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連續(xù)三天,小丹癡陸臨風于傳送廣場公開煉丹。除了一味地靈根,其余入丹之藥皆為凡藥,然而無數(shù)人的見證下,陸臨風煉制的三爐筑基丹,全都是極品!
以凡藥入丹,丹成極品。稍有見識之人都知道,由陸臨風參悟,陳瑜代為公布的新丹方,將開創(chuàng)新的丹道!
平棘城主元靖再次發(fā)布消息:紫陽宗弟子,土圍城軍師慕容縱奉城主司馬鈞之命,率軍一萬與安興城八萬大軍鏖戰(zhàn)兩日,最終殺敵三萬,俘獲兩萬,余者皆逃!
金鏞城再次沸騰。
紫陽宗弟子。一萬對敵方八萬。司馬。這幾個字眼,著實太引人注目!
三日后,風鈴渡終于探得確切消息。
司馬鈞率土圍城主力五萬大軍,向北與興慶城八萬大軍對峙,一副想要與脩武司馬氏諸城連為一體的架勢。興慶城主幾番出擊,不但未占得便宜,反而損兵折將好生恓惶。他自知不敵,當即向安興城主求救,意欲一南一北合擊土圍城。
當安興城主親率八萬主力奔襲土圍城之時,卻中了慕容縱的埋伏。正如元靖所公布的那樣,慕容縱所率兵馬皆為精銳,雖只一萬,卻一全殲安興城主力。
而緊接著,司馬鈞突然撤軍,迅速與慕容縱合兵一處,僅僅一天,他們就打下了安興城!
此一戰(zhàn),以司馬鈞的五萬大軍作誘餌,引得安興城衛(wèi)軍離開防守嚴密的城池,被迫與慕容縱野戰(zhàn)。當慕容縱取得大捷,司馬鈞立刻攜雷霆之勢兵臨喪膽失魂的安興城下,而興慶城主竟不敢追,這才令土圍城輕易拿下安興城!
與詳細戰(zhàn)報一起來到金鏞城的,還有平棘城和個小小的動向:平棘城衛(wèi)軍大統(tǒng)領、紫陽宗弟子龍學疆,率三千兵馬北進數(shù)千里,拿下順義城境內一座最大的金精礦。
順義城當然不愿吃虧,由世子率一萬城衛(wèi)軍前去討伐。
結果很不好,幾次小規(guī)模戰(zhàn)事之后,其世子僅帶了八千殘兵灰溜溜逃回城內。而經(jīng)此一敗,順義城似突然轉了性子,似甘愿吃下這個啞吧虧,任源源不斷的金精被開采被運往平棘城,他們再不敢派一兵一卒靠近原屬于己方的金精礦場!
擁有地圖的修士,聯(lián)系到平棘、土圍兩城之主的出身,立刻作出判斷,盡管中間還隔了不下十座城池,但土圍、平棘二城希望連接起來。就是說,接下來他們還在攻城掠地!
金鏞城修士被驚地不知如何評價,只能一邊感慨,一邊將所有注意力放在浹水北岸。
連續(xù)數(shù)日,浹水北岸,紫陽宗弟子或一伍、或一什,或百余人結成陣列,他們在浹水北岸掀起一場頗具聲勢的腥風血雨。無數(shù)修士也是直到此時才知道什么是一伍、一什,以及什么是鋒矢陣。
不過最令無數(shù)修士記憶深刻的,就是紫陽宗弟子一旦結陣,那種一路推進一路碾壓,那種冷酷那種嗜血,給整個浹水北岸留下的永恒傳說。
數(shù)日來,紫陽宗弟子結陣斬殺了足足七個結丹修士。至于筑基境?浹水北岸的修士有志一同,未予計算。
難怪一個敢用一萬對陣敵軍八萬,一個敢用三千對一萬。擁有戰(zhàn)力如此強悍的兵馬,若龜縮在城內安享太平反而讓人看不起。
一半的紫陽宗弟子正在浹水北岸橫沖直撞,顏氏別院樹蔭下,另一半弟子在郭秉燭的帶領下,正在向剛剛趕來的張辟疆見禮。劉叉、黛姝、陸臨風等人在旁觀禮,一會兒將為張辟疆接風。
說來可笑,明明是同門師兄弟,陳瑜對這些師兄師姐雖叫不上名字,但好歹也算眼熟。而張辟疆對這些同門,竟是連眼熟都做不到。很難想象,每年祭祖祭英烈的時候,他從這些同門身邊經(jīng)過時,是何等的目中無人。
隨張辟疆一起來金鏞城的,還有老仆費邦、新晉追隨者且重和平州單鴻波、單庭芳兄妹,以及,被張辟疆賜名鹿朗的鹿妖。
“恭喜新瑤姑娘!”單庭芳一身粉色紗衣,抱著小花巧笑倩兮,道:“才過了幾個月,你們已經(jīng)能戰(zhàn)結丹了!消息傳到平州,連我爹爹都驚地半天說不上話來!”
虎龍、灌嬰和鹿朗在別院里玩耍打鬧,小花也想去。然而每次它稍有異動,立刻會被單庭芳鷹爪般的纖纖玉手緊箍,它掙扎不得。
“我們之前就能殺結丹,單姑娘在元州不是親眼所見嗎?”趙抽笑道。
“那時候你們好幾人殺受了傷的結丹修士,不但弄得人人帶傷,真正完成梟首的,是張參軍!”單庭芳俏臉上滿是認真的糾正著趙抽。
劉叉等人呵呵一笑,單庭芳對張辟疆有意,當然要幫著他說話,他們也不去計較。
“見人初解語嘔呀,不肯歸眠戀小車。一夜嬌啼緣底事,為嫌衣少縷金華?!标懪R風吟誦著這首詩,神往道:“雖未見過那位風貍姑娘本人,但只是這首詩,一個粉嘟嘟的可愛女孩形象已經(jīng)活靈活現(xiàn)的出現(xiàn)在眼前!”
“是啊陳瑜,你作畫功力有沒有受到影響,別話不出神韻,到時候讓大家失望???”趙抽附和道。
陳瑜搬了桌子取了紙筆顏料,正在伏案作畫,畫的正是風貍。
他外傷早已好了,腎腑受的內傷也好了三成。主要是他不愿服用丹藥,專注以自身法力療傷,不然有丹癡大師和小丹癡親臨,什么樣的傷能纏綿如此之久?
“不會說話就別說!”陳瑜頭也不抬道。
下午接了張辟疆來別院,幾乎前后腳的,林婉兒也來找屠岸賈。為雙方引薦之后,林婉兒看著單庭芳,感慨道:“看著單姑娘第一眼,還以為風貍姑娘也來了金鏞城?!?p> 同是身上毫無妖氣,同是穿著粉色紗衣,又同樣抱著小花,也難怪林婉兒會認錯。
連林婉兒都會提起風貍,劉叉、趙抽和陸臨風等人,對風貍頓時大感興趣。特別是林婉兒言道:風貍乃巽風城數(shù)代、數(shù)千年來誕下的第一位女孩,更是鐘巽風半島之靈秀于一身,任何人見了都只會保護而不忍傷害。
這下,連曾新瑤和黛姝都大感興致,并且一致相求陳瑜將風貍畫下來。屠岸賈見狀,建議陳瑜也畫一下紫蘇,紫陽宗弟子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紫蘇了。
屠岸賈、郭秉燭等人向張辟疆見禮已畢。紫陽宗弟子想要像還在師門那般跟張辟疆相處,可那樣大家都不說話就顯得太沉寂,想要說點什么調節(jié)氣氛,卻因跟張辟疆不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時間,這黃昏的后花園里,突然就變得有些尷尬。
“三千對一萬,你們紫陽宗出來的人,都如此自信的嗎?”林婉兒提起龍學疆在平棘城的壯舉,她是主動提起話題,因為她也感受到了尷尬。
“這個啊……”正在作畫的陳瑜開口道。
“住嘴!”曾新瑤柳眉微豎,輕喝道:“未得允許,紫陽宗的事你休得置喙!”
遠在平棘城的元靖、龍學疆,匯合慕容縱以及一眾紫陽宗弟子成立了長老堂,陳瑜等親傳弟子都是長老。然而數(shù)日前陳瑜放走了楊采微,屠岸賈、曾新瑤盛怒之下,雖不能罷免他的長老身份,卻暫時禁絕了他的長老權力。
“屠岸師弟解釋一下吧,也讓婉兒姑娘看看你的能耐?!睆埍俳愿赖?,他用的是吩咐的口吻。
林婉兒這些天來過好多次,也知道陳瑜被禁絕了權力之事。但此時心中一動,好奇道:“怎么回事,難道三千對一萬還有什么隱情?”
“這個怎么說呢,只能說,順義城世子膽小如鼠,但這份膽小救了他的命?!蓖腊顿Z道。
“風鈴渡只專注消息,于戰(zhàn)事方面有所欠缺,因此未能打探到,龍師弟這三千人馬之后還有數(shù)萬主力。”屠岸賈吊著手臂,自信地侃侃而談,道:“龍師弟本打算圍點打援,先示敵以弱,誘使源源不斷的敵人前來進攻,在不知不覺中消耗順義城主力。
然而這位順義世子太膽小,才折損兩千人馬就受不住了。他這一逃,倒令龍師弟精心準備的圍點打援派不上用場了?!?p> “那、你們……哦,那位龍公子……你們的計劃豈不是被打亂了?”林婉兒道。什么圍點打援,她其實沒聽懂,此時只是問一嘴以表示關心而已。
“不防事,順義城必然會繼續(xù)出兵,紫陽宗弟子制定作戰(zhàn)計劃,一定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就算有意外也會立刻想出補救之策?!币娏滞駜貉壑袧M是迷茫,屠岸賈輕聲而石破天驚道:“順義城世子乃庶長子,而嫡長子身邊去年開始多了一個名叫陶昆的謀士,這個陶昆,曾是陳師弟的舊部!”
“忠義之士陶昆!”林婉兒眼中突然綻起明亮之芒,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仍在伏案作畫的陳瑜,道:“陶昆,從未背叛你?他堅持呆在方紹身邊,是你的授意?”
“雖不知婉兒姑娘在說什么,但陶兄忠厚頗具才略,還有曾在陳師弟麾下任刑曹的杜廣沛,如今在也順義城嫡長子麾下任職?!蓖腊顿Z道:“在總攻平棘城之前,元靖師弟已經(jīng)將上百好手分派出去了?!?p> 得到平棘城之前,元靖就派出上百好手分散于附近諸城!
這份眼光這份手段著實令人不可思議,不過黛姝、劉叉等人雖然震動卻不驚訝,跟陳瑜和曾新瑤相處久了,他們可以接受元靖的這份魄力。
“聽屠岸兄的意思,攻略平棘附近諸城乃是早已有的計劃?”劉叉不解道:“可你們得到平棘城才幾個月而已啊,何不再等些時日?我總覺得,此時出兵似有些倉促?!?p> “不敢等啊……”陳瑜忍不住插嘴。
“住口!”曾新瑤立刻喝止。
“確實不敢等?!逼渌硕紡娙绦σ?,屠岸賈也笑著向林婉兒和劉叉解釋,道:“我們的實力太弱,勉強有一位黃碭真人鎮(zhèn)場子,可那貨劍法太稀松,被元靖、龍學疆兩位師弟指出劍法中的破綻之后變得極為沮喪,似隨時有可能蹬腿,已經(jīng)不敢指望。我們確實未能徹底掌握平棘城,所以必須出兵,以一場又一場的勝利,既威懾城中宵小,也為清除隱患爭取時間!”
這一點,做生意的林婉兒懂。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可以為追隨者帶來利益,使他們就算有小心思也暫時收起。而且當元靖他們清除隱患之時,為了以后更多的利益,平棘城的其他世家其他勢力會作壁上觀。只要他們不是抱成一團,則城主府就可以逐個擊破。
“畫好了!”陳瑜歡呼道。
眾人立刻向這里趕來之際,羊銜率先出現(xiàn)在陳瑜身邊,道:“陳公子,王德閑和左掌門在正廳等你!”
(未完待續(xù))
風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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