意由內(nèi)而外,冷的血液幾乎滯流。

  她從未覺得,冬天,竟是如此的冷。

  她、葉只圭、沈長峰三人在御花園追逐嬉鬧的場面,還仿如昨日。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他對她情有獨鐘,她也曾芳心暗許,若不是因為種種變故……但是變故之下,諸葛青卿對沈長峰的情誼并未減少,他未娶她,她能理解,沈家也是世家大族,他是沈家三代單傳肩負沈家興亡使命,就像她,也不肯能一意孤行嫁他一樣。

  但是,為何要殺她?若不是葉只圭全力撲救,她怕是已經(jīng)死在刺客劍下。

  她也曾想過是否是構(gòu)陷,但那招供的刺客亮出信物,確實是沈長峰的手書和他中軍副將的信印。

  難道因為娶了諸葛茉丹,與韋家結(jié)了盟黨,所以要對她趕盡殺絕嗎?遠在邊塞的她尚且如此,千里外,宮中的母后和太子,又該是怎樣艱難境遇?

  “公主,該喝藥了?!彼獌憾酥幫?,裝了一勺喂于諸葛青卿嘴邊,擔(dān)憂地說道:“公主身子還未痊愈,又在外面吹了許久的風(fēng),服下熱藥驅(qū)驅(qū)寒氣?!?p>  諸葛青卿微偏了頭,湯藥苦臭難咽,何況她現(xiàn)在什么也吃不下。

  “公主,你的傷寒之癥入體極深,若不按時服藥,怕是要落下病根的?!惫盼黠L(fēng)也在一旁淡淡勸解。

  病不病根的,對現(xiàn)在的諸葛青卿而言,又有什么要緊的呢?

  他們以為她是為了葉只圭的傷傷神,其實也只是一半兒,另一半,是曾情深意切的男人,竟然要對自己趕盡殺絕,讓她膽寒悲戚。

  “只圭如何?”諸葛青卿淡淡開口,語氣中滿是疲態(tài)。

  “七夜香毒性太強,我雖已封住他幾處血脈,但眼下還無法將毒逼出。”古西風(fēng)掏出綢帕,仔細擦了擦雙手,繼續(xù)說道:“一會還請大汗差人,將小世子抬去我?guī)?nèi),方便照料。另外,要解七夜香的毒,還需要幾味草藥,不過這幾味藥邊塞之地是沒有的,必須到中原的藥市采買。”

  醫(yī)術(shù)方面獨孤烈并不精通,古西風(fēng)的醫(yī)術(shù)他還算信服,便也由他,“你開藥方,我明日差人去采買?!?p>  “明日,還是我親自去采買?!惫盼黠L(fēng)淡淡說道:“這幾味藥雖不是稀有的品種,但藥品成色年份十分考究,稍有偏差都會影響了藥效,況且是很難一家藥鋪就能買齊的,所以還是我親自去一趟?!?p>  獨孤烈應(yīng)允,諸葛青卿臉色卻微變,她仔細說道:“古大夫不在的時日,只圭該如何?”

  “我乘快馬去往,順利的話,三五日便可回。我留下七日的藥方,每日兩次按時煎服即可?!?p>  “若七日未歸?!敝T葛青卿擔(dān)憂地看著古西風(fēng),她知道古西風(fēng)一心向著中原,得此良機,極可能一去不返,“若七日古大夫未能回,又該如何?!?p>  獨孤烈從諸葛青卿急切的模樣似乎看出了點什么,而古西風(fēng)手中的動作也頓了頓,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獨孤烈,平靜說道:“七日內(nèi),無論草藥是否齊全,我必返回。況且,大汗也不會讓我一人去,該是會派人隨行保護的吧?”

  “嗯,邊塞地勢復(fù)雜,我明天便從親衛(wèi)中挑選兩人,一路隨行護送古大夫?!豹毠铝艺Z氣溫淡,拿過霜兒手中藥碗,親自舀了一勺遞于她蒼白的失色的薄唇邊,“來,先喝藥?!?p>  諸葛青卿怔了怔,看著獨孤烈剛毅的面容下,眼底深處竟是溫柔,薄唇輕啟。

  湯藥極苦,卻由吼暖入胃,冰封的血液也開始暖化流動。

  古西風(fēng)淡淡看著,施了一禮,隨著來抬葉只圭的一行人一起退下了。

  烏達姑姑給霜兒使了眼色,霜兒和烏達姑姑一起將凌亂的帳內(nèi)整理齊整,清空了紅木方桌上的雜物,將一燃著五只紅燭的燭臺放置正中。

  諸葛青卿一碗湯碗下肚,帳外便飄進了飯菜的香味。

  烏達姑姑引著宮人將飯菜擺放好,便示意霜兒一道退出帳內(nèi)。

  寬敞的穹廬之內(nèi),燭光通亮,炭火升的旺,比起帳外呼嘯寒冬冷風(fēng),要溫暖許多。

  夜?jié)u深,萬物歸于寧靜,諸葛青卿頓時覺得疲累不堪。

  “來,先吃飯?!豹毠铝依鹬T葛青卿做到了紅木方桌旁。

  滿滿一桌冒著白霧熱氣的美味佳肴,諸葛青卿卻毫無食欲。

  “今日之事,是我大意了?!币娭T葛青卿仍是一臉疲態(tài)愁容,獨孤烈放下筷子,認真說道:“我已更換了這一區(qū)的守衛(wèi),加派親兵守衛(wèi),斷不會再發(fā)生此類事件。你不必太過擔(dān)憂?!?p>  “不,此事不怪大汗?!敝T葛青卿漂亮的眼眸哀愁低垂,“是我,招帶來的禍端,給大汗添麻煩了。”

  獨孤烈輕笑,“是有些麻煩?!?p>  諸葛青卿抬眼看他,他的臉上并無怒意。

  “孤趕整日路回來,到了亥末夜深,連口熱食都未能用上?!豹毠铝夷碇?,佯裝生氣端起大汗架子。

  諸葛青卿恍然,晚上的事情太過突然,讓她亂了心神,獨孤烈今日大勝歸來,原本就約好共進晚膳,結(jié)果延誤到了現(xiàn)在,他一定疲憊極了也餓壞了。

  “對,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敝T葛青卿連忙拿起筷子,一手挑著衣袖,隨意夾了個菜食就放入獨孤烈的碗中,“大汗快用膳吧?!?p>  看著她雅致又帶著些許慌亂的模樣,獨孤烈不怒反笑:“你先吃,看看飯菜可合胃口?”

  一直心神不寧的諸葛青卿雖入座許久,卻還未認真看過桌上的菜品,現(xiàn)下抬起筷子仔細一看,不由驚訝。

  金陵丸子、四喜餃子、糖醋河藕、雞絲豆苗、金菇掐菜、醬燜鵪鶉、荷葉膳粥、一品官燕還有一壺熬乳茶和一碟黑紫的葡萄串……

  考慮諸葛青卿大病初愈,獨孤烈備下的都是清淡菜品,不過每道都鮮香別致,看的人垂涎欲滴,一看就知是費了心思的。

  諸葛青卿瞪大了眼睛,“這些,都是宮內(nèi)的菜品,怎么會……”

  獨孤烈臉上頗有得意之色,像等待表揚的孩子一般,“嘗嘗?”

  諸葛青卿還是一臉的驚詫,盛了一勺稀粥,抬起衣袖半掩著面嘗了一口,不由驚嘆:“甚是鮮美?!?p>  獨孤烈很是滿意,不枉費他的費心安排。也許這幾道小菜,在中原宮中信手拈來,但是在摩斯卻實屬不易。他憑著兩年前,在萬炎宮宴上的記憶,在俘虜中尋了手藝最佳的伙夫,又差人翻越天門山到燕都采買食材,才做成了這么幾道別致吃食。

  一番苦心,差點還讓幾個毛賊毀了。

  諸葛青卿夾了一小塊鵪鶉肉,細嚼咽下,眼里又是一陣哀傷:“鵪鶉肉質(zhì)鮮嫩,葉只圭平日最愛吃這個了,他跟著我一路,也是粗茶淡飯,許久未吃過此等上品佳肴了?!?p>  “你若喜歡,可讓內(nèi)廚每日都做?!豹毠铝艺f道。

  諸葛青卿搖頭,原是宮中吃膩了的食物,只是比上這一路的清湯寡水,確實讓人垂涎,“這些菜品,食材難取,燒制繁瑣,偶爾淺嘗便可,不可日日進食?!?p>  獨孤烈淺笑,她雖貴為萬炎嫡公主,卻毫無驕橫跋扈之氣,反倒溫雅達理。

  “那些刺客是中原來的,你既是中原公主,又身負和親使命,他們?yōu)楹我虤⒛??”吃到半飽,見諸葛青卿神色也松緩許多,獨孤烈才將心中困惑問出。

  諸葛青卿頓了頓,眼眸冷了幾分,輕嘆了口氣道:“或許他們原本,就沒有想讓我活下。原想借大汗的手殺我,大汗未動手,他們便按耐不住了。”

  關(guān)外的的月光碩大清冷,高高的照著這片逐漸寂靜的土地,千頂帳篷綿延,放眼無際。

  跟著父親一起駕馬回到自家院帳,胡詰兒心緒低靡,馬兒駕的極慢,段干桑布也不催促,悠悠駕馬在前,父女倆,一路無言。

  進了帳內(nèi),胡詰兒的母親胡桑格格見到胡詰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吃驚問道:“你怎么回來了,大汗不是今日回王庭了嗎?”

  胡詰兒陰沉著臉,撅著嘴,并不答話。

  段干桑布也給胡桑格格使眼色,但性子潑辣的胡桑格格并不理會,見胡詰兒不答話,更是惱怒,叉著手大聲責(zé)罵道:“你說你,三更夜不在大汗牙帳,跑回家里做甚?嫁給大汗兩年多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傳出去律邪族人的臉都給你丟盡了?!?p>  胡詰兒紅著一雙眼想要反駁,但母親的話雖難聽,卻也都是事實,賭氣跑出帳內(nèi)。

  段干桑布看著跑出去的胡詰兒,皺了皺眉,對著胡桑格格小聲埋冤道:“我知你嫁我委屈了,但現(xiàn)是在摩斯,何必在女兒跟前提律邪?”

  聞言,胡桑格格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怯弱無能,女兒能受這冷遇?”

  

踏花夢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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