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臨,意識逐漸進(jìn)入沉睡,在鐵墻里的人們,沒有誰是醒著的。
寂靜,籠罩著這片大地,隨之而來的還有點點星火般的光芒,圍繞著四周高聳的石墻,在那風(fēng)中不停搖曳。
邢燃不是第一個醒來的,但也不是最后一個,他的目光里倒映著燭火的光。
在經(jīng)過短暫的愣神后,終于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同時也想起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逃生游戲’開始了……
借著微弱的燭光,能夠看到所處的地方還坐著不少人,并且有幾位對邢燃而言并不陌生。
一起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路易。
令他產(chǎn)生特殊情愫的女人——何小妮。
還有曾經(jīng)遇到過,并且記憶深刻的……暴露狂白牙男。
說實話,在看到他的時候,邢燃心想著為什么這個人還活著?并且還能再次碰見。
“嗨!”白牙男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邢燃,后者那張帥氣的臉已經(jīng)埋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
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能和邢燃再次相遇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表現(xiàn)的非常興奮。
要知道,能讓他興奮的東西可……
邢燃趕忙撇過頭,假裝沒聽見白牙男的問候。
不過好在他看到了路易,后者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之前所受的傷全好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
當(dāng)那堵高大的巨石門發(fā)出一陣響聲,在場所有逃生者的心神都隨之一緊。
一道道目光緊緊盯著石門的方向,各自都擺好了即將沖鋒的架勢。
不知是誰第一個沖了出去,這就像是點燃了引線,其余的人也都反應(yīng)過來,紛紛邁開腿。
這次的場地似乎與上一次不同,除了天色的差異外,還能明顯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
邢燃與路易并排奔跑,很快就到達(dá)了巨石門,而且連口粗氣都沒有喘。
“我怎么感覺……你好像變得?!甭芬兹滩蛔¢_口道,他猜測在邢燃身體里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對此,邢燃只得聳聳肩道:“路哥,你是指我如今跑步都不喘了嗎?對,這點我也很奇怪,但好在不是什么壞事?!?p> “我本來還想問你上次是怎么一回事?!甭芬仔α诵ΓF(xiàn)在看來在邢燃身上的確是發(fā)生了奇妙的事情。
就像是舊時代里的巫女們所施放的魔法。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示意邢燃繼續(xù)前進(jìn),畢竟30秒的時間太短,‘懲罰者’很快就出來了。
不過邢燃倒并不想馬上出發(fā),而是站在原地時不時的往身后看去。
“你在等誰?”路易注意到了邢燃的異樣,隨即也將目光望過去。
雖然巨石門離初始地有段距離,但并不是特別長。
大部分的逃生者都到了石門腳下,有些甚至已經(jīng)進(jìn)入到游戲場地中去了。
按理說,后方不應(yīng)該會有人的,可當(dāng)路易看過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一個女人,正在一路小跑著趕過來。
這個女人正是何小妮。
邢燃本想帶著她一塊前進(jìn),可他倆之間離的比較遠(yuǎn),沒辦法進(jìn)行溝通。
直到在石門處,他發(fā)現(xiàn)何小妮還沒有趕到,內(nèi)心便有些擔(dān)心。
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上一次的畫面,何小妮因為缺水倒在了街道上。
如果不是邢燃正好在附近,又愿意冒著風(fēng)險將她從地上搬回房子里,恐怕她早就沒命了。
對于這些,路易并不知道,他上回一直跟在‘懲罰者’身后,直到看見邢燃走出來,兩人才又重聚。
那個時候何小妮按照邢燃的囑咐一直待在房子里,路易沒有透視眼也不會讀心術(shù),自然不知道這段小插曲。
“你在等那個女人?”路易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他的確沒有想到邢燃居然會等一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看起來是有些姿色。
可畢竟也是逃生者,并且女人看起來運動能力很弱,要是帶上她就等于多了一個厚重的包袱。
邢燃聞言轉(zhuǎn)頭看著路易,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點點頭道:“是得,我想帶著她一塊兒活下去?!?p> “為什么?”路易很不解,難道就因為覺著女人長得好看?一定不是。
“沒有為什么,路哥。上次我救了她,就在與你分別之后,所以這次我也不想讓她喪命。”
邢燃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所講得每一個字路易都聽清楚了,他看了看前者,又望向正在小步跑著的何小妮。
“我想,我們得讓她快一點?!甭芬子檬痔崃艘幌卵澭鼛?,然后邁步朝何小妮跑過去。
見此情況,邢燃的嘴角微微一笑,也跟著跑了上去。
何小妮自然注意到有兩個男人朝她跑了過來,不過她并沒有慌張,腳步也沒有因此變得更快。
依舊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速度,一步一步緩慢地跑著。
邢燃兩人很快就到達(dá)何小妮的面前,隨后不由分說地將后者抬了起來,又以不慢的速度返回石門處。
30秒的間隔時間結(jié)束……
‘懲罰者’一腳踏在了逃生者們的初始地上,旋即對著石門的方向露出了獠牙。
“嚎?。?!”
來自王者的吼叫,一股莫名的氣勢向著四周擴(kuò)散開來。
小部分的逃生者隔著老遠(yuǎn)聽見了這聲吼叫,頓時嚇得渾身哆嗦,仿佛是因為隱藏在基因里的東西在作怪。
面對著野獸,手無寸鐵的人類其實很難取勝。
邢燃和路易兩人沒有停歇,何小妮被他倆架在肩膀上,就像是古時候的女王。
當(dāng)然,她的處境可不如曾經(jīng)的那些女王們。
“你們干什么?”何小妮有想過掙脫,但很快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因為她知道邢燃沒有惡意,這樣做也是幫助自己不被‘懲罰者’抓住。
“可憐的小姐,我想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甭芬讚屜乳_口道,他的目光不停地從四周掃過。
可惜的是天色并不作美,到處都是黑黑的一片,僅有一絲亮光。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知道前方會出現(xiàn)什么。
“早知道,就該爬到巨石墻上那一根燭火下來。”路易說道。
顯然這只是隨口說說,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前提下,沒有人能輕易爬上石墻,更別說上去拿火燭了。
再者,既然人都爬上去了,為什么還要拿燭火下來呢?
從另一邊爬下去不是更好嗎?總不能說那邊是海洋什么的吧。
邢燃吸了一口氣,目光盡量往一旁看去,因為稍不注意就會瞧見何小妮的大腿。
“你別怕,我們并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彼M量用平緩地語氣說道。
何小妮聞言噗嗤一笑,她樂道:“我知道啊,還記得上次在房子里時,你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哦?”路易聽著來了興趣,“美麗的小姐和我這位朋友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趁著現(xiàn)在的時間,不如說來聽聽。”
“路哥!”邢燃大叫一聲,假如現(xiàn)在亮起燈來,就能看到他的臉已經(jīng)紅了。
就像一個熟透的小蘋果。
何小妮想了想,然后緩緩說道:“嗯……我當(dāng)時為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就快速的親了他一下,結(jié)果就那樣了。”
“是嘛。”路易打趣道,“不過不得不說小姐你真幸運,在這樣的地方能夠遇見像邢燃這樣的人,否則你這朵鮮花就只能凋謝了?!?p> “路哥!別說了,趕緊找個地方吧,一直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毙先冀辜钡卣f道。
“一片黑的,隨便猜一個方向吧。”路易提議道。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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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區(qū)“迪樂酒吧”內(nèi)。
頭戴發(fā)箍的青年男子如往常一樣來到了這里,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張木制的小桌子,上面放滿了各種酒瓶。
“生活的調(diào)味劑~”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真實逃生’節(jié)目準(zhǔn)時開始,海費絲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的正中央,他大聲呼喊道:“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準(zhǔn)時收看我們的節(jié)目,我是你們的解說員海費絲?!?p> “我是你們的甜心小寶貝~”
芭比那充滿誘惑力的聲線及時出現(xiàn)在觀眾們的耳中。
一旁的海費絲趕忙將鏡頭讓給芭比,他自個兒躲到鏡頭外,用手撐著下巴默默搖頭。
‘這女人,也太夠味兒了?!?p>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汪胖子那樣的人也會對芭比那么好,分明就是被‘勾’了魂魄啊。
當(dāng)然,他自己上次也是……
畫面一轉(zhuǎn),節(jié)目正式開始,數(shù)名逃生者的視角出現(xiàn)在屏幕上。
“各位觀眾朋友們,讓你們久等了。現(xiàn)在就讓我們一起瞧瞧逃生者們的視角吧?!?p> 海費絲清了清嗓,隨后用著極其舒適的聲線帶動著節(jié)目氣氛,而這是他的拿手絕活。
“咦,我們現(xiàn)在可以看到,畫面中居然有三位逃生者還在巨石門附近,這是什么情況呢?有觀眾朋友能猜到嗎?!?p> 主畫面上展示的正是邢燃三人的視角,雖然場地那邊是一片黑色,但在屏幕上卻如白晝一般,看的非常清楚。
“誒,他們?nèi)窍敫陕???p> “這些逃生者也太會享受了吧,兩男一女?”
“天吶,‘懲罰者’在哪兒,還不上去把他們?nèi)繗⒘恕!?p> “我敢打賭他們一定是準(zhǔn)備做那種事!”
海費絲看著屏幕上不斷飄過的彈幕,嘴角漸漸露出笑意。
很好,這三個人讓節(jié)目一開始就熱鬧起來,應(yīng)該再加一把火。
“各位觀眾注意了,請你們看向在他們的不遠(yuǎn)處,那是什么?是‘懲罰者’!他們能否活下來呢?歡迎大家參與競猜?!?p> 熟悉的話術(shù)加上一些肢體動作,給屏幕前的觀眾一種緊張感,同時也讓他們思考這三位逃生者的死活。
從而參與到線上競猜里來,那可是能為公司帶來巨額收益的!
“海哥~你也讓我說說嘛?!卑疟群鋈恍χ?。
這個女人又要開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