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你真的在騙我
第1038章
什么情況?就問你這事誰能不懵?
已經(jīng)看了半天,只要腦子沒問題,誰會認(rèn)為是陳瑜沖撞了磨山,而且還判陳瑜有罪?
張辟疆、劉叉等人疑惑地看向陳瑜,他們知道陳瑜擁有不知不覺惹事的本事,他們懷疑,陳瑜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過眼前女子。
“剛才,你們追梁贊深入磨山多遠(yuǎn)?”陳瑜嘴唇不動問李承錦。
“不到十里。”李承錦道。
十里,目光越過粉衣女子望向磨山。
磨山山勢平緩,木質(zhì)、磚石建筑繁多,還有不少就地取材,將山體挖個洞呈現(xiàn)窯洞樣式的洞府。深入十里的話,剛好到幾處花園附近,除非花園下另有地下洞府,否則不至于驚擾到大人物清修。
羊銜和周興國原本老神在在,他們知道紫陽宗弟子有深厚的同門之誼,但他們只在乎陳瑜的安危,而今日之事與陳瑜無關(guān),若實(shí)在不行,羊銜只要祭出萬壽老祖的名號,保陳瑜全身而退想來不難。
可粉衣女子竟是沖著陳瑜來的!
不欲在此地多呆,羊銜正要打出萬壽老祖。
“這位姑娘莫不是弄錯了,在下魔君宮折應(yīng)拭,不是陳瑜那廝?!标愯け欢Y道。
荒謬!羊銜、周興國、費(fèi)邦當(dāng)即變了臉色。
荒謬!劉叉、黛姝、鐘離建等人以窮盡一生的定力,才沒有轉(zhuǎn)過頭看向陳瑜。
荒謬!慧能心中狂念阿彌陀佛,韋靈兒和紅棉俏臉發(fā)僵,盧沐林在心中狂吼:陳師弟,人家站在這里看了半天了,你訓(xùn)斥李承錦的過程人家看見了,這種情況下真的不興撒謊??!
然而令所有人,包括趕來看熱鬧的大量修士都目瞪口呆的是,粉衣女子的歡笑僵在臉上,秀眉微蹙螓首微垂似在思索。甚至,她輕拍腰側(cè)儲物袋,取出一塊巴掌大,兩面光滑的銅鏡,一面照陳瑜另一面沖自己,隔著銅鏡將陳瑜看了又看。
立刻,粉衣女子抬頭看向陳瑜,秀眉微豎輕喝道:“你胡說!折應(yīng)拭是誰?你身上有大氣運(yùn),不可能是折應(yīng)拭!”
陳瑜神色頹然但目光火熱,認(rèn)命般向粉衣女抱拳一禮道:“姑娘法眼如炬,寶物通神!是的,在下不是折應(yīng)拭。在下魔師宮崔祛,聽聞陳瑜要公布悟道經(jīng)過,特意出北疆趕來聆聽教誨。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除了跑來看熱鬧的修士,這里所有人都在心中猛喧佛號。
陳瑜這是哪來的膽子與臉皮,第一次撒謊被人家點(diǎn)破,他竟可以從容不迫的第二次撒謊!
可是令所有人無語的是,粉衣女子再次隔著銅鏡看向陳瑜。然后,她俏臉猶帶疑惑,卻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道:“崔祛確實(shí)也有氣運(yùn)在身??墒?,你穿著紫陽宗的衣服!”
看得出,粉衣女子雖然動搖,但仍然帶著疑惑。
“原來如此,也難怪姑娘會認(rèn)錯?!标愯ざ⒅垡屡邮种秀~鏡,微笑道:“在下出來時太倉促,所攜衣衫都臟了,這才借了陳瑜的衣服穿一下,竟讓姑娘產(chǎn)生如此誤會,實(shí)乃在下之過,不過姑娘這鏡子好生了得!”
“你是說這塊鑒魂鏡啊,這是西荒迦藍(lán)寺玄悲大師送給我家老祖,然后我們仿制的?!狈垡屡泳拐J(rèn)真的介紹起來,突然想到什么,抱歉一笑道:“哦,我叫惠瑯,我爹就是前面天河城的城主。今日誤會了崔公子,但磨山乃我家?guī)孜焕献媲逍拗兀€請崔公子速速離去。”
世上真有這么傻的人?粉衣女子惠瑯這般表現(xiàn),不說別人,陳瑜都給整不會了。
“惠瑯姑娘留步!”陳瑜叫住她,誠懇道:“在下打聽一下,若在下當(dāng)真是陳瑜呃那廝,然后同門沖撞了貴祖清修,會受到天河坊何等懲罰?”
“崔會子為何問這個?”惠瑯疑惑,美目里滿是警惕。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那個、在下已經(jīng)認(rèn)陳瑜為主,如果懲罰不重,在下愿代主受罰!”陳瑜慷慨道。
“哦,是這樣。”惠瑯點(diǎn)頭
她又信了!劉叉、盧沐林等人看向惠瑯的眼神滿是同情,這位姑娘若離開天河坊,若遇到其他人,那還不給騙地渣都不剩。
看向惠瑯的同時,所有人都看向隨她一起外出的其他人。你們都是死的嗎,任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被陳瑜騙至如此可憐的地步!
“也不會懲罰啦,我只是在家里玩的時候,父親突然傳音,叫我請陳公子去城主府一敘而已?!被莠樞Φ靥煺妫溃骸爸劣跊_撞我家老祖……天河坊每到一處地方,總有人借各種由頭闖磨山,還有人長跪不起賴著不走要拜師,我們都習(xí)慣了?!?p> 陳瑜訝然道:“令尊要見我……家主人陳瑜?這又是為何?”
“這你都不知道?”輪到惠瑯驚訝了,疑惑地看陳瑜兩眼,突然興奮道:“昨天滿世界的日月同輝,我家一株枯萎?dāng)?shù)萬年的仙藤,都在日月同輝下重現(xiàn)生機(jī)!本來我們要過幾天才來金鏞城,但是昨天,我爹突然下令立刻啟程,就是為了見那位陳公子一面!”
可憐的姑娘啊,單純的惠瑯啊!你家有仙藤,而且枯萎了數(shù)萬年還能重現(xiàn)生機(jī),這是何等至寶,卻被你如此輕易的張揚(yáng)出去!
“那個……既然如此,在下愿陪姑娘去拜見令尊。”陳瑜不好意思道。
“崔公子,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爹想見的是陳公子?!笨苫莠樃缓靡馑?,她以為陳瑜想借這個由頭賴上天河坊,拒絕道:“崔公子還是請回吧!”
“其實(shí)惠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正是陳瑜?!标愯ぺs緊解釋。
可人家惠瑯不聽,反而一臉鄙夷之色,而且神色微冷,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玩砸了吧?慧能心中那個痛快,劉叉那個幸災(zāi)樂禍,張辟疆等人那個無奈……
“妹妹,不是叫你請陳公子來城主府嗎?”還好此時,一個藍(lán)衣青年疾馳而至,責(zé)問惠瑯一句,在眾人中打量一番找到陳瑜,抱拳一禮道:“陳公子,家父在城主府設(shè)下宴席,有請陳公子和各位同道一敘?!?p> “哥!他不是陳瑜,他是崔祛,魔師宮崔祛!”可惠瑯卻深信不疑,她怕兄長上了當(dāng)。
見藍(lán)衣青年望來,陳瑜尷尬地直咳嗽,苦笑抱拳道:“那個,情況有點(diǎn)復(fù)雜。不知令尊傳召可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在下不好作主,可否明天或者后天,在下隨家?guī)熁蛘呷f壽老祖再來叨擾?”
是你把事情弄地復(fù)雜!
張辟疆、曾新瑤、劉叉等人想撫額,他們早知道陳瑜很容易不知不覺惹事,今天算是親眼見到了!
惠瑯開口就判陳瑜有罪,想來是平日嬌蠻任性慣了,看她天真單純的模樣,應(yīng)該并無惡意??申愯ば⌒闹?jǐn)慎慣了,而且認(rèn)定了人人都想害自己,警惕之下那謊話是張口就來。
他們二人這初次見面,紫陽宗弟子偏心一點(diǎn)認(rèn)為,誰都沒錯。可如果惠瑯就此懷恨在心,可不就是陳瑜又得罪人了么?
不過,崔祛竟然也有大氣運(yùn)?什么時候大氣運(yùn)如此兼價,被麒麟獻(xiàn)瑞者可以擁有,朱九日可以擁有,如今連崔祛這個小魔頭也有了?
“也沒什么大事,單純的好奇而已。家父已經(jīng)遣長兄惠理前往金鱗閣下拜貼,左掌門和王前輩應(yīng)該很快就來城主府。”藍(lán)衣青年敘述一番,又向惠瑯道:“妹妹不是有鑒魂鏡嗎,崔祛雖也有大氣運(yùn),但如何比得上陳公子這般耀眼?”
惠瑯又取出兩面光滑的鑒魂鏡,一面照陳瑜一面沖自己。不過這一次,她顯然催動了法力,因為陳瑜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由內(nèi)而外被人看了一遍,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很不舒服!
“我家妹妹從未出過天河坊,冒犯之處,還請陳公子見諒?!辈煊X到陳瑜的抵觸,藍(lán)衣青年連忙道歉。恍然想起什么,藍(lán)衣青年道:“哦,在下惠玦,家父惠施。”
“惠施城主跟王德閑的情況一樣?!毖蜚暻穆曄蜿愯そ榻B道。
跟王德閑一樣,也就是說,惠施城主是如今在磨山清修的某位化神境修士的后人。
“失敬,在下陳瑜,見過惠玦兄!”終是自己有錯在先,陳瑜連忙壓下心中不快向惠玦見禮。瞥一眼被惠瑯握在手中的鑒魂鏡,陳瑜道:“這鑒魂鏡是貴方仿制而成?不知仿制了幾塊,可還有多?”
阿彌陀佛!慧能決定,今日之后決不與陳瑜同行,跟他在一起久了容易遭雷劈!
曾新瑤卻表示理解,很久以來,人人都說陳瑜擁有大氣運(yùn),可氣運(yùn)這東西虛無縹緲,甚至比修士的法力還要神秘,那是根本無從感知的東西。
如今惠瑯用一塊巴掌大的小鏡子就能看到大氣運(yùn),陳瑜想要這塊鏡子。
惠玦也是一愣,他認(rèn)為自家妹妹如此明目張膽以鑒魂鏡看人的舉動太過,他認(rèn)為錯在己方,如今心中不禁叫苦。
惠瑯并未收起鑒魂鏡,而是一邊看向鏡子,一邊看向陳瑜問道:“你……你剛才騙了我嗎?”
那可憐巴巴的神色,那泫然欲泣的模樣,當(dāng)真是我見猶憐,更令陳瑜覺得自己果然十惡不赦。
惠玦霍然望向陳瑜,目光瞬間趨于嚴(yán)厲。
“那個,誤會!事出有因??!”陳瑜的狡辯有些蒼白。
“你真的不是崔祛?崔祛也沒有認(rèn)你為主?可我聽說,崔祛在跟著你學(xué)本事啊?”惠瑯美目噙淚,指著一身月白僧衣的慧能,問道:“他不是慧遠(yuǎn)嗎?”
阿彌陀佛!慧能心中大嗔!口喧佛號向惠瑯解釋道:“貧僧,開寶寺佛子,慧能?;圻h(yuǎn)是貧僧的師弟,雖跟著陳施主學(xué)習(xí)《觀兵紀(jì)要》,但那已經(jīng)是數(shù)年前的事了!”
“你……真的在騙我?”惠瑯揪住不放。
(未完待續(xù))
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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