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強忍著怒氣,放棄了蹲守林勛,畢竟比起林勛來說,那個正有可能在布莊里威逼利誘林婉容的黃平更該教訓(xùn)。
他大踏步地走向布莊,筑基境界的神識毫無保留的放出去,足足能覆蓋方圓三百米,剛走到神識能覆蓋的極限,他就看見了讓他目呲欲裂的場景。
布莊某個隱秘的房間里,一臉猥瑣淫笑的黃平,正在對著拼命反抗的林婉容動手動腳,林婉容用來護(hù)身的匕首卻不知所蹤。
“該死該死該死,他媽的黃平,我的女人你都敢動。”林墨看到這里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殺意。
他直接全速沖向布莊大門,瞬息便到了布莊門口,推門就往里面進(jìn),不顧幾個伙計的阻攔,徑直走向暗室。
暗室門口兩個小廝正透過窗戶紙往里面看著黃平調(diào)戲林婉容,就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剛想破口大罵。
就感覺到那只手上一股巨力襲來,兩個一百多斤的小廝,就被林墨這樣一手一個抓著扔了出去。
兩個小廝狼狽的爬了起來,看著想要推門進(jìn)去打擾黃平好事的林墨,氣不打一處來,他要進(jìn)去了黃平還能給他倆好?
倆小廝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兩人煉體三重的實力全力爆發(fā),握拳打向背對著他們的林墨,準(zhǔn)備攔住這個猖狂的小子。
剛才林墨雖然將二人給扔了出去,但是他們兩人并沒有在意,一是當(dāng)時倆人走神了,沒有注意到林墨的攻擊。
二就是,他們同樣可以做到,看著眼前人稚氣未脫的臉龐,二人決定先下手為強,大不了將其打殘了讓黃平處理。
甚至將其就地?fù)魵⒂衷鯓??反正這種事他們也沒少干過,這些年跟著黃平也沒少為非作歹。
不過這次倆人很明顯碰到硬茬子,要栽一跟頭了。面對倆人來勢洶洶的攻擊,哪怕凌厲的拳風(fēng)已經(jīng)到了背后,他也還是保持著推門的姿勢。
在兩小廝的眼睛里,仿佛下一秒這個少年就要腦漿迸裂,身死當(dāng)場,來承擔(dān)沖動的代價了。
二人的得色還沒有持***鐘,就瞬間被身上的巨痛給打敗,眼前那個明明背對著自己的少年。
竟趕在拳頭落到身上的前一秒,轉(zhuǎn)身凌厲的兩拳,打在兩人肚子上。二人頓時口中鮮血齊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種突發(fā)情況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林墨看都沒看倆人,一腳踢開了上著鎖的厚實大門,看著眼前已經(jīng)呆住的黃平,和滿臉清淚死死捂住衣裳的林婉容。
他二話也沒說,上前兩步,抓住呆傻了的黃平衣領(lǐng)。狠狠的一拳揍在了黃平臉上,一口鮮血帶著幾顆破碎的大黃牙從黃平嘴里吐出,將林墨干凈的衣服噴了滿身鮮血。
林墨其實本可以避過這些鮮血,但是他要是躲了過去,勢必會噴到身后的林婉容身上,所以他壓根就沒躲,滿身的腥臭鮮血讓黃平驚恐不已。
他剛想求饒,就看到了林墨臉上殘忍的微笑,意識到事情不妙,想要撒腿就跑的黃平,被林墨用單身握住喉嚨,硬生生的提到半空。
一米八幾,二百多斤的黃平,被一米七五的林墨給單手提到半空中,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目瞪口呆。
都驚異于這少年清瘦的身軀,竟然能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量,其中也包括早就意識到林墨跟以前不一樣了的林婉容。
她看著眼前的詭異又帶有沖擊力的這一幕,和不斷翻著白眼,用雙手用力拍打著林墨的雙臂,已經(jīng)不能呼吸的黃平。
她趕緊上前阻止林墨,林墨雖然詫異的望了林婉容一眼,但還是慢慢松開了黃平,跌坐在地上的黃平,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喘著粗氣,拼命的呼吸著空氣。
林墨環(huán)視全場,這個時候店里還沒有顧客,盡都是店內(nèi)的工作人員。他用食指在嘴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緩緩的用殘忍的聲音說道。
“噓,今天這件事要是讓我知道有誰給說出去了,那么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讓你們躺在鐵權(quán)城的義莊里哦~”
眾人被林墨兇殘的樣子嚇了一跳,紛紛點頭,做出了個我知道的表情,將生死不明的兩個侍衛(wèi)。
像拖拽死狗一樣的拖了出去,并貼心的關(guān)上了暗室的門,同時給林墨做出了個“放心干,我支持你”的手勢。
林墨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理都沒理地上坐著那個驚恐的黃平,反而問身旁的林婉容:“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說話的語氣輕松無比,提起殺人就想說到殺一只雞一樣簡單。
黃平嚇得一抖,差點沒尿出來,他看著兇狠的林墨,愣是沒敢出聲。
“殺了他對咱們并沒有什么好處,他是張家的人,這太平布莊實際上也是張家的產(chǎn)業(yè),咱們現(xiàn)在還得罪不起張家?!绷滞袢萁o林墨解釋道,語氣里有一些失落。
她何嘗不想手刃了這個衣冠禽獸的王八蛋,可人家是張家的一條狗,就算是張家的一條狗,也活的遠(yuǎn)遠(yuǎn)比她們這些人輕松。
剛剛她正在織布的時候,這個禽獸就笑嘻嘻的湊過來,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黃平身邊跟著的兩個侍衛(wèi)突然出手。
只是瞬間就將她制服,而她身上藏著的匕首,也被二人給打落,接著就有了林墨看到的那一幕,哪怕林墨再晚來五分鐘,她只怕也失了貞潔,淪為笑柄。
林墨看著隨著林婉容解釋他的身份,而緩緩變得有底氣起來的黃平,他突然笑了笑:“原來是張家的人啊,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咱都是一家人?!?p> 黃平看著笑了的林墨,以為他是被張家給嚇到了,他不屑的笑了笑,對林墨猖狂的說道。
“怕了吧?怕了還不趕緊扶爺起來?爺可以不追究這事,你也可以走了,但是前提是這妞得留下,我得好好的享受一下她?!?p> “天天在老子這工作,看得見摸不著,可饞死老子了,要不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會對你用強?就你那廢物弟弟,明天我就叫人打死他喂狗?!?p> “知道爺?shù)膮柡α耍颗铝税??還不趕緊過來服侍大爺,說不定給爺服侍的舒服了,爺就放你那個廢物弟弟一條命呢!”
黃平看著沒有反應(yīng)的兩人,言語愈加放肆,說著說著竟然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和血混合的泥。大搖大擺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一腳牛皮哄哄的神態(tài)。
他這個樣子看的林墨嘴角一陣抽搐,他點頭哈腰的連聲應(yīng)是,黃平很滿意,他剛想夸這個少年懂得審時度勢,有進(jìn)有退時,就看見一個干凈的鞋底正在他的眼前極速的擴大。
“砰!??!”兩聲截然不同的聲音傳來,第一聲是林墨的鞋底踹到黃平臉上,一腳將他從椅子上踹翻的聲音。
第二聲則是林墨一腳之下,鼻梁被踹斷,嘴中又被踹掉幾顆牙的黃平的慘叫聲,林婉容看著被揍的如此凄慘的黃平,差點笑出了聲。
“老犢子,你給爹聽好了,我今天不殺你,不是因為你是什么幾把張家的人,而是因為我老婆的求情?!?p> “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有這種事發(fā)生,不論受害者是誰,掉的可就不是這幾顆牙了,有可能是你的腦袋!”林墨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清茶,緩緩說道。林婉容乖巧的站在他身旁,林墨輕輕拉住她的手,她并沒有反抗。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敢問少俠尊姓大名,以后您就是我的老大,管他什么狗屁張家楊家的。哪個也沒您這絕世英姿嘿嘿?!秉S平抓住任何的機會給林墨瘋狂貼金,表示愿意唯他馬首是瞻。
“哈哈,你猜我是誰?哦?楊家公子?很遺憾你猜錯了。其實啊,我就是你嘴里的那個廢物弟弟,你說要找倆人打死喂狗那個林墨啊,怎么剛剛才說完就不認(rèn)識我了呢?”林墨呲牙一笑。
黃平嚇得差點沒哭出來,誰特么說的林婉容那弟弟是個廢物,活不了兩天的病秧子來著?對了,林勛那個狗東西,絕對是林勛。
“墨爺您,您別生氣,這都是林家那個小王八蛋林勛,指使我做的,他那天被您打斷了鼻梁,懷恨在心。”
“他找到我,讓我迷暈了墨嫂,然后……然后把墨嫂交給他,等他玩完了賣到青樓里接客。是林勛,全部都是那個王八蛋指使的!”
黃平急著撇清自己,直接就把熟睡中的林勛給推了出去,可憐林勛在睡夢中,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林墨的黑名單,背了兩條必死的罪證。
“哈哈,你放心,他指定跑不了,還有你,你也是一樣,我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你給我不殺你的理由。如果我覺得可以接受,那你就活下來了,你覺得怎樣?”
“只要墨爺別殺我,我愿意把全部家產(chǎn)都獻(xiàn)出來給墨爺,并舉薦墨嫂出任布莊掌柜,只要您能饒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給您?!秉S平急切的道,眼睛里滿是對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